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娟還是搶著把事情做了。
寧馨並不認識勞斯萊斯，在她眼裡，不管是楊飛以前的吉普，還是現在的豪車，反正都是汽車，都是她高攀不起的豪華玩意，都是差不多的存在。
「為了考試啊！」楊飛道，「不在學校，不參加考試，怎麼知道自己學到了什麼水平？也不能總是瞎學，你說是不是？咦？」
楊飛真的很無奈，因為蘇桐和陳沫，本來分屬兩個不同的世界，現在碰撞在一起，他能怎麼說呢？
楊家四個警察呢，各自開動腦筋，但還是想不明白。
楊軍和肖玉娟也在家。
楊飛道：「不當經理，就當我的助理，留在泡沫公司負責處理日常事務，我不想你太累。」
蘇桐嬌軀微震，削瘦的香肩，輕輕顫抖，迴轉身來，眼神幽怨的望著他。
「老闆，你真要參加考試啊？」馬鋒道，「你都沒上過課，這考試能及格？」
「對不起，是我不該問。」蘇桐的一顆芳心，猛的往下一沉，「我只是你的秘書，我管得太寬了。」
「會不會是國安部門的？」楊明義道，「小飛現在賺那麼多的錢，怕他銀行里的錢來路不正？」
聽到楊飛說出這樣的話，說她比陳沫更重要，蘇桐芳心竊喜，湧上一種濃濃的幸福。
「師姐。」楊飛喊住她，緩緩說道，「在我心目中，你比她更重要，最起碼，現在是這和*圖*書樣的。」
這個寧馨！
其實兩個人都能接受現在的關係，也享受這樣的親密無間。
「……」楊飛發現蘇桐情緒有些異常，沒有馬上回答，斟酌著說道，「師姐，我和她之間，有過一些事情，但已經都是過去式了。這裏面的事情很複雜，我不好怎麼向你解釋。你能不能不問？」
可是，他可以這麼想，卻不能說出來，總不能告訴蘇桐說，你和陳沫，都是我的菜，我兩個都想要。如果她倆都不能接受的話，那他失去的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哪個男人不是自私的？自古有句俗話，人不風流只為貧，以楊飛現在的身家地位，完全有資格左擁右抱。
這次回來參加考試，楊飛只帶了馬鋒、耗子和山龜三個人，其它人暫時留在天河店，等待幾天後的開業。
楊飛一進門，就被媽媽差來使去：「來添飯，來端菜。」
吃飯的時候，楊明義說了一件事，說是前段時間，有人到老家調查過楊家。
「嗯？」楊飛霍然抬頭，看著她。
寧馨繼續澆水。
楊飛笑了笑，把錢夾到另一個筆記本里。
肖玉娟笑道：「小飛，你坐著別動，你億萬富翁呢，這些事情，讓我來做就行了。」
那層窗戶紙一旦捅破，兩個人之間感情的走向，估計誰也不好控制。
楊飛摸摸下巴，微微一笑：「和圖書郭小麗？他頂多在南化廠當個主任，做不了這麼大的事。算了，我再找人吧！」
蘇桐不解地問道：「你是指哪方面？」
蘇桐想了想，說道：「你想提拔她當經理？我估計他能力不夠。」
「你說過的，泡沫是個動詞。沫字，就是陳沫嗎？」
他發現筆記本里，夾著一疊鈔票，全是百元大鈔，數了數，正是他付給寧馨家買那四盆松景的錢。
蘇桐問道：「不給她安排一個更好的工作？」
寧馨專心致志的給一盆風信子澆水，聽到車子喇叭聲音，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來，正好看到楊飛那張似笑非笑，帶著一絲邪魅的俊臉。
「這是陳沫？」楊飛的表情，比蘇桐想象中來得平靜，「她來打臨時工？她寒假有多少天假啊？還來這裏做事？」
楊立遠和吳素英都知道小兒子今天回來，早備好了幾個好菜。
楊飛點著一支煙，靜靜的抽完，對忙碌著布置辦公室的蘇桐道：「師姐，你覺得向巧現在能獨當一面了嗎？」
楊飛搖了搖頭，正要調查錢的來路，只需查一下自己名下公司的財務賬戶的流水就清楚了，他做的又不是高科技產業，也不是什麼軍工產品，用得著查祖宗八代嗎？
吳素英道：「他再有錢，也是我的崽。不管他在外面多麼威風，回到這個家，他就是個主人。玉娟你是客ｍ•heｔｕｂoｏｋ•cｏｍ•com人，你坐下，不用管。」
楊飛笑道：「有你這樣的員工，真是我的福氣。美麗日化有魏新源管著，我很放心。天河店有古田，他八面玲瓏，出不了大錯。泡沫公司現在主要是你在處理事務，但你以後會跟著我到處跑，怕你兼顧不到。」
所以，一定要講究策略。
從花城回到南方省城，等於跨越了兩個季節。
「嘿，寧馨同學！」楊飛下了車，打了聲招呼。
蘇桐極力壓抑內心的感情，就是害怕捅破之後，她就不能再無所顧忌的留在他身邊。
楊飛明白蘇桐心裏的想法，但蘇桐未必懂得楊飛。
兩個人沒有更深層次的關係，她可以當他的秘書，工作在他身邊，生活也在他身邊，比戀人更親密，比夫妻更無間。如果真的成了他的人，他會怎麼安排她？絕對不會讓她當秘書了，就算讓她獨擋一面，去當一家公司的老總，她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天天陪伴他了。而這樣的局面，又是蘇桐不願意看到的。
幾個人輪流駕駛，開著銀魅回到南方省。
馬鋒聽得一愣一愣的，但看著老闆卻甘之如飴，完全不像那個殺伐決斷的霸道總裁。
楊立遠道：「這到底是什麼人？先是跑到我們這裏來調查，又跑到老家縣城去調查！」
蘇桐眨眨好看的眼睛，想了想，笑道：「向巧當然不錯，不過她的能力ｈｅtｕｂook•ｃｏm.coｍ還是不足。你用她，還不如用郭小麗。小麗現在還在南化廠做事，你就算避嫌，也沒必要故意冷落她吧？」
蘇桐道：「我不累啊。誰說我累了？我拿那麼高的月薪，要是連這點事都做不了，那你不是虧了？」
楊飛道：「泡沫公司。」
楊軍緊擰著濃眉：「那你一定得罪人了，而且是大人物！」
她轉過身，悄悄的抿嘴一笑，繼續做事。
楊飛心裏過了一遍得罪過的人，說道：「不可能。真得罪這樣的人，他們也用不著查我，直接找人做了我就行了。」
「試試唄，其實，讀書學習，並不一定要在學校里的。」楊飛一邊說，一邊翻開寧馨的筆記，那娟秀整齊的字跡，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一如筆記主人那張清麗脫俗的臉。
楊飛沉吟道：「爺爺，爸，你們說，這兩起調查事件，是不是同一伙人？」
她像一個管著家庭保險箱鑰匙的女子，把每一把鑰匙都看得其重無比，並且絕不輕易撒手讓給別人。
楊飛接過來，揚了揚：「謝謝你啊，我要是考及格了，請你吃飯！」
寧馨放下水壺，走進屋裡，不一會兒拿了幾本日記出來，遞給他。
楊飛搖了搖頭：「尊重她吧。」
楊飛先去泡沫公司，處理完緊急事務，然後回南城的父母家。
楊飛忽然笑了笑：「師姐，你這是在吃醋嗎？」
泡沫公司可不簡單，https://m.hetubook.com.com美麗日化的潔白品牌，是放在泡沫公司下面的，南化廠的控股權，也在泡沫公司，還有八匹馬的股權，也在泡沫公司名下。
「那你還進學校幹嘛？」馬鋒笑了笑，心想老闆真是為了泡那些漂亮的女學生？
楊飛啞然失笑：「我名下所有的公司，全部辦了相關證件，從來沒有逃過稅。再說了，我現在的幾家公司，都有政策優惠，稅收不是減，就是免，有什麼好逃的？又有什麼好查的？」
蘇桐沒有回答，因為她知道，老闆只是在自言自語。
回到家，正趕上晚飯時間，楊飛叫上馬鋒一起上樓吃飯。
經過寧馨家門前，楊飛看到她在院子里伺候盆景。
楊立遠瞪著眼道：「小飛，你不會偷稅漏稅了吧？」
她深刻的明白，楊飛看似溫文爾雅，其實是霸道的，不管是事業，還是私人感情，他都是說一不二的。
這事楊立遠他們都聽說了，此刻再說給楊飛聽。
蘇桐微微得意的笑了笑，心想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別以為我笨，我就不會使小心眼了！
楊飛把資料放下來，緩緩說道：「既然她需要這份工作，那就給她好了。」
「那個，你的課堂筆記借我看看。明天就要考試了。」楊飛嬉皮笑臉的道。
爺爺楊明義也來了。
蘇桐抿抿嘴唇：「泡沫的沫，就是她嗎？」
「我……不是。」蘇桐含羞帶怨的扭了扭肩，「我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