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京師紛亂漸休止,邃庵九邊驚且慌

御書房裡老錢能嗚嗚的哭著:「陛下啊!這夷州如今缺人啊!審判若不加快,如何能保錢糧更豐?!」
報損的三十余門碗口銃找到歸處的只有五門,剩下的全數失蹤。
「國初戶口宜少而多,承平時戶口宜多而少,何也?!」
劉健臉色陰沉的可怕,很顯然佀鍾是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了。
去歲納糧田畝居然足足減少了半數以上,幾位老臣同時驚恐的互相看了看。
「老奴不是為己身想,乃為帝國、為陛下、為皇家著想啊!」
十四歲就參加了鄉試還被舉薦為翰林秀才,憲宗都欽命當時內閣擇師而授之。
一招手好基友汪直就把一摞摞收集到了情況「吧唧~」一下,甩到了楊一清面前。
「陛下命老夫來此穩住九邊局勢,同時命汪公徹查之!」
這些人去哪兒了?!這些丁口在哪兒?!
扯著他直接換上一身粗布衣裳出了城左右轉上幾圈,便鑽到了某個村子里的一間農舍。
這句「何也」直接和_圖_書將三大學士的臉色「啪啪啪~」的抽的火辣辣的生疼,居然盛世人丁少於戰亂后!
衛所兵丁逃散泰半、將校吞佔大量官田、各級百戶千戶親兵霸佔城關,與豪商勾連往來關外牟利……
楊一清緊趕慢趕的抵達九邊后,一身風塵還為清理王守仁就找上門來了。
而且那功績、那戰績,哪個拿出來小楊都得點頭哈腰的膜拜一番。
小楊是粵北人,小時候那也是神童來著。
「這九邊……是徹底爛透了啊!!」
謝遷將手上佀鍾的奏章苦笑著遞給了邊上的劉健,嘆氣道:「此……方為最重者矣!」
任誰看到一個據說死了都好些年,朝堂都下了嘉獎安葬的老傢伙活蹦亂跳的在自己面前蹦達。
跟執掌西廠出身的汪直所具有的調查能力一比,那簡直就不是個兒!
「其甚重者非此也……」
「蕭伴伴,便知會三大學士、刑部白昂及痴虎兒明日早朝後來見!」
洪武初年即便是www.hetubook.com.com封賞一大堆的功臣,這天下田畝還有八百多萬頃。
京師風雲激蕩,實際上九邊亦是不得安穩。
「陛下,不若召三大學士、刑部及張小公爺一見商討之?!」
卻見王越指著那些個卷宗,對著楊一清道:「九邊你為主官,我等可查!處置得你做。」
三大學士看著這奏章頭疼,弘治皇帝現在也左右為難。
「張小公爺向來劍走偏鋒、頗多奇思妙想,而且每每語中要害、切中時弊。」
於是在他身後一場關於汗王位置的廝殺自然是不可避免,現在只是他們互相聚集兵馬還未開打罷了。
「再按天下戶丁。洪武初年戶一千六百五萬有奇,口六千五十四萬有奇,時甫脫戰爭,戶口凋殘,其寡宜也。」
然而他從未將此章奏往御前,可見其從前有多麼的心懷顧及。
但位置就那麼一個,你想坐來我亦想坐啊!
但現在是錢能在御書房裡,他就隨意多了。
更有將校與韃和圖書靼各部族秘密交往,偶有軍械出現於韃靼各部。
「臣等備查天下額數,若湖廣額田二百二十萬,今存額二十三萬,失額一百九十六萬……」
不算不知道,一算都嚇尿!
若是有其他大臣在的話蕭敬絕對是木雕泥塑一般,除非弘治皇帝呼喚、詢問否則一言不發。
這些數據不可能是一時間收集起來的,必然是準備了不知道多久的事情。
小楊看的是手腳都在發冷,之前他哪怕是探查邊疆能看到的也只是一部分事情。
成化八年小楊考得進士,授中書舍人。
老王自然是有資格在小楊面前擺擺譜兒的,好歹老王可是老前輩了。
「弘治四年,承平久矣,戶口蕃且息矣,乃戶僅九百一十一萬,視初年減一百五十四萬矣!」
但現在確實夷州需要人啊!
「豫南額田一百四十四萬,今存額四十一萬,失額一百三萬,失額極多者也!……」
估計的都得是楊一清這副模樣,然而王越現在沒心思跟他打什麼招https://www•hetubook.com•com呼。
劉健有些莫名其妙的拿過這奏章來,才看了幾眼直接就坐不住了。
「這個獨山公啊……」劉健臉色忽青忽白,終究是長嘆一聲苦笑著道:「交予陛下硃批罷!」
然而這造成的後果就是人手減少了、工作量劇增了,大家忙不過來啊!
「……竊見洪武初年,天下田土八百四十九萬六千頃有奇。本朝去歲納者,存額四百二十萬八千頃有奇……」
「失額四百二十八萬八千頃有奇!是宇內額田存者半,失者半也!賦稅何從出、國何從足耶?!」
他們可知道,整個帝國如今實際上機構是比之明初龐大了數倍、花銷是多數倍。
可一方面弘治皇帝是真的不想動用到廠衛來處置,讓廠衛調查、抓人他覺著已經做的夠多的了。
關外的韃靼倒是沒有殺來,達延汗雖然是指定了繼承人。
雖然小楊不甚待見汪直,但對於汪直探查的本事還是非常肯定的。
弘治皇帝沉吟了會兒,點了點頭:「善!」
刑部幾和-圖-書經掃蕩現在還能留下的,都是沒跟大豪商、士紳有太多勾結的。
關外之敵雖然輕鬆了,但關內之敵卻比關外的更可怕!
「口則僅五千三百三十八萬,視初年減七百一十六萬矣!」
景泰二年的進士、累官至右副都御史、巡撫大同,憲宗朝人家就是三邊總制了。
「威寧伯!!您……您……」
再參与審判的話恐怕廠衛的職權暴漲,這對國朝並非好事。
如果可以,弘治皇帝當然是願意讓廠衛來處理這些事情的。
蕭敬躬身對著弘治皇帝輕聲道:「再有三大學士斧正、刑部廷儀公校論當可處之。」
見得王越說的嚴重亦不敢怠慢,趕緊翻開這一摞摞的卷宗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不知何故致此,非撥給於藩府,則欺隱於猾民,或冊文之訛誤也,不然何故致此也?!」
這才看來兩三宗小楊的臉色「刷~」的就白了,卧槽尼瑪!這簡直是爛透了啊!
一度任職晉西北按察使司僉事,后改秦地副使督學。閑暇時候也沒少到邊疆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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