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怎麼,你有意見?

「處長,我這就回去梳理那些案件。」
「這裡是所有被橋本隆泰策反的賣國賊名單,其中有些人的地位和職務簡直難以想象,身為政府高官竟然也被策反了。」
楚牧峰臉色一沉,指了指眾人說道:「你可不是什麼爛命,還有你們幾個也是,今後要是說再遇到像是這樣的情況,千萬不能再這麼莽撞了!」
果然有奇效!
楚牧峰挑了挑眉頭,全都擼下來了?
要是真的再碰到那種情況,我們還是會毅然決然,毫不猶豫地為您擋子彈。
「稍等下!」
「老唐,你少在這裏給我潑髒水,我什麼時候嘟囔過局座不公了。你說事就說事,別瞎扯!」魏師碑立刻有些局促地喝道。
「當然,只是配製挺麻煩的,足年份的藥材難收。」
「命只有一條,活著才能做更多的事,都得給我知道惜命,明白嗎?」
「是!」
原來如此。
但既然曲慈這樣說了,楚牧峰就不能等閑視之,畢竟他還是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
「沒有絕對的安全,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來,搭把手,我給你換藥。」
「這瓶藥粉就留給你用,記著每天敷一次,這些天就好好休養,爭取多養兩斤肉。」楚牧峰笑著交代道。
「新年前,爭取能拿下夏組,為這座城市帶來點新氣象吧!」
華容言辭灼灼。
即便是梁棟品甚至連汪世楨出面都未必能做到,他們畢竟要有所避諱和顧慮。
「這倒也是!」
入夜。
楚牧峰翹起唇角,露出一抹神秘笑容,「我這個可是獨門配方的金瘡葯,按照你現在的傷勢,用了我的葯,過年應該就能好了。」
「是!」華容心領神會。
「那批裝備的事情我是有言在先,誰有功勞就給誰,誰的功勞大就有優先權。這事吧,要是你們情報處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就只能先給行動處了。」戴隱不偏不倚地說道。
「您看,就是這個!」
「咚咚。」
「沒有!」
恰恰是因為這個,所以說才讓案子變得很糟糕透頂。
……
唉,今日這番謀划,又泡湯了!
楚牧峰一道冰冷的眼神瞪視過去,剛準備辯解的王明軍一下就清醒過來,後背冒出一層冷汗,再看向楚牧峰的時候,更是畏懼拘謹。
「你說今天中午,楚牧峰去紅玫瑰西餐廳吃飯,確定是他嗎?」王長印掃視過戲台後,端起茶杯慢慢喝茶問道。
很簡單的道理。
「是!」華容沉聲道。
「都在太平間存放。」
華容繼續翻看屍體,然後不斷做出一條條推測。
唐敬宗自然知道那三位指的是誰,也是滿臉詫異道:「這三個人所在的位置都很敏感,要不是說現在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一旦發生戰事,不知道會給黨國帶來多麼沉重的打擊。」
至於戴隱雖然能做到,但是沒這個出手必要。
楚牧峰既然說要破案,肯定不會隨隨便便的應付差事,每個案子都很重要,他這邊做出的每個決定,都有可能影響到涉案人員的一生。
「西門,你怎麼看?」
「副組長,這個情報太突然太敏感,所以我不得不儘快跟您彙報。」
「嗯,也許只是意外,稍微留意點就行了。」
「局座,你說現在怎麼辦?是抓捕還是監控?」
這事就算是去找陳思睿求情都沒用。
「不過抓捕時,也暴露出我們硬體力量不足的問題,因此我想能不能請局座給我們行動科撥點裝備。」
「說了,也將名單給他了,他那邊很快就會動手。」
出了門,王明軍給了自己兩個耳刮子。
「我估計高野秀樹要出動了!」
「楚處長,我……」
「哈依。」
楊千鈞立即搖搖頭道:「怎麼可能?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你一個,我也只和你聯繫,平日里我就在西餐廳里工作,你也是清楚的,根本不存在暴露的問題。」
魏師碑心底無語的想著。
「真的?」黃碩驚喜道。
「那咱們這次也得按照上次的章程來,閻伯吹立功,那裝備就該優先給我們行動處。」
比?
「局座所言極是。」
「走,咱們去瞧瞧。」
「是!」
楚牧峰現在也沒什麼頭緒,單看資料也看不出什麼東西,所以要從死者身上找找答案。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們屁股下面不幹凈,擼了是活該!」楚牧峰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神情悠然。
「處里最近沒有別的事吧?」楚牧峰跟著問道。
「你這傢伙,跟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客氣什麼!」
「是!」
「老王,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啊?」楚牧峰沒有轉彎抹角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道。
「目前有什麼線索嗎?」楚牧峰看完之後問道。
「你們情報處的那批裝備?」
死屍這裏只有這條線索是最有價值的。
「沒意見沒意見,我願意聽從楚處長的安排。」王明軍急忙低頭說道。
畢竟只要抓獲一個間諜小組,在未來的戰事中就能挽救更多戰士的性命。
讓其辦案是對案件的不負責。
「這個案子現在已經結案,經過楚牧峰帶領的特殊情報科日夜無休的調查,順利將幕後主使橋本隆泰抓獲的同時,也成功撬開他的嘴巴。」
不錯,命是只有一條,但我們的命哪裡有您的重要。
「就算他怕死,也得看是落到誰的手裡怕死。這是楚牧峰的功勞,相應獎賞加倍獎勵,你負責去辦。」
「暴露?」
如今楚牧峰對刑偵處的案件關注度已經是很低了,沒有像是在北平城那樣全力以赴。
「怎麼,有事?」楚牧峰冷然問道。
「好!」
裴東廠四個人恭聲應道,但在他們的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
「對,就是個詭異的盜心案,這個案件截止到目前為止,死者人數已經達到四個,每個人死的時間間隔都是一樣的,三天!」
當初跟隨著老大來這邊的決定太英明了,相信蘇天佑他們知道這事的話,肯定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吧。
「嗯!」戴隱頷首道。
裝備?
「處長,其他案子還好,不過有件案子很麻煩,壓在六科這邊已經好些天了,依然沒有絲毫頭緒。」
「要是說我這邊萬一被誰監控著的話,你過來不就暴露了嗎?」高野秀樹走進房間中后,毫不客氣的迎面就呵斥。
警備廳,刑偵處。
華容神情有些局促,老實說道:「這個案子不是我經手的,是六科其餘人在辦,我也是昨天剛剛拿到的案宗。」
「我的意思很簡單。」
「是王明軍!」
唐敬宗說著就將報告書遞過去,然後掃視全場,目光落在臉色已經變得難堪的魏師碑身上。
「是!」楊千鈞恭聲應道。
華容上前兩步,翻開起屍體來。
很難判斷嗎?
孰輕孰重,楚牧峰拎得很清楚。
王長印搖了搖頭,自嘲般地說道:「我這是有些太過敏感,生怕哪裡露出破綻,被楚牧峰那個混蛋給發現。」
「就是您遇襲的時候,不是封鎖戒嚴了鏡花區嗎?關澤副廳長說了幾句刺耳的話,說什麼您這樣做就是在擾民,就是在亂來,沒有規矩,據說梁副廳長也毫不客氣地懟了他幾句。」
畢竟對方剛剛經歷過一場兇險刺殺,差點把命給搭上去,曲慈這個上司豈能沒點表示呢。
這個案子鬧得挺轟動的。
「處長,這些屍體還真有共同點,王明軍這個混賬東西,幹什麼吃的,竟然連這麼明顯的線索都能忽視。」
楚牧峰可是有梁廳長力挺,輕輕鬆鬆將鄭寶坤給踢走,還讓前任副廳長范建制都低頭的風雲人物。
要是說情報處拿不出來別的有說服力的成績,這事還真的就這樣了。
「您說過只要是有關楚牧峰的情報都要彙報,所以說我不敢耽擱才過來的。」王長印急忙說道。
對於這個閻伯吹,戴隱是有些印象,知道魏師碑對其很是很器重,是要重點栽培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種會議上特地為他請功。
「幫忙破案?」
「針孔!」
「怎麼樣,這些案子能破嗎,有沒有什麼案件比較棘手?」楚牧峰翻一邊翻看案宗,一邊問道。
誰讓閻伯吹是立下功勞。
楚牧峰在查看他們死屍的時候,瞳孔不由微縮,指著其中一具男屍問道:「華容,案宗中的屍檢報告是誰給的?你認真檢查過這些死屍嗎?」
「你現在就去調查,看看這些人在哪個醫院看過病,另外能夠接觸到這些病歷的人應該不多,你再順著這條線去查,就能查到目標,而這個目標就是破案的關鍵,他就算不是兇手,也肯定是幫凶。」
畢竟華容也是個破案老手,該注意的細節他肯定都會注意,讓他束手無策,毫無頭緒,說明案件真的很棘手。
「好!」
還有那個給出屍檢報告的,顯然也不稱職。
楚牧峰對這樣的規矩也是理解的,畢竟新年到了,不拿點乾貨出來的話,怎麼能向社會和_圖_書公眾交差?能向上面索功?
……
行動處處長魏師碑舉起手來,衝著戴隱躬身說道:「局座,我們行動處的閻伯吹科長昨天順利抓獲了兩名偽滿洲國的間諜,現在已經證實他們的身份。」
自己這邊抓的只是偽滿洲國的間諜,而人家楚牧峰破獲的可是島國間諜。
「處長,您這金瘡葯這麼厲害?」裴東廠是嘖嘖稱奇,要知道醫院這邊可是說黃碩至少得在這邊休養一兩個月呢。
「這……」
「怎麼,你有意見?」
聽了這話,王明軍身體頓時一僵,眼神變得惶恐忐忑起來,張嘴著急地問道:「楚處長,您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楚牧峰剛準備繼續翻看案卷的時候,有人敲門走了進來。
況且現如今刑偵處一科和六科已經完全落到他的掌控中,像是王明軍這種尸位素餐的角色,要是說不願意配合調整的話,就只能讓他離開了。
你們兩位願意怎麼折騰就去折騰吧,反正我們是懶得摻和進去,那批裝備怎麼輪,都輪不到我們頭上。
要是說死者那邊也沒什麼端倪的話,就得再去案發地轉轉了。
「我想那個兇手不會無緣無故的盜走心臟,心臟是人身體中最重要的器官,他盜走是肯定有目的。」
魏師碑啊魏師碑,你說說你非得眼饞那批裝備做什麼,現在搞的自己灰頭土臉的不說,還成全了唐敬宗,白白成為他的踩腳石。
「醫院的藥效太慢了。」
很多知曉案子的百姓都是惶惶不安,談之色變,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被身邊幾個同僚撩撥,唐敬宗無所謂的挑起眉角,望向魏師碑的眼神流露出幾分同情之色。
天色早就暗了下來。
高野秀樹蹭的就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搖搖頭,低聲說道:「不可能,楊千鈞隱藏的那麼好,不可能暴露,他應該是想多了,楚牧峰跟著人去吃飯也只是一個巧合。」
……
華容語氣篤定地說道:「這四個人生前應該都去過醫院,而且去的都是西式醫院,因為他們的手臂上都有輸過液的針孔。」
例行會議剛剛結束,戴隱放下文件,緩緩說道:「好了,我說完了,你們還有什麼補充的?」
「你說的沒錯,你只和我聯繫,我又一直都藏在戲班子裏面,你我都沒有露面的機會,怎麼可能被發現身份。」
抬頭看到是王明軍后,楚牧峰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要是說這批裝備真的給了行動處,魏師碑的力量是肯定能增強不少。
他也是剛剛才看到這四個死者,即便如此,也很快有了收穫,抬起頭來語氣振奮地說道。
「也就是說楚牧峰又破獲一起大間諜案,將橋本隆泰這個在咱們力行社都挂號的大間諜抓獲,將他經營的情報網搗毀,總共抓獲被島國策反的漢奸十六名!」
「是!」
這可不是誰想就能做到的,能做成這事的肯定分量極重。
王長印趕緊低頭哈腰地解釋,然後補充說道:「不過我這兩天已經明著暗著檢查過您這四周,沒有發現有監控暗哨,應該很安全。」
「真是沒想到,他們竟然連這樣的招數都能想出來,真是太狡猾了!」西門竹不無感嘆道。
楚牧峰接著拿起一個案宗翻看起來,王明軍則識相地告辭離開。
「他們當中有的人是有仇人的,可仇人卻有不在場的證明。有的是老好人,壓根就沒有說和誰紅過臉。」
「那,這是名單,你這邊想辦法除掉他們,但不要操之過急,最好是製造成意外。咱們雖然是要攪亂金陵城的秩序,但自己卻是絕對不能暴露,一切都要以你我的安全為首要考慮。」
等到從太平間出來后,時間已經到了午後六點。
楚牧峰重重吐出胸中的濁氣,躊躇滿志。
「說說吧,是什麼!」楚牧峰點點頭道。
「他們的死因也是相同的,全都是被活活勒死,然後心臟全都不見了……」
「嗯,繼續!」楚牧峰微微點頭道。
「我也是這麼給他說的,畢竟按他所說,那個女人是飯店常客,帶朋友過去吃飯也實屬正常。」王長印點頭應道。
「是!」唐敬宗由衷地笑道。
原來這才是見面的目的。
自己抓了兩名間諜就沾沾自喜,可他們呢,先不算橋本隆泰,光是被策反的賣國賊就抓到了十六名之多。
「原本我想安安靜靜領走就算了,現在看來不行了。成,說說就說說,也省得你老是在背後嘟囔局座不公。」
和-圖-書局座?」唐敬宗扭頭望過去。
「處里倒是沒事,但廳里卻是發生了一件事。」
「嗯,那就這樣吧!」
「怎麼,處長,這些屍體有古怪嗎?」
「還能怎麼看?這已經很明顯,王長印肯定是夏組的間諜,看來科長猜測的是對的,這個王長印就是利用唱戲來給高野秀樹傳遞情報。」
現在夏組那邊一切都在監控中,只要那邊不出什麼變故,自己也能騰出時間,處理手頭堆積的案件。
這些人要是說就這麼潛伏隱藏著,天知道將來會給黨國帶來多大的威脅。
要是說再細分點的話,楚牧峰算的上是天子門生,畢竟領袖可是中央警官學校的校長,這層身份可是實打實的跑不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的死並不是所謂的隨機,而是有人知道他們都去過醫院,知道他們的身體狀況才動手的。」
楚牧峰不由無奈的搖搖頭,這一天真是夠忙碌的,自己都沒有停歇的意思。不過這種緊張的生活節奏倒是不錯的,很充實。
孰輕孰重,孰勝孰敗。
華容搖搖頭苦笑道:「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之前做的工作是圍繞著四個死者做的,他們的身份背景,人際交往,死亡地點等等都有詳細的記錄。」
窗外陽光燦爛。
自己跟他比,算個屁啊!
「先嚴密監控吧!」戴隱淡淡說道,對於這麼敏感的人物,還是要跟上面再彙報下才成。
「畢竟你也清楚的,副組長那邊有過嚴令,只要是有關楚牧峰的消息,不管是什麼情況,都要第一時間向他彙報!」
「是啊!」
「我來彙報吧!」
……
沒想到魏師碑也有了想法。
戴隱頓時心如明鏡,魏師碑說的裝備是有所指的,指的就是力行社剛剛到手的幾部電台,一批最新款美製軍火,成套的監聽設備。
「沒其他意見的話,那這事就這麼定下了,裝備還是給情報處,散會!」
「楚牧峰啊楚牧峰,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三番兩次破獲這種間諜大案,你清不清楚你在咱們總部這邊已經是名角,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惦記著你!」
「我們聽局座的。」
「說就說!」
因為死者似乎是兇手隨機選取,根據掌握的資料來看,根本沒有什麼特定的規律,四個人彼此之間是八杆子打不到。
楚牧峰真的是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我這邊正準備調整你的分工,你卻跑過來說要幫忙破案,王明軍你不感覺這事很滑稽嗎?
裴東廠不由得發問道:「處長,您這是什麼葯啊?醫生剛剛給老黃換過葯。」
就在華容這邊的介紹中,楚牧峰開始翻閱起來案宗。
顧名思義就是被開膛破肚,挖走了心臟,而身體其餘部位都是完好無損。
「什麼事?」
「謝謝處長關心,我以後會多加小心的。」楚牧峰帶著幾分感謝道。
這麼說來,十有八九是老師動手!
當楊千鈞離開后,東方槐的身影從黑暗中浮現出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是這樣的,楚處長,我聽說您把咱們六科的案宗都要過來了,想要在年前破案,這不是就想著能不能幫上點忙?」王明軍點頭哈腰地說道。
說罷,戴隱站起身後衝著唐敬宗招了招手:「敬宗,你跟我來一下。」
「所以說這就是問題所在!」
唐敬宗微微側身看向戴隱,恭敬地說道:「局座,我之前給您彙報過楚牧峰遇襲,您還記得這事吧?」
不是說這些案件就不重要,而是和這些刑事案相比,他覺得破獲那些間諜案更是迫在眉睫。
對,肯定是老師的手筆!
「妙啊,這樣的情報楚牧峰都能拿到,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戴隱看完資料后,是連連讚歎。
戴隱跟著再次拿起那份名單,雙眼微微眯縫起來,眼中迸射出兩道寒光:「真是沒想到,他們三個竟然也私通島國了。」
「誰有功勞給誰,這規矩公道。」
「是!」
其實換做是楚牧峰的話,也未必說立刻就能破掉這個案子。
「別動,你都包得跟木乃伊差不多,能不能讓我省心點,要是傷口迸裂,影響恢復,誰負責?」
「你說你也是,這眼瞅就新年了,你們好歹也拿出來點功勞給局座瞧瞧,給大傢伙開開眼,要不然對得起咱們力行社第一處的稱號嗎?你們說是吧?」
也只有王明軍那種醉心權謀術,而業務能力低下的人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不是給你說過嗎?不是緊要的事情不要過來見我和圖書,你我就通過戲文傳遞情報挺好的,也是最安全的。」
「處長!」
躺著的死者是兩男兩女,男的歲數都在三十左右,女的都是二十來歲,可以說都在他們人生最美好的階段,可惜卻遭遇了不測。
「走吧,咱們都去監視點,至於楊千鈞那邊,派人監視著就成。」
「那傢伙?」
在這裏坐著兩個人,他們赫然就是楊千鈞和王長印。
看來處長背後還有大佛啊!
「有什麼功勞趕緊說,讓我們看看到底多大!」
黃碩無所謂的一笑,「處長,您放心,我這條爛命可不會容易死。」
「是!」
高野秀樹跟著說道:「你告訴他要進行釜底抽薪計劃嗎?」
「感覺怎麼樣!」楚牧峰問道。
「這兩天,廳裏面關澤提拔的人,是查的查,關的關,全都被擼了下來,一個不剩,處長,這是有大人物為您鳴不平啊!」華容語氣顯得頗為興奮。
回到辦公室后,楚牧峰就將華容和李維民喊進來,讓他們將兩個科室擠壓下來的刑事案件都搬過來。
華容說著就從案宗裏面抽出來一份檔案。
金陵城,一家戲院。
聽了這話,華容便知道這事楚牧峰肯定是心裡有數了。
說罷,楚牧峰就揭開纏繞的繃帶,將葯敷在傷口處。
「換……換工作?」
……
「為了破獲此案,楚牧峰更是不惜以身犯險,差點就被橋本隆泰的手下狙殺,我想要請問下魏處長,你覺得和你所說的閻伯吹的功勞相比,楚牧峰的是不是更有價值?這個功勞夠不夠分量,那批裝備該不該按照你說的規矩給我們?」
昨天盜心案的死屍檢查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王明軍一點都不細心,根本不適合辦案,只能做些打雜的差事。
楊千鈞說的彙報就是找王長印,他是沒有許可權直接和上面聯繫的,只能是通過王長印。
「確定,那人肯定是楚牧峰,他是和餐廳一位熟客來的,是那位熟客買的單。」楊千鈞跟著說道。
「嘿嘿!」
「他們幾個人去了醫院,留下了檔案資料,兇手應該就是在醫院看到那些檔案,清楚他們的身體狀況,才會伺機動手。」
「是,謝謝處長!」
魏師碑笑吟吟地說道,這話剛說出口,唐敬宗的臉色便不由一暗,看過來的眼神帶出一種不善的味道來。
可他也清楚,自己這邊想要推閻伯吹出來和楚牧峰打擂台是多可笑的事,不說別的,就說這種破案的能力能比嗎?
「老魏啊老魏,你說說你非得沒事找事,那批裝備擺明就是我們情報處內定,你非要在這時候橫插一杠。」
跟著,楚牧峰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瓷瓶說道。
「這是什麼話!」
「來,你先好好瞧瞧再說!」楚牧峰指了指旁邊的屍體說道。
「剛剛楊千鈞見了我,說今天中午,楚牧峰跟著一個飯店熟客,叫燕清舞的女人去那邊吃飯了,他擔心自己暴露了。」
二樓雅間。
「中午科長剛去了紅玫瑰西餐廳,晚上楊千鈞就和王長印見面,肯定說的就是這事,看來科長已經成為夏組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看到楊千鈞要離開,王長印又喊住他,低聲說道:「之前制定的釜底抽薪計劃,副組長那邊已經下達命令了,要咱們即刻進行,所以說你這邊可以動手了。」
「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我覺得你更適合做總務工作,所以說你從現在起就負責六科的總務吧!至於說到刑偵辦案這一塊,就由華容來負責吧。」楚牧峰淡淡說道。
魏師碑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自信滿滿說道:「我覺得吧咱們做任何事都得講究個章法,就說上次吧,你們情報處因為高達商會的功績,所以得到了挑人的優先權。」
「你什麼意思?」唐敬宗冷然問道。
「也就是說,想要從死者社會關係上,是找不到線索吧?」楚牧峰若有所思。
……
怎麼比?
楚牧峰指著四具死屍緩緩說道:「他們四個生前都肯定是在西醫打針輸液,而且應該都是在近期所為,不然那些針眼不可能說這麼清楚的。」
當藥粉敷上去的瞬間,黃碩就感覺一股清涼感傳遍全身每處,傷口的疼痛感也減弱了不少。
「對了,牧峰啊,你所負責的一科和六科是咱們刑偵處的重要部門,年關將近,兩個科室一年下來擠壓起來的案件,都要拿出個章程,不能這樣一直拖下去。」
就像是現在。
金陵警備廳,刑偵處。
「他們都是無辜https://m.hetubook.com•com的受害者,為了能讓他們死而瞑目,咱們必須破掉這個性質惡劣,手段殘忍的殺人挖心案!」楚牧峰神情沉重地說道。
很多東西是案卷上表現不到的。
自己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剛才竟然想要跟楚牧峰反駁,反駁什麼?有什麼資格去反駁。
「我覺得唐處長肯定能拿出點東西來,是吧,唐處長?」
原本這批裝備是要給情報處的,雖然說自己還沒有對外宣布,但這是誰都清楚的事。
局長辦公室。
一想到過完年就是37年,楚牧峰的心情就倍感沉重。
岡田太郎是警備廳刑偵處現在最大的肥肉,不割他割誰?
「昨天不恰好又碰到您遇襲的事,所以我也沒有來得及好好研究過案宗,只是聽了聽下面彙報。」
接下來兩人又商量了些細節問題便各自分開。
可是要是說魏師碑真在這裏拿著閻伯吹說事的話,戴隱還真不好駁他面子。
又聊了一會兒,楚牧峰便離開,裴東廠則留下幫助照顧,李維民和華容跟隨著他回警備廳。
就在這時,楚牧峰從門口閃現,朗聲喝道。
盜心案。
楚牧峰眼中露出一抹慍怒,就說不可能是華容在負責這個案件,要是他負責的話,這麼明顯的線索怎麼能視若無睹?
畢竟兩個偽滿洲國間諜看似重要,但也是要分場合的,在這裏並不算多起眼。
「舒服,太舒服了,處長,你這葯神了!」黃碩連連點頭贊道。
魏師碑當場無語。
當然,對於給誰戴隱是無所謂的,不管誰都是他的手下,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分彼此。
其餘幾位高層聽到這個都不由眯縫起來雙眼,自顧自的喝茶。
「楚處長,忙啊!」王明軍滿臉堆笑地走進來。
沒有結案的屍體是不能亂動的。
雖然說最近特殊情報科那邊是重頭戲,但警備廳這邊,楚牧峰也不會無視,那支武裝力量自然也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魏師碑嘿嘿一笑,看過來的眼神露出一種挑釁,「我說唐處長,你們情報處最近好像是沒有什麼大案子告破吧?」
「是!」
王長印沉吟了下,緩緩說道:「該彙報還是要彙報的,就算是沒有價值的消息,咱們也要重視起來。」
真是悔啊,幹嘛吃飽撐的過來獻殷勤,要是沒這事的話,或許還不會被調整工作分工呢!
「是的。」華容無奈地點點頭。
力行社總部,會議室。
裴東廠他們趕緊站起身來打招呼,看到黃碩也想要動身,楚牧峰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按住他道。
「誰敢壞我好事?」
東方槐隱藏在黑暗中的面龐顯得很是冷厲。
「好,那就拜託你了,我先回去了!」
「呦西,讓他們也好好感受一下死亡的恐懼吧,嘿嘿!」
「之前是誰負責這個案子的?」楚牧峰冷聲問道。
「我有話要說。」
「哦,不錯不錯。」戴隱頷頷首。
可以不誇張的說,楚牧峰就是戴隱一手提拔起來的。
「死者現在在哪?」
「沒有!」
高野秀樹板著個臉,沉聲說道:「說吧,到底什麼事。」
「那這事要不要給副組長彙報下?」
「魏處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瞄準我們情報處的那批裝備了嗎?」
「盜心案!」楚牧峰眼神微寒。
「這也是咱們警備廳的規矩,新舊交替,都要趕緊破掉一批案件。」曲慈很快就岔開話題說道。
華燈初上,正是戲院最熱鬧之時,裏面有著一台戲正在唱著,戲園子里坐著很多前來捧場的票友。
話說到這裏,陳思睿那邊進行的怎麼樣?振華社應該是有了雛形吧?今天忙完公事後,可以去找陳思睿聊聊。
太平間,停屍房。
從戲院出來后沒有回去的王長印來到這裏,按照暗號敲響院門后,高野秀樹很快就打開門,王長印一頭閃了進去。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房內氣氛融洽。
「你暴露了?」王長印眯著眼道。
再有就是魏師碑比誰都清楚,楚牧峰在戴隱心中的地位何其重要。
潛伏了這麼久,總算能動手了!
魏師碑挑起眉角,轉動著面前的茶杯,慢條斯理地說道:「唐處長,你這話說的就有點過了吧?誰說那是你們情報處的裝備呢?」
楚牧峰剛回來就被曲慈叫到辦公室,然後便是一陣噓寒問暖。
「局座,是橋本隆泰怕死!」唐敬宗一針見血。
「老華,年關快到了,你辛苦下,再去好好審審岡田太郎,也給兄弟們整點福利!」楚牧峰坐在後排,漫不經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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