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7章 外交手段

將士們接到連夜撤軍回君臨的消息,歡呼聲雷動,引起奔流城的三面城牆上都點燃了大量的火炬,黑魚布林登和艾德慕公爵大人親自登上城牆來看。三面城牆上,火炬照耀得如同白晝。
房間里,還燃燒著一個火爐。
魯溫心裏一陣不舒服!
羅柏聳聳肩膀,他知道魔山斬殺了泰溫·蘭尼斯特,所以這當然是可能的。
一會後,柯姆·華納和記事本騎著馬從後面的後勤隊伍中匆匆而來。
「大人,書信已經寫好。」哈利學士輕聲說道。
「陛下,我可以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么?」蘿絲琳的聲音獨特,帶著女性特有的柔弱和一絲甜糯。
寒冰劍,史塔克家族代代相傳的族劍,七國名劍!
北境人粗豪,繁瑣的規矩不多。魯溫學士又是史塔克家族的老學士,雖然沒有血脈關係,卻是真正的一家人。
其他的隊伍很難守口如瓶,但貝里的隊伍卻能,因為他們全部都信仰紅神。紅袍僧作為信徒和紅神的唯一溝通通道,他以紅神的名義頒布的命令令信徒們都牢記在心。
「是的。」
魔山集合了克里岡軍,西境人,鐵種降兵,起兵兩萬進犯君臨,他宣戰的口號是誓死活捉凱馮·蘭尼斯特叛國賊,永遠效忠托曼·拜拉席恩一世。梅斯要藍道·塔利做好撤軍的準備,首相需要藍道·塔利駐防君臨,防備魔山攻城。
藍道·塔利本就有了退意!
「魔山正率領兩萬人馬去攻打君臨,他的口號是活捉凱馮·蘭尼斯特叛國賊,永遠效忠托曼·拜拉席恩一世。」
魔山慢慢看完瑟曦的來信,把信遞給葛雷頓·古柏勒燒掉。這名帶著兩個雙胞胎弟弟剛成為魔山的貼身侍衛是戰錘角的領主繼承人、未來的鐵群島總督,他再次把信塞進了嘴裏,嘁嘁嚓嚓大口咀嚼,吞了下去。
「陛下。」魯溫學士微微低頭,右手放在左胸心臟上。
這不僅僅是氣勢,也是命運的齒輪。
蘭尼斯特家族的威權,在泰溫公爵被魔山打破君臨活捉后狠狠的下降了一大截。但百足之蟲,蘭尼斯特在西境還有根基,就好像大樹的根,深入地下很深很遠。
兇狠如蟹爪半島的部落首領https://www.hetubook•com•com們,也看怪物似的看著葛雷頓·古柏勒。
……
「遵命,大人!」記事本急匆匆的去了。
羅柏接過信,看見了上面赤煙獸和寒冰劍的家徽圖案,來信的人是魔山。
「進來說話。」羅柏滿臉笑容。
「是的!」
魯溫向四名侍衛一一點頭,四名侍衛都是面含微笑,他們都和魯溫學士很親近。
與此同時,黃金大道上,魔山軍營。
藍道·塔利立即下令,連夜撤軍,不得有誤。
「是,大人。」
魯溫學士取下渡鴉腿上的信,來信是他曾經見過的異獸長劍家徽,這是魔山的赤煙獸和寒冰劍。
「什麼?」蘿絲琳的聲音都失真了!
「……呃……信上說了……珊莎·史塔克在他的手上,他已經做主,把珊莎·史塔克嫁給了雷納德·維斯特林。」
這顆明珠在『血色婚禮』上嫁給了羅柏·史塔克,如今已經有了身孕。
大軍繼續推進。
凱馮勾結鐵種侵略西境在先,魔山發兵復讎在後。
「遵命,公爵大人。」佩吉學士在馬上微微頷首。
在黑魚布林登心情不錯的時候,投石機發射出石彈越過河流,落在河灘上,聲勢驚人。河灘上的將士們不得不退得更遠。至於有勇士敢駕船去進攻城門的大小船隻,純粹就是城牆上投石機的靶子。就算不用投石機,奔流城故意讓進攻的船隊安全到了狹窄的門前,能跳上岸去站著的,也就不過幾十人的小小的落腳之地。——幾處已經長出了青苔的石階。
「魔山。」
藍道·塔利抬頭看著眼前的紅叉河的滾滾河水。
不可理解!
魔山只有鼓勇前行,絕不能後退!
魔山不會沒有見到任何好處就撤軍。
房間內。
三面環水的奔流城,令藍道無法在水面架設任何的攻城器械。靠站在船上去攻打城門?城門上的守軍不管是射箭、還是澆下火油、或者推下巨石,船上將士都只能倒地為贏。
魯溫知道渡鴉餓了,在向他要玉米吃。
只是礙於軍令和面子,只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呆在這河邊營地,魔山進犯君臨令藍道·塔利看見了撤軍回城的和圖書希望,他發覺自己心裏竟然隱隱的期盼起來。
藍道·塔利抬頭遠眺,奔流城的城牆上,那巨大的投石機是一排排的黑影,彷彿是在冷笑的幽靈。
「給我看看!」
但魔山對北境有恩,羅柏告誡紅袍僧和貝里伯爵,管好無旗兄弟會的人,不要對外說出泰溫公爵的真實死因。
「哦?!」蘿絲琳不敢相信。
藍道·塔利打下河間地的大片疆土,卻無法拿下河間地首府奔流城。
「魔山說,圍困奔流城的藍道·塔利會撤兵回防君臨城,河間地被佔領的領土就空虛,北境只要打出出征的名號,並調動少量人馬詐稱兩萬北境精銳,河間地藍道·塔利留下來的守軍必然全部會退走。」
「他來信說了什麼?」
這有損魔山剛剛拿捏住全西境的銳氣,也不利於他威權的絕對建立。
「魔山希望我們北境能舉起旗幟,散布虛言,說北境雖然獨立了,卻依然認為鐵王座的順位繼承人是希琳·拜拉席恩、北境將聯合河間地、谷地,為希琳·拜拉席恩奪回鐵王座。」
「魔山攻打君臨的目標是凱馮?」蘿絲琳很吃驚。
魔山偷襲河間地的十字渡口殺了泰溫,那是暗手,並不會為西境人知道,也就不會令西境人因此震動而敬畏;而率兵攻打君臨抓住凱馮並殺掉,明目張胆,就會令西境人敬畏,並摧毀掉蘭尼斯特家族在西境的根基和最後的那點威權。
「柯姆·華納,去叫軍隊總事務長記事本前來。」
……
一隻渡鴉落在了北境首府臨冬城的學士塔窗口。
他一說話,口鼻處都是白霧。
「可我們現在人手不夠,絕境長城還需要戰士駐防。」
渡鴉飛落學士塔窗口,翅膀扇動的聲音令魯溫學士抬起了頭。
他是一個既熱情又正直的年輕人。在羅柏和西境開戰的期間,他就一直擔任羅柏·史塔克的侍從。
魔山說道:「佩吉學士,幫我回信太后陛下,首相叛國,陰謀奪取攝政王、全境守護的權力,罪加一等,必須嚴懲。」
藍道·塔利展開渡鴉信,信是梅斯公爵大人寫來的。藍道·塔利看完信,有點難以相信。
羅柏捏碎蠟封,展開信,看了,對和圖書魯溫學士說道:「學士,夜已深,請回吧。」
渡鴉飛落桌面,飛快的啄食玉米。
這個鐵種侍衛是有毛病嗎?
河間地,奔流城。
魔山佔著道理!
「記事本,做三面橫幅發給前軍中軍和后軍,橫幅上用紅色顏料寫幾個大字:誓死活捉凱馮·蘭尼斯特,永遠效忠托曼·拜拉席恩一世!」
當羅柏·史塔克在『血色婚禮』上取得戰鬥的勝利,從地牢里放出派溫·佛雷,派溫就和妹妹蘿絲琳一起北上,做了國王夫婦兩人的侍衛。
雖然洪水已經退去,但紅叉河和騰石河依然是奔流城的天然屏障。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渡鴉不停的叫,頭不停的低下抬起。
奔流城就好像在一片大河水裡修建起來的三角形岩石巨城。
魔山早就打定了主意,軍事和政治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好事說來就來,當天晚上,藍道·塔利就收到了首相大人的命令,河灣地和西境聯軍火速撤軍,駐防君臨。
魯溫學士正在學士塔里看書。這本書幾乎有他的書桌那麼寬,上面圖文並茂,記載著數千年前北境史塔克祖先和異鬼有關的很多傳聞。如今北境異鬼頻頻出現,艾德大人率兵北上去幫助守夜人抵抗異鬼和野人,這本被遺忘在圖書館里的積滿了灰塵的古籍被魯溫學士找了出來。
他沒有絲毫的國王的架子,還是以前的那個少年,穿著睡衣的羅柏很親和。
無旗兄弟會被逼北上,到了臨冬城后,獵狗和羅柏幾乎不說話,但紅袍僧索羅斯和黑港伯爵閃電大王貝里·唐德利恩卻和羅柏交好,羅柏從紅袍僧和閃電大王的嘴裏,知道了殺害泰溫的真正兇手並不是無旗兄弟會,而是魔山和他的蟹爪半島騎兵。
……
臨冬城的牆壁中空,裏面流動著地下溫泉水,令南方人在夜晚也不會感覺到寒冷。
「魔山這麼做,不過是希望瑟曦等人心中有忌憚,然後君臨王室的人就會發現,他們需要魔山的軍團。」
南方還是驕陽似火,這裏卻已經滴水成冰。
這是魔山驚天的秘密,羅柏只要對外宣揚魔山的秘密,魔山在西境就會立即失去民心,瑟曦、詹姆、凱馮、以及和*圖*書西境的蘭尼斯特勢力必然和魔山不死不休。
「學士,請坐。」蘿絲琳微笑,美麗迷人,就好像天使。
一小會後,魯溫出現在了主堡,敲響了羅柏·史塔克的卧房大門。
「西境魔山?」
護城河是人工河,聯通了奔流城北面的騰石河和南面的紅叉河。而在奔流城的東邊城頭,騰石河和紅叉河交匯於一點,形成了洶湧澎湃的紅叉河主流河干。
「……道理……好像……是這樣……可我們為什麼要幫助魔山虛造聲勢支持他?」
這場戰鬥必須要打,這是動搖蘭尼斯特在西境最後的那點根基的好計劃。會傷到蘭尼斯特在西境的最後那點元氣——子民和貴族們對蘭尼斯特的威權的敬畏之心會被粉碎。
大門外,有四名侍衛值守,其中兩名是佛雷家族的人:奧利法·佛雷,派溫·佛雷。
大門打開,一股熱氣衝出了房間,把站在寒風中的魯溫學士包裹住。
「是,陛下!」魯溫學士向國王和王後點頭,隨後走出大門。
「這怎麼可能?」蘿絲琳驚訝的聲音帶著彎。
信寫好,魔山滴上蠟封,蓋上自己家族的赤煙獸·寒冰劍家徽圖案,放飛了渡鴉。
蘿絲琳聽得難以置信,大眼睛閃亮。
吃信紙,就為了不耐煩取出打火石點火?
「他要我們派兵去幫助艾德慕舅舅收復河間地。」
魯溫合上厚厚的古籍,抓了一把玉米放在桌子上。
……
羅莎蒙並不知道魔山對北境有恩,艾德大人的性命都是魔山出手相救的。
佩吉做學士多年,第一次在馬背上寫字。
「為什麼呢?」
「為了七國律法的公正和王室的尊嚴,只有首相認罪,國家才有安寧的希望。魔山為國為民,忠誠耿耿,從無私心。凱馮卻勾結鐵種侵犯西境,妄圖剿滅我西境人和克里岡軍團,這是無法饒恕的叛國。凱馮首相不是接受魔山和克里岡人軍團的審判,他得接受王國律法的一個公正的裁決。西境戰事,首相大人要負全部的責任,否則克里岡聯軍不會撤退。」
魯溫進屋,王后蘿絲琳·佛雷從榻上坐起來,一張灰熊的毛皮擋在她的胸前。她抓住毛皮的手雪白如玉,手指纖細而修長。
隨行的和圖書將軍們無不側目。
「是,陛下。」
西境各大貴族的子弟都在魔山的軍中,甚至包括凱岩城的蘭尼斯特和玉米城的史威佛家族。
撤軍,他在西境和鐵種們心目中的威信就會大打折扣。
在騰石河的北面,亞度·沙略特率領不到八千西境軍布下了營地,挖出了壕溝,攔斷了道路設防;在紅叉河的南面,藍道·塔利親自設防。而在奔流城的西面,隔著滾滾護城河,有一支五千人的河灣地軍團在設防。
派溫·佛雷爵士是瓦德·佛雷侯爵的第十五個兒子,也是瓦德侯爵和第六任妻子蓓珊妮·羅斯比婚姻中所生的第一個孩子。他是河間地艾德慕·徒利公爵的私交好朋友,曾經和艾德慕在一起鬼混過河間地的好多女院。當北境和西境開戰後,他和奧利法·佛雷一樣,在羅柏身邊做侍從。
門外,白雪皚皚。房頂上都鋪滿了白雪。
「就在馬上寫信吧。」魔山吩咐。
並且這次的征戰,魔山的軍隊中多了兩個軍種:西境軍和鐵種軍團。
……
另外兩名侍衛是北境騎士,其中一個是國王的侍衛隊長哈里斯·莫蘭。
奧利法·佛雷是瓦德·佛雷侯爵第十八位兒子,是他第六位妻子蓓珊妮·羅斯比的第四個孩子。
「是,大人。」
蘿絲琳·佛雷,一個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貴族女子。整個佛雷家族上百女子,蘿絲琳是最美麗的一個,被瓦德·佛雷稱為『掌上明珠』。
「遵命,大人。」
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謝王后陛下。我帶來了一封信。」第二句話,魯溫學士是對羅柏·史塔克說的。
兩天後的一個夜晚。
藍道·塔利的聯軍說是圍困,其實就是隔河紮下了營地,然後傻子一般的坐等奔流城裡的軍民缺糧內亂。藍道·塔利曾經嘗試著組織過船隊去進攻奔流城,奔流城甚至都不予理會。北門和南門各一百弓箭手就守住了大門。奔流城就只有兩道大門,其餘地方,都是壁立的巨岩,人力無法攀越。
「魔山說只要有人舉著北境的旗幟進入河間地,河灣地守軍就會潰逃。」
一會兒后,一隻渡鴉飛起,向北境而去。
……
「王后陛下。」魯溫學士微微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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