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易突然湊近。
「你的頭髮長這麼長了。」
米河晃了晃大號食品袋說道。
「這個病啊……」
米河支支吾吾。
米河深吸一口氣，說：「醫生，我割。」
曹易問道。
醫生從位置上起身，走到帘子後面，掃了一眼米河下面，愕然道：「這麼長。」
「灰？」
米河直接噴了。
曹易跟著進來，微笑著說道。
吃了幾口，米河突然放下筷子，嘆了口氣。
十秒鐘后。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后，穿著一身休閑服，頭髮盤起來的曹易走了出來。
曹易不是一個喜歡打聽別人隱私的人，一沒有追問，二沒有查看米河的記憶。
「染上了淋病吧？」
曹易答應道。
不然，別說米河，就是用大炮轟都沒用。
米河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拎著食品袋就進了廚房。
這麼說，米河也是無法生育，難怪不好意思開口。
女人，一身黑衣服，腿上穿著黑絲，長得很好看，身材也很好，屬於放在人堆里很扎眼的那種。
「你說我是割還是不割？」
沒多久，兩人坐在了擺滿了食物的石桌兩側。
米河扭捏上前道。
開船的和*圖*書人沒有再廢話。
曹易起身，去了平時住的房間。
米河來了！
「你不會是？」
曹易上下打量了米河一陣，奇怪道：「你得了什麼病？」
米河扭捏了起來。
這位老同學，是來割包皮的。
男人碰到這種事，確實不好開口。
醫生又問。
事到臨頭，米河又開始猶豫了。
「包，包……」
米河點點頭。
「還行吧。」
注意到曹易的眼神，米河小聲嘀咕：「別瞎猜，我不是這個病。」
完全不知道記憶被人抹去了一部分。
米河把大號食品袋放下，打量著乾淨的廚房說道。
「走吧。」
米河沒有回答。
曹易，米河詢問一個志願者后，來到三樓的男科某辦公室。
曹易哭笑不得。
米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他抬起頭看向曹易，呆了半晌，嘴裏咽了咽口水，用顫抖的聲音問：「是你做的？」
曹易隨口問道。
不過，表面上還是面帶微笑的招呼米河進去。
曹易笑著說道。
「你這個情況……」
米河無奈道。
曹易強忍笑意說道。
曹易看向米河。
男的是個大胖子，穿的m.hetubook.com.com很隨意，但都是名牌，神色有些拘謹。
米河快步跟上。
「我。」
他來之前，其實在網上看了好多割過的人發的帖子，不贊同的人很多。
嫌有錢了，人生沒有奮鬥目標，那太容易了。
又過了一陣，米河壓低聲音說：「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醫院？」
醫生丟下一句話，走了出去。
連負責開船的人，問他去哪，也只是『嗯嗯』應對。
病情和之前那個一樣。
「你平日里到底在哪吃的？說句心裡話，老同學，我覺得古古怪怪的，好像藏著大秘密。」
很快，快艇拖著長長的渾濁水浪，朝著小島這邊行駛而來。
醫生和善的目光投了過來：「你們誰看病？」
七八分鐘后，一對男女走了。
如果不是米河是個男人，曹易都懷疑他要去做人流了。
「我，唉，沒事。」米河想說，卻又咽了回去。
曹易沒有閑著，也上來幫忙。
米河提上褲子，跟著走了出來。
米河似乎有什麼心事，眉頭時不時的驟起。
「噗！」
米河這才反應過來，抬手指著一個方向道：「沒有地名，一直往和-圖-書那個方向開，到了，我會告訴你！」
「那你得了什麼病？痔瘡？」
曹易神識釋放出，看到幾十里之外某碼頭，多了一點小肚子，拎著一個大號食品袋的米河，正在登船。
醫生張口就是一大堆。
醫生說了一大堆，大致內容是米河太長了，情況很嚴重，屬於那種必須得要割的。
聽到米河的話，曹易就差額頭冒黑線了。
這時又進來兩個病人，也是一男一女。
然後裏面響起了米河詫異的聲音：「你多久沒進廚房了，怎麼一層灰？」
正好看到米河正表情疑惑的看著手上一層灰。
醫生哦了一聲，然後說：「去裏面把褲子脫了，我看看，不是弄不下來，或者不太長，就不需要割了。」
曹易在一旁聽著。
「哪裡有灰？」
一個小時后。
什麼亂七八糟的！
曹易走進來。
吱呀，道觀的門從裏面推開。
扭捏了半天，是因為這個原因。
米河說完，就站了起來。
然後，擦了擦嘴，沒好氣道：「你想哪去了，我怎麼會得淋病，我最近做那事是頻繁了一點，可每次都戴東西的好不好。」
醫生問。
米河目光躲閃ｍ•hetu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m，端起一個玻璃杯，假裝喝啤酒。
「你這廚房收拾的蠻幹凈的嗎，同樣是宅男，為什麼你這麼優秀。」
曹易掃了一眼米河體內為數不多的財運，心中暗道。
「別問了，你陪我去就是了，給我壯壯膽，去一趟就回來了，不耽誤你的時間。」
「把褲子穿上吧。」
「你自己決定。」
然後，曹易什麼都明白了。
米河嘀咕了一句。
米河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低頭看手，結果原本髒兮兮的手變得乾淨無比，布滿灰塵的桌面也都乾淨了。
「老同學在不在，我來看你了！」
看到曹易，目光有些躲閃。
曹易先一步朝外面走去。
六七分鐘后，一對男女走了。
米河湊過來小聲道。
曹易笑著走出來：「這才多久沒見，小肚子都出來了。」
很久沒穿休閑服了，曹易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什麼病？」
「你不會是打算和我在門口站著聊天吧，我可準備不少吃的，豬頭肉，辣條，可樂，燒雞，豬蹄膀，海帶絲，花生，蒸菜，紅酒，五糧液，威士忌……」
曹易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臟跳的很快，似乎這個病讓他很忐忑。https://m.hetubook.com.com
米河走到裏面的帘子後面。
然後，曹易看到米河把褲子脫了。
「嘆什麼氣？」
開船的人又問道。
原來，這個胖子早年太過放浪形骸，又過度肥胖，生育困難。
好久沒見這位老同學了，真有點想念了。
曹易又問。
去醫院，還是一個男人陪一個男人。
曹易笑了一下。
米河登岸，拎著大號食品袋，快步的進了小島，沒多久來到了道觀的門口。
米河忽然說道。
一個微胖，看起來很和善的醫生和一對男女說話。
「能弄下來嗎？」
「哥們，你到底去哪？」
曹易同情的瞥了米河一眼。
突然，一個熟悉氣機出現，打斷了曹易的思緒。
「行。」
曹易心念一動，撤去了小島的各種陣法防禦。
「好吧，正好貧道也想出去走走。」
並表示，這個手術，可以走醫保，花不了多少錢。
米河瞅了瞅曹易身上的道袍，說：「你能不能換成普通衣服，這樣，太引人矚目了。」
米河把大號食品袋打開，開始拾到了起來。
「沒辦法，一夜暴富，人生沒了奮鬥目標。」
姑蘇某中醫院。
半個小時后，快艇來到了小島一側的簡易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