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笑道：「行，我等你。」
「藝術是什麼？摳圖、作假、替身、換臉，這些叫藝術嗎？」
耗子愣了一下，這才記起來白雲觀在哪裡，笑道：「好的，飛少。」
「那就只帶秋瀅好了，吉米就不用去了。」
楊飛又叫耗子停車，下車到後備箱檢查了一下。
那鈴聲就在眼前，卻又彷彿傳不進他的耳朵里。
「假戲成真。我想，楊飛早就計劃好了吧！」
「飛少，有事？」金大寶呵呵笑道。
楊飛擺了擺手，然後轉身離開。
「好嘞！對了，飛少，黎小婉的MV，有一支也需要到國外取景，要不一起帶過去拍了？」
蔣文黯然一聲長嘆，說道：「我不敢否認！我的確做過偷盜公司機密的事情！我來美麗集團，最初的確是因為高董相求於我，而我愧欠高董太多，也願意以此回報於她。老闆，對不起。」
觀主這才微微一笑：「阿彌陀佛，這串佛珠，乃是奇楠沉香所制，珍貴無比。楊飛既如此說，那就留下吧！」
他的手機響起來。
不一會兒，m.hetubook.com.com小玉果然捧著盒子出來，卻不見楊飛蹤跡，她只得又捧著盒子進去，對觀主說道：「楊飛已經走了。他說，這是高僧開過光的法器，留在他那樣的俗人手裡，未免玷污了，只有觀主你這樣的人，才配使用此等釋門至寶。」
「哦，黎小婉！嗯，可以！這也是我們要推出的一個新人。你看看能不能讓她在初戀那件事里給她安排個配角？先混個臉熟也好。」
「這叫藝術手法，叫創作！很多影視劇都這麼做。主要是節省成本。」
「你想去啊？我告訴你，這一趟歐洲之行，危險得很！」
楊飛打了個電話給金大寶。
說著，楊飛拿出一個好看的檀木盒子，盒子散發出清幽的淡香。
蔣文道：「老闆，你懲罰我吧！哪怕起訴我，讓我坐牢，我也領罰。」
「呵呵，那叫弄虛作假！拍出來能真實嗎？」
車行到了山上，山路兩旁綠樹紅花，一派春意盎然，比起上次來，景色又自不同。
「沒有，他只說開除我，叫ｈｔｔps://m.hetuｂoｏｋ•cｏｍ.ｃoｍ我走。」
「國外的戲，只需要女主角過去拍就行了。男主角要跟過去嗎？」
「《初戀那件事》還在拍吧？」
他雙手撐在江邊的護欄上，一個深呼吸，然後轉身離開。
「拍戲是導演的事，我並不比他更專業，沒必要指手畫腳。裏面有一段戲，是要到國外拍的吧？」
楊飛道：「我實話跟你說吧，洗衣片項目，看起來高大上，其實就是個坑，是我給競爭對手挖的巨坑、天坑！你這兩次，都是在幫我的忙，所以你也不欠我的，你也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走吧！」
是高琴打來的。
「這個不是問題，我跟導演說一聲就行了。飛少，那這次去歐洲，我能跟過去玩嗎？」
「其實吧，要我說哪，這種國外的戲份，就在國內拍，也是一樣的。反正是都市題材的背景，現代化的大都市，在哪裡不一樣呢？只需要找一個像模像樣的、歐式的背景就行了。」
楊飛笑著說，不必見面，我前一陣得了串佛珠，看著頗為精緻，想著和*圖*書自己的熟人裏面，只有白雲觀主才配使用此等靈物，放在俗人手裡，沒得玷污了釋門之寶，托小玉送進去就行了。
「在拍啊。你要去片場親自指點嗎？」
蔣文回過去。
「別啰嗦，馬上給我安排。」
「哦，好像是的，女主角後來出國了，在國外生活過一段時間。」
「危險？嘿，飛少太會開玩笑了。歐洲有什麼危險？不就過去拍個戲嗎？」
「你想去，那就去吧！我正好需要人手。」
而昨天在公司鬧的那場戲，成了他告別美麗集團的落幕戲。
東西拍下來之後，楊飛並沒有馬上送人，而是等一段時間，等拍賣會的風頭過了，他再拿出來送人。這樣一般的人就不會太過關注這串佛珠的來歷，但有心人看到，自然認得出來。
蔣文張嘴欲言，但一看飛的臉色，不由得低下頭來。
楊飛今天忽然想起來，便順便送了過去。
小玉聳著鼻子，笑道：「這東西肯定很名貴，觀主不一定收，楊大哥，你得在這裏等一會，觀主要是不收，我還得還給你。」
蔣文m.hetubook.com.com
眼神獃滯，唯余苦笑。
小玉回答說在，便要領楊飛前去。
楊飛掛了電話，忽然想起一事，吩咐耗子道：「去趟白雲觀。」
小玉捧著盒子去了。
良久，他才反應過來，掏出手機時，鈴聲已經停了。
「那你回來吧！我這邊正缺人手。」
「飛少，我錯了。」
蔣文看著楊飛乘車離去，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高琴道：「太有意思了！這麼說起來，他跟說的那番話，也是意有所指啊！原來，他早就知道一切了！他有沒有怎麼樣你？」
他哪裡想到，楊飛借這個機會，假戲成真，就這麼把他給開除了！
「好咧！」金大寶高興地笑道。
「正好，你叫他們暫停現在拍的場次，先拍國外的。過幾天，我會到歐洲一趟，劇組正好可以跟著過去。」
此刻，楊飛正在回程的車上。
「啊？怎麼會這樣？不是一場戲嗎？」
楊飛找到小玉。
蔣文沒有接聽。
楊飛笑著說，自己太忙了，今天就不吃飯了，改天再來，又問她，觀主是否在觀里？
楊飛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和_圖_書己莫為！蔣文，你做的那些事，都在我的監控之中！」
蔣文放下手機，望著楊飛遠去的方向，已不見勞斯萊斯的身影。
楊飛轉過身，上了車，吩咐耗子下山。
蔣文憋紅了臉，雙手輕輕顫抖，嘴唇抖顫，說不出話來。
他上次花15.1萬拍下來的那串佛珠，一直放在後備箱里，還沒有送出去。
「高董。」
楊飛冷笑道：「怎麼了？蔣先生，你敢做，不敢當嗎？還是說，非得我拿出證據來，你才承認？」
「蔣文，你在哪裡？我有事跟你商量。」
楊飛道：「我不是你的老闆！你也不配當我的員工！我剛才說過，你那次之所以能盜走洗衣片技術，是我故意讓你偷走的。我以為你會賣給沙斯公司，但你卻交給了高琴，結果把她給害慘了。要不是我暗中拉她一把，此刻她早就破產逃跑了！」
「我在江邊。剛剛，楊飛和我攤牌了。我的事情，他全知道。他正式開除我了。」
小玉見到他來，甚是驚喜，要留楊飛吃飯。
楊飛冷笑道：「不是所有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