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好了，真的很好了！」席南松抹著眼角的淚水，感動得不知所措，「楊老闆，你是個好人，你是個好人。」
「啊？那、那得多少錢？」席南松說話聲音都打顫了。
「這？」席南松懵住了。
「你們這一袋洗衣粉，賣多少錢？」楊飛問道。
楊飛給他最大的建議是，你必須請專業的人才來管理工廠。
楊飛說完，臉色淡定，一臉送客的表情。
席南松獲得邀請，到美麗日化廠生產車間去參觀。
「無價之寶，當然是多少錢都不能教給你了。」
楊飛道：「嗯，就跟你現在一頭扎進洗衣粉廠一樣的道理。」
楊飛又提了幾條意見。
他是過來人，知道席南松現在會遭遇到什麼樣的困難，他說的建議，對創業初期的席南松來說，都是極有幫助的。
楊飛道：「前幾年，國內的VCD很流行，是十分暴利的行業。隨便一個人，哪怕完全不懂電子知識，只要他有錢，只要他敢做，批發
和圖書一些零部件回家，手工組裝，裝一台就能賺幾百塊錢。」
楊飛點點頭：「是的，我可以免費給你最基本的配方，也教給你簡單的技術，其它的，就要靠你自己去鑽研了。我告訴你一個數字吧，我們集團，每年花費在研發上的費用，有二十個億。所以，這個價錢，你是出不起的，高深的技術，我也不可能給你。」
「是，我沒什麼別的本事，年紀也大了，我覺得洗衣粉生產技術要求不高，而且家家戶戶都要用，我就選擇了做這個。」
「嗯，你眼光不錯，選的行業是對的。不過，你光學技術也不行啊，你還得買一套生產線。」
「求楊先生告訴我個地址，我回家就去買。」
楊飛摸著下巴，說道：「我知道中年人的苦。他上有老，下有小，把全部身家都投到了工廠，我要是不拉他一把，他這個家，也許就這麼散了。」
席南松說著，掏出五疊錢，擺在楊飛和_圖_書面前，賠著笑臉道：「我不白學，我交學費，你教我技術。」
「技術是無價的。」
五萬塊錢！
「潔婷是我女兒的名字。」席南松不好意思地答道。
一疊錢是一萬。
「你這是勸我不要做了？」席南松尷尬地說道，他雙手十指使勁的絞在一起，看得出來他內心有多鬱悶、有多糾結。
「謝謝，謝謝楊先生。那這技術？」
席南松的眼眶濕潤了。
「很便宜的，只賣一塊五毛錢。一斤裝的呢！比你們潔白的便宜。」
席南松不愧是闖蕩過的，連連點頭道：「是，是，我聽說過，我們村子里，有人就在南方做這行生意，我膽子小，沒敢跟著做。他以前是發了財，不過後來又都虧了。」
「技術的話，我可以教給你。」
楊飛和他談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
席南松感激涕零的離開了。
楊飛微微一笑：「不過，我可以免費教給你一些技術。」
楊飛輕輕一笑：「你看我像是缺這五和-圖-書萬塊錢的人嗎？這張桌子，就是你擺線的這張，價錢就超過五萬了。」
席南松道：「是，是，我回去就改。謝謝楊老闆。」
楊飛看著他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心一軟，說道：「你的配方有問題，而且，我估計你的原料也有問題。我沒去過你的工廠，你的機器是哪裡買的？花了多少錢？」
楊飛道：「你真想做洗衣粉廠？」
楊飛道：「還有啊，這包裝，你還是改一下吧！名字起得挺好的，包裝怎麼這麼土呢？」
席南松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尷尬的道：「這錢的確是少了一點——這不是全部，我只是先交訂金。楊先生要是肯教，你開個價，我一定學！」
席南松雖然是個粗糙漢子，但還是聽懂了楊飛的言外之意。
「免費？」席南松騰的站了起來，激動地喊道，「真的是免費嗎？」
「你要是不便宜這麼多，你能賣出去就是本事了！」楊飛搖了搖頭，「也就是那些貪便宜的家庭主婦，才會ｗｗw•hｅtubｏｏｋ•com•cｏｍ
買你的洗衣粉。」
或者，他壓根就沒理解楊飛這話的含義，笑道：「楊老闆，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剛改行過來的，全部身家都壓在這家工廠上了，我現在怎麼可能改行啊？這工廠要是開不下去，那我就要破產了！」
「謝謝，謝謝楊先生，那這學費？」
陳沫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今天跳樓的那個破產男？那跟你無關啊！」
「另外，原料的話，你得找正規廠家進貨。我們集團有原料基地，幾乎所有的原料，我們都能提供。你要是信得過我，我給你一個電話，你自行聯繫吧！」
「信得過，當然信得過！太好了！謝謝楊老闆。」席南松連連點頭。
「生產線？哪裡買？」
可是，席南松的臉皮，卻是出奇的厚。
「是，是，我們的確賣得便宜。楊先生，我是不懂行，所以才誠心來求教你。」
「這？都有問題？」席南松目瞪口呆，「機器？是我在二手市場收的，是一家舊工廠不要的，我叫人修ｈｔtps://ｗｗｗ•ｈe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m理了一下，就給用上了。創業初期嘛，總得省著來。」
老闆可以完全不懂專業，只會管人，但你的手下人，必須是專業的。
楊飛翻出一張名片，遞給他：「你可以說是我介紹的，他會給你優惠價格的。」
「進口的你也買不起，也沒有那個必要。我知道北金有一家生產線工廠，我們的生產線，都是他們廠家提供的。價格公道，自動化程度，比德國進口的還要高。品質和售後也都有保障。」
陳沫給他倆端茶時，聽到了對話，送走席南松后，便問楊飛道：「你為什麼幫他啊？他就是一個土包子。他這樣的人做洗衣粉廠，很難成功的。」
席南松不停的說著感謝的話。
陳沫道：「這樣的人還少嗎？總有人好高婺遠，也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出來闖。又有多少人能成功？你幫得過來嗎？」
楊飛道：「那把你老婆的圖像換了，換成你女兒的吧！要不，就乾脆別用！素麵朝天，反而最得人喜愛。」
楊飛沉吟，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