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詩月以為是在問她。
白小升眼神一眯，再度自問自答。
劉北城在旁邊，時不時地擠眉弄眼，算是給些提示。
白小升面帶笑容，自言自語，神思悠遠，似乎在通盤思考。
李詩月只喚了一聲，就看到白小升三人從側面繞道自己的前面。
「然後呢！」
尚總，真是遇人不淑！
當看到白小升三人之時，他們倆人同時愣住了。
這個人，先是口出狂言得罪張家的人，又胡言亂語輕言商戰，眼下還「幸災樂禍」？
兩輛頂配的保時捷Macan，一前一後行駛中。
關鍵是，真知道了，還是故意說知道的。
王映雪剛舒了一口氣，電話里的聲音再度問道。
她感覺這個姓白的，分明在戲耍自己。
「什麼有趣？」李詩月抬頭看他一眼，奇道。
李詩月不由自主想問問是哪三省。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尚文書、趙芊澤同時把雙眼瞪到極致。
「應該是尚文書請來的援手，張口振北集團閉口振北集團的，我看，也許是振北集團的人？」王映雪道。
居然還一副身處事外，「幸災樂禍」之態。
但是隨即，那聲音居然又緩了緩，「和-圖-書不過，這倒也不能全怪你們。平白無故，殺出來一個如此囂張傲慢的人，我也真的想見識見識！好了，我這邊距離飲月樓倒是不遠，我直接過去！」
「然後就不知道了。」王映雪諾諾答道。
白小升感慨，「這段時間，如果對方再果斷點，再加把勁，上雲省內的集團企業，不說全部倒閉，是不是也能被砸個稀巴爛！」
那位「雷先生」與林小姐，似乎在認真思考姓白的的話，還頻頻點頭！
身旁，劉北城豎起一根大拇指。
電話里，王映雪將白小升的「囂張、傲慢、無禮」描述的繪聲繪色。
白小升他們乘坐的車，才到達飲月樓。
電話里那磁性聲音，隱隱不悅。
李詩月暗暗撇撇嘴，不以為意。
這些都什麼人啊……
王映雪如同領到了尚方寶劍，對劉北城一笑，「冬少說，讓我們過去盯住那個大放厥詞的傢伙。如果他再要囂張，不需客氣！」
「在我到之前，你們給我盯緊他，我倒要瞧瞧，是哪個不開眼的，敢跑到我張家面前來弄存在感！」
「我在想，這是有人要整死你們尚總嗎？」
可是，窗外車流排成長龍，竟然m•ｈeｔubｏoｋ•cｏm•ｃom有些堵車了……
此時此刻，那輛賓士威霆里——
「尚總！」
希望不會晚太久。李詩月暗道。
此刻。
「怎麼樣？！」劉北城急切道。
然而，看過去之後，李詩月就是一怔。
電話里的聲音稍稍一頓，隨即冷哼一聲，聽起來非常不悅。
白小升想知道，不難。
「冬少，那人沒說，我們問，他也不答，說是我們沒有資格知道，想問的話，得，得您才夠格。」王映雪小心翼翼道。
「告訴劉北城，他也一樣！不會辦事情的人，我要來何用！」電話里的人冷笑。
白小升自問自答，自言自語，好似已經得到了答案。
賭氣一般，李詩月也不再搭理白小升，而是扭頭看向窗外。
「那張家住地，是在哪個省？」白小升忽然又問道。
李詩月來過，在前面帶路。
「你們這邊遇到的問題，足以危及一省全部產業。區域負責人們去參加集團里安排的全球考察觀摩活動，無法有效處理，那這樣的問題，就自然暫時歸總部里的事務部管。」
尚文書、趙芊澤聞聲抬頭。
李詩月頭都大了，以手扶額，心中暗嘆。
「上雲省的旁邊，和*圖*書
是哪些省！」白小升忽然問道。
……
「原來，毗鄰三省，嗯。」
這個人認識自家尚總，甚至清楚集團大中華區高層運作，難道不是急著來救火的嗎？
畢竟她這個高雲人，愣是不清楚自家省份的臨省。
李詩月細細回想。
「我只聽說他姓白。」王映雪急忙道。
自家少爺，最痛恨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自己竟然一時激動疏忽了。
白小升微笑間，不急不緩道，「這邊的情況啊，難道不有趣？」
「果然是那個省！」
聽完王映雪的彙報，電話里傳出一個聲音，低沉、渾厚，透著磁性。
「可是一位省域產業負責人親自打報告，又是如此危及的情況，事務部竟然拖了這麼久，更是只派了一位事務助理來！」
就如同認可一般。
那聲音沒說後果，卻比說了更讓人覺得可怕。
「可據我所知，以尚文書的為人，他絕不會招惹什麼強敵。那就怪了，為什麼有人，要不顧一切讓一省產業陷入危機。」
「如果他再要囂張，不需客氣！」
「所有事情放一起想一想，是不是覺得還是挺有趣的！」
真是不能跟這人說話，沒頭沒腦，還自問自答。
李詩月www.hetubook.com.com
聽得皺眉。
是他！
好地方！
李詩月暗暗瞪了一眼白小升，心裏有點憤然。
王映雪急應一聲，電話已經掛斷，嘟嘟聲音響起。
「怎麼看，最終結果導致的重重問題，尚文書都難逃其責，最好的結果是引咎辭職。」
「幾位，請！」
王映雪心中一寒。
白小升舒服地靠著椅背，面帶微笑，有幾分悠然道，「說來，還挺有趣的。」
「好啊！」劉北城雙眸明亮，冷笑，「此前，咱倆沒有得到明確指示，自然不好行事太過張揚！現在有冬少這句話，還就別客氣了！到時候，如果這個人再大放厥詞，我們就要他好看！」
那些問題，你隨便想想就有答案，你以為你腦袋裡有搜索引擎啊！
「好久不見啊！」白小升笑容真摯熱切，「我的兩位老朋友！」
「你又想說，他不告訴你，要我親自去問？」電話里的聲音冷冰冰道，「這些小事都辦不好，若有下次……」
下了車，看四周環境怡人，看店面古風古韻，白小升也忍不住點點頭。
冷不防聽到這個問題，還真是被問著了。
沒頭沒腦，白小升突然來這麼一句，讓她有些愕然。
是他？
張家最大的支柱和*圖*書企業名字，李詩月告訴過他，而且明言張家人關鍵人物都在那企業里上班。
李詩月兩度被問，兩度都沒來得及說答案，心中氣惱不已。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李詩月面對白小升，這心裏的火氣，不知不覺間，又升騰起來了。
那張家的少爺，倒真是會享受。
李詩月看向雷先生，很想這位「雷先生」發聲，責備一番姓白的。
將近四十分鐘。
劉北城甚至高呼一聲，言語之中隱隱透著急切。
另一條路，算是比較暢行，但是更遠一些。
這句話，讓王映雪情不自禁打個寒顫，不敢忤逆，低聲順氣道，「是，冬少，映雪謹記！」
看著車窗外的路，眼下，距離飲月樓那邊，還有近三十分鐘車程，他們選的是一條最近的路，穿行市中心。
王映雪這個小騰挪耍的巧妙，直接把仇恨丟到了對方頭上。
不等他們進去，尚文書跟趙芊澤已經一路交談一路往外走。
「張家啊……」李詩月又是一愣。
「司機，開快點！」
「是！」
「這算什麼有趣！」李詩月甚是無語，甚至有點生氣。
第二輛車裡，王映雪正打電話，劉北城坐在旁邊看著她。
「那個人，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