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影嫣然笑道：「你當初怎麼不找我借錢啊？那個時候，我家條件還行的，多的不說，幾萬塊錢肯定能借給你。」
兩人看完電影，到商場里閑逛，買瓶水喝。
這一切，正是楊飛樂意看到的。
江涵影道：「因為產品同質化太嚴重了，消費者可選擇的範圍太大，同樣的一款產品，他們不選寶潔，可以選聯合利華，品質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誰便宜就買誰的。」
江涵影心裏無限甜蜜，溫柔的依靠在他身邊，任由他牽著手走。
陳若玲道：「我要是不聯繫你，我從來不會主動的。今天要不是偶遇，估計你離開了，也不會告訴我你來過尚海。」
楊飛有個習慣，不管進哪裡的商店，都會看看日化產品的貨架，看看自家的產品，擺放得怎麼樣，有沒有受到商家的主力推薦。
「華藝很久沒出過新電影了吧？」江涵影笑問道，「我很期待呢！難破船拍得真好，連外國的著名導演，都要模仿它來拍泰坦尼克號。」
江涵影道：「那絕對有可能！我heｔｕｂooｋ.cｏm.ｃｏm就做過這樣的事情。我要是討厭哪個品牌，那這個品牌公司的其它產品，也都不會光顧。因為已經對這個公司失去信任了。」
楊飛笑道：「掛了個名而已，要不是我捐的錢夠多，估計早被他們開除了。」
楊飛道：「是啊，在這個行業，沒有誰可以做到獨一無二，新產品出來，不到一個月，就會被人模仿。日化快消品行業，拼的就是品牌銷量。」
江涵影恢復了自信、樂觀和闊達的心態。
楊飛道：「華藝正在準備一個劇本，到時需要的服裝，我想請你幫忙設計。」
「真的是你們！」陳若玲笑著走過來，「我還以為，我看錯人呢！」
兩人正要上車，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喊：「楊飛！小影！」
江涵影道：「我忘了，你還是哈佛大學的學生。」
楊飛道：「打個比方，我們公司有幾種洗髮水，喜歡美絲洗髮水的，當然會形成品牌粘性，有些消費者，也會愛屋及烏，附帶消費我們公司的其它產品。但是，也會有那ｈttps://wｗw•ｈｅtuｂooｋ.cｏｍ.ｃｏｍ麼一群消費者，一旦對美絲品牌產生了誤解，或是覺得不好用，是不是會連帶著討厭上我們這個公司？不再消費我們公司的所有品牌？」
他笑道：「做什麼選擇題啊？時間還早，我們三個一起喝杯咖啡吧，一起聊聊天多好啊？」
等江涵影下班后，楊飛和江涵影一起吃的飯。
江涵影穿著短裙，輕輕打了個冷顫，不由自己的靠楊飛更近了。
陳若玲抬頭看了看天：「我一直在尚海，待了快半個月了。」
楊飛道：「在接下來的宣傳中，我應該有意識的模糊和弱化生產廠家，而應該主打每一個品牌。」
楊飛不知道說什麼好，笑了笑，說道：「我只想拍好電影，不想粗造濫制。而一部好電影，光是劇本的打磨，就需要好幾個月、甚至好幾年的時間，再加上拍攝，後期製作，發行，嗯，三年能出一部精品，我覺得都很不錯了。」
楊飛摸了摸下巴，沒有說話。
江涵影道：「怎麼了？這樣難道不好嗎？」
楊飛道
和圖書：「當初？我只有250塊錢，你說我能做什麼行業？也就進幾袋洗衣粉賣賣這樣子了。」
楊飛道：「應該說是混戰，不管誰和誰打，最終行業內的所有公司，都會卷進來，無一倖免。」
楊飛什麼也沒說，只是牽起了她的手：「其實，日化行業做好了，也能做得很強大，像寶潔公司，做成了世界百強公司呢！聯合利華和巴斯夫也是世界五百強公司。」
楊飛道：「我要去一趟美國，趁著放假，我要去哈佛大學一趟。」
楊飛伸出手，摟住她的腰：「去我那？」
江涵影訝然問道：「為什麼呢？讓消費者知道，這些品牌都出自美麗集團，不是更好嗎？」
江涵影馬上意識到，那個時候，她和楊飛是處於分手狀態呢！
楊飛笑問道：「若玲，你怎麼來尚海了？」
她的目光，輕輕掃過楊飛和江涵影緊握的雙手，秀眉輕輕挑了一下。
楊飛和江涵影愕然回過頭來，看到陳若玲俏立在身後不遠處，正朝他倆打招呼。
楊飛道：「是嗎？我也來了很久了。」和_圖_書
「整個日化產品的貨架，幾乎全是你的產品了。」江涵影笑道。
出了超市，外面一陣急風刮過來，九月底的尚海，夜晚已是涼意襲人了。
她認真工作的樣子，十分迷人。
江涵影道：「這個行業的競爭力太大了。當初，你為什麼會選擇這個行業呢？以你的聰明才智，如果在別的行業發展，說不定能有更大的發展。」
江涵影乖巧的嗯了一聲：「你國慶節有什麼安排啊？」
楊飛若有所思，說道：「你提醒了我。」
她仔細一想，才發現，自己心底，也並不覺得自己是楊飛的正牌女朋友，所以才會害怕被人看到她和楊飛牽手了。
她的神情，瞬間變得沮喪而尷尬。
楊飛道：「所以，我們在宣傳上，應該突出品牌，而不是公司。畢竟，大多數人在買東西的時候，只注重品牌，卻很少有人去看生產廠家的。以後在包裝設計上，也要有意識的弱化公司和廠家，把相關的標識小化。」
江涵影撲哧笑道：「我覺得，你也夠累的，上半年和寶潔打，下半年又要和聯合利華打，和-圖-書他們這是車輪戰啊。」
江涵影笑道：「這世道，有錢就是好。」
吃完飯，江涵影提議去看電影。
陳若玲聽了，芳容微微一變，看著楊飛。
「你還跟我討價還價了？——那是當然了。」
江涵影咦了一聲：「寶潔的產品，都賣這麼便宜了？」
楊飛笑道：「我要是知道你在尚海，自然會告訴你的。」
「啊？」江涵影笑道，「這麼難的嗎？」
江涵影正自懊惱剛才抽出手的行為，此刻便爭道：「你有事，明天再說吧，我和楊飛現在有事。」
楊飛笑道：「我們和聯合利華正在打價格戰呢！寶潔也難以獨善其身，肯定也要降價促銷。」
陳若玲道：「你們要去哪裡？我想和楊飛談點事，不耽誤你們約會吧？」
「……」
江涵影的心，沒來由的慌了一下，抽出了手。
「電影上會給我們設計公司打廣告的吧？」
楊飛道：「不管哪個世道，有錢都很好。」
抽出手來之後，江涵影才覺得後悔，為什麼要害怕陳若玲？為什麼要抽出手來？
楊飛哪裡明白這兩個女子心情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