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維斯特洛的龍騎士國王格雷果·克里岡，也是布拉佛斯的新的海王。」魔山喝道。

「告訴我船的名字！」

這一點其實很可怕。

魔山看向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女王陛下，也許我們該去大海上找一找里斯之女。」

文森總司令僅帶著數名海軍將領在鐵金庫的軍事要塞里向魔山投降，他威信極高，在返回海軍港口后把自己投降魔山的事情和盤托出后，得到了全部的海軍將士們的理解和支持。

「艾莉亞，關心則亂。」魔山說道。下一句沉住氣他通過手向下虛按向艾莉亞表達了出來。艾莉亞如今是黑白院長老，她得收斂，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好！」丹妮莉絲回答得很乾脆。

艾莉亞對布蘭的本人回歸比魔山多了三分信任。

布蘭閉了閉眼睛，表示那艘船還在布拉佛斯的海域。

船長出來，是一個皮膚很黑的高大傢伙，他幾乎要跪了下去。

在巨龍和黑龍的盤旋下，海軍將士們終於還是整齊的喊出了布拉佛斯萬歲的口號。

魔山沉吟。

丹妮莉絲在船的後方的高高的天空之上。黑龍和丹妮莉絲注意著這一整片的天空。如果三眼烏鴉從其他的商船飛出，他無法逃開黑龍的監視。

少年忙站起來，急匆匆的跑下了甲板。甲板上，船長和一眾雇傭兵水手船員全部跪著不敢稍動。船長心裏怕得要命，他很想對新海王說這個孩子是他才在市場上購買來的小男佣，他抓住了海王陛下的烏鴉，和船長本人無關。

數十艘大小商船在海面上行進，看起來他們的速度慢得就好像一隻一隻小螞蟻。

眾將士們發出了轟然的回應聲。

「藏在兩隻龍的眼皮下面？」丹妮莉絲反問。

「那艘船還在布拉佛斯海域嗎？」

是否三眼烏鴉是布林登·河文的靈魂本體，並不能長時間捨棄？還是少年身手敏捷，在三眼烏鴉不備的時候突襲抓住了他。

如果布蘭以某種借口拖延或者顧左右而說其他，或者是咳嗽喘息久久不回答——任何的遲滯，魔山都會懷疑布蘭的真實性。但布蘭說可以試一試，並告訴了m.hetubook.com.com魔山船的名字，這令魔山對他多了一分信任。

魔山坐在高凳上，如巨人一般俯視輪椅上的臉色蒼白的少年——布蘭·史塔克。

「血鴉布林登·河文從你的身體里離開了？」

魔山擔心三眼烏鴉成了半神，他只要不停的找到適合的異形人進行附體，他就是不死的。

艾莉亞·史塔克掃了一眼自己的無面者隊伍，大家的目光都在看著她。她立即明白了魔山是對的，但這也堅定了她離開黑白院不再管黑白院的瑣事的決定。天地很大，被黑白院的古板規則拘泥著實在是人生苦長了。

「……國王陛下……」船長單膝下跪，驚慌失措。

魔山不願意相信綠先知布林登·河文就如此簡單的落進了『凡人』的手裡，三眼烏鴉為何沒有附身這個孩子，他可以控制著這個孩子躲藏在船艙底層，或者是其他的地方。

的確，這樣的風險太大。

「……是的……」布蘭的聲音虛弱得幾乎令人聽不見。

「布蘭！」

在強大的歷史改變時刻，一些小的心內魔礙，直接碾碎。

「他也可以選擇藏起來。」

某某萬歲，這是這個世界的將士們在作戰前慣例般的口號。

魔山心裏有很多的疑問。

千艘戰艦的甲板上，眾將士們抬頭看著頭頂上的巨龍和黑龍，和魔山的維斯特洛軍團不同，布拉佛斯海軍們沒有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他們全部的號角手站在船頭吹響了號角向魔山致敬。

巨龍和黑龍飛了下去，龍的翅膀掠過一艘一艘商船，翅膀颳起的大風吹得那些船頭上的旗幟啪啪亂響。商船上的雇傭兵、水手、船長、商人們無不失色。

雖然艾莉亞並不遵守無面者的這些規則，但她以前是黑白院里一名小小的無面者弟子，現在卻是黑白院里地位最高的長老。

「船長！」魔山喝道。

兩條龍齊頭並進！

不管他是三隻眼睛還是四隻或者更多隻眼睛。

血鴉布林登·河文唯一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但這個布蘭，已經具備了常人該有的情緒：他現在看起來很虛弱，疲憊，眼神中和_圖_書有倦意。

「……陛下，我看見了它……」一名小水手舉起瘦骨嶙嶙的手臂。這是一名很瘦的少年，看起來好像是長年的營養不良。

「多謝國王陛下。」艾莉亞掩飾住了自己的喜悅。她快步走到布蘭面前，蹲下，凝神看著布蘭的眼睛，彷彿要看穿布蘭的一切秘密。布蘭臉色蒼白，看起來極度疲憊和虛弱。艾莉亞和魔山的感覺一樣，他們都認為看見的是一個真實的布蘭·史塔克，沒有看見作為一個先知的血鴉的半分影子。

布蘭搖了搖頭。

丹妮莉絲談論起血鴉，好像並無家族人的親情。事實上血鴉在龍石島的時候，做出了坑殺魔山的舉動，是瞞著丹妮莉絲的。這破壞了丹妮莉絲對他的家族認同。

說話間，兩頭龍來到了海軍港口的上空。

魔山不是血巫，無法通過『品血』來窺視別人的秘密。

但魔山忽略了這種尷尬。

「船的名字？」

「艾莉亞，布蘭就交給你了。」魔山說道。

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里，魔山和丹妮莉絲都是直呼名字，沒有虛偽的客套。

「我們馭龍去呢？」

龍是最高魔法生物，世界沉寂的魔法也是因為龍的重新出現才得到復甦的。沒有什麼飛禽不是一口龍焱解決不了的。

「布蘭·史塔克和血鴉合二為一的時間可並不短，他多少會受到血鴉的影響，他是狼靈，很容易受到先知力量的影響。」魔山提醒丹妮莉絲。

一旁的艾莉亞·史塔克盯著布蘭·史塔克，眼神一瞬不瞬。

這在以前，布蘭不過淡淡的看魔山一眼而已。

他們可以不尊維斯特洛的國王，但他們對布拉佛斯的海王不敢不尊。

偷羊賊巨大而猙獰的龍頭、金紅色的鱗甲、龐大如山的身軀，比長船還要長數倍的尾巴、可怕的能把一艘戰艦抓起來的巨大龍爪……龍的每一個身體部位都令船上的人震撼、敬畏、驚懼。

「你看見了他的行蹤？」

一個靈魂從他的靈魂中剝離開去，沒有經歷過這一切的人，都很難理解布蘭精神和身體的力量透支帶來的疲憊。

「你感覺如何？」

「布蘭掩護血鴉和圖書順利逃走？」

巨大的帆，水面兩層的樓船，上百面木槳。船頭除了布拉佛斯的旗幟外，還有一面果女的旗幟。

無面者以無情著稱，和世俗的親情、家族、朋友和仇敵都已經無關。

「……很累，就好像爬山把體力透支到了極點……我只想休息……」

他的天賦一般的洪亮聲音令丹妮莉絲露出讚賞的目光。

「你們在船上是否看見一隻黑色的烏鴉，他有三隻眼睛。」魔山喝道。他的話，壓過了大海的波浪聲，令里斯之女號船上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意思？」魔山微微的提高了一點聲音。

這是天意？還是三眼烏鴉想藉此逃脫？

……

「是的，有這個可能。」魔山很肯定的語氣。

「你怎麼能把他關進籠子？三隻眼睛的烏鴉，你不怕他么？」

丹妮莉絲也有多次這樣的激勵部下，但她的聲音無法和魔山的雄渾威猛相比。如雷的吼聲，丹妮莉絲可發不出。魔山的聲音，具有令將士們熱血澎湃的特質，這就是領軍的天賦之一。

「……陛下……我怕它……但我想它的機靈可愛聰明伶俐一定能在白港的市場上賣個好價錢……」

巨龍飛臨里斯之女的前端，懸停，樓船的船長發出了停船的喊聲，聲音驚慌失措。

里斯之女號出現在了魔山的眼前。

他看見了少年眼神中的閃躲。雖然僅有一絲，卻沒能逃開魔山的眼睛。

她一顆心都在自己的兄弟身上，實在沒有無面者的淡漠無情。

這艘船的船長，可能就是來自里斯，或者是對里斯處女有獨特的情節。

魔山沒有看見布拉佛斯海軍的內戰。

「什麼意思？」丹妮莉絲盯著魔山問道。

「布蘭？！」魔山說道。

「……血鴉……並沒有附身任何人和飛禽走獸……」布蘭說道，聲音輕微。他開始喘息，停了停，讓自己緩了一口氣：「……血鴉離開了我，進入了三眼烏鴉的身體，飛上了一艘去白港的大商船……」

「去拿出你的籠子。」魔山喝道。

他只能通過布蘭的臉上表情和眼中情緒波動來判斷真偽。

但是，萬一這是血鴉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偽裝呢？

魔山的聲音如雷在大海上空轟然作響。

里斯，盛產兩樣東西：毒藥和記女。

「……里斯之女……」

只是這對於剛剛投降的艦隊軍團來說，好像還是有幾分尷尬。

魔山也不具備梅麗珊卓的『火焰看見真相』的能力。

魔山讓偷羊賊降低了高度，他抽出了他背上的寒冰巨劍，劍尖指向了東向海線，那是羅拉斯城邦的方向：「拿下羅拉斯，我為諸位將士們慶功。」

「萬一布蘭受到了血鴉的影響，他和血鴉暗地裡結成了盟友呢。」魔山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三眼烏鴉……能飛到任何一艘商船上渡過狹海……」布蘭又開始喘息。

很快，那少年水手噔噔噔跑上了甲板，手裡果然提著一隻鳥籠，籠子里關著一隻羽毛黑得發亮的烏鴉。在烏鴉的頭頂正中，有一隻黑溜溜的眼睛：三眼烏鴉！

布蘭說的話是對的，三眼烏鴉能飛翔，如果他派出布拉佛斯的海軍斥候去攔截，很顯然布拉佛斯的海軍斥候對血鴉沒有辦法，他們無法抓住一隻在天空飛行的鳥。

在兩姐弟的對話中，魔山和丹妮莉絲·坦格利安走出了大廳，騎上了龍背。一聲呼嘯，一大一小兩頭龍騰空而起，氣流激蕩，城牆上颳起一陣大風，巨龍的翅膀擋住了天光，令城牆和要塞都籠罩在了陰影中，須彌，天光重現，大風吹過，偷羊賊和黑龍卓耿飛上了天空……

三眼烏鴉布林登·河文失去了幫手和護衛，他一個人，已經不能成事。除非他躲藏起來，再苦心經營幾十年，以神之名蠱惑一些有實力的大人物，但幾十年後，坦格利安家族在維斯特洛的威望已經被人們徹底遺忘。

「……我把他關進了籠子……」

「魔山，三眼烏鴉只有逃走才能活命。」丹妮莉絲說得很肯定。

如果是血鴉布林登·河文，絕不會有一絲的膽怯。布蘭看人的目光也不再是亘古冰霜，而是帶著了人的複雜情緒。

魔山盯著樓船，如果三眼烏鴉在這船里，一定就藏在船的某個黑暗角落。

船上的雇傭兵、水手和船員一起在甲板上下跪。

魔山激起和_圖_書了將士們的戰意和熱枕后，這才和丹妮莉絲一起馭龍飛向港口外面的大海。

全世界的黑暗巫師最集中的地方，就是里斯。巫師們配製的毒藥價格昂貴，為里斯帶來了豐厚的回報。此外，里斯還為世界各地培養女院里渴求的各色專業記女，其中以對處女的訓練最為著名。里斯之淚毒藥是全世界名氣極大的毒藥，非王室貴胄無法承受那價格；而里斯之女則專指處女培訓，也是專門銷售給世界各地的大人物們的玩物。

布蘭對魔山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禮貌而虛弱的微笑，彷彿下一個心跳他就要從輪椅上滑到地面。

……

「在哪裡？」

「丹妮莉絲，你相信來的是布蘭·史塔克嗎？」

「……艾莉亞……」

「魔山，我認為只要血鴉離開了布蘭，布蘭依然還是一名史塔克。史塔克家族的人是北境人，我聽說北境人性格正直，很難改變他們的看法。艾莉亞就牢記著你對史塔克和北境人的恩義。史塔克家族和北境人，可都是你拯救救了他們的生命。布蘭也是史塔克血脈，他的本質可並不是一名坦格利安家族的先知。」

「……大人……」

艾莉亞決定不出去見布蘭了，她決定在這裏等。

「你還能跟他有感應么？」魔山問道。

新的海王，龍騎士國王，這些話令他們震驚、驚疑、畏懼。

三眼烏鴉是一隻烏鴉，在龍面前是沒有任何招架能力的。只要發現它，它就死路一條，這一點毋庸置疑。在天空，一隻烏鴉遭遇一條龍，就好像一隻兔子遭遇上了一隻獅子。

「布拉佛斯萬歲，布拉佛斯艦隊戰無不勝。」魔山喊出了激勵的口號。

一個奴隸一般的小水手，把三眼烏鴉關進了籠子？

「文森總司令的威信在軍中的基礎不錯。」魔山說道。

魔山看見了港口的軍艦正快速駛出港口。

「……近距離上，我能感受到他的一些行動……」

百面木漿一起停下，插|進水裡，船緩緩停下。

「……可以試一試……」

也許有一天，三眼烏鴉以某個地方的親王或者總督的身份再次捲土重來也不一定。

在天空，烏鴉可不敢在龍的面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