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楊飛驚訝的問道，「什麼黑市？」
「底片也在我這裏，黑市交易就是這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絕對乾淨，不會有什麼手尾，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楊飛道：「上次你不是？」
陳若玲道：「不值這麼多？」
「是嗎？」陳若玲笑道，「那你是得謝謝我。」
陳若玲道：「我從來不看春晚。」
楊飛道：「你知道我在京城？」
陳若玲把盛著餃子的碗放在他面前，說道：「我家很特別。」
楊飛對她說的黑市，不由得起了濃厚的興趣，但現在也不是過問的時候。
「謝謝你。」
陳若玲的個性、家庭、行事風格，都是那樣的新鮮有趣。
他還以為，這是她僱人拍的，然後以此來和他談判呢！
「回頭我把錢給你。」楊飛沉吟道，「你沒抓住那人嗎？」
這餐飯，當然不是普通的飯。
楊飛心裏莫名的湧上一股感動，知道自己之前錯怪她了。
到底是誰呢？
楊飛感嘆的道：「這一年又一年，過得真是快和圖書啊！去年看的春晚節目，我還記憶猶新呢！」
這人拍了之後，並不是賣給某個特定的廠家，而是拿到黑市上去賣！
楊飛嗯了一聲，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楊飛吃驚的瞪大雙眼。
「你還懂古董？」楊飛道，「你才多大啊？你懂得辯識嗎？」
楊飛哦了一聲：「我懂了。」
陳若玲道：「古董沒收到，倒是看到有人在賣這相片。」
陳若玲道：「相片是誰拍的？怎麼流出來的，這事你自己去查吧。」
楊飛道：「這麼說，這一切，你早有準備？」
楊飛笑道：「我是因為公司的事，不能回家過年，你呢？家就近在咫尺，你也不回家？」
「沒為什麼，就是不喜歡。」
集團里知道這款最新配方的人，寥寥可數。
楊飛心想，真是活久見啊，兩世為人，也不知道這世上有真有黑市這個地方？
這桌菜，她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準備。
而且，這些人都是楊飛最為信任的人。
陳若玲道：「為什麼抓住和_圖_書他？」
電視里放著春晚熱鬧的節目。
就連這樣的年夜飯，她居然早就算計好了？
陳若玲道：「我一看是你美麗集團的東西，就花錢買了下來。」
陳若玲道：「不太懂，但我覺得，這應該是配方？」
真是個令人驚奇的女子！
「現在是過年，有什麼事，就不能吃完飯再說嗎？來，我們碰一杯。」陳若玲端起杯子，舉案齊眉。
楊飛道：「我就怕這相片並不是唯一的，他們還有底片。」
她親自包了一頓餃子，又做了豐富的菜肴，把桌子擺得滿滿當當。
南方人更講究吃，年夜晚哪怕吃不了這麼多，也會做一桌子豐盛的好菜。
「知道。」陳若玲道，「寶潔步步緊逼，你哪有時間過年？」
陳若玲道：「你們公司研製出來的？」
楊飛道：「是一種新型洗衣粉的配方，或者說，這不是一種洗衣粉，而是一種洗衣液，也就是液體的洗衣粉。」
「懂一點。」陳若玲道，「我從小就耳濡目染，學了些。」
陳和_圖_書若玲道：「相片我是黑市拿到的。」
楊飛苦笑道：「你真是個有心人。現在可以說說相片的事了嗎？」
陳若玲道：「這人只是銷贓的，而且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我抓他容易，但以後再想在黑市買東西就難了。」
楊飛哂然一笑，既來之則安之，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碰，然後抿了一口。
楊飛發現，這真的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我以為，那都是小說裏面的情節。」楊飛問道，「黑市在哪裡？」
楊飛訝道：「你花錢買下來的？多少錢買的？」
餃子一般要在除夕晚上12點以前包好，待到半夜子時吃，這時正是農曆正月初一的伊始，吃餃子取「更歲交子」之意，「子」為「子時」，交與「餃」諧音。
跑馬場附近的那間裝滿古董的別墅里，只有楊飛和陳若玲兩個人。
楊飛道：「說不好。在懂行的人眼裡，它不只三十萬，三百萬都不多。」
楊飛怔道：「很特別？」
是誰偷|拍了配方的副本？
楊飛一邊吃，一和-圖-書邊看著她，忽然覺得這氣氛有些融洽。
陳若玲倒了兩杯酒，遞一杯給楊飛，說道：「不為什麼，我就想找你陪我過個年。」
楊飛道：「陳小姐，你的古怪脾氣，讓我覺得莫名其妙，但你的殷勤，又讓我覺得受寵若驚。我都看不透你，你到底為了什麼？」
陳若玲撲哧笑道：「黑市不是一個市場，嗯，應該說，沒有固定的市場，就是一個比喻。」
陳若玲嗯了一聲：「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到施思家去。本來我想著，從她家出來，我就去找你的。」
楊飛道：「花了幾百萬了，才研製出這個配方。這也是我們明年即將推出的新產品。如果落在行家手裡，那我們第一的優勢，就會被對手搶走。你花三十萬，替我挽回了至少三十億的市場。」
北方人不可缺少的，當然是餃子。
我國的年夜飯是家人的團圓聚餐，這頓是年尾最豐盛、最重要的一頓晚餐。
陳若玲道：「三十萬。」
楊飛道：「你看懂了嗎？」
陳若玲道：「我本來是去收古www.ｈｅtuｂｏｏk.cｏm.cｏm董的。」
楊飛好幾次都想抗拒她的安排，但每一次都無法拒絕。
楊飛想起溥儀看古董的典故，便點點頭：「這比專門學幾年更有用。」
「挺好看的啊，你為什麼不看？」
她只喝了點湯，吃了點蔬菜和餃子，而且吃得特別斯文，和她騎馬時的英姿判若兩人。
三十晚上北方人不吃餃子，會覺得沒有過年的氣氛。
楊飛陷坐在柔軟的沙發里，想著這個事情，不由得很是頭疼。
陳若玲道：「不說這些。你吃啊。」
年夜飯，也叫團圓飯。
她做什麼事，看似不按常理出牌，但每一件事，其實又經過悉心的謀划，做得滴水不漏，而且隨心所欲，一切遵從本心，從不為別人的意志而轉移。
陳若玲道：「這相片里的內容，如果被競爭對手買了去，會怎麼樣？」
陳若玲道：「就是買賣各種見不得光的東西的交易市場。」
吃過飯，楊飛特別想問相片的事，但剛吃了她的，馬上就談事，覺得不太好，就忍住了沒問。
楊飛吃撐了，還剩下一大半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