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孟達

「應該不假,不然廖元儉不會舉薦一少年來我軍前。」
「哈。」
鄧賢見三人細細傾聽,口風一轉:「正因左將軍、征虜將軍改守勢,故我軍入閬中,與征虜將軍合兵進擊漢中一事作罷。故我部將整兵備戰,若漢中亟需我部馳援,我部將星夜趕赴。三位先生精熟漢中地理,不若暫且等候。」
再看體質還是十一點,估計體質十二點后才能開放體質相關的四級天賦。
孟達抬手撫須陷入沉吟,若現在攻下房陵,必然會遭到漢中曹操、南陽曹仁的聯合夾擊。
「經過一天的歷練,得到顯著的進步。」
孟達的部曲督鄧賢迎接三人,在偏房用飯,講道:「三位也知府君將奉左將軍之命進軍漢中,然曹賊三月時親率勁旅四萬余入漢中欲與左將軍決勝於一役。左將軍扼控險要,不與其戰,又遣精銳襲破陳倉棧道,故曹賊糧草轉運艱難,急於求戰。否則久留漢中,三千里轉運糧秣,其地民疲物盡,其軍懈怠萎靡難堪大戰。」
孟達https://m•hetubook•com.com斂笑:「可是奇襲之策?」
鄧賢快步走來,直入涼亭:「舅舅,襄陽舉薦來的嚮導中有名田信者,弱冠年紀,拿出一卷廖元儉手書。」
孟達起身放下酒杯拿起帛書掃一眼,拋給鄧賢:「引他到正廳,我見見這個廖元儉口中的異才。」
「府君謬讚,小子豈敢稱先生?更不敢談指教,只是有一點愚見。」
他一走,何堅左右看看也倍感無趣,起身走了。
供應米飯的少年僕役往來奔走面色怪異,楊懷倍感不快多看了幾眼田信,田信不以為然;楊懷又看何堅,何堅垂頭喪氣,似乎很不甘心這場際遇就此錯過。
稍稍考慮,孟達囑咐:「以上客之禮招待,平日不可怠慢,一應所需盡皆滿足。但不可使其隨意走動,與外人攀談。待查清其底細后,再放寬限制。」
隨即他盤膝而坐,閉目養神渾然不管一大一小兩名僕役的表情變化。
楊懷索性起身離席而去,還瞥一眼田信頗和_圖_書為不屑的樣子,甩袖轉身。
經過一場小範圍考核后,最終三個嚮導官被舉薦到孟達軍中效力,再小的嚮導官那也是軍吏,成功應聘怎麼也有個百石年俸。
「孟府君,僅僅奇襲是不夠的。如府君所言,房陵雖非堅城,卻形勝於險。若遠道來攻,不能速勝,有覆軍之險。」
曹魏方面常備野戰軍也就二十幾萬,漢中一戰夏侯淵戰死,五萬人規模的征西軍團算是徹底打殘了。
大約子夜時,田信得到提示,等級順利提升到三級,兩點天賦想點在鐵骨、健步,卻無法達成。
保留兩點天賦不做處置,他閉上眼睛準備入睡,卻想起蓋蘆葦絮破舊被子的小妹,頓時覺得不舒坦了。
田信從腰間取出一卷帛書遞出:「此是廖主簿手書,還請轉呈孟府君,事關機密。」
三個嚮導官中就田信年齡稚嫩,另外兩個都是漢中豪強出身,正值壯年,鬍鬚修剪精緻,儀錶氣度不俗,一個叫楊懷,一個叫何堅。
「等級提升。」
鄧賢面露驚奇之和_圖_書色,雙手接住帛書,聲音也溫和下來:「田先生稍後。」
「還有這等事?」
孟達所問,田信笑而不語,孟達也是做笑:「既然先生已有良策,待本官稟明左將軍,若得左將軍許可,再請教先生腹中良策。」
而涼亭一側的涼棚下,一班鼓吹正吹奏絲竹之樂,清雅安逸。
一聽田信這個懂漢中地理的少年竟然是熟悉的關中鄉音,孟達心裏舒坦,隨意抬手:「願聞高論。」
索性注意力集中在面板,似乎日常訓練能提高體質,累積經驗外,對外界施展影響也有額外的經驗。
深夜,田信頭一次洗了個熱水澡,睡在乾燥舒適的床榻上,蓋著輕薄卻溫暖的蠶絲被,渾身舒爽,身心俱暖。
待田信退出大廳后,鄧賢忍不住低估:「舅舅,這小子真有攻破房陵的計策?」
「那還需要什麼?」
田先生?
正廳,田信落座不久,孟達就從客廳屏風后的側門走進來,呵呵做笑:「頗多應酬冷落了先生,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鄧賢話落m.hetubook.com.com,楊懷、何堅面露失望之情,田信面色如常。
郡守府後邊庭院里,孟達穿輕薄絲衣,側躺在涼亭中手抓酒杯,閉目小憩。
孟達凝聲,隨即恍然做笑:「房陵地勢群山遮蔽,遠在南陽之側,蕩寇將軍尚受阻於襄陽,更別說區區孟某。況且房陵縣城三面環山,險峻異常。攻拔房陵,兵少不能成事,兵眾則得不償失。」
待鄧賢離去后,楊懷、何堅興趣寥寥用餐,田信挽起袖子細嚼慢咽吃著。
攻打房陵有風險,要避開敵軍耳目,不然大軍翻山越嶺輕裝行進抵達房陵,等待的可能是一個大口袋。
這是分餐制,每人單獨列席,低矮桌案上的菜品一模一樣,計有三斤魚一條,魚湯熬煮的豆腐、時令鮮菜三碟,醬一碟,鹽一碟,還有米飯隨時供不限量。
「田某年不及弱冠,論對漢中地理、人情風俗了解,遠不及諸多長者。能說動廖主簿,原因有二。第一是田某善奔走,奔走山林如履平地;其次是田某及父老遷移途徑房陵郡時,已有了攻破和圖書房陵的計策。」
左將軍劉備的益州軍團,征虜將軍張飛的巴中軍團,蕩寇將軍關羽的荊州軍團,是現在季漢最強的三支野戰軍團。
這一戰中,益州軍團也到了充足鍛煉,得以成長。
果然不多時鄧賢步履輕快而來,拱手:「田先生故作異舉,可是有話要說?」
鄧賢二十歲出頭,面白無須,打量舉薦來的三名嚮導官,這是蕩寇將軍府麾下層層舉薦,由主簿廖化選定的三人,十餘人中脫穎而出,縱不是豪傑,也應有過人之處。
田信目送鄧賢離去,內心只是搖搖頭,也只是現在你們用得上而已,才呼喚一聲『先生』,用不上的話,依舊是苦苦掙扎的輔兵。
一條魚被田信吃的只剩下乾淨的魚骨,米飯吃了整整四盤。
田信呼一口氣,神情愜意不已,這還是今年以來第一次見肉。
「正是。」
「房陵?」
田信右手食指指在自己鼻尖:「孟府君所知,亦君侯、廖主簿所知。廖主簿舉田某於此,正是因為田某有破房陵之策。只要銳士千余,即可拔取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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