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指這個啊，我還以為……」
楊飛臉色一沉，說道：「這是公司的正常開銷，怎麼可以隨便節省？對一家大型購物商場來說，電費趕上工資，這是正常不過的。錢是賺出來的，不是省出來的。你這叫大白天，開黑店！」
貝苡看出他的擔憂，問道：「古叔，你擔心老闆來查崗？」
古田心裏不以為然，心想開店就開店，你怎麼老是跟燈光較勁呢？開這麼多的燈，店裡已經夠亮堂的了，又不是看不清楚東西，一定要照得跟白天一樣才行？燈光就能帶來客流量和銷售額了？
古田聽出老闆語氣不善，想笑卻笑不出來：「老闆，開多了燈，真的是很費電，太浪費錢了。」
略微一頓，楊飛臉色嚴肅地問道：「還有，那酒水櫃檯怎麼回事？你這是承包給別人在經營了？他們的資質，你考察過嗎？」
楊飛道：「這麼大的空間，不放點背景音樂，你不覺得怪怪的嗎？舒緩的音樂可增加顧客ｈttps://m•ｈｅｔuｂｏoｋ•ｃom.ｃｏm的深度接觸率，銷售額起碼提高四分之一以上。還有，上班之前，放點振作精神的樂曲，下午放點輕音樂，可以舒緩疲勞。我之前不是說過這事嗎？你怎麼又沒放了？」
貝苡笑道：「他是老闆，有這麼大的投資在這裏，換成你是他，也會這麼做的，其實只要我們把事情做好了，每周的報表按時傳真到總部，他來了也發現不了問題。」
楊飛嗯了一聲，又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店裡，好像沒有人？」
古田心眼細，眼睛尖，看了一眼老闆的購物車，一邊盤算，一邊笑道：「老闆，我幫你去買單。」
楊飛道：「你們看什麼呢？聽一聽！是不是太安靜了？店裡人很多，卻好像沒有人似的！太安靜了！這很不正常。」
貝苡好奇的打量蘇桐，感覺她和之前見面的時候又不同了，氣質更加高雅，穿著打扮也更加時尚，忍不住說道：「蘇秘書越來越漂亮了。和*圖*書」
他想歸想，老闆的話卻不敢不聽，笑著應承道：「好好好，我記下了。我一定做到，一條街最亮！」
貝苡也很好奇，你剛才說燈光不夠亮，像黑店，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可是，你說這裏沒有人？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店裡客人那麼多呢！
古田背脊發涼，左右瞧瞧，到處是人啊，老闆怎麼說沒人呢？
「呵呵，誰說沒有？旁邊那兩位不是？一個也是姓蘇，叫蘇盈盈，聽說是一個村主任的女兒，和蘇桐是老鄉，另一個叫淺見紗央，是個島國人。」古田說著，忍不住念叨兩句，「當初要你當秘書，你不同意，看看人家現在的地位！」
貝苡酸溜溜的低聲嘀咕道：「當秘書有什麼好？」
楊飛無語的搖了搖頭：「凡事不要你想、你以為，做決定之前，多到店裡走走看看，以顧客的心態來感受一下，比什麼都強。」
古田是老派人，老派人的思維，和父母那一輩類似，凡事都考慮一個節儉，生怕浪費，聽楊ｍ•ｈｅｔｕｂｏok•com•ｃｏｍ飛這麼一說，他明白自己做錯了：「那我叫他們把燈光都打開。」
「是六六六零售集團？」貝苡問道。
楊飛語重心長的道：「開店的首要目標是賺錢，不是省錢。燈光的亮度和商場的檔次成正比，我們開的六六六商場，是定位高檔的購物廣場，不能給人一種連電費都付不起的感覺！」
「是嗎？」貝苡的失意更濃，「那她不當秘書了，老闆身邊不是沒有秘書了嗎？」
楊飛道：「為省錢不開燈，燈光亮度不夠，顧客走進來，感覺特別明顯，不信你去試試，外面陽光燦爛，照得人眼睛亮晃晃的，進入超市后，馬上眼前一黑，到處暗暗的。你說會給人什麼感覺？會有種你快要倒閉的錯覺！如果你不想讓顧客有這種錯覺，那就開燈吧。」
古田啊了一聲：「有這麼嚴重啊。」
楊飛道：「我有個要求，古經理，你要多出去走走，看看這條街，其它店面的燈光亮度，我提兩個要求，第一，我們店裡的燈光，必須比hetubook.com.com競爭對手的店要亮，第二，我們的店，在這一條街上，必須是最亮的！」
「啊？」貝苡怔了怔，芳心裏閃現一抹濃濃的失意，蘇桐只是一個中專畢業生，學歷還沒她高，短短時間里，就從一個秘書，當上了HR總監，而她還在這裏當財務。
古田卻輕鬆不起來，說道：「哪有這麼簡單？這麼大的超市，每天客流量十幾萬，日營收幾百萬，你說能沒點差錯？」
古田道：「什麼蘇秘書？你是說蘇總監嗎？她早就不當秘書了，當上了集團公司的人力資源機構的HR總監，相當於副總裁的位置。」
說話間，來到二樓，老遠就看到楊飛和蘇桐，有如一對璧人，看一眼就讓人賞心悅目。
古田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他來了卻沒有通知我們，可見對我們還是不太信任的。」
難不成咱們開的是鬼店？
古田捏了一把冷汗，說道：「我覺得一天到晚放音樂，也是一種浪費，也把這一項給掐了。」
古田聽說楊飛來了，趕緊跑了下來，跟在ｈeｔｕboｏｋ.cｏｍ•cｏm他身邊的，還有貝苡等人。
這算是古經理的得意之舉，滿以為會得到楊飛的誇獎。
楊飛笑道：「你這是想幫我清空購物車啊？古經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這超市的燈光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暗？為什麼只開一半的燈？」
古田道：「電費太貴了，每個月的電費，都能趕上工人的全部工資了。所以，白天客流量少的時候，我就吩咐他們，只開一半的燈，晚上七點以後再全開，這樣可以開源節流。」
「不只是六六六公司，老闆名下有很多產業。蘇總監管的HR，負責所有公司的人事資源管理，她現在是手握大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也歸她管呢！你等下見了她，可得客氣一點。」
古田快步迎上前，笑容滿面，伸出雙手，彎下腰：「老闆好！蘇總監好，蘇秘書好，淺見秘書好。你們來了，先通知我一聲嘛，我好去接你們。」
乘坐電梯下來的時候，古田微微皺著眉頭。
楊飛沒空和他嘮嗑，指了指購物車裡的東西，說道：「我來選購些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