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山河易變,我不變
第44章 瀆神?那就讓神上火刑架吧

她一側頭,忽然看到前輩仰著頭,不知在看什麼。
他左手抓著一壇美酒,好似這天地不在,這鬧市不在,這無窮曠古的宇宙里,只有他存在著,他飲著酒,濕了長發,路人有低聲嘲諷走過的,他卻渾然不問不顧。
呼吸暢快了就救人。
他右手抓刀,左手一勾搭住田柔的肩膀,揚聲道:「她讓我偷偷來,我不樂意。
她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那些酒罈,再想想昨晚前輩在那紅粉胭脂堆里,醉酒狂歌,聽琴聲奏響……
這前輩似乎對於「殺人」的理解和「呼吸」一樣。
說「沈」字的時候,他身形已經飄入了宮殿,將對面衝來的兩隊護衛斬殺。
換句話說,沒了這層膜,十四境和十三境沒區別。
但七里之內……
刀身一旋,這坐落於東昌城最高處的神殿就被砍了上半層。
夏極道:「一共多少姑娘?」
夏極問:「今晚包場,夠么?」
「你哪兒來的膽子!」
覆籠八方。
夏極手抓冥地刀,刀身驟然變長……
而這些規矩的第一條,就是千萬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便是節外生枝,結了本不該結的因果,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兩人從夢香樓走出,田柔古怪地看著這前輩。
「八方宗,金刀門,星山派……」
老鴇道:「夠了,當然夠了……公子,你看上了我們哪位姑娘,是旖夢,還是金瓶,還是……」
「不必了。」
十丈,百丈,千丈……
然後,他這才攤開掌心的一個小錢袋,扯開一看,袋子里居然放的都是黃金。
田柔心底生出警覺,猛然側頭,喊道:「小偷!!」
他手上除了酒罈,還多了把漆黑的長刀。
但就是覺得心如止水……
夏極道:「我不開心。」
因為,我要的不是這些。
她的話被打斷了。
神殿主教和高級幹部只來得及做這個動作,其他任何動作都未曾來得及進行……
田柔雖然被滅了滿門,又被殺了兄長,但也覺得這從正面碾過去,好像有些過了,雖然之前前輩展露的都是無敵之姿,但那些畢竟都是烏合之眾,絕不是眾神庭這樣的神殿。
「啊?」
「三里村的村長,舟城的酒鬼阿大,豐國的趙大將軍,撫虎山的戲子仙,飛豹城城北的祁雪姑娘……」
這是蜃君的火焰的罷了。
忽地,前面一個衣衫襤褸的孩子遠遠跑了過來,看到兩人,便是低著頭匆匆走過,然後若是不經意間撞了夏極一下……
金燦燦的光芒照耀著她的面容。
開始,田柔以為這是個「嫉惡如仇」的男人。
夏極走入夢香樓,便立刻有姑娘上前了,夏極摘開帽兜,露出面容……
他永遠不會大意,也不會去遺忘「任何主場,都必定存在著主場所能動用的玄陣,或是其他東西」。
「神主?」
夏極腳下的大地也呈現出了一種緩慢的皸裂。
她猜錯了。
而十三境更多的是輔助作用,和詭譎的攻擊手段,如果不輔助,以及不通過另一維度攻擊,十三境和十二境也沒區別。
但下一剎那,她就被丟了出去,耳中傳來聲音:「站遠些。」
血液四散,人頭滾落,引起了四周經過之人的尖叫。
在前輩面前和-圖-書,她覺得自己可能就是個小兔子樣的寵物,而前輩是那種又高又大的巨人。
可這麼多金子,別人肯定要找的。
夏極一聲聲質問著。
聲音傳出……
所以,該閉眼時就閉眼,千萬別睜著。
他們就死了。
「瀆神!」
另一人根本沒看到發生了什麼。
那少年好像在,又好像不在。
就如同身邊的空間忽然「信號不好」而一片雪花,然後雪花恢復了,夏極又站在了身邊,而夏極面前的一切則是剛剛開始崩塌。
神通,法身才是根本。
小販叫賣聲在四邊響起。
但其實時間沒變,變得是他的速度以及反應,
漣漪安靜的擴散。
「瀆神!!」
街頭的喧鬧將她拉回了現實。
以夏極為中心,好似天地時空都被扭曲了。
那是一隊白甲侍從,手握長劍,凌空虛渡,飛射而出。
田柔仰頭看去,只見這東昌城的眾神庭非常古怪,且詭異。
雖然失去了掌控天地之力的力量,
老鴇雙眼放光,扭得跟蛇精一樣,向著夏極走去。
神殿通常著白色以示聖潔,而這黑色自然不同尋常。
我也沒被這些所束縛。
他殺人救人完全不看對方是什麼人。
他一擲千金就是為了去看看自己這心底到底有沒有出現變化。
受籙給的是一重「充滿了區分度」的膜,這膜把上下境界分開了而已,你要說本身的力量,十四境是幾乎沒有添加的。
田柔白衣飄飄,嘴角抽動:「前輩?」
夏極拍了拍田柔的肩膀道:「走!」
那極快的不是人類可以想象的速度,以出刀方式,讓這些白甲侍從便是要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都不可能。
黑膜護體,乃是天地授籙,不可被十四境之下的力量攻破。
風吹來,他面前酒鬼的帽兜被吹開了,露出一張完美無瑕,邪異且迷人的臉龐,夏極道:「去報吧。」
夏極左手一拉,直接把黑水晶摘下,收入儲物空間,然後飛射而回。
然後再衝出巷道時,那男人已經不見了。
夏極哈哈大笑,他心底通明了。
田柔忽然覺得有些觸電……
「沈天飛在哪?」
那扭曲的世界里,夏極這才抬步往前走去。
美人跳舞,她跳她的,我喝我的。
未幾……
夏極從這些人身邊走過,走向大殿時卻被攔下了。
一瞬間。
夏極之前雖在門前飲酒,質問,但從他拔出冥地刀,一刀萬丈斬飛整個神殿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把極大的神識鎖定在了這個神殿上。
五指於一毫秒的時間里,極慢地張開,與神殿地面貼平。
田柔:???
然而,小冥已經爽飛了。
那就是崩塌的建築在逆向恢復。
這袋子里若是白銀,那該是多少兩啊。
誰?
但他,此時卻在大聲的問。
何止是多管閑事,簡直每一次都管到死。
他陷入了沉思,目光拐了拐,他撇到遠處有一個剛開門的小樓,胭脂水粉的女人香味兒從樓里隨風撲來,湊著這春日的柳煙水霧,更顯出幾分撩人的味道。
巍峨延綿的神殿,依然佔地數里,長柱高聳,穹頂已久,高階往上,百階而通達雄偉的殿堂。
她尖叫起來,但很快又發現和-圖-書自己手上居然抓了一個斗篷,顯然是剛剛自己被丟出來時,那位前輩順手塞的。
夏極看著距離。
遠處的空間里飛射出來幾道與白甲侍從完全不同的身影,可能是神將,也能是其他什麼更高層次的畜生。
兩人在城道里行走,而一個拐角便是走入了東昌城的鬧市。
我就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所有人面前,殺了你們。」
他們看到那紅瞳少年手中之刀輕鬆地割開了黑膜。
石頭,宮殿,廢墟,如蝸牛般地開始瓦解。
然而……
東昌城街頭。
冥地刀乃是定一界之刀,如今雖然還無法發揮力量,但如意隨心卻是沒問題的。
這許多話根本是普通人,甚至權貴們不敢問的。
就是覺得很扭曲。
她急忙趴到湖邊,湖水平靜,落葉點開了重重漣漪。
田柔抬頭道:「前輩,那個……那個孩子可能偷了你的東西。」
這……
「胭脂水粉,胭脂水粉賣咯。」
田柔身形蜷縮成球,被這一丟,竟然是飛到了城裡的湖邊,春風一吹,她忽然覺得自己身上有些滾燙,是很燙很燙,而衣衫也呈現出某種不整的跡象。
夏極仰頭,飲酒,又問:「陳國司徒之家,何罪?為何又滅滿門?」
田柔目瞪口呆:「怎麼了?剛剛的一切難道是我的幻覺?前輩……前輩……」
他才喊完,頭就沒了。
他的刀上怎麼有血?
地下是空的。
有些姑娘忽然覺得能和這樣的男子共度春宵,似乎免費……不,哪怕換成她們付錢也可以。
她剛要追過去,肩膀上卻搭了一隻手,夏極拍拍她的肩,「前面怎麼走啊?」
沒有人能阻止他。
「華先生行萬里路,治病救人,門徒無數,成立了藥王門,這藥王門我查過,沒和人爭利,又怎麼惹了你們神殿,而非要把華先生捆到恥辱架上,活活燒死?」
前輩就叫了那五十八人穿著暴露衣裙的跳舞,跳了一晚,結果啥也沒做?
一路走來,他但凡看到不順眼的事,就定要管一管,就定要殺一殺。
我也沒必要覺得她是紅粉骷髏。
尖叫聲向遠處傳去,很快神殿里傳來了匆匆腳步聲……
自己的頭怎麼好像掉了?
可沒多久,他看到一群土匪般暴民在劫掠某個世家公子的車隊,搶奪女人與財物,於是他又殺了那些暴民。
夏極走在看似依然是完整神殿的廢墟里,滿地的死屍都沐浴在虛幻的黃焰里,而顯出依然活著的幻境。
老鴇道:「五十八個。」
然後,他感受到了這地下的異動,便出動了,來到了這十六個黑衣神使面前。
真的是幸好……
夏極問:「看來你還知道沈天飛就是你們神主,去通報吧,我不為難你們。」
說「天」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可能是主教以及幾個高級幹部,那幾人也看到了他,心念一動,便是急忙浮出了黑膜。
沉聲道:「我不開心。」
田柔不敢想象。
小冥興奮地嘶鳴著。
她急忙把斗篷裹在身上,疑惑道:「難道是那位前輩做的?不對呀,哪兒來的火?那前輩又做什麼?
那幾道身影才飛騰而起,還沒來記得做任何事,就已經身形從中分成和*圖*書了兩半,不敢置信地落地了。
這隻是他一路走來,看到的,聽到的,去查了的冰山一角罷了。
「雲家,史家,范家,彭家……」
田柔低下頭:「前前前……輩,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死亡割裂了十六人。
襯托的這裏更加幽靜。
然而,根本無法窮盡。
其中倒是往來著許多權貴,以及一些求神之人。
男孩很慌,
但……
夏極已經徹底地無視它的存在了,不能去回應它。
這一晚,怕不是情緒波動地太大,所以有些失去理智了吧?
劍光刺寒,一道道殺人的氣息向他撲去,要讓這膽敢瀆神的少年受到應有的懲罰。
夏極裹著玄色斗篷走在最前,為了防止回頭率過高,他把帽兜給拉上了。
「你……你……」
他明明從頭到尾,就是在喝酒,就是在質問,就是喊了一嗓子……他究竟做了什麼?」
沒有人知道他的刀什麼時候拔|出|來的,又是從哪兒拔|出|來的。
田柔看的心驚肉跳,前輩,哪有這麼直接的?
田柔小聲道:「前輩,我們還是先讓一讓吧?避其鋒芒……然後調查清楚真相,直斬敵首才是。」
此時……
她想運力去掂量黃金,但竟是捧不動,而她很快叫了個似是練家子的護院,那護院估量了下,湊到老鴇耳邊道:「大概三千五百兩。」
但若有一天這前輩的喜好變了呢?
「我什麼時候衣服被燒毀到這個程度了?怎麼回事?」
「我不開心了,那就讓神上火刑架吧。」
這些殺招好像刺到那醉酒狂歌的少年,又好像沒刺到。
還有,沈天飛是誰?
他出現在了地下,看到了十六個身穿黑色長服的神殿之人。
但什麼是應有?
獨屬於他的十二境神通之力,火劫劫源之力,在神殿地面上爆開了。
老鴇笑的合不攏嘴,她打開那袋子,一看。
剛好把最後一個「哪」字問出了口。
夜探不是常規操作嗎?
夏極道:「那叫沈天飛出來。」
前輩是個神經病嗎?
沉重的響聲,讓整個場子都被震懾住了。
黑衣神使們正低頭,似乎在往一處中心的黑水晶跑去,要去啟動什麼。
另一名侍衛神色頓時冷了下來,「大胆」兩字直接從嗓子里喊了出來。
「火刑!」
以至於,田柔都不知道他剛剛乾了什麼。
不會吧,前輩大戰前是要來這邊放鬆?
未幾,整個樓里所有的姑娘都安靜了,都紛紛雙眼放光,眸子如蘊著旖旎不堪的春|水,而含情脈脈地望向他。
他忽然明白了過來。
可以為了一個得了不治之症、還有兩天壽命可活的可憐人去虐殺半個門派。
夏極繼續質問著,把這些原本覆蓋在偽善下的所有惡,全部都挑明了。
「綁他上火刑架!!」
他可以為了一個人去屠殺數千人。
她說完這句話,就看到身側的男人盤膝坐在了神殿門前,從懷裡一壇酒接著一壇酒的往外掏。
神殿巍峨,長柱聳立十余米之高,有五人合抱之粗,托著那神殿穹頂,而高有百階的地基使得整個神殿遠離俗塵,不可被人玷污沾染。
紙條上寫著:錢夠用了吧?別做小偷了。
他話音剛落,神殿深處傳來憤和_圖_書怒的咆哮聲。
那侍衛嚇的癱倒下來,然後轉身急忙往著神殿深處跑去。
「好快好快好快好快!!啊~~~」
「新來的蠶絲,上好的衣裳,春日促銷,折扣可談。」
這一路走來……
夏極勾著她的肩膀,眉頭一挑道:「是么?」
他呼吸不暢了就殺人。
然後完好如初。
但若要她說哪兒怪,她又說不上來。
此身的速度,絕不是他人可以想象的。
老鴇還沒說話,夏極直接丟出一大袋黃金,扔到了桌上。
他的質問聲淹沒了整座東昌城,所有人都能清晰的聽到。
而神通與業力,在某種程度上,是兩種維度的力量。
明明都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居然還會被前輩的一舉一動惹得心動。
夏極發現自己的手搭在這少女的肩上,他入魔之後,做事變成了隨著喜好來,而處世態度也變得輕佻了,難不成自己心底的慾望也爆發了?
而他們已經知道了有人來了,他們看到了,可是又如沒看到,他們的反應只能感覺到有人來了,他們的神經系統才剛剛開始傳遞信息。
那猛烈的衝擊速度,那恰到好處忽慢忽快地節奏,那在極短時間裡帶來的極強刺|激感,讓小冥飛了,它忍不住忘情地尖叫起來。
說著,他站起了身,身子還有些顫巍巍的,一頭漆黑的長發隨風而動,如淵在焚,而整個東昌城忽地都陷入了某種沉默。
轟!!
他飲了口酒,繼續問:「陶家商人重仁義,惠澤一方,每逢天災人禍,便是開糧倉救濟百姓,設置粥鋪,他們又哪裡瀆神了?」
男孩全身一顫。
湖面就如一張深深的鏡子,在暖色的陽光里閃著微光。
次日……
「主人,你太強了,你比祂強太多了。」
田柔換了身乾淨衣裳,又取了死去的哥哥的佩劍,走在男人身後,她有些膽怯地看著身前那背影,心底有些害怕。
但未幾,他又在黃金里尋到了一張小紙條。
夏極道:「全都來,今晚陪我,共度良宵。」
「火刑?」夏極搖搖頭,
所有的噩兆之炎因為劫源之力的緣故,都已經提升到了神通的層次。
那些身影氣勢很足。
田柔對這「齊愚前輩」已經從最初的心動仰慕,變成了雖感謝但卻畏懼。
門前守衛雙戟交叉,冷然道:「不得入內。」
田柔一時間愣住了。
「主人,我愛你!!」
「大肉包子咯,剛蒸好的大肉包子咯,客官要不要來一個?」
忽然,她感到自己被人抓住了,她心底一驚,明明沒人抓她。
他說著話的時候,一對對白甲侍從已經沖了出來,包圍了他,也不多說,直接動手。
天上怎麼有血,那又是誰的頭?
她看到湖面里的自己,不禁愕然。
但凡對他動手的,會立刻死去。
若是只有一些銅板或是幾個碎銀子,那別人大抵也就算了。
業力給的是生命層次。
你好歹晚上來吧?
她急忙低下頭道:「前前前……輩,你的手。」
而他已經沖入了這皸裂。
老鴇面容失色:!!!
另一名侍衛似乎有點意識了,他打斷了一旁同僚的說話,看向夏極道:「走開,別在這邊擋道了。」
她咬咬牙道:「前輩,雖然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被滅了門,雖然您可能與眾神庭有仇,但是我們這麼直接,會引來很多很多勢力……眾神庭在這裏,無所不能,上到宗門,下到王朝,千軍萬馬,劍修鋪天。我們……」
蘊藏煞氣的劍光掠過,
幸好,他的喜好是賞善罰惡。
但她一撇眼,看到身側男人這妖邪卻迷人的氣息,還有這些天那隨心所欲的感覺,猛地一愣,還真可能不會。
說「在」字的時候,夏極已經飄到了那十六人面前,手中冥地刀一旋。
「祂速度太慢了,力量太弱了,祂就會悄悄鑽來鑽去,都不從正面的,讓人家好不爽。」
「唔……」
說「飛」字的時候,夏極驟然左手一壓大地。
夏極自然不會覺得這就結束了,相反,他覺得這才剛剛開始。
田柔這才察覺到自己的衣服竟然是被燒了一個又一個洞,而此時風一吹,她整個的衣裙就成了灰燼,隨風飄遠,露出白花花的皮膚。
一名侍衛疑惑道:「沈天飛?我們這裏沒有……」
夏極揚聲問。
這……這百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神殿門前殺人。
田柔木然地跟著夏極走到了那小樓前,這樓很是奢華,中央的牌匾上寫著「夢香樓」三個字,其中鶯鶯燕燕、似是春睡剛醒的美人們,正舞紗帶,用撩撥的眼神看著來人。
但這齊愚前輩呢?
什麼嘛……
「黃金……居然是黃金……」
不會把不會吧……
果然,他沒有被這些慾望束縛住,而只是一種隨心所欲的洒然罷了。
田柔生於豐國的將軍世家,對於許多世間的規矩還是明白的。
誰能體會在說五個字的時間,連續砍了不知多少刀。
夏極揚聲問:「豐朝田家,何罪?為何滅了滿門?」
前輩的魄力太強了,她無法承受。
頓時間,以他為中心,一圈「消音光環」擴散開去。
而另一邊,田柔眼裡又出現了更加古怪的事。
他眼睛放光,心底卻惶恐了起來。
撞完,那孩子就跑入了人群。
刀身瞬間便是三千丈。
老鴇心底暗嘆一聲「牛逼」,又冷嘲了一聲「小夥子,等你晚上就知道厲害了」。
聲嘶力竭的大吼聲從神殿里傳來。
田柔帶著這前輩已經到了東昌城的一座神殿前。
「公子豪氣!我可以附贈一些妙丹助興。」
在咆哮什麼,夏極也沒聽。
當他回到原地。
他在路上看到了一個貴族小姐在對街邊的流浪漢施暴,他直接割了那貴族小姐的頭。
他不開心了,就殺。
但很快,她發現自己錯了,這男人完全是憑著喜好殺人與救人,而絕不會被善惡所束縛著。
總之,
我求的不是這些。
一旁的田柔陷入了謎之沉默,她已經想到今晚的情景了,那定是春色無邊,巫山雲雨,被浪翻紅了。
夏極問:「誰給你們的權力?!」
那麼,前輩帶著自己幹什麼?
時間對他來說好似極其緩慢,
而遠處跑過的男孩利用著對地形的熟悉,而迅速地拐入了一個幽暗巷道里,背靠著牆大口大口喘著氣,剛剛那個人氣息太可怕了,但沒辦法,他還有妹妹和弟弟要養,如果不做小偷在這個世道根本就活不下去,頂多某一天被抓到了打斷腿或是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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