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再難相見

皇後周湘雲、林玉兒等妃嬪也面露疑惑。
蕭銳打開錦盒,取出畫卷,然後海公公來幫忙,讓他拿住一頭,然後緩緩卷出畫來。
整個大殿之中,只有夏皇認識畫中人是誰,皇後周湘雲和林玉兒都不認識,因為孝聖賢皇後去世時,夏皇還未娶親,是他開始爭奪皇位時,才陸續迎娶的周湘雲和林玉兒。
誰知,夏皇猛然站起來,大聲咆哮。
女子恬靜溫柔,嘴角揚起的那抹笑容,就如同冬日里的陽光,溫暖怡人。
看來,孝聖賢皇后的畫像,再配上《遊子吟》,的確是大殺器。
蕭峰、蕭遠和蕭鳴汗如雨下,尤其是蕭峰竟然出言侮辱孝聖賢皇后,夏皇的母親,自己的皇奶奶……三人嚇得匍匐在地,心中埋怨蕭銳,竟然沒有任何透露,害得他們三人著了道。
慢慢地,一尊女子的人物畫像慢慢呈現出來。
夏皇眼瞳通紅,身居高位的素養,讓他止住了眼中的淚滴。
夏皇忙道:「速速念來。」
原本畫像上沒有詩詞,是系統突然發布任務后,蕭銳趁hetubook.com.com著宴會還沒開始,專門提上去的。
「住嘴!」
他先是對夏皇躬身行禮,拜道:「兒臣祝願父皇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看著蕭銳的淚水,夏皇越加動容。
如今,自己貴為君王,有錦衣玉食,但再也沒有庇護在母親懷中的溫暖。
蕭銳抱著錦盒出列,立在大殿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尤其是最上方的夏皇居高臨下的注視,讓蕭銳感受到了一國之君的威嚴。
蕭峰和蕭鳴一滯,發現夏皇的目光掃向他倆,慌忙坐下閉嘴。
夏皇看向蕭銳,這些日子的觀察,讓他知道自己的七子不簡單,於是問道:「你的畫是何內容啊?」
「就是!」六皇子蕭鳴也應道:「今日是父皇大壽,身為皇子若不能以身作則盡孝盡責,如何為天下百姓作出榜樣?」
「小七,你如何得知孝聖賢皇后的尊容?」這時,蕭鳴英替眾人問出了心中疑惑。
「畫上寫的什麼?」夏皇問道。
五皇子蕭遠卻哈哈一笑和-圖-書,說道:「回稟父皇,這位張畫師是多寶齋的畫師,擅長人物畫,並不是什麼名家大師,好像請他作畫,幾百兩就頂天了。沒想到啊,父皇壽辰這麼重要的日子,七弟真是隨性的脾氣。」
蕭銳聞聲擦乾淚水,拱拱手,退回座位。
這時,夏皇看到畫像一側,有蠅頭小楷的字跡,他距離稍遠,看的不真切。
說到這裏,殿內眾人若是不知道畫中人是誰,就太傻了吧。
「七弟,你是不是拿錯畫了?」蕭遠故意問道。
夏皇的確動容了。
蕭銳掃了兩人一眼,道:「多謝兩位提醒,弟弟自認為準備的壽禮能表達孝心,就不勞兩位哥哥替父皇操心了。」
蕭鳴英點點頭,由衷道:「難得,難得。」
「叮咚……」
「哦?哪位名家的畫?」夏皇問道。
「回稟陛下,是一首詩。」海公公瞥了一眼蕭銳,看他沒有主動回稟,便說道。
就是不知道繼續跪著的蕭峰、蕭鳴、蕭遠三人,夏皇會如何懲罰?
「好!」夏皇更加好奇,他到底送的什和_圖_書麼畫,擅長人物畫,畫的是誰?
八皇子蕭景和蕭炎還沒獻禮,自己就完成任務了?
子欲養而親不在。
是啊,殿內其他皇子,都有母妃陪伴,唯獨蕭銳幼年喪母,孤苦伶仃。
「今日是父皇的壽辰,兒臣覺得,最該祈福的是皇奶奶。」
看著畫卷中的女子,那模糊的記憶突然拼湊起來,尤其是自己孩童時期的貧瘠生活,雖然吃的不好,但母親會把僅有的饅頭留給自己,不曾餓到。穿的不好,但母親會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不曾冷到。
夏皇沒理會三人,而是看向蕭銳。
這些日子,蕭銳可是高調做了好幾件事,以至於夏皇對他頗為重視,問道:「平身。銳兒,你為朕準備了什麼壽禮啊?」
「任務完成,降臨值+10」
蕭銳恭敬道:「皇叔,我是從忠勇侯府的老夫人那,得知皇奶奶的尊容,由她口述,才請畫師描繪出來。」
「兒臣準備了一幅畫。」蕭銳老實交代。
「是,陛下。」海公公看著畫中詩句,緩緩念出:
蕭銳道:「京城多寶齋和圖書的張畫師所作。」
他也思念自己的母親,穿越到這個世界,和陰陽兩別差不多。自此以後,天長地久,再難相見。只能把思念化作小船,自己在這頭,母親在那頭。
「兒臣知罪!」三人反應過來,立即跑出來跪在殿內。
「兒臣思念母親,父皇自然也思念母親。」
剛坐下,腦海中響起悅耳的提示音。
海公公略顯尖銳的聲音緩緩念出,在空曠的殿內繞樑不絕。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夏皇的眼眶濕潤了。
「怎麼拿出一個女子畫像,是不是你的相好?」蕭峰更是言語譏諷。
夏皇一愣,完全沒聽到說這位張畫師是何許人也,大夏國有這位名畫師嗎?
是啊,夏皇都沒說什麼,你兩人想越俎代庖嗎?
蕭銳送他們兩個字。
效果不錯,不僅感動了夏皇,連蕭銳都感動哭了。
蕭銳笑道:「還請父皇同意,兒臣想在殿內打開此畫。」
蕭銳手持畫卷,道:「父皇,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兒臣覺hetubook.com.com得每個人的壽辰,最該感謝的人應該是母親才對。兒臣母妃去世的早,所以兒臣明白思念母親的痛苦。父皇雖是大夏之皇,天下的君主,但兒臣想,父皇對母親的思念之情,卻也如同普通人一樣,深入心底,思念之苦侵入骨髓。」
「海伴伴,將此畫收入朕的乾夏宮。」夏皇沉聲說道。
他鐵血天下二十多年,自從母親去世,從未哭過,即便是便宜父皇孝文帝去世,自己也未流過一滴淚。此時,卻情難自抑。
「就是!」蕭鳴問道:「從哪裡找來的女人?」
大夏皇宮中,乾夏宮乃是夏皇的寢宮,由此可見夏皇對此畫的重視。
活該!
只有親身感受,方知其中辛酸。
「豈有此理!父皇過壽,豈能如此隨意怠慢。」四皇子蕭峰憤憤道,他現在最痛恨蕭銳,畢竟因為告狀的事,被夏皇責罰,而後來才得知是自己往坑裡跳。
終於輪到蕭銳了。
蕭銳已經淚與雨下。
剎那間,整個保和殿內一片靜謐,蕭峰、蕭遠和蕭鳴嚇得一哆嗦,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未見過夏皇如此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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