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舉世皆敵,無人敵
第250章 認輸

兩人商量著,討論著……
文字若只是浮於紙上,何其淺薄?
入了中天。
夫子忽然瘋狂咳嗽起來,老態盡顯。
一言落下,夏允呆住了。
夏允再掃過另外三人,這三人中的兩人是北商中極強者,除了戰鬥外還分別擅長「臨時構建陣法」,「擾亂氣流,甚至干擾天象」,
第二,兩守三攻;
另一人笑笑,不再說話了。
不流血,如何讓未來史書上記載這一幕的文字變得沉重?
夏野:……
後土繼續道:「除此之外,夏野的近身戰力應是極強,他用的長棍變幻莫測,我部下的人曾有和他交鋒的,無論如何出招,都是被他一棒打死……他似乎有著洞察人破綻的能力。
夏允背靠著門扉,露出笑容。
十方尊感慨道:「這擁有著夏姓的人,還真是我世家的大敵。」
夏允往前一步,她雙手展開道:「諸位,請陪夏允一同赴死吧。」
第三人則是自告奮勇參戰的散人,體魄極強,便是從萬丈懸崖跳下也不會摔死,有他在前開道,完全具備了正面一戰的力量。
也許他就在你面前,但那個他卻是假的,而真的他已經如同隱形一般到了你身邊。」
他獨自從紛攘的泥土塵埃里走出時,又是多麼的孤獨。
眾人眼中神色各異,幾家歡喜幾家憂愁,幾家欽佩幾家嘲諷。
夏野的臉上出現了無比痛苦之色。
之後,夏允降到了關鍵的地方,她停下了。
明月皎皎,
那人繼續道:「夫子行事光明磊落,我佩服的,但卻為世家驅策,這件事乃是他一生的污點。我承認他偉大,但卻也要說他終究還是有著局限。」
何況,后場有我作為帝君,便是遇上對方的三人,又有何懼?」
這可是跟你的學的,夏極……如果有機會,我還想聽你把故事的後續講完,那重陽真人從棺材里跳出來之後,究竟怎麼樣了呢?
簡而言之,你看到的他,未必是真的他。
眾人終於忍不住沸騰起來。
夏野是聽得津津有味,聽著一個神話孩童時候的趣和*圖*書事、感知著他當年的天真,真的是讓人會心一笑之間也頗有憧憬……
十方尊不禁肅然,「屆時我提前運轉破幻的玄功。」
夏極劇烈咳嗽著,「昨天一戰未曾恢復,今天若是強行出戰,必死無疑,所以認輸。」
十方尊嘆道:「黑皇帝實乃天下豪傑,說起來他還曾是你的皇弟吧?」
夏允看著這與她有著相同姓氏的男子,緩緩道:「夏野,認真一點吧,明天……」
但絕大部分人還是露出不忍與擔憂之色。
一人瓮聲喊道:「夏野!」
夏野:!!!
「請說。」
夏允點點頭,於是開始和夏野講述……
其實,她已經知道,無非是擊敗了老毒物,無非是裝了個逼,但她卻想聽那一位來講。
只不過那夏野卻是頗為奇特,我曾查過,此人原在山中與野獸為伴,后被我吳家抓來關押,之後卻被神武王救下,送到義軍之中,經過短短二十年的成長,竟已成就了義軍中不可動搖的第一強者。」
夏允打了個哈欠道:「我乏了,天色不早了,明天打完我再和你說。」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與夫子一定都是進攻的。
北商出列的則是夏允,兩邊需要在以天地起誓,以眾生為見證,再來一遍約定好的誓言。
夏野聽到神武王的事,猛然有了精神,就如一個追粉的小弟忽然打開了偶像的八卦寶庫,他一個翻身,跳下去道:「姐,你就是我姐,請務必和我講講神武王的事。」
她花了二十余年,才終於明白當初的夏極一個人走在那反抗世家的小道上時……是何其的無助。
……
這幾人的聲音,不過是某個懸崖上兩個觀戰者的聲音,而這樣的聲音卻也代表著人心裏的幾種主流想法。
雖有時勢所限,力量所限,這些強者未必能發揮,但每一個人對他都是推崇備至,有的甚至稱呼他當得那雷音寺的傳承,實為這一世的如來。
「啰嗦的女人。」
「可惡,如此這世界不是要被大周掌控了嗎,你我皆知www.hetubook.com.com大周乃是世家掌控的國度。」
夏野:「別,聽不到這些我死不瞑目。」
後土沉吟道:「對方夏允一定是出戰的,另外義軍有一名神出鬼沒的強者,名為夏野,也是定然出戰的。」
夏允笑而不語。
後土道:「你若見他,還是逃吧。」
夏極笑道:「這一戰,我認輸。」
後土,十方尊等人也全呆住了。
昨天那一戰耗損的不僅是十年壽元,也許還是夫子的未來……
夏野聽到關鍵的地方,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便是問:「下面呢?神武王被引入了畫舫,下面呢?」
正進行了一些戰前的秘談。
但他和蜃君不同,可致幻的層次卻是相同的。」
夏允走出大門。
「不說這個。」後土道,「夏允的力量你是明白的,但那夏野還是由我來和你說一下吧,明天你作為帝君,極可能會和他對上。」
……
後土急忙道:「夫子,你不參戰不是就……」
那懶散的男子,似生性跳脫,竟發出呼呼的鼾聲。
「明日之戰,註定了慘烈無比。」
夏野雙眼放光,陷入了未知的狂熱之中。
她輕輕呵了口白氣。
他往後仰倒,呂妙妙盤腿坐在他身後,雙手梳弄著他銀白的長發。
十方尊問:「是幻術嗎?」
我周家曾請了不少佛門強者去與他交鋒,無論是施鹿院的大梵天,六牙白象寺的帝釋天,甚至雀離地宮的夜摩,再或是四元古剎,大光明寺,大寒天寺……
「我並不贊同你的看法,夫子以十年壽元斬出一片和平,而欲讓戰爭提前結束,你恨世家,但你可曾想過如今這恨只會將越來越多的生命捲入其中?而且……有用嗎?」
遠處,一片燦爛與光明。
說完,她緩緩退後。
當初曾與他為敵的自己,竟也終究走到了他曾經走過的道上。
明天,只有戰死的五人,沒有失敗的五人。」
那位神話可是有不少黑歷史,
「誰不想自由呢?」
他無法看到那張暗金的神秘面具后究竟藏了什麼樣的神色m.hetubook.com.com,於是也沉默了下來。
兩人都沒說話,第二場——刺殺,註定了是流血的一戰。
……
因為這是反抗世家,反抗這天的決意。
後土心神一盪,想起那曾抓著自己逃離黃煙的魔影,那身影如魔似神,與往事重疊,重現出一種不真實感,
第二天的深冬晨光刺破了山夜。
「咳咳……咳咳咳……」
刀橫亘在夕陽下,
尤其是,他已經把那位當做了師父,亦是父親,更是自己這一世的「源頭」所在。
「夫子這算是為虎作倀嗎?」
她緩了緩神,嘆了聲:「天道無常。」
她隱約還能記得小時候「那不修功法的男孩跟著自己跑著喊姐姐,以及覺得自己漂亮而特意買了一個糖人想和自己做朋友的情景」,
……
「不必。」十方尊搖了搖頭道,「青幽山地勢複雜,岔路極多,你與夫子若是刻意地尋找對方的三人,說不定便是浪費了時間,不如全力去尋找對方主君,及早擊殺,贏得勝利才是。
星空下,
其他三分忍不住有了些怒色。
任由別人怎麼說,怎麼看,怎麼評價,他已不在意了,他做的是自己認為對的事。
十方尊這才意識到面前的同僚也曾姓夏。
那男子翻了翻眼珠,無奈地嘆了口氣。
啪。
後土道:「幻術終究只是術,他的是幻身,是法身層次的幻血,也許任由他成長,甚至終有一天能達到蜃君幻境的層次。
而夏極已經去遠。
更何況,明天不是打不打的過,也不是能不能勝利,更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我們必須勝利。便是死了也需要勝利。
還有,他的軀體防護力,以及直覺都極強……」
夏允不理他,走了兩步,轉身莞爾一笑道:「你就覺得明天我們一定輸嗎?夏野,取得這場勝利吧,打完了,我說下面的事。」
夏允走了兩步,再次側頭笑道:「對了,下面的事可是很刺|激哦。」
這一切顯得太不真實了,
「夫子贏了。」
她話音剛落,忽然想起「每一戰必須有夫子參加」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是提前約好的,夫子未戰,那就是輸了。
後土忽然默然了下來。
門外,星辰如水。
夏允道:「夫子,還有何賜教?」
夏允沉聲分析道:「夫子固然強大,但明天各方限制也極多,加上境界壓制,壽元折損等等因素,此消彼長,夫子未必能夠發揮出該有的作用。
……
「不錯,不去努力一下,怎麼知道勝敗呢?我就不信我奮鬥了十多年,二十多年,還是無法戰勝敵人?!」
夏允先完成了起誓,然後看著面前男子,眼中閃爍著誓死的決意:「夫子,這一戰,我們是不會輸的。」
十方尊哈哈大笑道:「來日方長,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如今我見祂自當奔逃,但三四百年後卻未必了。」
這等人物,我本該拜訪,可惜他卻為我世家大敵,如今又是人類公敵,想來見面也只有在沙場之上了。」
金色瀰漫,夜霧漸散。
十方尊微微頷首,笑道:「我倒是覺得天道有常,任何一個能在絕境里誦讀兩年佛經,之後面臨大廈將傾之危局依然能力挽狂瀾的人,值得擁有這一切。
第三,交手過程中不得改變地貌,不得御寶飛行,否則出局;
他身後的後土,十方尊,以及其他所有人都在等著這前所未有的一戰開始。
在簡短的過場后,兩邊的五人便是對立著站開了。
夏野急的抓耳撓腮,好像明天去赴死並不是什麼大事,但如今聽不到有關神武王的八卦,真是痛苦啊。
後土道:「第二場比試有三個規則,
但他們還未說話,夏允卻笑道:「夏野,你可知道我曾與神武王在一個皇宮裡生活了十六年?過去,他還需要叫我一聲皇姐。而且,神武王的成年禮可是我親手……」
遠處,
他在很早之前曾為別人的聲音而產生過恨。
夏允笑笑:「明天活下來,我把他的事慢慢講給你聽。」
「有我在呢。」一個面容懶散的男子翹著腿,坐在無蔭的枝頭,身子隨著枝幹一晃一晃,唇角帶著笑。
如果能夠攔截下對面的三名攻擊者,那麼https://m.hetubook.com.com便是勝率更大了。」
……
沉默持續了不過兩三秒,後土笑道:「商朝餘孽罷了,如今我早與他們無關。
「人定勝天!!」
大周這邊……
而……
是的,塵埃里永遠會存在無法想象的惡言惡語,彰顯著自己可笑的優越與不同,為此,這些人能把無恥當做聰明,把欺凌當做強大,身為弱者卻向更弱者揮刀,滾了一身畜生的屎臭,卻當做別人所沒有的盛裝去炫耀。
說到底,萬般一切並不是他和別人的事,而是他能不能更強的事。
五對五的局面,註定了兇險萬分,你有強大的力量、豐厚的底牌,不代表你就能在關鍵時刻使出來,也不代表別人就沒有。
臨時樹屋的門扉關上。
呂妙妙扶著他,走向天光初起的遠處。
夏極仰頭看著天穹,他雙手拄著刀,顫巍巍的身形在刺骨晨風裡微微晃著,周邊山峰崖上的人都將目光投落在他身上。
大周這邊居中的男人已是滿頭銀髮,他在山中寒風裡咳嗽著,往前走去。
與他論道者,無一不是佛門頂尖的強者。
「從我收集的信息來看,夏野覺醒的法身很獨特。」後土沉吟著,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他……擅長變化之道。
振聾發聵的吶喊,從不是靠嗓門,而是以血書就!
夏野目瞪口呆,「姐,快說吧,我受不了了。」
無論聲音怎麼樣,夏極也不會去在意。
第一,主君不可過場;
後土一一說著。
但現在,他已是心如止水了。
另一邊的北商亦在研討明日的作戰。
此時,夫子努力地撩了撩被風吹地遮住眼鼻的銀髮,深吸一口氣,對著退後的夏允道:「等等。」
這不協調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肅穆與莊重。
那樹梢的男子才應了聲:「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死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娘們就是會煽情。」
何況,夫子終究是十境,終究才折了十年壽,而對方在這種事情上絕不會讓步。
怎麼會這樣?
「姐,你就說說神武王的成年禮是個啥,為什麼是你親手……你親手怎麼了?不會吧?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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