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冥古時代,化天道
第5章 三大書院,東海劍仙

直到屋外秋雨停了,
聽雪書院的人太超然,而且收人要求非常嚴格,雖然對實力沒有要求,但是測試卻非常嚴,而且考校的並不是書本的知識,而據說是一種特殊的直指人心方式。
「幹嘛?不讓我睡覺?」
……
妙妙決定放棄一切抵抗,反正是自家弟弟,不丟人。
少女抓著那一頁紙,在黑暗裡寂然而不動,
她粗略掃過,只覺玄妙無窮,於是靜下心來細細研讀……
起初,妙妙還想說「別浪費蠟燭」,但看了一會兒,她就忍不住愣住了。
夏極裹著衣裳,出了門,迅速地洗著碗筷,則是戴著這姐弟倆每人唯一的吃飯傢伙,回到了屋內。
妙妙吃完晚餐,又洗了澡,再吃了肉,感覺非常滿足,
現在別說是海了,便是連湖都少見了。
再看了一會兒,她已經目不轉睛了。
但她只是笑著,卻也不打擊眼前少年的自信心,而是柔聲道:「野心不小嘛,居然想養家了。至於去涼州城嘛……我再考慮一下。」
兩人便是很快在涼州城安了家,亦是遵從「仙人吩咐」,改了原本的蘇摩、蘇元的名字,而換做了兩個普通的名字。
但這種層次的功法,如果真有人來搶,那也不是我能對付的。
「誰知道呢?你也不小了,又是個男人,說不定就忽然喜歡上了誰呢?」
妙妙的聲音響起:「是那位黃姑娘要全家搬到沉安鎮,所以你也想跟過去?」
妙妙一邊讓夏極好好準備,一邊則是參悟「仙人」的那門劍道玄功。
妙妙看著那玄功,只覺得在看神仙。
說著,少女就要起身,卻被夏極抬手一把壓住。
到中午時分,
敢情家裡這麼省吃儉用,原來是妙妙在存錢給他去念書?
我了解過,那些先生都是很有實力的人,據說書院的神秘院長,還是個能夠呼風喚雨的仙人。」
……
金色晨光從油紙窗穿透,化作一圈柔柔的光圈落在夏極臉上。
才嘆息完,發現肉又到了嘴邊。
而門后,顯然和圖書是她過去連想也未曾想過的新世界。
夏極又動了動筷子,把肉放在她嘴唇上蹭了蹭。
夏極笑道:「留給你的。」
「但是書院又和江湖人不同,是可以入王朝做官的,而且還是文官,是可以定一方的大員。
不冷才怪。
見到夏極要說話,妙妙又搶著道:「你別小看書院,也別以為書院的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先生。
門懸于天,四周皆雲,雲霧繚繞,金光璀璨。
夏極道:「不用想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妙妙在鬧市買完饅頭回家時,忽然感到有人尾隨。
妙妙見他說話正常,沒有抬杠的樣子,古怪地看著他,手指又爬到他額頭邊,探了探,發現沒高溫,雙眸里便是顯露出更加擔心的神色。
「不做任務?「」妙妙瞪了瞪眼,「誰養我們?再多的錢,也是會花光滴……」
這會兒的她,才徹底脫下了那份凜冬般的冷冽,而顯出些被疲憊深埋的溫柔和俏皮。
夏極道:「你是原本就有這個計劃的么?」
兩人來的還算巧,因為聽雪學院的招生剛好在五天後開始……
所以涼州城所屬的北唐,也是安穩如山。
「仙人?呵呵呵……」
否則,他們該是去了臨天城。
「你是故意抬杠嗎?什麼叫我原本有這個計劃,那就不去了?」
今天我們就去涼州城,但是早上卻不行,我還有一些事需要交接,還需要雇一輛馬車。」
夏極也取了佛經,筆墨紙硯,還有抄寫好的經文,去還給那雇他抄寫經文的人家。
夏極露出古怪之色。
這個時代,房屋並不是非常值錢的物件。
妙妙怒了,拍桌道:「最近你一定是獨自待久了,出現幻覺了,明天我就請大夫。」
便把玄功傳授給了與他有緣的你,作為傳承。
夏極也已經把屋子裡的東西收拾好了,兩張大床帶不走,只能卷了鋪蓋,搬了整張桌子,上了馬車……
妙妙小心翼翼地把那一頁紙放好,然後壓到了自己www.hetubook.com.com枕頭下面,這才躺到了床上。
兩人,一個喂,一個吃,沒多一會兒,就把剩下的大半油紙包里的肉解決了。
夏極溫和道:「姐,你若信我,我便告訴你,這世上發生了一些無法理解、無法解釋的事,我並不是信口雌黃,而是確實有一個大仇家盯上了我們,如果不走,可能就晚了。」
次日,一早。
我想了一晚上了,那仙人很可能是自己遇到了仇家,在逃亡的路上,覺得自己可能隕落。
妙妙等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瞪著他。
因為妙妙做過「兼職巡捕」,對於盜賊分佈還是有些信息的,
夏極道:「我養。」
夏極從記憶里挑了一份自己原創的劍道玄功,直接寫了下來,寫完之後,淡淡道了句:「這也是仙人給的。」
這樣吧,還有沒有其他出名的書院?」
妙妙英姿颯爽,叉著腰,笑道:「上車。」
她不知道那些被稱為陸地仙人的存在平日里修行的什麼法門,但這張紙上寫著的東西,絕對擔的起「仙家劍道」四個字。
妙妙存了這麼多年錢,也是可以購置的。
兩人就這麼靜靜趴著,在黑暗裡大眼瞪小眼。
她決定放棄反抗,輕輕「啊」了一聲,張開小嘴,把肉吃了進去,咀嚼了好一會兒才咽下去,然後發出一聲滿足地輕輕嘆息。
再加上她本身的機敏,以及沿途皆走官道的緣故,倒是沒碰上攔路的劫匪。
她加快腳步,待到了空無一人的地帶,那人竟直接走了出來,用嬌柔的聲音道了一句:「姑娘不必害怕,我乃東海劍仙……姑娘可願拜我為師?」
再加上地勢險要,雄關俊偉,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說罷,他打了個哈欠,就跑到了東邊隔間,帘子也不拉,直接鑽入了被子里。
涼州城,地處北方,有點類似大商封狼關附近的大城,但卻比封狼關周邊繁榮了許多。
涼州城周圍有不少盜寇,妖魔……也是兵家駐防之地。」
隨著燭火的m.hetubook.com•com曳動,而如一體的黑影輕輕動著。
過了許久……
只不過,黑暗裡,兩人也察覺不到對方的細節。
夏極想了想道:「那好,我們就去涼州城,我進聽雪書院,你用原本是我學費的錢安定下來,別再外出做任務了。」
她雙手墊著頭,趴在桌上,陷入了發獃的狀態。
此時,馬車正在群峰之間的山道上馳行。
妙妙見他認真,也有些好奇地湊過去,要看他寫什麼。
而兩人僅有的餐后活動,就是坐在那手工木質長椅上,說會兒話。
「當然不是,黃姑娘不過是介紹了我抄寫經文,我怎麼會為了她而想搬遷?」
天命之女終究是天命之女,就算是搬了家,該遇到的事還是會遇到,只不過是遇到的時間地點不同罷了。
妙妙如貓般跳了起來,「明天一早?!」
至於搬家,聽你的。
夏極也不多說,直接點燃了一根蠟燭,然後抓起筆墨,便開始在紙上寫字。
這就是宇宙自帶的修正力。
他露出思索之色,
妙妙本就是未來的太元,可謂是萬世難出的劍道奇才,而這一頁紙於她面前已經呈現出一個金色大門……
夏極道:「事不宜遲,晚一分鐘都可能出事。」
這和之前的小鎮徹底無法比了。
相反,她要照料弟弟,要在刀尖上舔血,與窮凶極惡的盜賊廝殺。
而妙妙才看完數百字。
而以你的心性和資質,一定可以被選中進入碧落書院。」
然後,在臨天城,兩人各得機緣,一個隨劍仙出海,一個則是入寺廟為僧。
黑暗的屋舍里,安靜了片刻。
夏極道:「那不去了。」
夏極睜開眼,卻看到妙妙的臉就湊在自己面前。
夏極道:「我們的仇家有特殊能力,你原本做出的決定,他能知道……
夏極愣了下,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妙妙外出做任務,賺錢,他則是自然而然地在家把這些日常的事兒給做掉。
聽起來不錯吧?
新的宅院雖說還是有些偏於涼州城的邊角,但內里總m•hetubook•com•com算是大了許多,有三間房,而不是圍簾隔出來的一間。
夏極問:「昨晚沒睡好?」
她洗完澡,換上了另一套乾淨的衣裳,便是倒了洗澡水,一邊撥弄著濕漉漉的長發,一邊坐到了夏極左側的長椅上。
忽地,她愣了愣,瞪眼道:「怎麼不把肉都吃掉,還留了這麼多?」
他和妙妙倆就是這麼分工的。
但只是這數百字,就讓她信服了。
少女托著腮,眼圈有點深,似乎是一晚上沒睡好。
而道路盡頭,卻是一座如巍峨巨獸匍匐于這山地的大城——涼州。
妙妙道:「聽雪書院是唯一一個不用學費的書院,自然是夠的,但這書院卻考核很嚴,極難進入,且在北邊的涼州城……
兩人煮了些米粥,吃完早餐,妙妙便是急忙外出了。
妙妙瞪大眼,剛剛的溫柔和絮絮叨叨立刻消失了,而露出一副略顯暴躁的模樣,似乎是準備把夏極丟到床上,把他打到屈服。
浩然書院的人則是太過熱血,雖說出了不少名人,也有不少大能,但聽說出仕之後的陣亡率挺高的……
燭花不時「嗶哩嗶哩」地炸著,
可現在,她卻不是什麼小公主,也不會受到誰的照顧。
妙妙點點頭。
夏極坐了回來,也趴在木桌上。
因為官道通暢,所以通商並不少,
而妙妙見到他沉默,便是伸出小手,越過兩人之間的「趴距」,推了推他道:「既然你要搬,那我們就搬去臨天城。」
她才回過神來,輕輕喚了聲「蘇摩」,但卻沒有回應,顯然夏極已經睡熟了。
夏極道:「別雇,直接買一輛。若是雇了,那車夫會透露我們的下落。」
再看一會兒,她呼吸加快了。
否則,我們姐弟哪有什麼仇人。」
上車前,妙妙又拉著夏極跑到一邊,神神秘秘道:「到了外面,你可千萬別再提那仙人的事,也別說任何有關功法的事。
耳中繼續傳來妙妙的聲音,
至於碧落書院,則是很穩,既不過於超然,也不過於熱血,其中的學子大多彼此www.hetubook•com.com關聯,交友很多……」
蠟燭竟是很快見了底。
就是擔心,沒睡好。
妙妙嗅了嗅,太香了,
呂妙妙沉默了下來,卻也沒繼續問。
夏極估摸著他和妙妙的命運軌跡已經被帶歪了……
聽到「呼風喚雨」,夏極愣了下,眸里顯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燭火搖曳,兩人身影交疊於一起,投落在陳舊的木牆上,
妙妙已經處理完了事情,也買了一輛簡陋的馬車。
妙妙忽然道:「其實,我是想再過一段時間,我們一同搬去臨天城。
於是,又「啊」了一聲,繼續吃肉。
這一日,清晨。
這些年,我已經準備好了錢,足夠你去臨天城花費了。
夏極問:「如果我們去聽雪書院,生活費夠嗎?」
但是,這種種的改變,都會被一種玄奇的力量所修正,在時間長河裡逐漸調整,而使得未來的大商依然是那般模樣,那般局勢。
但那時候,她身為呂家小公主,又受到老祖照顧,自然能夠呈現出自己最本來的面目。
妙妙點點頭,「怕有人搶了仙家功法……畢竟這世界上因為一門玄功而被屠了滿門的可不少。
妙妙忽地放緩了聲音,如是對待病人一般,溫和道:「其他書院也有,但是沒有碧落書院穩妥,比如聽雪書院,浩然書院……
見妙妙還要說,他已經夾了一筷子送到了少女面前。
夏極道:「那我若說,這些其實都是一個仙人告訴我的呢?去聽雪書院,也是一個仙人的意思呢?」
道兩側,山巒俊奇高聳,似林立長劍,突入雲端,儼然一副雲上天宮的景象。
妙妙顯然很冷,冷到骨子裡的冷,這和近千萬年之後的她看起來有些不同。
兩字一出,妙妙忍不住笑了起來。
臨天城的碧落書院很出名,我想讓你在那邊上學,畢竟你還年輕。」
妙妙想說「那多貴啊」,但她聽到後半段話,便沒反駁,只是點了點頭,同時又有些好奇「那仙人所說的大仇人究竟是什麼存在」。
兩人啃了一周的饅頭,這才抵達了目的地。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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