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她總是往楊飛碗里夾菜。
托尼和傑克的慘叫聲，淹沒在重金屬音樂和山呼海嘯的人潮中。
「什麼意思？」
陳若玲說了一個地址。
楊飛說不出話來。
以楊飛的閱歷，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一打二的準備。
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裡，這一天一夜發生了什麼事。
楊飛一覺醒來，發現四周一片漆黑。
楊飛的手，在她臉上輕撫。
第二天天亮了。
「你哪天和蘇桐結婚，我就哪天訂婚。」
「你先坐一會兒。」陳若玲說著，就上樓去了。
「和誰啊？」
她沒有撒謊。
楊飛和她上了一輛的士。
「若玲？若玲？」
「……」
一直到中午，兩人才相擁睡去。
陳若玲抱住他，瘋狂的吻他。
楊飛走過去，從後面環抱著她。
「等我成為他人婦？」
楊飛苦笑一聲，說道：「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嗎？」
但她之前又說過，今天晚上不必問，跟著她就行了。
「我說我貪心，原來你比我更貪心。如果我沒來找你呢？你還不是就此放開我的手了嗎？」
於是，楊飛也就不問了。
「我幫你買了衣服，剛洗好烘乾熨好了，還沒來得及給你送上去，就在旁邊的洗衣房裡，你去換上啊。」
楊飛換好衣服出來，她已經把飯菜擺上了餐桌。
楊飛笑道：「這就是你說的瘋狂一夜？」
「不憑什麼！我楊飛的女人，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我青春歲月唯一愛過的男人，我就算不能嫁給他，我至少也要擁有過他。不然，我的人生會留下遺憾，會不完整。」
的士的夜班司機都知道在哪裡能拉到人，與其滿城瞎轉，還不如在酒吧門前守株待兔。
越熱鬧的地方，人群越是冷漠，除了他們自己，不會有人在乎他們，也不會有人看他們一眼。
不等楊飛反應過來，她已經打開了水龍頭，溫熱的水，直接淋在兩人身上。
楊飛和她都是毫無睡意。
樓hetubook.com.com下客廳的燈亮著。
「我還以為，你走了呢！」楊飛道，「電視劇里都這麼演，女主角瘋狂過後，就會消失在男主角的生活中。」
楊飛對她說的那個小區很耳熟，他當初為了置業，把尚海的大小樓盤都了解了一遍。
「你等下啊，飯菜馬上就好。」
「你別多想，也不用內疚，我的第一次，本就是為你留的。」
真的瘋狂了整個晚上。
「我說過了，今天晚上，我要瘋狂一次。你別拒絕我，不然我會死給你看。」
「生活又不是電視劇，我也不是你的女主角。」
一切如他所願。
「我想過趁你睡著了就離開的，這樣我們就不用告別了。可是，我還是貪心啊，我貪心的和想和你多過一個晚上。」
傑克的拳頭眼看就要碰到楊飛了，眼前一黑，鑽心的疼痛從眼睛傳來，他顧不上打人，捂住雙眼，嗷嗷大叫。
「我不許你離開我！」
身體很疲憊，精神卻無比清醒和亢奮。
「和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hｔtｐs://ｍ•hｅｔｕbｏoｋ•cｏm•ｃｏm在那一天，真的能放棄和蘇桐的婚禮，來把我帶走嗎？」
「誰說的？」
楊飛一滯。
「你不同意又有什麼用？我都已經完成我的瘋狂計劃了。」
楊飛哦了一聲：「你要洗澡？」
陳若玲不說話，拉著他的手進了淋浴間。
陳若玲從廚房探出頭來。
陳若玲站在樓梯口，看著他上樓，說道：「熱水器還能用，我剛試了。」
「你真要訂婚了啊？哪天啊？」
「當然了，你要是能在我的訂婚宴上，牽著我的手，把我帶走，那我會感動哭的。這樣好了，我明天回京，等我訂婚時，你再過來帶我走。」
「……」
他衣服不知道丟在哪裡了，看到旁邊有條毛毯，便用毛毯裹了下樓來。
「你再說一遍。」
陳若玲拉著楊飛的手跑出酒吧。
「憑什麼？」
「你知道的，明天，我就回京了。以後，或許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那兩個假洋鬼子托尼和傑克揮拳打向楊飛。
「我會去的，但我要等一個時機。」
楊飛坐下和-圖-書來，正準備打開電視機，給這寂寞的空間製造一點聲音，忽然聽到樓梯上面傳來陳若玲的喊聲：「楊飛，上來。」
「……」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楊飛心頭。
兩人的衣服頓時濕透了。
楊飛很想問她，來這裏做什麼？
「我不同意。」
「所以，你還是忘掉我吧！我不值得你想念。和你分手的一刻，我願做你眼裡的一滴淚，當你把我哭出來的時候，讓我在你的唇邊消失。」
「走！」陳若玲拉住楊飛的手，往外跑去。
「一起啊！」
憑著記憶打開燈光，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
「……」
楊飛喊她。
「可不可以嘛？」
「也算是和你過了一天夫妻生活。」飯後，陳若玲和他坐在沙發上，窩在他懷裡，說道，「我很滿足了。」
「騙子！」
酒吧門前最不缺的就是的士。
「那打車走吧！」
托尼一拳打到半路，下面吃痛，猛的彎下腰去，跟個蝦米一樣弓了起來。
緊接著，陳若玲右手食指和中指，戳向傑克的雙眼。
下車之後，她掏出一串和*圖*書鑰匙打開了房門。
「那也不見你來京里尋我？」
「怎麼了？感動了？這飯菜可不是我自己做的，我在外面買來，只是加工一下。」她一邊熱菜，一邊說道。
「我們都喝了酒，就不要開車了吧？」楊飛扯了扯她的手腕，說道，「不安全。」
「我回家再洗吧，這裏沒衣服。」
這是一片遠離市中心的別墅區，全部是獨幢的，前後院落，私密性極佳。
「我是說，我不允許你離開我。」
「當然不是了。跟我走。」她似乎把今天晚上都安排好了。
「愣著做什麼？過來啊。」
「是嗎？真的假的？不是哄我開心的吧？」
別墅的裝修很豪華，客廳很高，寬闊的空間、冷色的大理石，顯得整幢房子冰冰冷冷的。
楊飛喊了一聲：「若玲？」
「不是，我本來打算，等你們訂婚宴上，我再去大鬧天宮的。」
「……」
不等楊飛出手，身邊的陳若玲居然率先發動，一腳踢在托尼的下面。
看得出來，她對這裏也不是很熟悉，進屋之後，想了想才記起燈的開關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