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寒意

蕭銳瞄了一眼御醫,真是配合他的馬屁功夫,但臉上是心有餘悸的表情,嘴上卻道:「兒臣只是受了點輕傷,就讓父皇深夜親臨,兒臣深感惶恐。」
伴車而行的海大富上前,恭敬道:「奴才在。」
可用的人太少,還得賈詡親自去辦,蕭銳感慨無人可用的尷尬。決定以後要好好培養心腹。
京城的百姓發現,街上巡視的巡防營變得勤快了,一旦發現潑皮無賴,上去就是一頓教訓,然後抓走。皇親國戚和官員們知道內幕,都讓自己的家人老老實實,別去觸犯巡防營的霉頭。
更何況……
御醫繼續替蕭銳療傷,直到凌晨才悠悠睡下。
賈詡讚歎道:「昨晚有幸近距離看到夏皇,果然名不虛傳。夏皇能從一無所有到奪下大夏天下,本就不是尋常人物啊。徐顯揚是一顆毒瘤,按照夏皇的性格,應該早就掃除,但為何拖這麼久?我在想,夏皇之所以留著徐顯明,是不是也是一場測試?」
蕭銳不僅等來了御醫,還等來了夏皇!
「是,父皇。」蕭銳乖巧點頭。
次日,蕭銳讓高全去請蕭炎和-圖-書
海大富感覺額頭上的汗珠更多,謹慎道:「奴才不知。」
「是。」海大富更加恭敬。
蕭銳想下床行禮,卻被夏皇攔住,免了他的禮數。
賈詡道「我在官營工坊外,也發現了同道中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錦衣衛和東廠的人。看來陛下早就想動徐顯揚,只是時間未到。而昨晚的刺殺,就敲響了徐顯揚的喪鐘。」
「末將領命。」張勁夫抱拳道。
他意識到,自己掉進了一個可怕漩渦,很可能絞死自己。
蕭銳正在府中修養,高全在身旁伺候,而賈詡一大早就外出未歸,直到傍晚才回來。
蕭炎一愣,撓了撓頭,道:「連川的主意啊,是聽他爹忠勇侯提起的,說是父皇召見幾位開府的皇子和忠勇侯時,無意提到狩獵場有大蟲出沒,正好他御書房的虎皮陳舊了。咱們狩獵前,二哥、四哥、五哥、八哥都去過一趟了。沒想到被咱們射殺了大蟲,還發現了王家人的屍體。你不知道嗎?看來四哥沒告訴你。」
「海伴伴。」夏皇在馬車中假寐,突然喚道。
夏皇竟和圖書然親至。
看到夏皇不再追究,海大富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伴君如伴虎,他深刻知道夏皇的可怕,能爬到這個位置,海公公早就如履薄冰。
「七哥,你找我啥事?」蕭炎看他如此著急,連忙問道。
蕭銳問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為何會和田伯光、張連川去狩獵場狩獵?」
「通知東廠、錦衣衛,準備收網。」夏皇說道。
蕭炎逃課前來。
蕭銳的小府宅熱鬧了,聽聞夏皇昨天親至,這如同一個信號,讓所有皇親國戚達官權貴都去看望蕭銳。
當他得知蕭銳遇刺時,心裏那叫一個舒坦,被殺死才好。但後來得知只是受了輕傷,並且夏皇夜晚親至時,徐顯揚突然癱坐椅子上。
「先生,可有收穫?」蕭銳趕忙問道。
突然,夏皇睜開眼,問道:「小七府中那名中年男子是誰?」
海大富回道:「奴才明白。」
往日不受待見的蕭銳成了香饃饃,禮物收滿了一屋子,竟然是意外之喜。
「先生,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蕭銳問道。
蕭銳驚喜道:「平白無故,他堂堂工部www.hetubook.com.com尚書為何要偷偷摸摸進入官營工坊,看來,他的馬腳終於漏出來了。」
「京城安靜的太久,讓有些人忘記了這是京師重地。」夏皇很生氣,喝道:「明天開始,加大巡邏力度,嚴查!」
「額?」蕭銳眨眨眼,沒反應過來。
次日。
「那我們靜等父皇拿下徐顯揚?」蕭銳問道。
王家滅門案,死的只是兒子。但如果自己的其他事敗露,那覆滅的就是整個徐家,而不是一條性命了。
他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自己身上還有其他事,雖然做的很隱晦,但能保證萬無一失?
而此時的徐顯揚,臉色陰沉的難看。
「你好好休息。」夏皇站在床邊,面目慈愛的替他掖了掖被子,道:「你放心,父皇會為你做主,好好休息。」
「查一下。」夏皇沉聲道。
若不是受傷,蕭銳都想和他一同跟蹤,真刺|激。
「末將遵旨。」張勁夫領旨退下。
話說夏皇走出宅子,對張勁夫道:「派人保護小七,其他幾位皇子的府邸也要派人暗中保護。」
因為誰會刺殺低調的蕭銳?
徐顯揚和_圖_書有些懵,竟然無法申訴自己的冤枉!
蕭銳將此事記在心裏,決定明日好好問一下蕭炎。
夏皇看向張勁夫,便離開了房間,張勁夫對蕭銳說了句「好好休息」,便連忙跟著出去。
「可查到刺客的行蹤?」夏皇問道。
「你說,今晚的刺客是不是來得太巧合?現在細細想來,感覺值得推敲。」夏皇敲擊著身邊靠塌,突然說道。
蕭銳汗毛顫慄,不敢置信:「不太可能吧。」
蕭銳瞬間陷入死寂,感覺一股寒意襲來。
賈詡卻突然搖搖頭:「暫且不用我們動手。」
南城區,居住的可都是達官貴人皇親貴族。
夏皇輕笑一聲:「如果小七有這樣的心眼,朕也甚感欣慰了。」
今天一早,賈詡說徐顯揚已經是受驚的老鼠,而受驚的老鼠喜歡逃回老窩,查看自己的口糧丟沒丟,所以賈詡推測,徐顯揚會離開徐府,像老鼠一樣查看自己的罪惡,去想辦法收斂遮掩。
賈詡點點頭,道:「徐顯揚很謹慎,讓下人坐上他的馬車外出,而他則從後門上了一輛簡陋馬車。我跟蹤他,在京城繞了很久,直到臨近傍和_圖_書晚,才看他進了一處官營工坊,那是將作監的工坊,我詢問了一下,是生產士兵鎧甲的。」
昨天自己才狀告的蕭銳,自己被訓斥,蕭銳晚上就被刺殺。巧嗎?巧,但夏皇會怎麼想!
海大富一愣,額頭微微冒汗:「奴才調查不細,還未調查此人來歷。應該是最近才進入七殿下府中,以前並無此人。」
「父皇……」蕭銳一驚。
御醫看過傷勢后,稟告道:「陛下,殿下有聖恩眷顧,乃不幸中的萬幸,匕首只刺傷了殿下的皮肉,並未傷到經絡、骨骼,拔出匕首敷上秘制金瘡葯,一個月便能完全恢復。如果匕首再往旁邊走走,必然割斷經絡,傷及筋骨,那後果就極其嚴重。」
而夏皇則在禁軍的護送下回宮。
賈詡笑道:「暫且靜觀其變吧,我揣摩不出夏皇的心思。」
「備車,速速備車。」徐顯揚吼道。
「也可能是我多想。」賈詡笑了笑。
張勁夫搖搖頭:「沒有,末將派人搜查時,刺客消失的無影無蹤。其他城區巡視的隊伍也未發現刺客,看來刺客藏匿在了南城區。」
蕭銳點點頭。
夏皇這才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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