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看著宋長空笑而不語，而後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出去。
「你說，你是集團任命的副總經理？」宋長空盯著陳長頃的臉，終於開口了，「你可有證據！」
上來就要證據，連手都不握，以為我是冒充的嗎？
白小升同樣一怔，不過，隨後笑了起來。
「陳長頃先生，您的身份確認無虞，您是真的！」
宋長空自報家門，等待對方核對，而後看看白小升，又看看陳長頃，對著手機道，「我現在，要向您核實一下……」
「你好啊，陳副總，好巧，我也是一位副總經理。」
陳長頃笑容微沉，心裏有些不高興。
這倆人要都是真的，倒也沒什麼。萬一白小升要是假的，他已經在中京傳媒攪動的風風雨雨，而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他直愣愣看著陳長頃，甚至忽略握手這碼事兒。
「那我，總有這個資格吧，你給我看看！」宋長空陰著臉，對白小升道。
白小升始終面帶微笑。
一個被白小升停職的總監，這麼熟稔地跑進自己m.hetubook.com.com的辦公室，還大聲高呼，語氣熱忱，這當著白小升的面，總歸尷尬！
這種事兒，根本不用白小升去開口說明。
陳長頃助理、林北辰看得有些糊塗，特別的林北辰，他以為白小升是假的，能一下撕破這個人的偽裝，沒想到白小升竟有恃無恐。
紫色地卡身，圖案、Logo全對，只不過卡身最底下有一行激光刻印的字體——
宋長空腦門上，立即冒出豆大的汗珠。
陳長頃話里，隱隱有一絲絲火藥味。
說著話，陳長頃走到了宋長空辦公桌前，伸過手來，要與宋長空握手。
「這裡是振北集團，大中華區人力資源調度中心，話務編號XXXXX，請問，現在接聽的是哪位？」
他那一貫沉穩、從容有度的氣場，都有點凌亂。
一串編號，讓宋長空確認，這真的是集團機構人員。
宋長空急不可耐地驗看起來。
看白小升的模樣，林北辰心裏沒底了。
宋長空整個人木在那裡，臉色變幻不定和圖書。
「白小升先生，您的身份確認無虞，您……也是真的！」
陳總還沒上任，就已經被人佔了位子？
宋長空把電話放在耳邊，還沒自報家門，對面已經發聲。
這確實是集團內部查詢號碼。
「已向集團人力資源調度部門，通報情況。」紅蓮的聲音響起。
陳長頃走上前，對宋長空一笑，「宋總，你好。我是集團派來中京傳媒的，副總經理，我叫陳長頃。」
「你是副總，我也是，你有什麼權利驗看我的。」白小升懶洋洋道。
宋長空充耳不聞，瞪大眼看著他，而後一指白小升，「如果你是新任副總，那他是誰？！」
這奇怪的反應，也讓陳長頃有些詫異。
林北辰不多解釋，退到一邊。
宋長空把手機還給白小升，神情有些複雜。
宋長空臉色鐵青。
這個林北辰，怎麼這麼毛躁！
宋長空一句話，滿屋人傻眼，連陳長頃也是呆了，都是真的？！
集團調度，不會犯如此低級錯誤。
「我是大中華區、華東區www.hetubook.com.com、中京市，中京傳媒總經理宋長空。」
宋長空在打電話。
宋長空眼神微眯，看著白小升，又看看陳長頃，冷笑道，「沒想到我的中京傳媒，這麼得集團器重，一口氣派來了兩個副總啊！真是榮幸！」
那平淡無懼的神色，又讓林北辰有點不自然，心虛幾分，挪開目光。
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年輕人，正四平八穩坐在沙發上，微笑著看著自己。
一句話，整間辦公室瞬間安靜，陳長頃倆助手，難以置信看著白小升。
林北辰進來那一刻，宋長空的臉色很難看。
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男助理于青快步上前，遞過一張卡片。
陳長頃拿給宋長空。
陳長頃跟白小升在對視。
陳長頃眼神不善，不管對方身份如何，竟然敢占他的位子！
白小升也是中京傳媒副總，這不可能！
「陳長頃，即刻接任中京傳媒副總經理，以此證明」。
白小升看了看那兩個助理，又看看叫陳長頃的男人。陳長頃與自己，年齡相差hetｕbｏｏk•coｍ.ｃｏｍ無幾，這才是正牌的集團才俊。
白小升感覺有人看自己，看過去，林北辰目光不避不退，如同有了莫大的靠山，雖然沒什麼囂張之色，但畢竟都敢直視白小升了。
宋長空剛要呵斥，就聽見林北辰的呼喊。
白小升起身，把電話遞給了宋長空。
宋長空掛掉電話，臉色變幻不定。
「把你的身份卡給我看看！」
要是外面公司，幾個副總都無所謂，但這兒是中京傳媒，副總歷來只有一位！
眼瞧著陳長頃望過來，白小升微笑著跟他打招呼。
副總白小升，不就坐在這兒呢嗎！
宋長空傻了。
宋長空一愣。
陳長頃滿面春風，滿腔熱情，卻換來對方這副表情，他也是一怔。
白小升沖他一笑。
「我也搞不懂了！」
看來，正主終於出現了，自己這個鳩佔鵲巢的「冒牌貨」，要原形畢露了！
「我們中京傳媒這次真是走運，竟然來了兩位副總！」
他喊什麼？
「早聽說宋總行事嚴謹，凡事一絲不苟，我總算見識了。」陳長頃神色平和道，這話里和-圖-書也似有若無的，摻雜一絲嘲諷。
「他是誰，宋總，這是怎麼回事？！」陳長頃有些錯亂，厲聲問道。
「怎麼了，難道宋總對我的身份，還有懷疑？」陳長頃有些好氣又好笑道，「以您的級別，可以撥打集團內部電話，予以核實！」
宋長空對照幾處暗記核實，最終確信無疑。
陳長頃第一反應，這傢伙是冒充的。
「我都已經副總大半個月了。」白小升打趣道。
「信了吧，宋總。」陳長頃從宋長空手裡抽回身份卡，遞還助理收起。
兩個副總，怎麼可能！
陳長頃衝著白小升喝道。
陳長頃雙目凌厲。
宋長空看到林北辰身後，跟著兩男一女，氣勢十足。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臨時身份卡！
陳長頃頓時笑了。
陳長頃被宋長空突如其來的驚問嚇一跳，驚愕地轉向白小升。
副總來了？！
宋長空驚疑不定，接過電話，看了一眼號碼，他整個人身子一震。
陳長頃說著話，向後一揚手。
陳長頃拿的，確實是集團臨時身份卡，但白小升那張，他沒仔細查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