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3章 沒有幕後主使

「是,大人。」
副本就是證據,憑字跡能找到那個起草的傢伙。國王是個很難服侍的人,但有些人非常有天賦,就是能把熊孩子服侍得服服帖帖的。
「我不敢問啊,大人。」
「你讓甜嘴拉夫德·克里岡去辦這件事,花一枚金龍,找個妓|女,出來指證柏洛斯·布勞恩昨晚羞辱了她。」
「兄弟們,你們看著這裏,我去城牆上巡視一下。」見勢不對,趕快撤退,是這類型人的守則之一。
「為什麼會覺得蹊蹺。」
撲通!
弔橋緩緩放下。
「我很榮幸,大人。」賀拉斯接過酒杯,轉身去為魔山倒酒。魔山站起來,走到賀拉斯的身側,突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腦。
「空房間,大人。」賀拉斯發覺自己的手抖得很厲害,怎麼都穿不好褲子。他太肥胖了,平時都是有人服侍的。今晚要辦點滿足兄弟的私事,主管把服侍他的侍女都支走了。
……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獨到的天賦和本事。
鐵皮包邊加固的橡木門爆開了一個大洞。
「是的,國王很喜歡解剖貓、狗活體,科本就教國王如何用刀。國王在梅葛樓的地下室里新布置了一個手術室,有空就和科本在地下室里研究醫學解剖。他現在很信任科本學士。」
對於這種渣渣,魔山決定從不記仇,心裏不舒服,當時就報了。
「是,大人。」
梅葛樓里幾百個房間,大多數房間里並沒有住人。可能修建著很多的空房就是拿來彰顯氣勢的。
「好,大人,能麻煩你幫我倒一杯酒嗎?」魔山把已經喝光的空酒杯遞給賀拉斯主管。
魔山已經被解除君臨守護的軍職,守備隊的軍權也全部交到了亞當·馬爾布蘭的手裡,梅葛樓紅袍衛隊和御林鐵衛的調動指揮權也一併被解除。御林鐵衛只對國王負責,規則上見官大一級,不管你是伯爵還是公爵或者其他的任何爵,御林鐵衛代表至高無上的王權。
「我只知道,科本學士和國王走得很近,經常和國王在一起。」
宮廷主管的工作,和*圖*書就是為國王起草,修改並最後謄抄……並把國王徽章交到國王的手裡,有時候會在國王的允許下親手蓋上國王印鑒。
科本?!自己人啊!醫學活人解剖者並身兼死靈科學家在想什麼?
可可可!
魔山看著格雷西的美臉,格雷西咬緊了嘴唇,兩顆大大的眼淚滴了下來,她的雙眼充滿絕望,魔山從她的大眼睛里看到了很多東西,只要魔山放過她,她願意為魔山做任何事,包括……那些事情……
「誰的!」
「誰?」帶著喘息的聲音。
魔山把副本拿在手裡,看了看,字全部都認得,但看不出是不是科本的筆跡。他對科本的筆跡不熟悉。不過要驗證很簡單,同樣的語句,拆開成一個一個的字,在不同的場合,令科本在不設防的情況下寫一寫,答案就出來了。
「因為這些事情,本該是我做的,但已經有人替我做了。」
牆厚約十二尺,高約六十尺,護城河寬約二十余尺,已經乾涸,河底遍布鐵刺。城牆上有無數的掩體和雉堞供弓箭手射擊。粗大的石頭護欄,高約四尺,保護著城牆的邊緣。叛徒的腦袋通常就被|插在城牆垛口上的鐵槍上。
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你把副本拿回來,就是為了驗證一下是不是科本的筆跡?」
魔山本是個已經在計劃要幹掉泰溫公爵的主,橫行霸道從來都不是他的代名詞,而是他的生活小習慣,尤其是對人渣:「埃林騎士,告訴柏洛斯·布勞恩爵士,他不立即放下弔橋,現在起他就不要出梅葛樓,他敢來王座大廳上朝,我一定會打斷他的雙腿,再折斷他的雙手。」
「你猜會是誰?」
聽起來胖子好像在練武,呼吸急促不暢。
進爵令和任命令,沒有幕後主使!
向太后陛下保證?
如果泰溫公爵是要低調行事,會令凱馮大人出馬。凱馮·蘭尼斯特,泰溫公爵的影子,人稱影子獅子,國家情報大臣,最擅長低調出行。
「我謄抄后,感覺有些蹊蹺,就把副本拿了回來。」
「葛拉燈爵士,和_圖_書你去報告守備隊司令亞當·馬爾布蘭,柏洛斯·布勞恩昨晚從妓院回來,在鉤巷羞辱了一個平民姑娘,朱莉·克里岡是證人。」
梅葛樓比北境的臨冬城小一點。
埃林喝道:「柏洛斯·布勞恩爵士,立即放下弔橋,這是格雷果·克里岡公爵,君臨守護大人,你不放下弔橋,就不要再出梅葛樓一步。」
「嗯,我有個選擇題給你做,你要據實回答,不要任何猶豫。」
「魔山大人已經不是君臨守護。」柏洛斯·布勞恩爵士畏懼了,但依然強嘴。
「如果科本和太后瑟曦讓國王去做同一件事情,國王會選擇聽誰的?」
既然柏洛斯·布勞恩喜歡講道理,下不為例,魔山就決定和他講道理,依法依規的來。
房間里很溫暖,地面是厚厚的地毯。
賀拉斯的頭向面前的岩石牆壁撞了過去……
肥胖的宮廷主管賀拉斯·凱文以出生嬰兒的狀態跪在了魔山的面前:「大人,我錯了,請給我一次機會,我再也不敢了,我向太后陛下保證。」
「很好,你回答得很快,你很實誠,那麼,進爵令和任命令,誰為國王起草,修改並最後謄抄蓋章的?」
「國王喜歡科本?」
柏洛斯·布勞恩官複原職,並且是首相大人親自力主複原,這證明了在王領地,布勞恩家族的實力。家族得泰溫首相看重,重啟柏洛斯·布勞恩往往會令柏洛斯本人錯估形式,認為其他人都是渣渣。
「埃林,你守在弔橋這裏,等柏洛斯·布勞恩下來。」
柏洛斯·布勞恩怕了,魔山什麼事都敢做,他不懷疑這一點,他不過官複原職,心情亢奮,優越感太強烈,看誰都不順眼。今天晚上他值班守衛弔橋,已經刁難了不止魔山一人,剛才小惡魔進去梅葛樓找科本,被他好一陣奚落和刁難才放下弔橋。
「左右隔壁都是些什麼人?」
「是,大人。」
由此可見北境的臨冬城確實不太大,雖然是北境的首府,但也證明了國王紅堡的巨大,僅僅是紅堡內七座塔樓中的一座,面積m.hetubook.com.com就幾乎有臨冬城那麼大。
咔咔咔!
「埃林騎士,別以為我是怕了你們才放下弔橋。看在曾經作戰的同袍情誼上,我這次讓你們進來辦事,但下不為例!你們都記住,下不為例。」柏洛斯·布勞恩一副公事公辦的威嚴。
魔山帶著埃林騎士和葛拉燈爵士來到護城河的弔橋邊。北境人埃林在黑水河大戰中有功,被國王頒布政令,命令魔山親自賜予了騎士。
格雷西迅速離開,連鞋子都沒有穿,光著腳從門洞里貓一樣的鑽了出去,自始至終,小姑娘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宮廷主管一眼。
「科本!」
「國王陛下給我的進爵令和海務大臣的任命令,誰叫國王陛下這樣做的?」
一隻巨手從洞里伸進來,打開門閂,推開門,一個巨大的人影在紅色蠟燭搖晃的光影中躬身走進來,然後轉身,關上門,並仔細的插好彎曲不堪的門閂。
突然,門開始發出痛苦的呻|吟,門閂就好像被燒紅的烙鐵,向內慢慢彎曲,鐵皮包裹的橡木門開始內凸,好像一個懷胎的婦人,肚子越來越鼓脹,從一個月一下子就到了九個月,呯,肚腹被撐爆。
「是,大人。」
「今晚,我要讓柏洛斯·布勞恩在黑牢里過。等他從牢里出來,再叫伯尼的流氓們在外面打斷他的腿,折斷他的手腕,妓院里也行,賭場里也行,地下賽狗場也行,反正要儘快。」
「放下弔橋,爵士,公爵有紅堡內任意通行的權力。」
「我不知道,大人。」
「副本給我看看。」
梅葛樓位於紅堡的正中間,是一座城中城,方形,高牆護城河。
「我奉泰溫公爵的命令前來有事情向你請教。」魔山先把泰溫公爵給出賣了,雖然這是明擺著的事情,但開口說出來和不說出來,還是有差別,「我不希望浪費時間,我問,你答,一句假話都不要有,也不要有任何的猶豫,你一猶豫,我就會很生氣。我一生氣,就控制不住自己,你看,我沒有帶劍,就只好用其他的東西砸爛你的腦袋,那樣很麻煩。」
www.hetubook.com.com你沒有問國王為什麼?」
「披上袍子吧,別穿褲子了。」
「……有……大人……請讓我為你……」
埃林騎士仗劍站在弔橋邊,葛拉燈爵士急急返回辦事。
這個格雷西·泰貝莎侍女,瑟曦的身邊人,魔山今後能從她的嘴裏得到某些回報,比如通過科本來進行聯繫一下,貌似輕而易舉。
女子抖抖索索,不敢不轉過臉來,原來是服侍瑟曦太后的侍女格雷西·泰貝莎,瑟曦的親信之一。
突然的死裡逃生的感激一下子塞住了格雷西的喉嚨,她說不出話來,從她的目光中,魔山看見了很熱切的渴望回報魔山恩德的眼神。
賀拉斯·凱文對答如流,沒有任何停頓和猶豫。
但魔山覺得有更方便的辦法。
賀拉斯·凱文很胖。他在梅葛樓里的權力也跟他的身材一樣的胖大。
「誰也沒有說,大人,我不想惹任何的麻煩。」
「是,大人。」
「你是個好人,也是個大大的忠臣,這件事情,你跟誰說過?」
「起來吧,穿好衣服,你有紅酒嗎?」
「遵命,大人。」
「沒有,大人。」
這裏面有文臟啊!魔山可是奉泰溫公爵的命令來的,和太后陛下完全沒有關係。
「起草的副本呢?」
三人來到梅葛樓的護城河弔橋邊,守衛護城河的是被小惡魔提利昂做首相時候開除的御林鐵衛——羅圈腿柏洛斯·布勞恩爵士,泰溫首相的御前會議一開完,他就官複原職,身披白袍。
埃林和波隆等人,是同一批成為騎士的將領。喬佛里和魔山大約是心意相通,認為賜予騎士是個不需要本錢的事,並且這些賣命的人還都非常渴望,於是就在王座大廳里搞了一次騎士批發。
魔山看向雕刻精美的大床,床上有什麼東西在大紅錦被裡簌簌發抖。
奉泰溫公爵令,魔山不想橫著走都很難。身為一隻螃蟹,很顯然無法改變自己走路的姿勢。
魔山和埃林、葛拉燈爵士走過弔橋,進入梅葛樓。
「賀拉斯大人,你拿到這副本,就沒有去私下核對一下某人的筆跡?」
魔山的眼和_圖_書神變得柔和,心無波瀾的以欣賞名畫的目光看了一下格雷西·泰貝莎的身子,為她輕輕蓋好被子:「小心別著涼了,格雷西·泰貝莎女士,我和賀拉斯·凱文主管有點私事要說,能不能請你穿好衣服先迴避一下,我從沒有看見過你在這裏,你也沒有看見過我,你明白了嗎?」
「太后瑟曦也沒有說過。」
小惡魔開除了他,但他,嘿嘿,又回來了!小人一旦膨脹,就比較容易失控。
魔山親自出馬,只是弄壞了一扇門,露了個面,賀拉斯·凱文就招了。可見文人的眼力就是和武人不一樣,賀拉斯·凱文和柏洛斯·布勞恩的眼力就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魔山走過去,掀開被子,一個全身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的美女側躺著,弓著身子,臉埋在枕頭裡,奶白色的皮膚在大紅蠟燭的照射下發著緞子一般的光芒。
「那是在戰爭時期,別以為我不知道規矩。」
梅葛樓的所有門,全部是橡木門,全部是鐵皮包邊加固。國王和太后的居所門,兩面都加固了厚厚的鐵皮。
「我最後謄抄的。」
「魔山大人,何事進堡?」柏洛斯·布勞恩爵士隔著護城河傲然問道。
「爵士,你再不放下弔橋,就別來王座大廳上朝,我們一定會打斷你的雙腿,再折斷你的雙手。你要試一試克里岡人的誓言嗎?」埃林沉聲喝道。
「……明白……大人……」
「核對過,大人。」
魔山眼神示意格雷西快走,並通過眼神讓格雷西放心,她的事,魔山不會告訴太后瑟曦。
「是的,大人。」
「科本!」
「記住了,大人。我忙完就去通知伯尼。」
房間不大,卻也不小,有一個熊熊燃燒著火焰的壁爐。
……
「算了吧,你的那雙手剛才摸了什麼地方,我可不願意去想,還是我自己來吧。」魔山說道。
「把臉轉過來!」魔山說道。
魔山踏上弔橋的第一步,柏洛斯·布勞恩心裏突然的一陣后怕,這種害怕來得猝不及防,令他自己都措手不及。恐懼來自內心深處,很突兀,就好像水決堤了,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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