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要不是曹易，他這條老命已經沒了，更遑論成為諸子百家口中的劍聖了。
章邯起身，給三人分別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這個消息，曹易一點也沒感到意外。
章邯又說了一聲諾。
接下來，又談起對付匈奴的事。
項羽不是在齊地嘛？怎麼突然去了北方。
可能是覺得聽牆角不好。
曹易還是第一次聽嬴政用這個字眼說話：「陛下請說」
李斯這才說道：「臣聽說胡亥公子自咸陽而來，快到曲阜了。胡亥公子是陛下最寵愛的兒子，天下皆知，只要把胡亥公子的行蹤泄露出去……」
嬴政這才看向曹易：「朕有一件事，託付道長的道教。」
很快，郡守府變成了一片烤人的火海，讓人不敢迫近。
李斯上前道：「臣李斯，攜曹道長求見陛下。」
屋裡，沉默了一陣，又傳來嬴政的聲音：「可曾查清楚，有多少逆賊聚集在齊地？」
清晨，軍營臨時駐地，曲阜學宮，是靜謐的。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曲阜學宮便迎來了一個hetubook.com.com清冷的晨。
前方三四米的範圍里，漂浮著無數的晶瑩水珠，似乎被一個無形的力量控制著，這些水珠融在一起不斷地變幻各種樣子，時而，像一頭奔跑中的鹿，時而，變成一條仰天嘶吼的巨蟒。
嬴政一口拒絕：「寇可往，我亦可往。」
曹易和李斯一起進去，看見嬴政高居上座，章邯坐在下方的案幾後奏對，走過去，也坐了下去。
「臣活捉了幾個附逆者，他們招供，用盡了各種手段才把郡守、縣令拉下水，他們的手還伸到了其他郡縣，齊魯之地的境況堪憂。臣懷疑被滅掉的其他五國境內，這種情況也很嚴重。」
由於李斯剛才已經說了。
曹易搖頭。
裏面傳出嬴政淡淡的聲音。
曹易一時還真想不到。
李斯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章邯的聲音響起。
聽到嬴政的聲音：「薛郡上下，竟糜爛到這個地步！」
曹易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再看李斯微笑的表情，明白過來，嬴政這是要解和_圖_書決匈奴了。
嬴政又道：「以前的名字不要用了，從今以後改稱黑冰台。」
一直一動不動的曹易，抬起手，往前一堆，無風浪起，沖向遠處。往後一拉，浪打岸邊。
李斯磨磨唧唧的說話方式，讓嬴政有些不耐煩。
嬴政站起身子，走下上座的台階，來到窗前，眺望著遠方說：「守衛長城的蒙將軍多次上報，被逐出河南地的匈奴，通過吞併周圍部落，越來越強，甚至有與東胡聯手南侵的跡象，朕決定先發制人，發動漠南之戰。到時，若是有足夠的火藥，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韓國張良，韓國公子信，齊國王族，田橫與兄田儋、田榮，燕、趙、魏來的人不清楚。」
半個時辰后，秦軍在密室里找到了已經自盡的薛郡郡守、曲阜縣令，幾名被通緝的齊國王族的屍體，成箱的錢幣、金餅、玉器。
被綠樹環繞的小湖之畔，一塊幾萬斤重的涼硬大石頭之上，一身半舊道袍的曹易盤膝靜坐。
……
嬴政淡淡道。
「呼」
好辦hetubook.com.com法！
曹易站起來，轉身，見李斯穿著便袍，手裡還拎著一把青銅劍，稱讚道：「丞相昨夜忙到後半夜才睡，一醒來就辛勤練劍，難怪劍法如此厲害。」
李斯也沒什麼辦法，逆賊剛上過當，不可能上當。
不多久，兩人來到學宮第三層的一個房間外。
驚嚇的不輕的紅鯉魚，慌忙遁入水中。
來了有一段時間的李斯，叫好。
曹易點頭：「沒問題」
經過這些天講經之餘的教導，十二個門徒基本上都會配製火藥。
「丞相太謙虛了」
李斯以為觸犯了忌諱，連忙道：「可以找一個人假扮胡亥公子。」
數百名亡命之徒，決死衝鋒，被箭矢射中，被大火吞噬，寂靜于黑夜之中。
此時，佔地面積廣大的郡守府外，數千如同魔神一樣的黑衣黑甲兵卒，不斷拋射奪命的箭矢。
「齊國不亡」
「進來」
北方草原民族，從久遠的過去，到遙遠的未來，一直都是中原的心腹之患。看過未來的嬴政，怕是早就準備了。
「齊國不亡」和*圖*書
嬴政提出利用多年北上商旅繪製的輿圖，派騎兵千里出擊。
微冷的黑夜籠罩遼闊的齊魯大地，已經長存於歲月中數百年的魯國王都，曲阜，被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充斥。
一條紅鯉魚躍出水面，劃出一道優美的曲線，落下的時候，被自下而上的水又衝到了半空，驚慌的搖擺身子。
浪頭漸漸平緩下去，被折騰的不輕的魚兒們，落入湖中，再也沒有出來。
嬴政吐出四個字：「配製火藥」
抬頭見陛下看著自己，硬著頭皮道：「臣有一個法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章邯身子一震，應道：「諾」
嬴政看向章邯冷冷道：「把以前的那些人重新召集起來，不管是逆賊還是官員，該抓的抓，該殺的殺。」
李斯愕然，胡亥公子不是陛下最疼愛的兒子嘛？
「項羽被派去被北方了」
可那自下而上的水，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斷的上推，只把紅鯉魚推到了五米高，才緩慢落了下去。
「下去吧」
……
李斯捻須笑道：「老夫哪裡懂什麼劍法，昨日還沒m.hetubook.com.com謝過道長。」
嬴政又道：「朕也會去，不過去之前，朕要將聚集在齊地，準備圖謀不軌的各國餘孽，引誘出來，一網打盡。兩位，可有什麼好辦法？」
李斯老成謀國，立刻表示了反對：「陛下，若是一著不慎，騎兵有可能全軍覆沒，請陛下三思。」
如此往複數十遍，整個小湖都開始動蕩飄搖起來，浪頭越來越高。
嬴政搖頭：「不必假扮」
接下來，李斯的話也印證了曹易的猜測：「蒙將軍將匈奴逐出河南地之後，匈奴游騎屢屢犯邊，不是陛下一直壓著，早就出兵了。」
曹易吐出一口氣，緩緩收功。
「只要能在朕和匈奴全面開戰前消除隱患，沒有當講不當講」
無數人從夜夢中驚醒，或是躲在房間里驚懼莫名，或是爬到屋頂、牆頭，膽戰心驚的遠眺火光衝天的郡守府、縣令府。
嬴政聽到胡亥的名字，目光一下子凌厲起來。
章邯回答道。
「好」
成百上千的游魚化成飛魚，穿梭于浪頭，場面十分的壯觀。
又閑扯了幾句，兩人朝嬴政的軍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