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在波斯
第十五章 神醫?

戴弗斯心底陡然升起一股豪情,這一次他沒有再拒絕回答,而是肯定地說道:「現在沒有。如果你我能一直活下去,也許有一天你能看到!」
戴弗斯同樣報以神秘的微笑。
聽到這話,院子里的士兵們更是感激莫名。
「擔任過騎兵隊長。」色諾芬匆匆回答。
面對有些失控的場面,眾人都有些緊張,唯獨戴弗斯的神色不變,前世作為底層提拔上來的幹部,無論在鄉鎮、縣市,都見過多次群眾上訪。甚至他當村長時,有一次在鎮上開會,趕上農民因土地徵用問題把鎮政府圍了討說法,領導們都躲了,只有他站出來,面對這群群情激奮的農民手拿的鋤頭棍棒,費盡心力將他們勸退。眼前這個小小的場面,還真難不住他,何況對他而言,這是個好事。
「還有我……」
「我很感謝大家的信任!」戴弗斯神情激動地說道:「我們都是一起戰鬥、一起面對死亡的戰友!都是能將自己的右肩放心的交給隊友去保護的好兄弟!有任何一個兄弟受傷,我都將帶著赫爾普斯,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去救www•hetubook.com.com治,決不拋棄任何一名傷員!!」
「是!」赫爾普斯恭敬地答道。
「別看年輕,他可是真正的哈迪斯的眷顧者!不然,亞西斯特斯怎麼會被他救醒。之前亞西斯特斯昏迷的樣子,你我又不是沒見過。」
「是真的!」緊隨其後的赫爾普斯興奮地說道:「亞西斯特斯清醒了!他的體溫也沒有昨天那麼燙了,雖然還很虛弱,但他已經能喝麵包熬的粥了。戴弗斯,你教的方法確實管用!」
……
臨走時,戴弗斯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色諾芬,你以前指揮過軍隊嗎?」
戴弗斯點點頭,嘆道:「如果是在和平的時期,雅典和斯巴達都會生活的很好,可這是一個不奮進就要滅亡的時代!」
戴弗斯笑而不答。
戴弗斯看了看希洛斯好奇又充滿渴望的眼神,轉過頭:天邊,夕陽在墜落前散發著它最後的餘暉,眺望著被染紅的一片片雲彩,想起今後的地中海世界,戰爭頻發,強邦迭起,猶如走馬燈一般,直到那位大帝出現,耀眼的光和-圖-書芒照耀了西方世界兩千多年……
「謝謝你,戴弗斯,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赫爾普斯聽到自己的名字激動不已。
面對赫爾普斯欽佩的目光,戴弗斯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他強忍興奮,平靜的說:「雖然亞西斯特斯脫離了危險,但還不能放鬆,繼續按照之前說的方法照顧他,讓他早日恢復正常!」
「戴弗斯,你是我們最好的兄弟!你將來有什麼要求,我一定盡全力為你去做!!」
「戴弗斯,外面有很多人要見你。」希洛斯進門說道。
「戴弗斯,我手下有個兄弟也像亞西斯特斯一樣受了傷,渾身發燙,昏迷不醒,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清晨,戴弗斯的神智正在迷濛中,就聽到屋外人聲鼎沸。
人們漸漸冷靜下來。
「快看,戴弗斯出來了!」
不大的院子里,擁擠的人們拚命揮舞著手臂,喊聲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
希羅斯似懂非懂,忍不住問了一個和色諾芬相同的問題:「那麼在地中海還有比雅典、斯巴達擁有更好制度的城邦嗎?」
這時代,戰士受傷和*圖*書感染死去,是很常見的事,也是困擾軍隊的夢魘。現在,戴弗斯讓他們看到了希望。而這個人又是如此的慷慨善良,怎能不令他們感動了!
「咱們營地的另一個重步兵中隊長。」希洛斯在一旁說明。
想起《長征記》的作者是色諾芬自己,戴弗斯難免會有懷疑:色諾芬是不是將別人的功勞貼在了自己身上?
這時的色諾芬表面好像已恢復了平靜,其實內心波瀾起伏,幾十年習慣和相信的東西被戴弗斯一番話打得粉粹,他沒有完全失態,是依賴於蘇格拉底多年的教導,使他比一般人更善於學習和獨立思考。
「戴弗斯,雅典和斯巴達真有那麼糟糕嗎?」相對於其他人聽得雲山霧罩,希洛斯明顯聽明白了,因此更加困惑。
「我也有一個手下受傷……」
「這就是戴弗斯?太年輕了吧!」
戴弗斯還沒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問道:「真的嗎?」
「斯巴達?!」戴弗斯冷笑一聲:「當它決定將自己的同胞變成黑勞士時(指的是美塞尼亞人),就註定了它永遠也強大不了!雖然斯巴達戰士很英勇,和*圖*書可是幾千斯巴達戰士要鎮壓十倍於它的奴隸,它的城邦就像是一座火山,一旦遭遇重大的失敗,這座火山就會噴發。」
「戴弗斯!戴弗斯!……」的喊聲在梅農軍營的上空持久回蕩。
「安靜!安靜!!……」安東尼奧斯他們也幫著高喊。
戴弗斯稍作沉吟,立即站起身:「咱們出去吧,不要讓他們久等。」
他舉起手,高喊:「大家請安靜!」
望著色諾芬遠去的背影,戴弗斯的神情變得凝重:作為蘇格拉底的學生,色諾芬的見識明顯遠超他這些隊友;可是作為一名初來乍到、名聲並不顯著的雅典人,又沒有豐富的雇傭兵經驗,至今還只是普羅克西努斯首領一名副官,色諾芬怎麼可能領導這次撤退?!
「太好啦!感謝哈迪斯!!」
「那麼,哪個城邦擁有最好的制度?」色諾芬不甘的問道。
在眾人的簇擁下,他走出屋子。
「那我們等著瞧它的強大能堅持幾年!」戴弗斯自信的回答。他依稀記得沒多久希臘就再次發生戰爭,斯巴達被崛起的底比斯擊敗,從而衰落。
「這是神諭嗎?」幾位隊友面和圖書露驚異。
雅典在伯羅奔尼撒戰爭中失敗,又經歷「三十僭主」的殘暴統治后,雅典的有識之士或多或少意識到制度上存在缺陷,但像戴弗斯這樣全盤否定雅典民主制度,之前從未有人說過。這番振聾發聵的言辭猶如霹靂巨響,讓色諾芬半天都沒回過神來,恍惚間亂了方寸:「……難道斯巴達……才是最好的?」
「戴弗斯,現在斯巴達可是希臘最強大的城邦!」奧利弗斯插話道。
「哦,是卡普斯他們,聽說亞西斯特斯蘇醒過來了,都很吃驚,一定要過來看看你,可能想得到你的幫助。」安東尼奧斯有些羞愧的回答:戴弗斯為救他侄子,付出那麼多的精力,甚至可能還向哈迪斯祈禱。而自己還未做出回報,就可能又要給他帶來新的麻煩。
心神不寧的他已無法再待下去,他要回去好好思索戴弗斯所說的話。於是,同戴弗斯告別。
「卡普斯?」戴弗斯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醒了!醒了!我侄子醒過來了!!」安東尼奧斯欣喜若狂地闖進屋子,一把擁抱住戴弗斯:「謝謝!謝謝!亞西斯特斯他活過來了!!」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