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答甚,殺之

夫子弟子之名,哪怕是蕭二七,吳媚娘這樣黃榜頂級天驕都產生了些野望,他們這些頂級天驕都爭了個靠前的位置。
說書人抑揚頓挫,話語鏗鏘,說的底下的江湖客,拍案叫絕。
正好,戴了太久的邪君面具,修養一下正好。
「人慾如瀚海,答甚,殺之。」
羅鴻才是醒來,揉了揉眉心。
他的聲音宛若縈繞在學宮中的每一個角落,讓每一位學子都聽的清清楚楚。
蕭二七麵皮一抖,看了一眼遠處佛光于泯滅中不定,糾結萬分的苦月,他總結出四個字,一臉死相。
「百鍊石徑之上的最後一戰,已經有了結果,落紅公子再度遭遇金帳王庭的胡人天才,而且這一次的天才,乃是黃榜排行三十六的天驕!」
不過,羅鴻不知道僧人到底叫什麼。
這讓蕭二七越發覺得羅鴻的小冊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了想,又道:「各答各的,不許作弊。」
羅鴻想起了陳管家給他的介紹。
掃了一眼廣場之上,諸多坐定的學子們,李修遠笑了笑,抬起手,徐徐一招。
他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腰間挎二刀,弔兒郎當的青年。
「戰亂之災,流民四起,路有凍死骨,夫子行善施粥,粥盡,未分粥之流民質問,爾等大魚大肉,何不和圖書多施米粥,夫子該如何答?」
稷下學宮招生不止一次,但是,並不是每一次夫子都會收弟子的,夫子收弟子的次數寥寥可數。
「接下來將進行第二場筆試,筆試第一,可成夫子弟子。」
說書人喝了一口茶,望著漫天繁星,徐徐道:「百花枯盡百草哀,黃榜新人換舊人……」
「這卷子乃是我與夫子一同所出,共十題,你們好好答便可。」
「稷下學宮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學宮,他更是一件全天下最頂尖的法寶。」
月華揚灑下,李修遠負著手,青衫飛揚,帶著諸多通過招生考核的諸多學子們,來到了一片宮闕間的廣闊廣場。
夜已深,明月高懸,星空璀璨。
說書人搖頭,語氣中有著難以掩飾的壓抑。
「也不將筆試放在明天了,一鼓作氣結束這次招生考核。」
羅鴻坐在最角落,嘴角微微上挑,拎起卷子,眯起眼掃視著。
哪怕之前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
諸多學子便窸窣而動,隱隱爆發些小爭鋒,為了爭奪靠前的書桌。
安平縣中卻是燈火通明。
他在上面看到了拓跋冰,完顏車古等名字……
許久。
忽然,羅鴻想起了逃走的僧人。
李修遠道。
說書人喝一口茶,潤過喉,www.hetubook.com.com瞧了眼從東山傳回的消息。
他進入稷下學宮的宮闕,摘下了面具,整個人如獲新生,有種重見光明的感覺。
不過,說書人卻是話鋒一轉,語氣頓時高亢了起來。
啪!
如今再度聽說,諸多天才天驕們亦是有幾分激動。
話語剛落。
「來稷下學宮中修行,不影響本公子的聲望,畢竟,稷下學宮收學子,不分國籍,不分正邪,不分教派,成為稷下學宮學子沒有太大影響,但是成為夫子弟子……那問題就嚴重了。」
然後,李修遠便從袖袍中取出了本書籍,開始翻看起來,他的身後,竟是有一株桃樹悠悠浮現,桃花在樹上開的招展。
一道題都不答交白卷實在是太做作了,羅鴻覺得自己好歹得寫一點。
諸多聽書人的情緒,被調動了起來,義憤填膺,紛紛為羅鴻叫不平。
視線橫移,在人群中找尋那僧人。
像是伸手點燈,剎那間,月華明亮起來,讓黑夜如白晝似的。
……
這僧人心性如此不堅定,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羅鴻放下卷子,一手撐著下巴,打了個哈欠,閉目養神。
事實也的確如此,月華破開了雲層揚灑而下,讓宮闕的牆壁屋頂都是在散發著微光。
掃了眼,視和-圖-書線落在最後一道題上。
當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不少學子都完成了答題,開始交卷。
這是稷下學宮的宮闕,猶如飛來仙宮坐落東山之巔,像是仙家府邸一般,無比的神異。
心態還挺好,不急不躁,很穩。
「兄台,冒昧問一下,你知道那小和尚叫什麼嗎?」羅鴻偷偷指了指遠處神色變化的僧人。
羅鴻掃了一眼,思緒一轉,這個答案很多,佛家說禪,聖人說道,都能解。
羅鴻倒是悠哉悠哉,也不急,他本就不想當什麼夫子弟子,所以對這次筆試考核沒有太大的競爭心理。
時間如指間沙,不經意間便流逝乾淨。
主要是金帳王庭的天才,那都是胡人,金帳王庭屢屢侵犯大夏邊境,對大夏王朝虎視眈眈,塞北原野,埋了無數大夏男兒屍骨。
這羅鴻的心眼,好像有點小!
「然,落紅公子卻是無懼胡敵,與那黃榜胡人天驕于最後一片桃花林大戰了三百回合,殺盡滿林桃花,渾身皆傷口,白衣換血衣,最後,于宮闕前,一劍斬了這黃榜胡人!」
他取出了人皮冊子,正好完顏車古死了,針對對象名額便空了出來,可以將僧人的名字寫其上。
羅鴻眯起眼。
「如果不是老夫相信稷下學宮的公平,都要懷疑和*圖*書是否有稷下學宮的強者在暗中聯合金帳王庭故意坑害落紅公子!」
寫完后,羅鴻便收筆。
皆是挽袖,提筆,讓狼毫吃夠了墨后,開始在答卷上作答。
哪怕是佛心失守的苦月和尚都在認真的書寫。
主案上,李修遠正襟危坐,抬起手,遙遙指天上月盤。
羅鴻走了過去。
收起了冊子,羅鴻才有心思打量宮闕。
底下,眾人倒是也沒有太多疑問。
不過,月盤為燈,籠罩範圍只有考場區域。
滿意的撣了撣卷子。
彷彿,無時無刻都有一股又一股的氣,在涌動著。
「廣場上有一百五十張早已準備好的書桌,你們各自找位置坐下。」
李修遠,道。
袖裡似是有乾坤,一張又一張暈染著濃墨清香的卷子凌空懸浮分散開來,飄落每一位學子的書桌上。
不過,他羅鴻卻是一笑,運腕磨墨蘸筆,在卷子上寫下。
這麼簡單粗暴的回答,怕是會把夫子氣吐血吧。
在這「氣」的暈染下,體內不管是邪煞之氣,亦或者是劍氣運轉速度都快了許多。
猛地一拍木板,整個嘈雜的茶館頓時安靜了下來。
羅鴻在針對對象上寫下了苦月之名,方是收起了冊子,他沒有去看這一波收颳了多少罪惡,實際上羅鴻心中也有個大概,絕對不少便是。
和_圖_書蕭二七倒是沒有隱瞞,道。
廣場之上,有一張又一張的書桌擺放著。
起身,交卷。
羅鴻自然不知道安平縣中的說書人是如何胡扯著吹他的。
茶樓依舊熱火朝天,江湖客們將茶樓圍堵的水泄不通,叫好之聲不斷傳出。
蕭二七似乎詫異羅鴻會來找他。
「百鍊石徑遙遙,修為不過八品的落紅公子,連遇八位金帳王庭的天才,每一位都是攔路猛虎,實力非凡,都需要落紅公子用盡全力去拼殺!」
所有人都挑選完了后,羅鴻才是悠哉的入座最後剩下的一個角落位置。
邪君面具很強,但是,有一種壓抑感,戴上后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灰暗而冰冷,但以此為代價換來的是實力的提升。
因而,這些江湖客們對胡人本身便存在著偏見。
而羅鴻則是將這名字寫在了人皮冊子上,蕭二七瞥了一眼冊子,在他眼中就是尋常的小冊子。
李修遠看了一眼,笑了笑,這小子……
頓時眼睛雪亮,心中已經擬好了措辭。
「他啊……望川寺,苦月。」
遠處,僧人站的筆直,眼眸中帶著幾分迷茫,口中不斷的在誦念著什麼,周身的佛光,時而撲閃,時而泯滅,時而有殺機涌動,時而慈悲為懷。
完顏車古雖然不是他所殺,但是羅鴻一路上薅了他多少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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