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依依北望
第一百四十七章 故人吳道行

他的父親,是跟著葉晟一起北征的大將,為了保護葉晟,死在了北邊,只留下他這個兒子,葉晟本來想把他收作乾兒子,繼續帶在身邊,但是這貨不喜歡打仗,只喜歡遊手好閒,後來葉晟沒了辦法,乾脆就把女兒許配給了他。
西南亂局的本質,是京城的李信與天子之間的博弈。
說白了,不管是趙嘉還是李信,與眼前這個李朔都不是特別熟悉,就算當年離開錦城的平南軍回到西南安居,平南軍的兵權也不一定能夠繼續歸李朔執掌。
不過葉家的那個女兒死的早,兩個人又沒有子女,吳胖子就沒了約束,整日在京城裡遊手好閒,還喜歡往青樓里跑,整日不沾家。
謝岱見躲不過去了,便硬著頭皮走到李信面前,低頭行禮:「見過侯爺。」
但是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卻依舊是一片祥和的樣子,從葉鳴與趙嘉來靖安侯府之後,便再沒有人敢來靖安侯府求見李信,除了靖安侯府一片安靜之外,京城其他地方,人們該做什麼還是在做什麼。
趙嘉回答的很乾脆。
李朔大皺眉www•hetubook•com.com頭。
「你現在跟我說幾句話,回頭我就要被朝廷的人查個底兒掉,說不定還會被抓進京兆府拷問!」
趙嘉起身走向門口,笑著說道:「我帶你去看為何。」
府尊大人說完這句話之後,繼續說道:「不過提前說好,一碼歸一碼,你們幫漢州軍打仗,但是以後未必就能在西南有一片棲息地,就算有,也不一定能夠保持現在這個模樣。」
「趙先生,漢州軍可有需要李朔幫忙的地方?」
說到這裏,趙嘉頓了頓。
一身白衣的趙嘉說完這兩句話之後,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
李朔深呼吸了一口氣。
所謂現在這個模樣,是指李朔繼續執掌漢州軍。
這個問題,也正是李朔大惑不解的地方,他開口問道:「為何?」
「趙先生,此物是……」
李信在河邊走了幾步之後,抬頭就看到了一身便裝羽林衛的郎將謝岱。
終於,李朔反應了過來,他咽了口口水,有些發獃的看向趙嘉。
李信見到他,就想起了當年初入京城的時候,臉上露和圖書出笑容。
果然,一個猥瑣的胖子依舊趴在大石頭後面,看的津津有味!
李信也出來了。
李朔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關我屁事。」
「李侯爺弄出來的。」
謝岱無奈道:「是,內衛,千牛衛和我們羽林衛的人,此時多半都在秦淮河畔。」
他咬牙道:「侯爺,您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暫且回府去吧,等會禁衛的人要把秦淮河畔站滿了……」
……
算一算年齡,這貨也已經超過五十歲了,居然依舊死性不改,趴在石頭後面偷看別人家小姐。
吳胖子回頭,看到李信的第一眼,如同見了鬼一樣,連忙退後幾步,失聲道:「你怎麼出來了?」
終於,到了太康九年的上元節。
這種級別的博弈,目前來說西南沒有人能夠插手進來,哪怕是李朔手握數萬平南軍,也不夠資格。
臨走之前,他問了趙嘉最後一個問題。
秦淮河畔有一座橋,每年這個時候,就有許多官家小姐在橋下放著花燈,記得當年李信還是一個賣碳郎的時候,曾經被一個死胖子帶到m.hetubook.com.com這座橋附近的一塊大石頭後面,偷窺那些漂亮的官家小姐,還被那些小姐一頓痛罵。
「如此,我願意相助漢州軍打仗。」
李信笑著說道:「連羽林衛都來了,看來三禁衛的人全出動了。」
每年這一天,最熱鬧的就是秦淮河畔了,到處都是放花燈的公子小姐,整條河被五顏六色的花燈弄得五彩斑斕,站在遠處觀看一片絢爛,很是好看。
西南局勢,如同烈火烹油。
李大侯爺頓時來了興緻,撇下謝岱不管,走到了這個胖子身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時太康天子已經與李信妥協,靖安侯府周圍再沒有人圍著,誰都可以隨意進出靖安侯府,李信自然也可以。
他從西南回京之後,便被關進了大理寺大牢里,在大理寺待了幾天之後,就回家閉門不出,算算時間已經接近一個月沒有出門了。
趙嘉臉上露出笑容。
「不瞞李公子,我也是這次來西南之後,才真正見識到了這東西的厲害。」
想到這些故事,李信下意識往那塊大石頭後面看了看。
「自然有。」和_圖_書
但是他一出府,京城裡三禁衛的人就立刻忙活了起來,一瞬間秦淮河畔就多了不少人。
「趙先生太不講道理了。」
「先生,兄長會反么?」
他是葉鳴的妹夫,葉璘的姐夫。
……
準確來說,是上門女婿。
「不過如果哪天侯爺他突然出現在南疆,不在京城裡了,那麼西南多半就真的會造反了。」
「你這個時候出來,不是害人么?」
他與葉晟大不一樣,是一個待不住的性子,因此在上元節的晚上,他便穿了一身紫色的袍子,邁步走在秦淮河畔,悠閑的看著花燈。
片刻之後,錦城城裡的一處校場之上,隨著一聲巨響之後,李朔目瞪口呆的看著校場中心,被炸的面目全非的靶子。
「我怎麼出不能出來了?」
因此每年這個時候,秦淮河畔就有不少人出來看花燈,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吳兄,近十年時間過去,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趙嘉站在他旁邊,笑著說道:「知道為何漢州軍能戰勝十數萬朝廷軍隊了罷?」
葉晟因為有愧與他的父親,也不去管他。
「沒有人知m•hetubook•com.com道侯爺他到底要做什麼,京城的局勢發展成現在這個模樣,出乎于侯爺的預料,也出乎我的預料,現在京城那邊已經是一團亂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沒有人會知道。」
李朔聽了趙嘉的話之後,沉默了片刻。
趙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吳道行,是葉晟葉老頭的女婿。
「知道為何五萬漢州軍便敢豎旗自立了罷?」
李信這些年經常出入陳國公府,見到吳胖子的次數不超過五次。
「以後平南軍的安置問題,我會親自去與兄長談。」
京城才是天下的核心,整個天下所有的爭鬥,最後都會投影到京城裡,成為京城爭鬥的一部分,如趙嘉所說,西南這邊亂的再厲害,也只是京城爭鬥的一小部分。
趙嘉起身,微笑道:「李公子知道,為什麼漢州軍只有五萬人,卻敢豎旗自立,偏偏朝廷還沒有派兵圍剿,反而派了人來錦城與漢州軍談判么?」
他發獃了很久很久。
「我又不會跑,至於這麼多人跟著我么?」
李信白了謝岱一眼,自顧自的負手逛街。
吳胖子幾乎要跳腳了。
靖安侯爺無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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