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薪成看白小升一眼，笑著對陳九錚道，「老陳，你要說什麼就說。反正酒桌之上，酒酣之時，話你一說，我們一聽。可當真的，就當真，不合適聽的，就當是醉言，大家一聽，回去睡一覺也就忘了。」
升級的快樂莫過於此，有錢有權有輔助。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實力，都提升了一個檔次。
說著，陳九錚朗笑幾聲。
陳九錚臉上，也掛起一絲笑容。原本的醉意，一掃而空，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精神。
白小升淺淺一笑。
宋一鳴在十幾道菜中，能調配合理，面面俱到。
「系統第三輔助，微表情分析系統（中級）啟動，開啟人像微表情速拍模式！」
同時，他也在暗暗提點林薇薇。
王薪成在旁邊呵呵一笑，「老陳，我也給你撂句話，酒桌上，你別拿我當事務部的，有什麼儘管說，我保證聽的是左耳進右耳出，一個字都不會上報。我王薪成，不說則已，說到做到！」
菜品搭配，光色澤就讓人食指大和圖書動，鮮甜酸辣香。
從微不足道一件事來看，宋一鳴還真是不簡單。
以後再跟人演戲，我絕對是大師級！有時間，一定要試試！白小升暗道。
王薪成倒是一點不意外。陳九錚的酒量，他知道。
……
對這點，白小升感覺很滿意。
能兼濟他人，這一點讓白小升最為欣賞。
「為了事業，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為了錢，為了身份，還是為了地位？！」
……
「兩位，你說我們在職場上，摸爬滾打，不斷去拼，是為了什麼？」陳九錚問。
陳九錚忽然打了個哈哈，有些醉意對陳長頃道，「長頃，你跟白總這兩位助理，還有王秘帶來的這位，出去坐坐，喝杯茶什麼的。我們仨個，有點事情要說。」
笑罷，陳九錚看向白小升，一臉的掏心掏肺的神情，誠摯說道，「白總，我不怕跟你說，做到我陳九錚這個位置，看似，只是比總經理上了一步，卻是大有不同！
王薪成倒是真油滑。
和_圖_書
別看集團可以輕鬆拿下一個子公司總經理，但是絕不會輕易動一位省域產業負責人！你信嗎！
吃吃喝喝的，賓主盡歡。
畢竟，整個大中華區，如我這樣的，總共才幾十位而已！需要撐起這麼大的攤子！」
大事兒，見功夫。小事兒，顯水準。
一般人，總愛將「色香味」掛嘴邊，形容菜色之好。但是「色香味」之後，還有一個「意形養」。
這很好，如果宋一鳴光顧著表現自己，對林薇薇的一些不經意失誤，視若無睹，那白小升倒真是對他有幾分失望了。
此外，升級后的輔助，還能自動調整自己的微表情，加以精確掌控。
白小升似笑非笑，微微點頭，心裏腹誹：所謂不會輕易動，那是因為，還沒有碰到硬茬子……
陳九錚笑道，「不管為了什麼，最後到自己手裡的，才是實在的。你看宋長空，也算兢兢業業，但眼下，他還有什麼！不也像狗一樣被趕出去嗎？集團會念在他這麼多年，和_圖_書饒他一把了嗎？沒有吧！」
陳長頃走在最後面，出去后，順帶把包間的門關好。
一頓酒席，觥籌交錯。
這讓白小升看得暗暗讚歎。
這番話，乍一聽還真是有「理」？
白小升暗暗感慨，不愧是老油子。
陳九錚話一出口，白小升目光微閃。
而且，關於酒桌上的規矩，宋一鳴懂得非常透徹，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照顧的細緻入微。
陳九錚在提醒白小升，他與宋長空，不同！他的位子穩的很！
宋一鳴、林薇薇看了白小升一點頭，兩人順從的離開。
陳九錚笑了，「我既然敢說，那咱就不怕。不過，到時候，我可一概不認啊！」
「王秘說的是，陳總想說什麼，盡可以說。反正，我們也沒處給你找速記記下來，讓你簽字畫押。」白小升半真半假，玩笑道。
「分析完畢，對方言語可信度百分之百。」
「老王，我自然信得過你，不然你以為我陳九錚傻，敢肆無忌憚地說？」陳九錚哈和_圖_書哈一笑。
王薪成帶來的年輕人，多墨跡了一會兒，拿起擦手巾擦擦手，放好，這才起身離開。
果不其然——
這場為王薪成準備的歡迎午宴，是宋一鳴過來點的菜。
白小升、王薪成平靜看著他，知道他有要說的答案。
陳長頃趕緊起身，眼看那幾位。
……
開胃小菜，冷盤，下酒菜，主菜，下飯菜，湯品，水果甜點，一應俱全。
他預感著，陳九錚要說的，不簡單！
白小升、王薪成，不語。
陳九錚嘆口氣，「所以說，集團是無私的，也是殘酷的，說好聽一點是公正，說不好聽一點，是冷酷。我們為集團的同時，為自己謀點利益，在不損傷集團的利益下，這難道有錯嗎？嗯？有錯嗎！」
笑罷，陳九錚凝視白小升倆人。
宴席進入尾聲。
「爽快！」
王薪成言談風趣，講些職場里的軼事笑話，倒也生動有趣。
不過是不是真有理，白小升還真不想跟他理論，因為沒用。
「還有王秘，如果可能，也和*圖*書加入吧！」
眼下，包間里，就剩下白小升、王薪成、陳九錚三人。
自打這個微表情分析系統升級后，好用多了，不光能精確分析一個人對自己的忠誠度，還能速拍一個人瞬間的表情，加以分析，頂多一兩秒，立即出結果，便利的很。
意，指的是意境，菜名與材料、菜形呼應；形，指的是菜形，就是擺盤；養，顧名思義，指的是養生，搭配合理。
「既然兩位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什麼顧忌，說得不對的地方，你們就當我在說醉話，至於什麼上報……」
白小升看了眼老王。
這裏面的隔音，做的非常好。
陳九錚一拍巴掌，「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白小升白總，我想跟你談點合作！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大家觀念不通，講道理自然也不通。
「陳總，你是有什麼要說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白小升笑了。
既有山珍，又有海味，卻又不顯得奢靡粗俗。
「陳總，你直接點吧，不用拐彎抹角繞了。」白小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