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紅旗以西
第五百四十八章 貴族1

左恆柏搖搖頭,這似乎不是獸人當街殺戮人類啊?否則那些興緻勃勃的圍觀群眾,早就該逃走了。
男爵之子憤怒的吼叫著,就像一隻鴨子,正在嘎嘎嘎命令兩隻老虎。
男爵被秦晴的表情嚇到了,他終於冷靜一點,斷斷續續開始敘述事情的經過。
「跟那些大貓說,是秦晴讓你們在那裡暫住的,別讓那些大貓把你宰了。」
「誰能告訴我,這裏剛才發生了什麼?」秦晴大聲重複道:「還有,那邊那幾位,紳士一點,讓那個女孩站起來!」
秦晴把這些都告訴左恆柏,兩人對視一眼,苦笑著搖搖頭:管錯閑事了。
何況左恆柏是軍團長,而且已經獲得了男爵爵位——華夏的男爵(鎮遠之戰,給左恆柏犒賞的一部分)。
女孩的情緒瞬間崩潰,又哭又鬧的在地上打滾,3個抓她的男人似乎得到了什麼命令,對她沒有使用手中的棍棒,以至於一時間居然也無法制服她。
秦晴用腳尖輕輕hetubook.com.com點點豺狼人的腰:「你起來吧,帶你的朋友出城,去南門外找一個掛著紅色旗幟的營地,先在那裡住下。」
那裡圍觀的人群一鬨而散,換個地方繼續欣賞街頭鬥毆。
男爵之子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除了找回被偷走的銀器外,女孩還必須獨自在夜裡到蘇哈里科少爺的房間里,認真「道歉」。
連圍觀的人類,看待豺狼人的眼神都換上同情的目光。
本來,馬戲團里的其他人都已經認命了,但沒想到,一隻在團里演魔獸的豺狼人,突然發了瘋,打傷好幾位子爵家的男僕,試圖帶著女孩逃走……。
豺狼人偷聽到這個消息,實在忍不下這口氣,這才鬧事強闖子爵府邸,想把同伴救出來。
這次他還沒有搞清事情緣由,因此沒有帶上內力,那個豺狼人挨了一腳飛踹,只是連續滾了7、8個跟頭,很快停在路邊。
但女孩的身手比豺狼人差遠了,和*圖*書還沒走兩步,就被另外幾個男人按倒在地。
豺狼人並未受到重創,但它的同伴並不知道這一點,遠處,一個面容姣好,衣著樸素,體型幹練的女孩看到它被圍毆,尖叫一聲,想要衝過來幫忙。
「娜娜沒有偷他們家的銀器!他看上娜娜,他在栽贓!去他房間里道歉的女孩,會被折磨死!」豺狼人趴在地上,衝著秦晴大喊:「這混蛋不光玩女人,他還虐待!我偷聽僕人說話,這混蛋已經折磨死好幾個女孩了!」
「真相」很簡單,這幾天,城裡正在舉辦慶祝奧爾加領主生日的慶典,列辛斯基家族專門從國外聘請了一個雜技團,來城中表演。
果然,非常標準的強搶民女模板,只是這位少爺似乎是個變態,被強搶的民女下場不怎麼好。
一個小小的外國子爵子嗣而已,別說秦晴,就是普通的漢族公民、平民,他也沒有「命令」的權利。
「誰能告訴我,這裏剛才發生了什麼?」和-圖-書秦晴踩住豺狼人的背,橫刀的刀尖頂著它的後腦勺,讓這條大狗再也不敢造次。
而且一個會吃人的豺狼人,也不該有一個人類女孩同伴。
一千多武裝人員不可能全部進城,因此商隊在城外還有一個營地,虎羌營和至少一半選鋒兵駐紮在那裡。
「命令?」
「到底出了什麼事?」秦晴放開腳下的豺狼人,右手提著橫刀,左手拿著手槍,向蘇哈里科?列辛斯基走過去。
如果是左恆柏的兵,即使手中拿的是棍棒,兩下招呼過去,也不應該讓這條狼繼續這麼大喊大叫下去。
左恆柏力氣不小,如果認真一點,就連獅子都受不住他的一腳。
搞清事情的真相之前,他沒必要旗幟鮮明的站在哪一方一邊(其實就是搞清楚真相,他仍然有權利袖手旁觀,只是那與他的性子不符就是了)。
不過,聽聲音,中氣十足,看起來對方雖然人多,但瞬間要人命的經驗不怎麼充足,半天都沒讓豺狼人喪失抵和*圖*書抗能力。
然後才用標準的基輔羅斯腔俄特勒亞語,大聲詢問。
於是,華夏的軍團長大人,走到正在圍毆豺狼人的幾個人類身邊,也不說話(反正他不會俄語,說了也聽不懂),直接一人一腳,非常公平的把雙方打鬥主力全都踹倒。
秦晴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這還用的著『你覺得』?」
「快殺了那條狼!它的同伴偷了我家的銀器!我要抓她走,它居然還敢打我!我是貴族,它居然敢打我!」
這一次是秦晴出手,又一腳讓它繼續在地上躺著。
「我是列辛斯基子爵的長子!列辛斯基家族的正統繼承人!我命令你們,立刻殺了那條狼!」
如果不是遇到左恆柏,豺狼人差一點就成功了——至少可以拿蘇哈里科少爺當人質,把女孩換出來。
被左恆柏踹倒的人類試圖站起來,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左恆柏手中的橫刀向他們的頭頂一揮,幾個皮白肉嫩,似乎平時不怎麼做體力活的人類全都被嚇得和圖書坐在回地上,鋒利的橫刀只帶起幾縷頭髮。
結果子馬戲團中表演馴獸的女孩(就是不遠處被按在地上那位姑娘),居然膽大包天敢偷貴族家的銀子!
看起來,列辛斯基家的少爺平時風評確實不怎麼樣。
遠方那伙人沒有服從秦晴的命令,女孩仍然趴在地上,只是發現豺狼人同伴沒有繼續挨打后,自己也不再掙扎了。
幸好左恆柏聽不懂俄語,否則這會他應該已經開槍了。
「我是蘇哈里科?列辛斯基!」
豺狼人果然沒有受到重創,圍毆他的人爬下,它立刻跳起來試圖反擊。
趁這個機會,那些趕來救人的俄特勒亞丁壯圍住豺狼人,手中的棍棒上下翻飛,把它打得連連哀嚎。
倒是一開始,被豺狼人騎在身上的那個倒霉蛋,剛剛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左恆柏和秦晴狂吠:
秦晴臉上依然笑眯眯的,但雙眼已經騰起一股怒氣。
「夜裡單獨道歉?」左恆柏想了一下,疑惑的說:「我怎麼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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