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
音樂響起來。
車子先到楊飛小區這邊。
「我知道他的遭遇很可憐，我不該笑話他，可我就是忍不住。」蘇桐笑得花枝亂顫。
蘇桐搖了搖頭：「這麼好的房間，這麼好的床鋪，我怕睡上癮了，捨不得離開，那可怎麼辦？」
蘇桐捻著那根髮絲，雙眼看著它，像在看一幕精彩絕倫的莎士比亞戲劇。
隔壁萬姐年紀大，頭髮有些彎曲，沒這麼好的發色。
「我在一中掛了名，參加明年的高考，總得學習一下。」
可惜的是，他不幸言中。
「啊！」蘇桐知道他不是說笑，輕輕抿了一口，說道，「我很少喝紅酒，不過，這酒的味道，真的很特別。喝過一口，我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好啊。我也沒有睡意了。被鐵牛笑醒了。這個笑話，我能笑上一個月。」
她湊近了，伸出纖纖玉手，拿起來一根頭髮。
「哈哈！」楊飛笑道，「看他的表情，很有可能是進了帶顏色的黑店。」
「好啊。和*圖*書」
「我想，他是買到假票了吧！臨上車時，才發現是假的，結果完美錯過火車列次，只能投宿。騙子們早就算好了這一切，等你反應過來，他們早溜了。」
楊飛道：「我估計，他受的苦，還不只這些。你想想，他從泡沫公司離開，還早著呢，這麼久了，怎麼還沒上火車？」
「你比我優秀那麼多，比我有錢得多，居然還這麼努力，這麼上進！這叫我怎麼活啊？」
「嗯？那他還遇到了什麼？」
氣氛似乎很不錯。
「不會吧？鐵牛那麼老實的一個人。」
「只是聊人生和理想嗎？」
溫情的歌曲。
想占她的便宜，真不容易。
「嘆什麼氣？」
聽楊飛說過，他的隔壁，住著姜曉佳一家人，她和媽媽，也會過來串門吧？
「狡辯，我倒覺得，是不是有田螺姑娘在幫你啊？」
蘇桐的目光，忽然看向沙發靠背。
肯定不是他的。
「怎麼？怕了？」蘇桐俏麗的一笑，「怕什麼啊？我們hetubook.com.com又不是沒在一間房住過。」
「田螺姑娘？那不是妖怪？不過，她要是長得跟你一樣，我是可以接受的。」
進了房間，蘇桐雙手交叉，放在背後，俏皮的道：「我可以參觀一下你的豪宅嗎？」
「不然呢？」
「聊聊怎麼賺錢啊！」蘇桐道，「我們在一起，不都是聊這些嗎？什麼時候聊過人生和理想了？」
蘇桐見過萬愛民和姜曉佳。
「你想想，如果只是用假錢住旅館，還沒住進去呢，人家大不了不收你，怎麼可能扭送派出所？多半是發生那事了，那邊人覺得虧大發了，送他到派出所，告他用假錢，也當是泄憤了。」
「我們這麼努力，不就是想有朝一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嗎？」楊飛倒了兩杯紅酒，放在茶几上。
「師姐，上去坐坐？」楊飛微微一笑。
「哦，好像是的。」楊飛心想，難怪一邀請她，她就來了，估計她也很好奇，自己住在什麼樣的地方吧。
她輕輕在沙發上坐m.hetubook.com.com下來，側過頭，看向楊飛。
「嗯，坐過來，我們喝點紅酒，聊聊人生和理想。」
「是的。」蘇桐選了本碟，走到CD架前，打開機器，放進碟片。
是楊飛熟悉的旋律。
「沒辦法，誰叫我長得帥呢？帥氣的男人，都愛乾淨。因為要注意形象。」
「……」
「要不，你搬過來？」
他憑什麼給她一個解釋呢？
他霸道的樣子，好帥啊！
蘇桐也認同，笑道：「這可真是太搞笑了。」
楊飛怔住了。
頭髮很長。
不是她們的。
她很聽楊飛解釋。
楊飛本是隨口一邀，她既然應承，他便開車進了小區，一起上樓。
「這麼晚了，就在客卧睡吧。」楊飛道，「鋪蓋都是現成的。」
「當然不是。」楊飛一本正經的搖頭，「這是七十年代的。」
「我倒是想。還是先賺錢吧。工作也忙。」蘇桐的手指，輕輕翻閱桌上的數學書，忽然有些落寞，心想和他的差距，是越來越大了哩！
「啊？」蘇桐畢和圖書竟是上過中專的，腦子夠用，馬上反應過來，「你是說，他被人那個了？」
「可以啊，這麼多的碟，你隨便挑。」
楊飛的分析，真是到位。
「請。」
憑經驗判斷，這分明是年輕姑娘的髮絲。
約翰丹佛的鄉村小路帶我回家。
她發現了桌上攤開的書：「咦，這是什麼書？高中數學？你怎麼學這個？」
「唉！」
「你一個人住？」
那會是誰的？
「有錢，真的可以任性！」蘇桐幽幽的道，「這些外國碟片，都是原裝進口的，一張碟，就得一百多塊錢吧？相當於縣城一個人民教師的月薪了！」
兩人從來沒確定過其它關係，連口頭上的都沒有。
她抑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蘇桐眼皮一跳，芳心微動。
蘇桐捻著那根發色很好的長頭髮，心緒翻滾。
蘇桐俏皮的一笑，端起紅酒，問道：「這不會是八二年的拉菲吧？」
蘇桐無語。
頭髮是黑色的，但跟蘇桐的發質不同，何況她剛坐下，都沒靠過沙發，自然不可能是她的ｈｅｔub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
可是，楊飛是她老闆，她不過是秘書。
「收拾得真乾淨，不像是一個單身男人的窩。」
曉佳還小，髮絲很細的，也沒這麼長。
師姐還是師姐，不按套路出牌啊！
「師姐，你真掃興。」
她沒說走，也沒說留：「能聽聽歌嗎？」
楊飛也看到了。
楊飛笑道：「要不，你也來？」
她打了個哈欠，用手掩住櫻唇，說道：「我困了，我回去了。」
楊飛微微一怔，溫聲說道：「太晚了，不要走了。這是命令！」
楊飛也溫柔的注視她。
以前是平行的，現在只能仰視。
「我聽你唱過，覺得很好聽，現在聽聽原唱。」蘇桐笑道。
「不然呢？」
楊飛道：「火車站還有一種騙術，利用可愛又招人憐的小姑娘，假裝和親人失散了，要找你借幾塊錢買吃的，只要上了她的當，她就有辦法，問你要更多的錢。希望鐵牛沒有倒霉到家，沒有遇上這些鬼靈精怪的小女孩吧！」
「我還是第一次來你這裏。」蘇桐柔聲說道。
醇香的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