「你神經了吧，有病。」柳湘湘怒氣衝天，掛掉了電話。
「真的嗎？那我們以後就約在這家咖啡廳，好不好？我最喜歡這家咖啡廳的卡布其諾了。」
孟東河自說自話：「哦，好，那我馬上就回來。」
柳湘湘聽到聲音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你說的貴客來了？」
章岩掏出一根煙含在嘴裏，卻不點燃：「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有什麼根據，不然的話，我恐怕要把你當成劫案的嫌疑人了，除非是親自參加了作案，否則怎麼會清楚這麼多細節？」
章岩掏出鑰匙，將他的手銬打開：「我不銬住你，我還真沒把握把你帶到這裏來。」
「不管是神五神六，或者是神七，你去了就知道。」
孟東河壓低聲音：「我總不能說是凌小小告訴我一切的吧，他會馬上調離凌小小的，師姐……」
「想什麼呢？」
「你是說柳小姐？」章岩的神色變了一變：「打吧。」
怦怦，心高氣傲的章岩大隊長果然上套了，孟東河心裏有了底：「哦，這事需要我師姐幫助，不知道她在不在家，章隊長，我打個電話給她，你沒意見吧？」
「唉和*圖*書呀。」柳湘湘也變得煩躁起來：「你怎麼就和這位章警官杠上了，甩也甩不掉啊。」
「你的方式？說說看。」
見是章岩，湘湘有些吃驚：「你們倆不是說以後再也不見了嗎？怎麼？你們是不是被月老在腳上綁了紅線，拆也拆不開了呀？」
嘿，你小子，我早知道你對我師姐圖謀不軌！一提到我師姐，瞧你那眼睛，都著火了，孟東河播通電話：「師姐，替我準備好牛眼淚，我要帶貴客過來。」
乖乖，走過一個拐角，孟東可才吁了一口氣，這個凌小小也太主動了，真讓人吃不消，就在此時，兩個人走到他身後，一個踢腿就踢中了孟東河的小腿，突如其來的痛感讓他下意識地蹲了下去，「嘩」，一雙手銬銬住他的手腕，亮鐙鐙的顏色有些晃眼睛，孟東河抬起頭：「章岩？」
「你的神通我還是曉得的。」
「什麼意思？」
「你，一個人和我一起回事務所，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一切就都明白了，我要事先說明，到了事務所，你什麼都按我說的做。」孟東河差不多是用挑釁的眼神看著章岩：「敢不敢？」m•ｈｅｔubook.com•ｃom
「啊，都行。」
孟東河擺出OK的手勢：「會成功的。」
小小的審訊室里只剩下了孟東河一個人，孟東河突然想到，假如師姐在這裏，一定會罵自己笨吧，他腦子裡有些亂，該怎麼保全凌小小而又讓章岩信服呢？
「小小，不好意思，我有事就先走了，回頭再聯繫。」孟東河一邊說一邊奪門而出。
這小警花還真是熱情似火，換了其他男人，恐怕早就擋不住了吧，孟東河偷偷地將手伸進口袋裡，觸摸一個號碼播了出去，沒一會兒功夫，孟東河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接了下來：「喂，師姐，有事嗎？」
「不然怎麼辦，我如果說不清楚，他真的會刑拘我的！」
「隨你怎麼說，現在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來考慮，不過我的耐心不會有很多。」章岩向門外走去：「我去喝杯茶了再回來。」
凌小小追了過來：「東河哥，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電話那邊的柳湘湘莫名其妙：「不是你打電話過來的嗎？打過來又不說話我這才打回來的。」
進了警局，章岩直接將孟東河帶進了審訊室，他示意兩名警和圖書員離開，小小的審訊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孟東河將銬起的雙手舉起來：「章大隊長，我犯了什麼事了。」
柳湘湘將紅色錦囊稍微打開一點，示意章岩看下去：「擋住左肯，用右眼。」
孟東河的事務所居然設在這麼豪華的商住兩用的寫字樓里，章岩多少有一點不平衡，這小子就是個市井神棍，居然混得有模有樣的，一走進去，章岩更加鬱悶了，全套的真皮沙發，紅木的辦公桌，連地板也是高端貨，自己一輩子恐怕也賺不到這麼多錢吧？
孟東河接過師姐手中裝有牛眼淚的小瓶遞給章岩：「就當它是眼藥水滴到眼睛里吧。」
儘管沒有時鐘，孟東河好像聽得到秒針流動的聲音，孟東河閉上眼睛，大腦快速地運轉起來，等聽到門開的聲音時，他已經拿定了主意。
「哼，我有什麼不敢的。」
「原來師弟是想英雄救美啊，既然這樣，那就隨你吧，必要的時候放高陽出來，一隻鬼他不信，兩隻鬼還不成嗎？」
章岩痛快地看下去，卻馬上吃了一驚，連著後退好幾步：「裏面怎麼會？」
一路上，章岩都悶著不說話，那兩名便衣警m•ｈeｔubｏｏｋ.ｃom.ｃom員也板著一張臉，孟東河思來想去也不明白，自己可有日子沒去朝秦了，這章岩發的是什麼病？
「師姐，章大隊長懷疑我與珠寶搶劫案有關，你說我冤不冤啊，我主動向警方提供情況，結果被當作了嫌疑人，這年頭，好人難當，今天要是不能證明我的清白，我一定要去跳黃河，反正以後的人生就是昏暗了。」
章岩倒是一點不含糊，接過來打開蓋，一仰頭，一滴牛眼淚準備地滴到右眼之中，他剛想滴到左眼，牛眼淚被柳湘湘一把搶過去：「我覺得滴一邊就足夠了。」
「好久不見，我說過我們倆最好是不要再見面了，可惜，事與願違，把他帶回去說話。」章岩一聲令下，那襲擊孟東河的兩人將他拉扯著進了一輛警車。
「說，你為什麼告訴凌小小那個女明星聶冰是珠寶劫案的第五個人，我們對外放的消息從來沒有提過有第五個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孟東河氣得舌頭都在打結：「你也太……蠻不講理了！」
「你帶我來幹嘛啊，還弄得我跟嫌犯一樣，你最好給我講明白，章大隊長！」
「這個章岩真是食古不化，我覺得他就是親眼和-圖-書
看到了，他也會說那是幻覺，搶劫嫌疑人身份逃脫不了，我和你還得背上一個騙子的罪名。」
「怎麼樣，孟大師想清楚了嗎？」
章岩咳了一聲：「沒什麼。」
原來是這樣，看來自己是枉做好人了，總不能出賣凌小小吧，孟東河一攤手：「我有我的招，反正是你不相信也不肯相信的範疇，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被柳湘湘這樣打趣，章岩這位剛毅的漢子居然也紅了臉，悶哼了兩聲，連話都卡在喉嚨里，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在章大隊長的心裏，我其實就是個神棍吧？」孟東河伸了一下懶腰：「我沒有辦法用語言來說服你，只能用我的方式。」
「師姐。」孟東河都想哭出聲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能怎麼辦啊。」
孟東河一肚子的委屈滔滔不絕地向師姐傾述，柳湘湘有些哭笑不得，也立刻明白他要牛眼淚的用途了，她將孟東河拉到一邊：「你想讓他見歐陽鵬飛的鬼魂？」
孟東河搞不清楚狀況，只有苦笑一聲：「最近我和警車還真有緣。」
「牛眼淚？什麼東西，你從哪弄來的這麼些子個玩意？孟東河，我警告你，不能在我面前神五神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