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辰呢，北辰得到了什麼？！」陳九錚趕緊追問。
「哥！」
「北辰第二，那我們豈不是拿到一個事務官，而姓白的，成了省域產業負責人？！」陳九錚急惶惶道。
廢了！
「北辰，出局！」陳九天的聲音，無比艱難。
穆北辰始終目光直直，發獃發愣，目光里都沒有變化。
他這個年紀，經歷過太多的風雨，看過太多起伏、漲落。
陳九錚剛說完，就聽見外面有僕人喊道，「穆北辰先生回來了！」
這是他用友誼價從一位老朋友手裡「勻」過來的，價值數百萬。
「嗯！」陳九天應了一聲。
幸好，他們陳家保住了最核心的利益。
以為穆北辰會拿到事務官，沒想到他這個第二，卻什麼都沒有！只有冷冰冰倆字——出局！
利益至上！
陳九錚既無奈，又心痛。
安置完了穆北辰，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那個省域產業負責人。落到了鄭青鴻手裡！」電話里，陳九天狠聲道。
「九錚！」陳九錚和-圖-書手機里傳來一個略顯低沉沙啞的聲音，語調壓抑。
以為穆北辰會是第一，沒想到他是第二。
「北辰回來了，我去看看他。哥，你也抓緊去聯繫鄭鴻鵠，我們是不能太過失意！陳家家大業大，經得起！」陳九錚也被方才陳九天的話所感染，信心再度恢復。
電話那頭，聲音傳來，「北辰的考核結果出來了！第二！」
陳九錚迎出了門外。
片刻后，就傳出一聲怒吼，「北辰……這是怎麼了！」
電話里，陳九天粗重的吐出一口氣，「具體原因。我們尚在調查！」
電話掛斷，陳九錚匆匆往外走。
「此番，我陳家算是輸了！不過，我們還沒有山窮水盡，他日未必不能再覓良機！而姓白的，得到事務官，我們也不是沒辦法對付！只要鄭鴻鵠肯支持，一切好辦！」陳九天狠聲道。
幾百萬的汝窯白瓷，直接從陳九錚手裡滑落，在地上爆開，星屑飛濺。
「好東西！」陳九錚嘖嘖稱嘆m.ｈeｔubooｋ•ｃoｍ•ｃｏｍ，把玩之時，他甚至帶著雪白的手套。
陳九錚簡直要暴走，要凌亂。
「這、這怎麼可能！」陳九錚一把抓起手機，吼道。
陳九錚根本就沒往不好的方面去想，加上把玩瓷器上癮，故此隨口問了一句。
「差不多該回去了！我聽說他受到了一些刺|激，你……照顧好他，問個清楚！」陳九天狠聲道，「而我，我去找找鄭鴻鵠，從他那裡弄點內幕出來！」
「我知道了，我會替你報仇的！」陳九錚不忍看了，招呼傭人，「把北辰抬下去，給我好好照顧，去請最好的心理醫生！」
「白小升第一？這不可能！」陳九錚抱著瓷器，霍然起身，一臉難以置信，「他那邊重要合作，可是近乎盡數毀約，怎麼可能還第一！」
手機響起，陳九錚依舊不願放下，示意僕人接通，按下免提放在近前。
陳九錚給陳九天打去了電話。
曾經那個心高氣傲、志向高遠、運籌帷幄、智計百出的人，眼下，是和*圖*書坐著輪椅里被推進來的，臉上都籠罩著一層死灰，那頹廢之態，讓人驚愕無語。
陳家三雄，斷其一。
「怎麼了？！」陳九天敏銳感覺到不對勁！
電話那邊稍稍沉默，隨後似乎咬牙切齒，「白小升！」
「北辰他，廢了！」陳九錚滿腔悲戚。
陳九錚悲憤的一聲呼喊，打斷了陳九天的話。
陳九錚手捧著一件汝窯白瓷，摸索著，端詳著，如同心肝寶貝一般。
陳九錚頓時一愣，不可思議道，「那誰是第一！」
聽到這個名字，穆北辰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憤怒、不甘、驚慌、恐懼，讓他把輪椅的扶手抓的作響。
眼下，陳家如日中天，馬上要多一位省域產業負責人，而且跟一位大事務官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以為鄭青鴻第三，拿不到任何職位，沒想到，他得到的，卻是本該第一才有的——省域產業負責人！
「第二？！」陳九錚嚇一跳，急忙道，「當初咱們跟鄭鴻鵠商量的可是第一，怎麼著，難道估ｗww•hｅtubｏｏk.ｃｏm•ｃom算錯誤，幫鄭青鴻過多？不能啊，算來算去，鄭青鴻都應該比不過北辰才是。」
為什麼本該算計無疑的事情，他們什麼都沒有猜不中！
終歸是自家的兄弟，卻不想落得如此下場。
陳九錚看一眼，發現是自家大哥打來的，頓時奇道，「哥，你這嗓子怎麼了？」
「好好，我知道了！」
「九錚，有話快說，我一會兒跟鄭鴻鵠見面，多虧這一次，我在臨深，也多虧他沒在事務部執勤。姓鄭的這次似乎不太情願，不想跟我見面。哼！這傢伙得到了好處，就想撇清跟我們的關聯，哪兒有那麼容易！他跟河東省省域負責人的關係，我讓人查了，他可是有把柄在我們手裡……」
中京，月湖別墅區，陳九錚家。
陳九錚嘗試著勸慰，嘗試著開解。
「白小升！是白小升對不對！」陳九錚牙咬得「咯吱吱」作響。
一個幾十歲成功人士，怎麼可能一夕之間，被徹底摧垮！
陳九錚一愣，卻也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我們和*圖*書北辰還是省域產業負責人！」
「北辰心性高傲，前幾日還患得患失，沒想到這次又遭受了如此的打擊。得了個第二，卻什麼職位都沒有得到……」陳九錚一路腳步匆匆，一邊心念飛轉，「我要好好勸勸他，成敗不過是一時的，只要心不死，我們還能拿回一切！」
他怎麼成這樣了！陳九錚驚到無語。
在陳九錚眼中，甚至超過對白小升的仇恨。
陳九錚看到穆北辰，簡直不敢相信是穆北辰！
「白小升拿到的，是一個新型事務官的職務！」陳九天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北辰，人呢！」陳九錚忍不住大叫。
所以對這件事，雖然無比失望，卻沒有到絕望的份上。
太跳脫了！
「鄭青鴻是第三！」陳九天聲音沙啞。
這個局面實在是太過跳脫！
以為白小升出局，沒想到白小升是第一。
聽著，似乎是有點上火？陳九錚心道。
陳九錚直接傻眼了，「怎麼可能，你說錯了吧，哥！鄭青鴻不是第三嗎？這職務怎麼可能分配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