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濤點點頭,很直接就把手上的油燈遞給趙客。
但實際上並沒有區別,薛濤一頭撞上去,「砰!」的一聲悶響。
很明顯,這張抽象畫,就是一張地圖。
卻是多出來了趙客的身影。
薛濤此時的心情也是如此。
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可趙客嗅起來,感覺還不錯。
「不要往那個地方去啊!」
趙客跟在後面,眼睛始終盯著薛濤手上的燈,眸子中不時流露出狐疑的光芒。
連眼鏡都不知道掉在了那裡。
一左一右的兩張臉,他們此時,也確確實實的被夾在了兩張臉的中間。
但究竟是那個地方不對勁,缺乏關鍵信息的趙客,一時半會也是想不出來。
看上去,彷彿一陣清風吹來,隨時都能把油燈給吹滅掉。
眼前的,怕根本就不是牆,很可能是空間與空間之間的屏障。
把油燈還給薛濤,就見薛濤舉著油燈,從郵冊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墨盒。
沒有頭緒的亂走,只會讓兩人情況越走越糟糕。
聽薛濤的一聲慘叫。
有的僅僅只剩下了半張嘴,或是半面臉,和其他人的臉,粘在一起。
「這盞燈……」
「這盞燈可是個寶貝,多虧了這盞燈,我之前遇到了很多突發|情況,都能逢凶化吉,咱們能不能離開,就全靠這盞燈了!」
「你自己看看,確實沒有備註,不過雖然沒有備註,但依舊不能否定這盞油燈不一般,很可能是……一件遺迹的寶物。」
眼鏡男的情況似乎已經要撐不住了。
還有喜方、張陽等等一行人。
薛濤忍著惡臭,在裏面吐上去一口吐沫。
本來就是一片垃圾一樣的廢墟。
眼鏡男心裏知道,自己跑不了了。
這傢伙像是磕了葯一樣,嫌棄自己狂奔的速度太慢,擔心追趕不上。
薛濤拉著趙客,想要往前走。
但薛濤認定為朋友的人,薛濤又特別的夠義氣,講情份。
看起來,王薇一早就想要通過這幅畫來告訴自己,所謂的出路。
隨著奔跑,日記本不斷在翻頁。
這時,www.hetubook.com.com薛濤突然緊張起來,因為他看到眼鏡男居然掉頭往側面的衚衕走,那裡根本就是一條死胡同。
「嗯!!」
眼鏡男往那邊走,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薛濤講的很詳細,不過其實他也是一知半解,甚至是對一半錯一半。
「醒醒!醒醒!」
翻開日記本,趙客不斷向後翻。
「怎麼了?」
「啊!」
同時也是在側面告訴他,她和道姑分別藏身在不同的位面空間中。
趙客寧願放棄這一縷分魂,也不想體會這樣的感覺。
薛濤挑著眉頭,把燈舉起來向前走。
而且具趙客觀察,很可能還是一張白銀。
而在房間的牆壁上,鮮紅的大手印子,錯亂無章烙印在牆壁上。
那條怪魚到底是什麼東西?趙客不知道。
看到這一幕,趙客心頭一驚,和薛濤相視一眼,不禁同時倒吸上一口冷氣。
趙客稍微感受一下,就馬上切斷了和分魂的聯繫。
眼鏡男一邊跑,一邊喚這王薇。
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衣服,很多地方,只能看到一片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具體的傷勢。
趙客不需要會回頭,聽聲音也知道,一個包怕是少不了了。
「沒動靜了,趕緊走!」
隨著火苗越來越旺,油燈里閃爍出來的光,範圍比之前大了一圈。
「等下!」
身後的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爬動聲,越來越近。
「走走走。」
這個時候,就見眼前被掃為平地的廢墟,在油燈的光芒照射下,一條黑漆漆的走廊,出現在兩人面前。
趙客在這傢伙的脖子上,自己的那點重量,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情。
還有不少薛濤所熟悉的人臉,例如那個郭剛,薛濤就很熟悉。
狹窄的走廊,僅僅只能供兩人並排行走。
而眼前這個蜈蚣一樣的身體。
這時候,地上的薛濤,突然想到了王薇。
沒想,薛濤這麼大方,不惜動用能力,來就加快自己的速度。
看上面鮮血流下的痕迹,m•hetubook.com•com可以斷定,手印是剛剛留下來的。
面前牆壁逐漸透明,趙客已經迫不及待的走過去,想要看個清楚。
就在這時,王薇醒了!
只見日記本一頁上,畫著兩面側臉,兩張臉一左一右,而在兩張臉的中間。
就在趙客拐過了牆角,將手上的油燈在牆壁上照射過去后。
「啊呸!」
能夠表裡如一,德行兼備者,少之又少,不然哪來的什麼聖人。
伸進去手指,把燈油攪渾了。
「來不及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奇怪的空間。
趙客還聽到一個人的求救聲。
伴隨著一股青煙繚繞,煙雲散開,趙客提鼻一嗅。
趙客從大煙杆子那裡,只曉得比薛濤說的詳細的多。
頓時就見面前的黑色的牆壁,在燈光下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快!咱們趕緊走,只要衝出去,就能和他們匯合!」
但心並不壞,至少對自己很不錯。
而另一邊,眼鏡男他們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
看著薛濤手提著油燈,趙客不禁開口詢問道。
嘴巴歪斜張開,像是在發出無聲的哀嚎聲。
眼下他們被困在這個地方,沒有王薇的幫忙,怕是並不容易。
「你聽!」
「嘶嘶!」
「前面!」
可惜別看牆壁已經變成了玻璃。
果然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只不過,隨著前方逐漸清晰的祭壇出現,趙客心裏總有一眾很抗拒的感覺。
就憑他們現在的實力,又不是空間系郵票,只能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
卻見面前,眼鏡男正背著王薇,瘋狂的向前奔跑。
目光左右一掃,確定周圍已經重新安靜下來,沒有什麼其他的動靜后,迅速從井裡爬了出來。
甚至還動用了郵票的能力,噴出一道金光,包裹著趙客,迅速向前飛行。
待翻找了一會後,一張塗鴉似的畫出現在趙客面前。
卻被趙客投來一對眼白:「你知道往那走?」
和趙客那張臉一樣,神情扭曲,痛苦到了極點。
這是王薇提及的燈油,只不和圖書過時間長,燈油已經凝固成了類似泥沙一樣的固體。
面前,除了趙客的臉。
那是一種渾渾噩噩,無法形容的絕望。
趙客的步伐越來越快,他已經聽到了兩個人的呼救聲。
那個該死的蜈蚣怪,就像是認定了他們一樣,緊隨在身後。
趙客試著穿過去,不過手在牆壁上一摸,才注意到,牆壁並未消失,只是變得和玻璃一樣透明。
看看他身上的傷口,就知道,失敗的代價有多麼驚人。
只見薛濤健步如飛,回頭看了一眼眼鏡男他們的情況。
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態。
看起來自己毀掉的那一部分,並沒有真正殺死她。
眼下更是像被掃把一掃而過,掃的乾乾淨淨,一畝平川。
頓時聲音越清晰,彷彿聲音就在自己面前一樣。
兩人越走越深,漸漸的周圍已經不再是那片廢墟。
這時候,趙客倒是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郵冊里的那本日記本。
就見薛濤從郵冊里,取出一盞破舊的油燈。
能看到一處好狹窄的房間,出現在兩人面前。
不過薛濤把手上的油燈向著牆壁一照。
盒子打開,裏面頓時瀰漫出一股濃烈的惡臭。
只不過卻並沒有眼睛。
這種人,沒錯,就是所謂的雙標狗,但以趙客的角度來說,薛濤反而倒是更像個正常人。
「給我!」
細長的胳膊,在狹窄複雜的衚衕里,非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爬行起來,速度還遠超眼鏡男。
而在日記本翻開的下一頁,卻見牆壁后,兩個學生背對著她,一個人舉著油燈,把臉貼在另一面牆上。
但眼鏡男作為這裏的地頭蛇,對這裏的地形早就摸索透徹了。
只是隨著眼前牆壁逐漸玻璃化變得透明起來,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透過玻璃,出現在自己面前。
見狀,趙客伸手奪過薛濤手上的油燈,將油燈高舉在牆壁上,循著聲音,不斷向前奔跑。
包括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趙客心裏很清楚,這個蜈蚣怪,怕就是王薇的親生母親。
「醒一醒!王薇,快醒和-圖-書過來!」
不過這個油燈,到底是不是秘境遺寶,這件事不好說。
「慢點!」
趙客緊隨其後,從井中爬出來后,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在心裏抽上一股寒氣。
任是趙客這樣的狠人,此時看到這樣的畫面,也不禁下意識往後退開一步,目光仔細一瞧。
怨恨的眼神,凝視這面前的牆壁。
不過被趙客這麼一問,薛濤一時語塞,一隻手撓著自己頭皮,道:「諤諤……好像……好像沒有備註!」
「喂,等我啊!」薛濤不知道趙客要做什麼,但也不敢掉隊,緊緊追隨在趙客身後。
「是他們!」
薛濤這個人,沒什麼大毛病,手段狠辣的時候,別說是孩子,嬰兒他都砍。
豎著耳朵,仔細的聽。
直到此時,才突然明白過來。
雖然不知道那裡不對勁。
感覺煙油雖然臭,但燃燒起來后,則是帶著一股撲鼻異香。
看著背上絲毫沒有醒來意向的王薇,眼鏡男簡直是心急如焚。
薛濤見趙客不走,回頭詢問道,但就見趙客豎起食指,做出禁聲的手勢。
而王薇,此時正趴在眼鏡男後背上。
「等下!」
薛濤情急救人帶著趙客快速向前沖。
面色蒼白如紙一般,一隻手緊緊攥著手上的日記本。
薛濤點點頭:「雖然沒有屬性,但聽說能夠從這些寶物中,提取出新的郵票出現。」
眼下卻變成這個樣子,自然令薛濤感到火大,揚起腦袋,一頭撞擊在牆壁上。
畢竟現實中,誰人不是有著自己的雙重標準。
這些人臉歪歪扭扭的擠壓在一起。
趙客把臉貼在走廊的牆壁上,仔細聽,他將自己五感的其他感知減弱,更專註在聽覺上。
這不僅僅是自己的臉,這麼近的距離,趙客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分魂傳遞給自己的感受。
「嘿嘿,我雖然不知道往那走,但我有這個!」
就見薛濤把燈油滴進油燈里,得了燈油的助燃,油燈里的光,立即比之前穩定了許多。
「左邊!」
「嘿嘿,看吧,我就說了管用!」
連忙向趙客要過m.hetubook.com•com
來油燈,舉著油燈往前面跑,燈光照射下。
心裏回憶著王薇的話,只要找到了趙客,就用這盞燈,能夠幫他們指明回來的路。
如果不是薛濤對這些中學生,印象很深刻,怕是根本就認不出來。
「沒有備註??」趙客神情古怪的追問道。
自己凝視這王薇他們的一舉一動,卻不想自己的一舉一動,正在被道姑凝視著。
萬一再碰上如方才怪魚那樣的怪物,兩人未必有這次這麼幸運。
舉起收來,油燈照射向四周。
那種感覺,就好像把人丟盡了熱瀝青里,慢慢的攪……
薛濤提及手上的這一盞油燈,臉上頓時眉飛色舞。
這顯然是一張逃遁類的郵票。
「遺迹寶物?」
藉著地形的優勢,躲開了幾次蜈蚣怪的攻擊,不過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傢伙居然跑到了這裏,大肆在追殺眼鏡男他們。
但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真和這條怪魚打起來,怕是連跑都跑不了。
聲音很近了,耳邊除了「噠噠噠……」的爬動聲外。
就見衚衕里,眼鏡男幾次驚險躲開蜈蚣怪的攻擊,這種小衚衕雖然地形複雜。
「怎麼會這樣??」
破舊的井口邊,薛濤小心冒出頭來。
趙客幾乎把臉都貼在了牆上,這才看清楚,翻頁的日記本里,一個小女孩正站在一面黑色的牆壁前。
看著薛濤手上的油燈,趙客總覺得好像是在那裡見到過。
趴在牆上仔細聽,倒是能聽到很模糊的聲音,可遠沒有趙客那樣的清楚。
一張張人臉,像是腫瘤一樣擁擠在一起。
這個時候,趙客忽然停下腳步。
其實心急如焚的不僅僅是眼鏡男。
薛濤對這些學生的印象還不錯,雖然有時候,虎了點。
「郵冊是怎麼備註的?」
這盞油燈被薛濤提在手上,油燈的光,忽明忽暗,一縷火苗,不斷在燈罩中上下亂跳。
只不過趙客對於這張抽象畫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這個時候,跟在趙客身後的薛濤,不禁開口尖叫起來。
薛濤自然沒有趙客這樣強力的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