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世上有些東西，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如果把事情說得太過明白，那麼必然會限制那個人對於某些事物的理解。

蘇夜知道，主神境也不可能改寫生死的結局，不然蘇夜肯定會打這個女丑的主意的，這便是蘇夜心裏的想法，女丑顯然也是看破了。

何為未來？

然而，就在蘇夜剛剛開始狐疑的時候，女丑立刻就給出了答案。

蘇夜不由愣了愣，略微狐疑的撇了身旁的女丑一眼，不禁想，怎麼還跟交代後事一眼？

永遠都不會來的，才叫未來啊……

只可惜，蘇夜才剛剛有了一絲絲的明悟，卻在關鍵時刻，驟然被人給從這種難得的感悟狀態中拉了回來。

女丑輕輕就點了點頭，「對，如果主神境就能夠逆轉生死，那麼我會幫你。」

女丑悵然一嘆，緩緩解釋道：「因為只有做自己，才能夠進階主神境。」

哪怕下著滂沱大雨，夜也深了，卻還能召集這麼多人，可見陣仗和_圖_書不小。

蘇夜不由訕訕笑了笑，輕聲嘆了口氣后，緩緩道：「可我知道，哪怕主神境，也做不到吧？」

蘇夜眉頭一皺，脫口就問道：「為什麼？」

真正的強大，並不僅僅局限於軀體，還體現在內心。

畢竟她遠遠就看到了蘇夜等人的身影，只不過距離還遠，光線又暗，一時沒看清蘇夜的臉而已。

隨著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從這處已經面目全非的院子附近的那個富麗堂皇的小區之中，走來一大片人影。

蘇夜不由苦笑道：「你不覺得在別人說目標的時候，你說這個很無趣么？」

女丑頓時啞然笑了起來，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再說她可沒那個意思，那時間不多說的是另外的意思。

卻見女丑自顧自就笑道：「你質疑自己能力不足，不是以為，只要實力強大到一定地步，就能夠逆轉生死，真正復活你爺爺么？」

對比與蘇夜那種陰沉的m.hetubook.com.com怒意，這牛翠華就是激昂且得意的憤怒，並且擺開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相比于姬素靈，這明明能看清蘇夜心裏在想什麼的女丑，對於蘇夜此時的憤怒，並沒有表露任何要勸阻的意思，而是開口便道：「看來你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能快一點么？我的時間不多了……」

而走在最前面的，哪怕還被傾斜的雨聲遮擋面部，從那臃腫得不像話的身材中，蘇夜也能篤定這人正是那個牛翠華無疑！

「果然是你這個小畜生！」

可蘇夜卻在短短一瞬間思索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其實蘇夜是明白的，到了他如今這種境界，想要突破，不再是不斷吸收能量，而是要獲得一些感悟。

畢竟，從來不會有人去想，性情是不是也是能力的一種。

粗略一看，少說都得有百來號人。

蘇夜不由抿了抿唇，一下就有些不止如何作答的感覺，畢竟跟這種能夠看清你和-圖-書心裏真正想法的存在聊天，可還真是頭一回。

很顯然，牛翠華也是極為憤怒的。

畢竟力量再強大，沒有腦子也不過是莽夫而已。

就見原本只有嘩嘩雨聲的夜色中，傳出鼎沸的喧嘩聲，無數打開著手電筒功能的手機，撕裂了那昏暗的夜色。

哪怕是普通人，也無法逃脫這樣的定律，就好比困境之下，強壯的人沒有堅韌的內心，只能想著自暴自棄。

女丑當然笑了笑，緩緩道：「因為如果你有了一個遠大的目的，那麼在你達成這個目的之前，你便是再也進階不到主神境了，哪怕你的目的是成為超越主神境的存在，可主神境也會將你拒之門外。」

就聽女丑柔聲道：「沒必要質疑自己，不想參与到那些事情當中，其實並不是因為能力不足的。」

只是蘇夜還沒開口，女丑輕聲又道：「不用去想什麼樣的境界才能夠改寫生死。」

而哪怕手無縛之力的弱小，內心足夠堅韌的話，在同樣的困和-圖-書境之下，都能夠克服的希望。

開口便是罵了這麼一句話，氣勢十足，若不是下著大雨，恐怕還得直接拿著手裡的傘直接就砸到蘇夜身上不可。

而女丑果真只是說了這麼一句十分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之後，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

女丑滿是無奈笑了笑，緩緩道：「她們出不出來，你真的在乎么？」

畢竟如果在所有目標之後加上「然後呢」三個字，那麼哪怕再如何熱血的夢想，也必然變得索然無味了。

一時間，蘇夜本來才剛剛忘卻的怒意再次浮現心頭，一點也有沒猶豫或者惋惜從那種極有可能一念突破到更高境界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暗自咬牙，冷眼看著這群漸漸走進的人。

而蘇夜也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什麼，已經走近的牛翠華已經是大大咧咧就開罵了起來。

畢竟東西就在那，每個人的理解都不同，如果通過道聽途說的方式來知曉，那麼必然會因為被套入了解說之人自己的理解，無法成就自和圖書我。

只不過蘇夜實在有些想不通，女丑為什麼要突然跟自己說起這個而已。

女丑輕聲一嘆，滿是無奈道：「你不過是想給自己找一個目標而已，可你應該自己想想的，如果目標達成了之後呢？」

在這方面，能力者與普通人的區別，恐怕就只是能力者必須得內外兼修而已。

可其實到達半神境的時候，軀體已經修鍊到了圓滿的地步，之所以沒人能夠突破到神境，其實也不過是內心沒有得到相應的突破而已。

就比如，或許主神境講究的是當下，而不是未來。

蘇夜不由啞然一笑，輕聲就嘆道：「不是因為能力不足么？如果我足夠強大，那就可以阻止女巫們解開封印……」

說實話，蘇夜其實是很迷惑的，可卻又並不覺得女丑的話有什麼突兀的感覺。

蘇夜頓時一愣，一時間有些不解，脫口就問道：「為什麼？」

可當其走進，頓時在心頭湧現出一股果然如此的神情來，隨後肥腫的臉上，儘是激憤與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