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為暮，離歌為笙。

他本是個怪物，不為世人所容，從不敢露出真面目。

可是現在的確有一個人，除了姐姐之外，比旁人都離他更近一步。

她像有火眼金睛，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將他看穿。

「我也怕，你總是被它們纏著，怕不怕？」

「憑什麼你非得一直保護你姐姐？就不能有人保護你嗎？」

「我跟你換換崗唄？我看一會兒火，你休息一下。」

她動不動就拿冰涼的手摸他的額頭，摸他的衣服夠不夠厚，問他手腕上的傷哪裡來的，問他赤足蹚水過河涼不涼。

他慌張又惱怒，也對此生了貪戀。

他好冷，好不容易抱緊了一團溫暖的火，怎麼捨得放開？

「凌妙妙，我的心給你了，你能不能試著喜歡我？」

「你會一直陪著我？永不離開？」

她眨了眨眼：「在這個世界的時候……永不離開。」

從今往後，天上地下，唯此一人，是他的彼岸，也是他的歸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