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戰牢以下皆螻蟻

牢品與羯品、彘品、驥品都不一樣,又分「少牢」和「太牢」這上下兩等。
四下滿地哀鴻,儘是在剛剛的異象之中來不及逃走,遭到波及的兩國戰驥,一個個頭破血流,哀哀打滾。
大小不一的碎石,像炮彈一樣將四周的地面砸的是噗噗有聲,或是爆開一團泥土塵霧,或是揚起一蓬鮮血,但瞬間就被四散的狂風刮散帶走,連悶哼慘嚎聲都被遮掩在了風聲中。
斟尋風還沒來得及出聲代表泗野國拒絕,白玉琦就好奇的道:「你有牌牌嗎?」
白玉琦卻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連地上之前贏來的那些銅牌牌也收了起來。
不僅如此,雙方的戰戎甚至還迅速帶領部下後撤,遠離了兩人所在的擂台。
明明都沒有動作,可是擂台上凝聚的氣勢。
而以白氏戎族表現出來的戰力,幾乎是戰牢以下無敵,完全可利用規則逼退朱壤國,又或是拖延到泗野國的戰牢級大豪趕來。
不過擂台倒不是被https://m.hetubook.com.com那一道倒卷的颶風給擊碎的,而是在眾人未能察覺到的情況下一次交手給擊毀的,甚至連還未造成最大破壞的龍捲,都被這一擊打的爆散。
可斟尋風清楚的記得,他昨日可是眼睜睜的親眼所見,那白戎在他眼前一路從戰彘層次,一路突破到戰驥境界的!
泗野諸戎為之大喜,只要白玉琦不同意,北冥琥這「少牢」境界的大豪,就不敢壞了規矩的輕易出手。
戰牢層次的戰鬥,可不是他們能夠摻和的,一旦被餘威波及到,絕對是非死即傷!
卻將遠遠觀戰的雙方,震懾的連大氣都不敢喘,連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看的北冥琥眉毛都豎起來了,這還沒打你就揣起來是幾個意思,覺得老夫輸定了?
驚天動地的一聲爆鳴傳來,青岡石為基的擂台瞬間化為糜粉,凄厲的呼嘯著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這可都是用來換領土的憑證,和_圖_書戰牢級的破壞力估計不小,一會打起來崩不見了還得去找。
兩人相隔十仞(23m)遙遙對持。
下一刻,一道錐形颶風如同一條巨龍一般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在了擂台上!
白玉琦磨磨蹭蹭了半天,見北冥琥始終都只是在那裡凝聚氣勢,卻絲毫不見焦躁。
白玉琦能無視北冥琥身上越來越磅礴的氣勢和壓力。
即便是及時暴撤,斟尋風也沒能逃脫四散的狂風衝擊,被強大的氣浪刮的飛舞起來,在空中手舞足蹈的飛舞了足有數十米遠,這才像只滾地葫蘆一般摔了個天旋地轉。
剛剛二人僅僅只是以「勢」對抗,竟然就引起了天地元氣的暴動,兩人氣勢衝突下使得氣流旋轉,攪動了上空雲層形成了龍捲。
這一夜過去,竟然都已經能與戰牢對抗了么?
全力催動氣勁護住周身的斟尋風,單手護頭,一手死死摳住地面,雙腿岔開架住身體,伏在地上半晌都不敢抬頭。
那北冥琥還僅和*圖*書僅只是「少牢」層次而已,竟然就能造成這麼恐怖的破壞,那要是「太牢」又得是何種毀天滅地的景象?
等等!
遠方更是傳來了大片痛呼和慘叫,那是在遠處擂台上比斗的戰彘、戰羯,被暴雨般襲來的碎石所傷導致的,僅是擴散的氣浪,就將碎石拋飛出去了上千米之遙!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可他作為明面上戰力更高者,在擂台上不能主動出手攻擊,只能等人挑戰。
前前後後贏來了大幾十塊琥符,加上這塊「琅籙」的一千跋,少說也能替白氏戎族掙回幾千公里族地,想來應該足夠他們折騰的了。
不時有飛射的碎石砸在他背上,他也只是悶哼一聲硬抗下來,直到狂風變緩四周塵埃落定,他這才敢慢慢的抬頭張望。
自然知道以北冥琥的修為和心境,這種影響敵人情緒的小伎倆根本干擾不到他,便笑了笑停下了手上摸摸索索的動作。
「既然如此……白戎修為不凡,又何苦為難他www.hetubook.com.com們一班彘品、驥品的弱手?」
原本覺得透不過氣來的斟尋風,突然疑惑的抬頭,風?起風了……不對!
擂台周圍觀戰的兩國戰驥,幾乎與他同時向後逃竄,可畢竟有品級較低,或是較為遲鈍的戰驥反應不過來。
更可怕的是,那個白氏戰戎竟然能與對方打得勢均力敵,那豈不是說他最少也達到了「少牢」境界?
北冥琥嘴角一抽,跟金毛獅王一樣的絡腮鬍子都跟著抖了兩下,悶不吭聲的掏出款式跟戰驥們不同,而且材質呈銀色的牌牌隨手擲了過來,悶聲道:「打贏了我,這塊『琅籙』只管拿去,我朱壤退軍一千跋!」
白玉琦將銀牌牌接到手裡把玩了一下,覺得應該是比銅牌牌更高級的儲物裝備,滿意的點了點頭后順手就揣兜里了。
見白玉琦死不承認,北冥琥被氣的鬚髮賁張,卻又拿他沒辦法,古銅色的臉龐漲的紫紅,卻又只能按捺的悶聲挑釁道:「白戎可敢與我北冥琥鬥上一場?」
和*圖*書想要發作,可一想到只要打贏了自然就能拿回來,便強行忍耐的擺出架勢,等待白玉琦先進攻。
可事情的發展,顯然不會按照他們的意願進行。
斟尋風看著一片狼藉的四周,不禁為之駭然!
「不好!快撤!」
斟尋風禁不住的渾身戰慄。
怪不得有人說,戰牢以下皆螻蟻!
斟尋風大吼警示,本人也向遠離擂台的方向暴撤!
很少能在戰場上看到戰牢境界的大豪出手,這等威勢真的是人能造成的么?
青岡石為基的擂台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場只剩下了一片數仞深的凹陷。
斟尋風等泗野戰驥就承受不住了,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連連後退。
好在戰驥以下的戰彘、戰羯,都沒資格來觀戰,不然僅是這一下估計就得折損不少人,戰驥雖然十分狼狽,可好歹還勉強能夠保住一條小命,受點輕傷卻是在所難免的了。
而台上二人更是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一串悶雷般的轟鳴從遠方某處傳來,伴隨著地面陣陣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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