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依依道：「我喝一小杯就夠了。」

韓依依道：「說我是你的人。」

她的電話響起來。

韓依依嫣然笑道：「是哦，所以我經常聽到有人議論，說我是不是……」

韓依依道：「你都會唱什麼歌啊？」

高琴道：「有些話，我們之前就說過了，你也知道我要做什麼。幫不幫我，隨便你。」

「五元。」

要知道，在2001年，流水線上的女工，辛苦一天，加班加點，也就十幾、二十塊錢。

楊飛剛要說不要，卻聽韓依依問道：「多少錢一首？」

「我可是你的老闆！我請你，那是天經地義的！」

經常關注股市的人大概能知道，一年有百家左右的股票變更了名字。

高琴輕輕轉動手中的玻璃杯，說道：「楊飛，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有多大的能耐，我還真知道一點。我又不是叫你去殺人放火，也沒有說不給你報酬。你幫了我的忙，賺了我的錢，我還要承了你的情，一舉兩得的好事，你為什麼不答應我呢？」

楊飛失笑道：「好生和-圖-書奇怪啊，怎麼在你們眼裡，我楊飛是無所不能的嗎？其實我很普通的啊。你們做不到的事情，我當然也會力所不及。」

韓依依道：「我沒事。剛開始聽的時候，我還會有些胡思亂想。後來聽得多了，耳朵都起繭子了，也就無所謂了。他們之所以胡說，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想成為你的人，有多麼的困難！我這麼平凡又普通的女人，哪有那麼大的幸運？」

楊飛笑道：「高董，你生氣也不管用。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我們之間，要分得這麼清楚明白嗎？」

「嗯，我知道的，謝謝你。」

楊飛輕輕一嘆：「她是個可憐的女人。今天晚上的話，你聽了就聽了，不可以對外人道。」

她說到一半，又不說下去了。

「謝謝你相信我。」

「先生，小姐，請問點歌嗎？」

高琴道：「那你之前怎麼做到的？連那麼厲害的高氏集團，你都能打垮！」

楊飛靠坐在沙發上，聽著軟綿綿的輕音樂，喝著綿軟的紅酒和_圖_書，感覺身子也變得軟綿綿的了。

但是很快，他從韓依依含羞帶怯的臉上，看出端倪來了：「呃——他們胡說的，你不要在意。」

韓依依笑了笑：「好吧，誰叫你是土豪呢！」

氣氛瞬間就變了。

楊飛點點頭：「你去忙。」

外面暑氣未散，地面仍然熱浪蒸人。

高琴接完電話，拿起提包，說道：「楊飛，我還有事，下次再聚吧！」

一般改名的股票，90%的會漲。也有的不會漲，因為有的企業連續虧損怕ST，所以換個名博一把。

「是什麼？」楊飛問道。

楊飛不說話，只喝酒，犀利的眼神，從杯子上方看向高琴。

楊飛一怔。

「不要！走開！」

小姑娘連續問了三桌人，都被拒絕了。

楊飛問道：「真的都會唱？——你抱著琵琶，會不會彈十面埋伏？」

小姑娘道：「會彈。但要加錢。因為這首曲子很長。」

韓依依應了一聲：「好。」

韓依依驚訝的看向老闆。

有的是因為重組收購，也有的只是為了起個高https://m.hetubook.com.com大上的名字比如遠東電纜改名智慧能源，江淮動力改名智慧農業等，還有就是藉助當時比較火的概念改名。比如熊貓煙花改名熊貓金控，藉助當時互聯網金融從6元漲到了40元。

兩人出得門來。

到了燒烤攤，楊飛點了各式烤串，又點了兩瓶啤酒，對韓依依道：「我們一人一瓶，沒問題吧？」

杯里的紅酒，似乎把空氣也給醉酥了。

改名，是股市常見的一種操作手段。

楊飛奇道：「你就是我的人啊！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值得注意的是，很多上市公司更名並不是企業主業變更后的需要，更多的是為了披上「高大上」的外衣，贏取市場關注。

「就當解渴了。又沒多少度數。」

一個賣唱的小姑娘，抱著琵琶，走到一桌人前，輕聲細語的詢問：「先生，小姐，需要點歌嗎？」

高琴道：「高家旗下的。」

高琴的神態，還是那麼優雅端莊，緊身的旗袍，將她玲瓏的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別有一番韻味。

「嗯。」

和_圖_書韓依依今天的話特別多，和楊飛天南地北的聊。

高琴自知失言，她也是想讓楊飛就範，所以就有些口不擇言，聞言不由得說道：「是，他是咎由自取，但你畢竟是贏了不是？」

「謝我做什麼？」

「呵呵，當然相信你了。不然能請你當我的老總啊？集團所有的老總裏面，你是最年輕的一個。」

不知不覺，夜已深沉。

「高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打敗過什麼高氏集團。高氏集團是在股市失利，跟我楊飛有什麼關係？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

燒烤攤的位置很不錯，是在風口裡，有穿堂風過，坐著十分涼爽。

高琴眼角，閃現幽怨神色：「你明明有這個能耐！你只是不想幫我而已。」

楊飛心想，這麼貴？難道別人都不點！

「好啊！」韓依依笑道，「好像很久沒吃過燒烤了。你請我喝了酒，我請你吃燒烤吧！」

「這人有毛病吧？叫她滾開還說謝謝！哈哈哈！」

韓依依問道：「老闆，高董好像有很重的怨氣啊！」

「流行歌曲都會唱的。」hetubook.com.com小姑娘回答。

高琴道：「這是改過名字的一支股票。」

楊飛看看時間，說道：「走？」

楊飛聞著空氣中飄來的濃烈的燒烤香味，不由得食指大動，想去吃燒烤了，因韓依依在旁邊，便邀請她道：「你吃燒烤嗎？」

可是，楊飛接下來的話，又讓她的芳心靜如古井：

「謝謝。」

楊飛道：「那我在股市方面，也無能為力。高董，哪家股票這麼倒霉，得罪了你？」

高琴匆匆離去。

所以，楊飛聽說這是一支改名的股票，便即釋然，說道：「我還說呢，哪裡冒出來一支什麼山峰控股！這又是哪位大神的？」

「山峰控股？」楊飛對股市當然不陌生，但對這支股票，卻好像聽之甚少。

楊飛也打開了話匣子，和她談到了北朝的風俗民情。

高琴道：「山峰控股。」

她看了楊飛和韓依依這邊一眼，稍微猶豫，還是走了過來。

一首歌不過三、四分鐘，就能賺五塊錢，這錢的確比較好賺。

楊飛的話，在韓依依心裏起了一絲漣漪。

楊飛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