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走廊，一眼望到頭，沒有別人。
「是我多心了嗎？」「信使」嘟囔一聲，扭過頭，繼續朝陳長絡的辦公室走去。
心裏彆扭，感覺不對的林薇薇匆匆上了電梯，按下那層的按鈕。
「放心吧，白總。」陳苼在電話里一笑，「您就等著，聽好消息吧！」
「可行性，不代表行，這件事對於省域產業負責人來講，風險終歸大於利益！有得罪上司的風險，有被懷疑利益置換的風險，被事務部調查、追究的風險，誰肯！」白小升暗嘆。
此刻，那位穿著罩衫的「信使」，正疾步走向陳長絡的辦公室。
林薇薇一陣激動。
走出數步，他毫無預兆地再度猛然回頭。
瞪眼過去，果然是雷迎。
白小升有些不甘心。
白小升坐在書桌旁，沉吟不語，黑眸中，目光微微閃爍。
昨天，她還抱怨沒有線索。今天，線索就來了！
還好，她沒事兒的時候，跟雷迎學了點跟蹤的常識。另外，方才用的手機攝像和圖書頭探查。
由於是自己撞的人家，林薇薇趕緊開口道歉。
方才，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似乎發現林薇薇在打量他，那個人微微低頭，快速按下要去的樓層按鍵。
林薇薇卻皺起了眉頭。
中京傳媒業務部傾巢而出，雖然是跨區域、跨省的出行，不過白小升特批，遠的可以坐飛機，近的可以坐動車，路上耽擱的時間，被極大壓縮。
白小升聽了陳苼彙報，感覺滿意。
經理則需要處理許可權內的事務，並且將一切整理成電子版發給總監。
撂下電話。
林薇薇的叫聲尚在喉嚨，就被她自己給硬生生憋住，為防止跑音，她還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剛才上去的那個人，去的樓層——是陳長絡辦公室所在！
「又或者，我可以去接觸一下……那些省域產業負責人！」
以至於，林薇薇的神色也有幾分疲態。
走廊的一處拐角。
「接下來，我只能等待消息，當個後援嗎？！」httｐs://wwｗ•hｅｔuｂoｏk.cｏｍ.cｏm
「省域產業負責人雖是區域負責人的下屬，但不一定就對其惟命是從！甚至也不會輕易受到區域負責人的處罰、免職，那需要理由，大中華區總裁恐怕也不希望區域負責人隻手遮天！」
「看來，也許是我想多了！」白小升自嘲一笑，放棄了這個念頭。
白小升分析后，一陣心動，不過隨後，又冷靜下來。
那個人，就那麼，直接進了陳長絡的辦公室。
殊不知，這一層的人少，真實原因是陳長絡提前吩咐過。他清場，為的是等「信使」到來。
「而省域產業負責人是否可以跟我們接觸，並且幫助我們呢……規則上，亦沒有禁制！」
林薇薇剛慶幸完，她的肩膀就被人輕輕一拍。
中途，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猛然轉身。
電梯門一開，林薇薇快步走出，直奔陳長絡辦公室的方向。
林薇薇藏匿在那裡，目光驚疑。
最後，由總監匯總，按著輕重緩急，彙報hetubook.com.com給白小升。
在一樓大廳，出了電梯之時，林薇薇還不慎與人撞在了一起。
林薇薇奇怪地打量對方一眼。
「別出聲，是我！」雷迎的聲音，輕輕傳來。
只露出半寸不到的攝像頭，遠看，非常容易忽略，而屏幕上，卻清楚可見對方的一舉一動。
白小升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他收拾了東西，離開公司。
業務部出發后，第二天，下班前，白小升就接到了陳苼的彙報電話。
電梯門閉合。
「信使」這才放心，直奔陳長絡的辦公室，門都沒有敲，直接推門而入。
旁邊電梯「叮」一聲，打斷了林薇薇的思緒。
林薇薇把手機錄下的視頻，調製靜音，給他看，眼神興奮，「大魚出現！」
「規則上，從未禁制我們這麼做！」
「對不起，不好意思！」
走廊里，依舊空空。
電梯上行，沒人截停，一直到了那個樓層。
陳長絡的公司，林薇薇也是剛剛忙碌完工作，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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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個時間，公司里人差不多都走了！不然她躲在這裏，會被人發現。林薇薇暗暗慶幸。
雖然，她昨天還跟雷迎抱怨過，他們的方法有問題，事情毫無進展，可是在有新的方向之前，該幹什麼，她還是一樣不落，如常進行著。
「這幅打扮，不是公司里的人，訪客？這個時間，他來找誰？還有，他按的樓層……」
她決定等在這裏，跟蹤那個人看看。
「出門在外，注意安全！」白小升在電話里叮囑陳苼，「咱們中京傳媒的業務，都是層層篩選后才留下的，是身經百戰的業務精英，讓他們自主決定接觸目標企業的方式和時間，不要催促！」
對方穿著罩衫，帶著帽子，看不清眉眼。
「行，我不啰嗦了，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白小升一笑。
雷迎憨然一笑，隨即笑容一斂，壓低聲音詢問，「什麼情況？！」
推門就進，身份不簡單！
這種層層上報，不同於別家公司。
「陳長絡那麼高調的人，會有這種ｈttｐs://m•hetubｏok•ｃoｍ•cｏm
打扮的熟人？還如此行蹤詭異！」林薇薇心中暗道，「這裏面有問題！那個人有問題！」
他們的業務只需要電話里對經理口述進展，提出困難，要求許可權，或請求幫助。
憑感覺，她認為自己該去看看！
林薇薇放下手，有些惱火地壓低聲音道，「快被你嚇死了！」
下位者出力，上位者勞心。
對方聲音低沉，不見波瀾，說了一聲，就快步走進電梯間。
省域產業負責人是可以參与其中的！
這也是約定好的，自他們到達目的地，安置好后，每晚，業務要向經理彙報，經理向總監彙報，總監向白小升彙報。
一方面忙著工作，另一方面，還跟自己暗中選定的人進行接觸，尋覓突破點。如此雙管齊下，非常勞心勞力。
嚇得她差點尖叫起來。
各有分工，各盡其職。
「沒關係！」
「大中華區總裁，真要在這件事上做文章，恐怕想要敲打的，也只會是區域負責人與大事務官！不會是省域產業負責人，因為越級敲打，完全不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