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現皇后找前皇后訴苦

為了讓自己身後的皇帝能夠時刻銘記歷史教訓,朱元璋命工部制紅牌,鐫戒諭后妃之詞,懸于宮中,並要求後代君主對后妃嚴加管理,不得違背。
周后與張嫣之所以動了要給朱由檢選妃的念頭,原因就在於前幾日周后得到的一個消息:田弘遇田國丈收養了一個養女。
可是,就像我剛才所言那般,將來之事誰敢保證?
《女訓》中規定,在後妃的遴選時,「凡天子、親王之後、妃、宮嬪,慎選良家女為之,故妃、后多采之民間」。
「皇后,你就莫要糾結於此了,若是想理清此事,我這裏倒是有一個法子!」
從這一點上講,張嫣確實是周后命中的貴人,也是她在後宮中的精神支柱之一,每每遇到難以開解的難題時,周后都會前來慈慶宮尋求幫助,時間久了,張嫣和周后之間宛如親姐妹一般。
有感於歷史上有諸多家族勢力龐大的后妃干政,致使外戚坐大而嚴重威脅到皇權的惡例,朱https://m•hetubook•com.com元璋在登基之初的洪武元年,特地命人編纂《女訓》,作為後代子孫管理後宮的家法。
俗語說知夫莫若妻。
手握剿賊平虜安撫天下等逆天功勞的朱由檢現在非常強勢,行事大有順之昌逆之則亡的氣勢,要是太子長大成人後行事不盡如人意,田貴妃的兒子再表現的出色一些,說不定就會有糟糕的局面出現。
「田國丈也是,平白地做出如此之舉,著實可恨!
據說,此女色藝雙絕、艷壓群芳,可謂是一個絕世美人。
當初朱由檢還是信王時,選妃的過程就是由張嫣主持的,也正是張嫣將周玉鳳定為了信王妃,並且在朱由檢登基后成為了母儀天下的皇后。
聽完周後腦洞大開的胡想亂想之後,張嫣笑著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對此事做出了分析和判斷,一番有理有據的說辭也讓周后心中的鬱悶稍減。
就在朱由檢籌劃著海外戰略之時,和-圖-書後宮中卻有人正在為他操心著選妃的事宜,而且這幾個為他的「幸福」生活忙碌的不是外人,正是周后與懿安皇后張嫣。
難道是田妃於田國丈入宮探視時說過我的不是,這才讓他有了此念不成?」
妹妹我現下已是心裏一團亂麻一般,思來想去,還是想讓皇嫂給我拿個主意!」
說起大明皇帝選妃之事,就繞不開太祖朱元璋他老人家。
這個又不是沒有先例。
神宗皇帝寵信鄭貴妃,隨後在有心人的蠱惑下,便想將朱常洛的太子之位給拿掉,把他與鄭貴妃的兒子朱常洵立為太子,因為群臣反對的緣故,神宗一氣之下甚至幾十年不上朝,不見朝臣,雖說最後朱常洛的太子之位得保,但這期間擔驚受怕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雖說皇帝一直對自己非常敬重,並且早早的給朱慈烺定下了太子的名分,但要是夫妻之間長期見不上面,彼此之間的感情難免變淡,甚至疏離,一旦有人在中間搞事hetubook.com•com情,說不定就會引發一系列無法想象的惡果,甚至會嚴重到朱慈烺的太子地位也會被動搖的地步。
諸多事端都是從無到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真是到了那般田地,妹妹我可如何自處?烺哥兒又該怎生是好?
不僅如此,大明有不少皇帝就連每三年一次的選秀活動都很少舉行,不管此舉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歸是減少了諸多民間骨肉離散的悲劇發生。
如神宗爺爺寵愛福王那般之事例,於我皇明可謂是絕無僅有,以皇帝之睿智,豈會做出如此糊塗之舉!」
前番他老爹不知什麼原因被皇帝處罰,名下的兩處莊子也被分給了田弘遇和袁也讓,周后雖然也厭惡自家的老爹和兄長,但自家的東西卻被夫君拿出來分給了其他兩宮,這讓她的心裏也是很不舒服,現在一想到田妃極有可能背後嚼舌根,心裏的擔憂頓時被怒氣所替代。
懿安皇后張嫣所住的慈慶宮中,周后一臉憂愁之色的對著這位皇嫂道和_圖_書出了自己的擔心。
這也就罷了,畢竟收養義女是人家的私事,誰也無權加以干涉,可是有確切的消息證實,此女是準備送入宮中的。
豈不知大明曆代帝王,包括今上在內,基本上都依祖宗之規行事,哪有因專寵而廢棄大義之事的。
萬曆朝的國本之爭不就是如此嗎?
皇嫂你也知道,妹妹我身為後宮之主,平日間生怕因處事不公而至田妃、袁妃受了委屈,從無嫉妒之心生髮。
妹妹我現下已是人老珠黃,而皇上正值壯年,對女色再節制也是有所需求,故此那名陳姓女子入宮也是無可厚非之舉。
更何況,現在自家的夫君可不是神宗皇帝能比的。
你二人相濡以沫已有十余載,期間更是給皇帝誕下了數名子女,皇帝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更是一個睿智英武之明君,豈會行出毫無道理之事。
「皇后莫要過分擔心。
這就意味著,一旦傳聞為實,那田貴妃就在宮裡多了一個名義上的妹妹,這就打破了目前後宮中周和*圖*書后、田妃、袁妃三足鼎立的平衡局勢,若是此女受寵,那承乾宮的勢力或許就會逐漸壓過坤寧宮一頭,這可是周后萬萬不能接受的。
「皇嫂,妹妹我並非妒婦,並無反對皇上納妃嬪之意。
宮外之人怕是不知咱們後宮之事,天下怕是有許多人以為,我大明後宮之中會與民間那些大戶人家一般,因著家主妻妾眾多,所以妻妾子女之間整日勾心鬥角、斤斤計較,想盡法子邀寵固寵。
周后說著說著又有了新的想法,神情也從擔憂變成了有些氣憤樣子。
事實證明,老朱這套方法還是很管用的。
田國丈收養義女預備送入宮中一事,所為無非是為幫田貴妃固寵,此舉雖是有些小人之心,但也很難說是多大的錯事。
自太祖太宗之後,有明一代兩百多年的時間里,從未出現過強漢盛唐時那種後宮干政、外戚坐大的惡性事例,除了太祖太宗兩朝之外,不管是後宮還是外戚,存在感都是極其微弱,甚至微弱到幾乎被所有人無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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