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完蛋了！
查佩克卻突然覺得這個偉大的艾格爾，怎麼越來越像委屈的老人家了？
而一旁的查佩克聽得雲里霧裡。
他臉上鬆弛的皮膚在微微的抽搐。
我們真的要幫《本傑明·巴頓奇事》這麼賣力的宣傳嗎？
許遠笑了：「走點心，艾格爾，這樣會讓我看輕你的。我一直都知道聖誕檔是我的票倉，但如果只是為了票房，我為什麼要拍攝這部《本傑明》？看看我王冠的寶石，看看好萊塢對外地人最後的歧視，你懂我意思嗎？」
砰！
這就讓艾格爾很心驚。
「這麼想，心裏有沒有好受點？」
用機器人取代導演？
「你這種態度，不是對我的不尊重，而是對你自己的不尊重。」
「幹得漂亮，許遠！很期待下一次和你真正的交手！」艾格爾很快就平復了心情，畢竟，他依舊是贏家，只是這種分別人一杯羹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因為……我在威脅你啊！」
他的智商，已經不夠參与這一場棋局和圖書了。
「許遠，你知道嗎，你現在在我看來和史蒂文、詹姆斯、大衛他們沒有任何區別。如果你是來求饒的話，那麼……」
電話在不斷的震動，然而剛剛還雄霸天下的艾格爾卻沒有第一時間接通。
偉大的艾格爾，從不接受任何威脅，難道許遠不知道這一點嗎？
雖然他對許遠已經看高了很多了，但說實話，他還是沒有想到，許遠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難道總裁在開發阿法狗拍攝技術？
這尼瑪都趕上復聯的宣傳規模了！
當查佩克看到目標和預算的時候，真的好想去找艾格爾確認一下。
許遠是打錯電話了吧？這是他給秘書打的吧，不可能是在和偉大的艾格爾說話吧？
查佩克徹底發散思維了。
「我為什麼要受你威脅？」艾格爾有點不死心。
看著艾格爾和諸位大老闆們談笑風生。
查佩克還沒有想完，許遠的聲音就飄入了他的耳朵。
艾格爾道：「明天之後，我保證，h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cｏｍ這個聖誕檔的票倉都是你的。」
查佩克聽得心驚膽戰。
但下一秒，他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
現在的局勢分明就……
查佩克進入了當機模式。
只有最頂尖的導演，能夠迸發出自己思維火花的人，才不會被機械演算法替代。
「但在那之前，我希望我是幫助你的角色，而不是被你一網打盡的兩個笨蛋中的一個。可以嗎？」
艾格爾終於忍不住了，把電話砸碎了。
艾格爾貌似……輸了？
艾格爾接通了電話。
發怒了！
許遠的語氣愈發囂張：「我希望，從明天太陽升起開始，《本傑明》和《重返地球》的排片可以對調一下。」
「許遠，你憑什麼認為我要幫你！」艾格爾臉色漲紅。
倒不是因為這杯羹分給許遠的太多了，而是他的兩個目標中，那個副目標失敗了。
這都是些什麼？
怎麼就扯到圍棋去了？
艾格爾沉默了。
他這下真的得罪了這位迪士尼之王，不止是商業和*圖*書意義上的得罪，他全方面得罪了艾格爾。
查佩克徹底懵圈。
這讓這次勝利有了缺憾。
他甚至能夠想象接下來的談話會是何種內容，何種氣氛。
「是的，看來你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我很肯定的告訴你，是真的，問題很嚴重，你最好快點更改排片，不然我怕你會虧掉一輛新車……哈哈哈，不謝，應該的……」
「十秒鐘……艾格爾先生比我想象的更加能夠接收現實，又或者，你身邊有人提醒你……」許遠的聲音很平淡，你根本聽不出這是他的不敗神話破滅之後的語氣。
為什麼？
「因為我能看到結果！」許遠道，「所有能看到結果的人，都可以這樣要挾你，而你，只能乖乖招辦。又或者，你可以把我看成你的員工，幫你完成了一件事，而你也必須為此付出等價的報酬。」
事實上，不只是這些電話，還有很多要用錢的去處理的宣發，艾格爾都交給查佩克了。
「當然，我不希望你幫我在票房上做什httｐs://m•hetuboｏk.com.cｏm麼手腳，不需要。不過你可以在宣發渠道發發力，口碑和宣傳，還有海外預熱，都可以開始進行了。」
怎麼會？
簡單的一句話，勾勒出了一個極其囂張的形象。
艾格爾的話被打斷了。
許遠笑道：「艾格爾先生，我以為你不會心存僥倖。你知道圍棋嗎？真正頂級的棋手，在失敗之後是絕對不會心懷僥倖的，因為他們一早就看到了結局。」
大米粒尖那麼多人，包括那麼多大資本家都沒有看透這一點，但許遠看透了。
「喂，蒂姆，有個事情我覺得應該提前通知你，不然你會被坑的很慘的，我建議你從明天開始把福克斯的那部電影排片改成許的《本傑明》，相信我，對你有好處的……」
「總裁，電話。」查佩克提醒艾格爾。
「好吧，現在我就讓你吃個夠。總有你後悔的時候！」艾格爾拿起了另一個電話，開始操作，「喂，安芬尼嗎？是我，艾格爾，明天的排片我覺得你最好是……當然，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和圖書你相信我，這樣你只賺不虧……」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許遠貌似並不打算破壞艾格爾的計劃，而是只想藉此敲艾格爾一筆。
那會是和他剛剛給查佩克說的截然不同的態度。
偉大的艾格爾要發怒了！
「怎麼樣，平復好心情了嗎，艾格爾先生？」許遠愈發輕鬆，「明天早上還沒有來到，現在才只過了一天，我覺得你還有機會達成你的目標。」
為什麼？
查佩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於艾格爾來說，這通電話的到來就已經表明了一切了。
這貌似是有操作空間的，畢竟現在和好萊塢巨頭合作的非著名導演們，可不就是一個工具人嘛，你上你也行的那種，真是有可能被機器人替代。
許遠就彷彿在說自己對電影接下來的宣發安排一樣。
他會死的很有……
為什麼凱特、蒂爾達和奧爾森的結果截然不同，還不是因為後者是在威脅艾格爾？
艾格爾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如果成功，那麼他將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完成真正的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