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再看余盈，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有時間，我會常來的喲！」
這番話，把林薇薇給氣樂了，「這兒就你一個外人！」
余盈泛起笑容，市儈、狡黠。
「就算夏老對你青睞有加，小升哥哥，你真能斗得過那麼多人嗎！」
事實上，她對其他人也差不多這態度。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上報夏老，讓你在事務部里不下去嗎！」白小升眼神一冷，聲音一硬。
「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從救你開始，我就感覺到，你這個人很不一樣。」白小升笑了，「當然，那會兒只是一種感覺。你可以理解為第六感。」
一個小時后。
「你可別胡來，人家可是單身小姑娘，我會喊得。」余盈一臉怕怕的樣子，更作勢掩住胸口。
「還不是你上次，不擇手段，贏了林鈺，無意中擺了我一道！」余盈咬牙切齒之餘，眼神微眯，「我讓人從李丘山那裡拿到證據，卻不想你在那裡挖了坑，可以的，可以的，你害得我差點信譽掃地，讓客戶追責！」
經歷過一年多的磨礪，他白小升眼光之毒，在大事務官那些人老成精的存在中，都屬於拔尖的！
白小升又問，「還是說，你低估了夏老，他早就知道你的存在，只是和-圖-書暫時不想理你。」
「就算你捨得，那些跟人家做過生意的事務官、大事務官又會怎麼看，他們會不會想，小升哥哥從人家這裏拿走了什麼東西！」
余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現在，是你們這邊的多事之秋，你動了沈培生大事務官那邊的人，還要跟更多的事務官、大事務官為敵嗎！多面開戰，陳宇成人脈再廣，幫手再多，夠嗎！」
「其實，關於你的身份，雖然隱秘，但是特別的事務官、大事務官還是知道的。」白小升笑了，「畢竟，你還要做生意。是吧。」
想看出余盈有無問題，自然不在話下。
余盈冷笑，一副「我告訴你才怪」的表情。
「那現在，你是來賣情報的？」白小升直接道，「咱們就在商言商好了！」
聽了白小升那麼一說，余盈還一撇嘴。
這還能打折？
「我在事務部這些年啊，雖然不及事務官、大事務官風光，但收入還算是可以的。而且，從沒有賠過。」余盈驕傲說完，看到白小升，神色忽然有幾分幽怨，「可是在你身上，我上次輸大了！」
「可以。那也要看，你是不是浪得虛名！」白小升認真道，隨即一笑，把剛才的某個問題又問了一遍，「你就真的，不怕和*圖*書夏老知道？」
余盈皺著眉頭，看著白小升。
白小升辦公室的門開了，一臉傻白甜笑容的余盈出了門，還跟送她的林薇薇甜甜膩膩道。
雷迎也就嚇唬嚇唬她，並不會真的做什麼。
「多謝誇獎。」余盈一笑。
「你嚇我呀。」余盈笑容燦爛，「我這樣的小人物，又沒有做壞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有，小升哥哥你捨得嗎！」
「算了，反正眼下已經日漸明朗，陳年舊賬，算也無用。」白小升一笑，無所謂。
余盈噘著嘴，似乎有些委屈，看向林薇薇、雷迎。
渾身都是戲的女人！
甚至，白小升花費點心思，能推測出余盈當時真正的關注點，進而推演出她的目的，這都不是什麼難事。
實則，白小升當時對微表情觀察，乃至對人的感覺，已經入門之境，察覺到些微不對勁。
「這樣，真的有意思嗎。」白小升嘆一聲，又說了一遍。
「好口才！」白小升嘆道，「好心機！」
「那您，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余盈這些表情動作，乃至語言都表現出，她對白小升這個大事務官毫無敬畏。
在她看來，白小升再吹牛。
白小升作勢要拿電話。
「不給你打折了！」
余盈忽然笑了。
白小升點頭認m•ｈｅｔuboｏｋ•com.ｃｏm可。
余盈對其一笑，轉向白小升，「小升大事務官，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越看越討厭！
「白小升大事務官，我可說好了，就算我給你打了九五折，我這邊收費，可是很高的！」
「可惜，那也沒什麼用，不是嗎！因為對於你這個情報販子而言，區區一個化名算的了什麼！」白小升笑了，「之後，你找我要簽名那會兒，你的演技真的是很有長進。」
白小升眼神一凝，「你的客戶是林鈺，他讓你搞到李丘山等人手中的物證？」
當然，對於余盈這般演技而言，若是沒有足夠留意，又或者讓微表情分析系統獨自模擬「心聲」，也不太可能。
九五折，還真是夠大方的！
余盈微笑看向他。
「有意思嗎？」白小升不咸不淡，微笑問道。
他也不願廢話。
「從你跟陳宇成走那麼近開始，我就覺得，我這身份遲早會露底。」余盈跟著嘆口氣，「那傢伙，人脈廣博，特殊性在事務部排進前五。」
林薇薇、雷迎頓時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余盈熱情道，「我出的價格可公道了！還有啊，你們救過我，我給你們打九五折，怎麼樣！」
「嗯呢，小升哥哥都升為大事務官了，我這身份能瞞得了多久？再者，和圖書憑你現在的地位，也有資格跟人家做生意了。眼下，你更是風口浪尖的人物，許多事情需要信息渠道，你就不想買點消息嗎！」
所說之話，卻讓林薇薇、雷迎都止不住皺起眉頭，心中微凜。
……
「可惜我的眼力，增進更快！」白小升笑言。
這丫頭眼下公開身份不過是個事務助理，連事務官都算不上，身份低微又「特殊」，反倒讓她鮮有敬畏。
這乍一聽，跟自誇一樣，卻是十足的事實。
「是沈培生大事務官？」白小升問。
「你不說，我倒是沒想起來，或許，該對你搜搜身。」雷迎手捻下巴，打量余盈，冷聲道，「萬一是你跑來錄音呢。」
「有意思啊！」
「可惜了，余小姐如此演技，在事務部里埋沒了。」林薇薇風趣道，「要是當個演員，說不定會紅。」
「所以，那會兒你們跟我用了化名？」余盈笑吟吟道。
余盈笑容之下，聲音不疾不徐，不漏鋒芒的威脅。
「謝謝啦，薇薇姐！」
「其實你來，也根本就沒打算隱瞞身份，不論我們看沒看出來，最後你都會撂底的吧。」白小升問道。
雷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才不信，這女人不知道自己在開玩笑。
白小升一怔，笑問道，「怎麼講。」
她彷彿聽不懂，白和圖書小升說的是什麼。
「過譽了，薇薇姐。」
如此誇讚，讓余盈笑容得意幾分。
那倆人皆一臉平靜地看著她。
「薇薇姐，雷迎哥，小升哥是不是把我跟什麼人搞混了呀？」余盈求助一般問道，模樣楚楚可人。
畢竟這丫頭，不是白給的！
說完這句話，余盈臉上那種茫然費解、蠢萌之態，一掃而光。
一旁，白小升不由得感嘆。
「小升哥，你在說什麼呀！」余盈一臉的茫然，目光之中甚至無比驚愕，看著白小升。
余盈笑靨如花，很上道，還真這麼問了。
眼看林薇薇、雷迎無動於衷，跟白小升一樣立場堅定。
便是林薇薇、雷迎心裏有所準備，也是不由得暗嘆，不由得有兩分服氣。
說完，白小升自己否定自己，「不，應該不是他吧，那會兒他雖是有所轉變，卻也不會那般積極主動。」
「你應該問，我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白小升笑了笑。
此刻的她，神色慵懶，眼神狡黠，一下子從清純跳到妖艷。
「還有，他的許多情報，還是我賣給他的呢。他是我的老客戶！」余盈故意看看左右，看看林薇薇、雷迎，狡黠一笑，「我在這兒這麼說，安全吧，沒外人偷聽到，或者被你們錄音吧。」
她腰肢一扭，風情萬種，更翹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