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婭楠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睡太久了。」
李婭楠坐下來，撩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長發，說道：「你們開工廠的也辛苦，沒有白天黑夜，事情來了就要做。」
楊飛沉吟道：「這家美術館的定位，本就是你私人的，名字也叫李婭楠美術館，如果接納其它藝術家入駐，那就雜了，也違背了初衷。」
楊飛微微一頓，繼續說道：「如果是默默無聞的藝術家，那就要多抽一些成。因為他們沒有名氣，能進入場館參展，就是他們的機會和希望，就算我們抽大頭，他們也沒有辦法拒絕。」
李婭楠無可奈何的道：「這就是藝術家難出名的原因。」
李婭楠道：「不用麻煩你，我剛醒來，一點也不餓。」
夜色清涼如水，淡淡的月光，灑照在大地上，霧蒙蒙的。
她也不知道幾點鐘了，起床打開房門，看到外面豪華裝修的客廳，她這才恍然醒悟，自己這是在楊飛家裡。
她極力裝作平靜，生怕讓楊飛發覺自己是在裝睡。
李婭楠道：「會有人來參ｗｗｗ.ｈｅtuboｏk•cｏm.ｃｏｍ觀展覽嗎？」
「……」
李婭楠睜開眼睛，咬了咬嘴唇，心裏湧上一種羞恥感。
外面走廊上沒有開燈，只有天光。
「他們都睡了。」
楊飛道：「帶班太累了，會佔用你很多創作的時間。還不如定期開展覽賣作品，每個周末都可以開。」
楊飛笑道：「李姐，你很狡猾啊，自己拉不下面子的事，你就推給我。」
「嗯？」
「……」
「這麼晚？還沒回來？」
「這樣的人群更難拉來。」
李婭楠嫣然笑道：「本就是你投資的啊，那些畫，我早就扔了，你撿回去賣了錢，錢當然是你的。我從來沒想過要據為己有。不過，你能給我投資開一家美術館，也算是圓了我的夢想，我心裏十分感激你的。」
李婭楠道：「嗯，而且，我怕這個口子一開，陸續還會有其它藝術家想入駐，那那就真開成一家大雜燴了。」
「我也有考慮過。」李婭楠道，「這麼大的場館，每個月的人工、水電等日常開和*圖*書銷，都是一筆大錢。總不能完全依靠你資助。」
楊飛看到她，笑道：「李姐，你醒了。」
「你不是說要我拒絕他們嗎？」
楊飛把她放到床上，拿薄被蓋在她身上，然後打開空調，調好溫度，輕輕走了出去。
「你剛才不是說，有很多藝術家，都想入駐嗎？」
楊飛道：「哪個行業不辛苦？生存不易。如果工作是自己喜歡的，那還好一些，就算再辛苦，也能堅持。你餓不餓？飯菜都是現成的，我給你端出來。」
此刻被楊飛抱在懷裡，李婭楠的芳心起了漣漪。
楊飛道：「每個藝術家都會有自己的風格，我覺得不能接受別人進駐。」
「我可沒這麼說過，只是你自己的解讀而已。」
「楊飛，有個事，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山下蚊子多且大，但楊飛坐在外面，沒有開燈，加上風大，蚊子也不會飛過來。
「當然可以。」
電視機在響著，客廳里卻沒有人。
李婭楠一訝，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說，有名的藝術家就多抽一點，反正他和圖書們有錢呢！」
「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我說這不是我的資產，這是別人為我建的，我得徵求投資人的意見。」
她寄情于天地山水，整日里以畫畫讀書打發日子，從來沒想過還要找個伴。
楊飛道：「你想過美術館怎麼維持開支嗎？」
「前幾天，來了幾個藝術家，說是要和我合作，入駐我的美術館，你覺得。」
楊飛道：「真正有名氣的大家，我們倒貼錢，都要請他們過來參展，因為可以提高我們美術館的名聲。」
「我學到了，也能賺錢？」
「很簡單，就是一句話。」
李婭楠道：「難怪你這麼會賺錢，你果然有一套！」
李婭楠道：「那這樣吧，他們再打電話來，我就拒絕。」
「你答應了？」
楊飛道：「本來想喊你起床吃晚飯的，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了。」
一覺醒來，房間里漆黑一片。
楊飛正色道：「這是每個人成長的必由之路，沒有誰能隨隨便便成功。而每個成功的人，都是這麼走過來的。我們吸納的藝術家越多，前來參觀和圖書
的人也就越多，還有一點，這些藝術家，都是自帶流量的，總有一個圈子的朋友。他們自己的作品參展，肯定會帶朋友過來參觀。人流量自然就起來了。」
王永平離開多久，李婭楠就過了多久的單身生活。
楊飛道：「今天晚上，你就別回家了，住在這裏吧？」
「免費是大趨勢，但我們可以抽佣。每賣出一件作品，我們抽一定比例的錢就行了。至於抽幾成，這個就得跟參展人具體商量了，不同級別的藝術家，可以給予不同的待遇，國家級的藝術大家，一幅作品，隨便都能賣幾百萬上千萬，我們可以少抽一點成，數量仍然很可觀。」
不就是被他抱了一下嗎？
李婭楠道：「我可以帶學生，不帶多了，只帶一個班，可以補貼開支。」
楊飛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問道：「我賺錢有一個秘密，你想聽嗎？」
「你怎麼還不睡？」
怎麼回事？
「然後我們收費？」
客廳里有鍾，她看了一眼，已是晚上十點半了。
楊飛知道她必定有自己的想法，微微一ｈeｔｕｂoｏｋ•ｃom.ｃｏm笑，聽她說下去。
「那我要聽聽，我經營美術館，也要學會賺錢的方法。難不難學？你知道，我很笨的，太複雜的我學不會。」
李婭楠看了看蒼茫的夜色，輕輕嗯了一聲：「麻煩你了。」
「李姐，我們不能接受他們入駐，但我們可以讓他們參展。每個周末的藝術展，他們都可以參加，不僅是他們，國內外的知名藝術家，都可以來參加。」
「加班是常態。」楊飛笑了笑，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坐下來吹吹風吧，這外面風大，比開空調還涼爽舒適。」
李婭楠走出客廳，看到楊飛一個人坐在外面乘涼。
「我在等蘇桐。她去廠里開會了。」
李婭楠習慣的往床頭柜上一摸，卻沒有摸到自己的手機。
胡思亂想間，李婭楠眼皮沉重的睡去了。
李婭楠問道：「你家人呢？」
為什麼會心緒難寧？
楊飛道：「這就要宣傳了。這樣的藝術展，普通百姓來了，也不會買，更買不起，只要能吸引潛在客戶過來就行，哪怕人數少，但只要顧客都有購買意願和購買能力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