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速度，這種效率，誰人能敵！
更人有戲稱，是白小升給大家帶來的機會，等一等也無妨。
馮璃、林珂雖然不是大事務官，但是因為照顧夏侯啟的緣故，也知道了通知內容。
除了寄託沈培生此行的「美好願望」外，這票謠言，還另有「深意」——
牆倒眾人推。
夏侯啟笑道，「關於白小升，我自然會向總部高層推薦他，不管總部考慮與否，這是我應該做的，也是他應得的。但是除此之外，我還是要再推兩三人，這其中有你們當中的，也有明哲保身那些，我不會考慮親疏遠近，只會為集團挑選目前看來，最為合適的人選……」
綜合考慮之下，就連在座三人，都不敢保證自己可以穩壓另外兩個。
敢於在大逆境之下，果斷堅決對沈培生一方亮劍，帶領所有人堅守陣地……
所有人想到這裏，感慨之餘，也是目光爍爍。
眼看眾人如此神態，夏侯啟捋著鬍鬚，笑著看著他們。
一下子，所有人都激動起來。
「白小升說，他在等待總部大領導召見，晚一些時候回來。」夏侯啟看看眾人，呵呵笑道，「也對，這小子這次算是立了大功，集團領導都要見他，也是必然的。」
就算總部用人不拘一格，也還是太離譜的多。
話雖如此，該見的人，該接的電話，夏侯啟一個不落，而且似乎淡忘了這幫人在沈培生尚在的時候，是何等的薄情寡義。
隨後，夏侯啟看向第三條，得意一笑，「還是說了不是。」
這位始終「病」著的老領導，看似沉寂，實則不然啊！
眾人起初還笑盈盈聽著，結果，聽出來一個大中華區執行總裁！
單單這一件事，不管是李昊風，還是鄭鴻鵠、許攸若，就服氣！
站台沈培生一方的人，甚至趁機大肆鼓吹。
他留守在大中華區的人，也極力賣力地鼓吹。
高興之下，夏侯啟也小酌了兩杯。
沈培生帶著林鈺、程琉，遠赴M國，去參加總部會議之事，大中華區里已經人盡皆知。
他們沒有聽錯吧！
他是孤身一人前往總部，在幾乎沒有外援的情況下，一切全靠他自己！
「總部為了表彰他，特別升他為……」夏侯啟的笑容直接僵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震驚，眼眸都瞪大許多，「大中華區執行總裁！」
大中華區執行總裁！
見得人多了，聽得電話多了www.hetubook.com.com，最後夏侯啟也躲了出去，就圖個耳根子清靜。
緊跟著，那些人有再度跑來彙報工作情況，只不過他們彙報的內容，卻很「有趣」，都是在各自權力內，查處什麼人，什麼事。
夏侯啟也是高興，甚至當晚主動要求做東。
它意味著，大中華區眼下，沒有了執行總裁！
席間，眾人皆是歡聲笑語，好一番慶賀。
眾人也覺得這個說法雖然泛泛，但似乎最合理。
白小升可能想不到，他把消息告訴給魏雪蓮，魏雪蓮隨後告訴了自己爺爺，他把消息告訴給了夏侯啟，結果知道的人更多。
沈培生倒台，餘孽成了過街老鼠，甚至不用自己花費心思「善後」。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原本以為，這兩位是絕不可能把消息泄露的人，一個都沒守住秘密……
「這第二條……他說得到了一個通知，不許他告知別人。」夏侯啟故作生氣，「這小子，神神叨叨的，連我也不能告訴？」
知道旁人不可能看到內容，夏侯啟看一條，告知眾人一條。
雖然此前，他們每一個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招惹麻煩，但眼下沈培生不是倒台了嘛，那所有不能來，不能問候的理由，就都可以歸罪於沈培生的身上了。
「你們可別這麼說，咱們其實都差不多，差距極小，放在總部那邊，恐怕都是微末的不值當分高下。」李昊風笑道。
敢於在自己人遭受算計時，果斷不顧及自己，為那些被開除的人尋找下家就業……
真是白小升！
夏侯啟明知花落白小升，卻還是一本正經的搪塞著，拒絕著……
畢竟，李昊風、鄭鴻鵠、許攸若、陳宇成，可不會因為他去總部開會，而暫停對他一方的攻勢。
最主要的，就是穩固聚攏在他身邊那些人，省的自己不在，他們被李昊風一方攻克。
一位大區域負責人，那必須要深諳轄區事務，跟轄區高層熟稔，才能更好開展工作。
振北集團不是個只重資歷的企業，更看重能力、聲望、功績！
而這一次，沈培生之所以能倒台，他更是居功至偉！
李昊風三人藉著酒意，也是眼神明亮，臉色興奮。
不過，每個人都知道，想當大中華區執行總裁，絕沒那麼容易！
它意味著，這是一個機會！
後半句，夏侯啟是驚呼出聲和*圖*書的，整個身子都綳直了。
他們知道李昊風說的是誰了。
沈培生不可能平白無故被總部查處，結合他在國內時，李昊風、鄭鴻鵠這些夏侯啟身邊近人，就與沈培生明顯對立的狀態，那眼下這一幕，也就好解釋了，是夏侯啟發力，才拿下的沈培生！
李昊風、鄭鴻鵠、許攸若更第一時間向夏侯啟求證。
眾人，難以置信。
最後，還是李昊風最先舉杯，笑容真摯，「那這一杯，就為我們大中華區新任執行總裁，為白小升！」
從這一點來說，眾人其實一直都處於低風險狀態下。
那些不知情的高管們群情振奮，歡聚一堂。
他推薦誰，誰就有可能問鼎大中華區執行總裁之職！
說什麼，「沈培生歸國之後，會立即整頓大中華區內的亂象，剪除行事不端的人物！」
什麼情況！
敢於在夏侯啟倒下，眾人最容易失去理智的那一刻，堅決攔下所有人……
緊接著，夏侯啟就想說說他心中人選。
不在臨深的，紛紛打來電話，關懷老領導的身體。
是沈培生阻止他們關心老領導，沈培生簡直罪大惡極、惡貫滿盈。
這則消息，雖然被沈培生遭到查處的消息，給掩蓋掉了一部分光輝，但是其中隱含的意義卻更大！
這種從區域內選拔負責人，而非空降指派人的做法，差不多就是振北集團內部選大區域級負責人的標準之一。
「沒想到小升真的做到了，佩服！」李昊風感嘆舉杯。
年輕人自然歡呼一聲。
就連在座眾人，都願意與之共事，願意聽他召集！
許攸若急著澄清自己不是那個意思。
這些言論，其實都是在沈培生臨行前，就授意下邊去散播的。
不過，隨後許攸若就舉手放棄了，「我的聲望、功績，自己清楚，肯定是沒法跟昊風比的，就是對比鴻鵠，也差些。」
鄭鴻鵠聽著直捂臉，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感覺自己，也跟李昊風沒得比了。」
也就是在白小升要回大中華區之前，夏侯啟終於發了個牢騷，「你再不回來，我這邊真的撐不住啦。」
這其中的風險，也就可想而知了。
沈培生是真的不敢大規模處置他們這幫人，作為代理執行總裁，要給上邊看自己的能力，那就只能一切以維持穩定為主。
接下來的兩日，夏侯啟受到了小區域級負責人、大事務官們或和_圖_書隱晦，或明顯的請求，請求他為自己向總部推薦。
最後，這個消息被反覆確認無數遍后，終於被眾人所接受。
也是出於這種思考，當天，夏侯啟那裡就變得無比熱鬧。
眾人笑著等待。
在臨深的人，紛紛前來探視，表現出對老領導的關切之心。
隨即他目光悠悠，笑吟吟道，「不過，還真有一個傢伙，比我們功績多的多，更在大中華區威望無兩！」
而隨著沈培生的倒台，所有人也再度把視線焦點匯聚到他們那位前執行總裁——夏侯啟的身上。
他們都正值壯年，眼下也是頗有成就，那自然也都想問鼎更高的成就。
不過便是問了，夏老也說，準備推薦白小升了。
白小升！
眾人震撼足足一分鐘。
他們全都被這則消息，給深深震撼的目瞪口呆，久久無言。
沈培生，是真的倒台了！
第一時間，大中華區在各地，甚至在海外的高級管理者們，同一時間定機票、高鐵票，目的地出奇一致——臨深！
夏侯啟被返聘為大中華區高級理事顧問，榮耀頭銜更是極高，那上邊選拔新任執行總裁，不可能不詢問他的意見。
他們不知，自己等的是白小升，更是他們夢寐以求，卻註定不得的——
雖然眾人在大中華區這邊，頻頻給沈培生找麻煩，與之作對，但看似風險大，實際上他們是抱團行動的，反倒很安全。
在第一時間，他們彼此相互通氣，想看看是不是這肯定無誤的內部通知，是不是有萬萬分之一的可能，是發布錯了。
後續，陳宇成、余盈也被叫來，一同聚餐。
「雖然不太服氣，還是要祝賀他！」鄭鴻鵠笑道，「我以後也可以吹了，我當年還跟咱大中華區執行總裁通力合作過呢。」
「總部人才庫，有所有人的功績，還有行為調查，一定是哪位領導看中了他！」夏侯啟深深倒吸了口氣。
眾人相視一眼，笑了笑。
集團同意，並且返聘夏侯啟為大中華區高級理事顧問。
每個人都賣力掃除沈培生的「餘孽」，並且殷切告知夏侯啟。
倒也真的起了一些效果。
沈培生，倒了？！
白小升！
前所未有，這麼快就確定人選，甚至沒有詢問過夏老。
在聽聞等待白小升來時，許多人都表示理解。
白小升不在的大中華區，這幾天，也非常之「熱鬧」。
夏侯啟看著最先接受這www.hetubook.com.com
個事實的李昊風，不免欣慰。
會喝不會喝的，今天高興，都可以喝一點。
一番歡騰之後，話題扯到了大中華區執行總裁這個職位上。
李昊風這麼一說，馮璃、林珂、陳宇成、余盈一怔之後，雙眸頓時一亮。
大中華區執行總裁出來了！
眾人也都目光凝視，等待著。
再說了，她們也早知道，白小升被夏侯啟派去總部那碼事兒。
便是夏侯啟自己，也真的想向總部推薦白小升了！
最起碼，那些人認為有用。
只不過，白小升的年紀，也實在是太過年輕。
結果，在這時候，夏侯啟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則消息。
說什麼「沈培生此番赴會之後，就會立即轉正，成為大中華區的正式執行總裁！」
白小升告知了歸來之日，夏侯啟當即出面，組織二十四位身處總部高管雲聚一堂，明說是談關於執行總裁一職之事，也是為迎接白小升，給他亮相的機會。
「乾杯！」所有人都笑著舉杯，為白小升！
這也太突然了！
不待他們有更多反應，第二個通知，也到了。
夏侯啟從來都是如此大公無私，也正是這一點，讓眾人感覺敬佩。
「沈培生被查，移交當地司法機關！」
一下子這屋裡全員都來了個定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兩年來，在夏侯啟的調整下，大中華區重新劃分的產業小區域，國內有東北、華北、華東、華南、華中、西北、西南，海外有各區，共計十五個，也就是十五位小區域級負責人，外加總部九位大事務官。
夏侯啟心中除白小升外，第二個要向總部推薦的人。
總之，沈培生走的時候，對那些「謠言」，可謂寄以厚望。
遭到查處的，都是曾屬於沈培生一方的。
然而，會議第二天，來自總部的通知，就到了——
這番話，一下子將李昊風等人目光，吸引到夏侯啟的臉上。
「我覺得這杯酒該敬白小升了，沒有他，這一天到來，怕是得等好久之後。」鄭鴻鵠舉杯笑道。
最後一條，是「情況，我告訴您了，晚安」，前三條應該有個消息。
四條消息，都是白小升發來的。
「瞧見沒有。這就是人心人性啊。」夏侯啟不無感慨，跟照顧他的馮璃、林珂笑道。
許攸若也笑著點頭，「這個提議我同意。」
雖然渺茫，但趨之若鶩！
也就是說，這位前執行總裁夏侯啟先和*圖*書
生，擁有著目前所有人都眼熱的一項權利——推薦權！
不出招則已，一出手，對方便倒了！
除了穩固人心外，那些言論一旦散播開來，還能讓中立者被吸引過來，還能讓那些所謂的盟友們，不敢在他沈培生不在的時候搖擺，更能給李昊風他們一方帶來心理上的震懾！
他們要來博一個千載難逢的升遷機會！
沈培生一方，也算是最後給眾人發揮了一下餘熱，幫著他們「修復」與夏侯啟的關係。
這個無比諷刺的消息，一下子把整個大中華區的高層，都給炸懵了。
「夏老，集團那邊恐怕還在等著您的意見呢。」陳宇成饒有興趣問道，「要是讓您推薦，您會推薦哪一位或者幾位？」
十有八九，總部只會表彰白小升，而不會考慮讓他成為大中華區執行總裁。
沒有嫉妒之心，沒有不平之氣，承認一個人，哪怕比自己年輕，比自己經歷淺，這就是李昊風。
也就是大中華區總部！
「不過終究，這個執行總裁，還是要從你們這些當領導的人裏面選拔。」時任事務官的陳宇成幽默道，「總歸是落不到我頭上。」
眾人一笑。
「那就敬遠在M國的白小升，等他回來咱們再聚，還是我做東，咱們啊，再熱鬧一次。」夏侯啟笑道。
「乾杯！」許攸若也笑道。
沈培生也怕，自己這一走，少不得十天半個月，回來一看，自己成了光桿司令，無人可用，那就糟了！
這樣的白小升，簡直讓人熱血沸騰。
「真是不禁念叨啊。」夏侯啟亮給眾人看，笑道，「是白小升！」
一時間，沈培生罵名狼藉……
馮璃、林珂、陳宇成、余盈也是連番舉杯。
而白小升卻做到了，還是第一時間就讓沈培生被總部查處，第二天就下了處理通知。
白小升則不同。
……
不敢相信的是，白小升怎麼被總部選中的。不可能僅僅是因為他出面，問責沈培生那麼簡單。
前執行總裁夏侯啟因身體緣故，正式辭去大中華區執行總裁之職。
起初，他不想看，但隨後又連番響了三聲，眾人都看過去，夏侯啟方才拿出手機，解鎖去看。
這二十四人，有人驚喜若狂，有人難以置信，有人不願相信，有人不敢相信。
當天，與夏侯啟在一起的，還有李昊風、鄭鴻鵠、許攸若，還有馮璃、林珂。
俗話說「法不責眾」，雖然顯得有點法盲，卻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