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沒錯。」
劍幾乎貼著陳小練的臉皮，直接扎在了陳小練耳旁的牆壁上。
如果是覺醒者的話，死掉后，只不過會把這個文件的屬性從『覺醒者』變成『普通人』，就好像，轉換了一下文件的後綴名。
話音剛落下，陳曉麗就感覺到眼前刷的一下，周圍的世界消失了，機場，候機樓，跑到……全部都消失了。
良久之後，那個聲音才嘆了口氣：「死後卻沒有被刷新成普通人……所以你的隊友是，漏洞者。」
「雖然實際上不是這麼一回事，但……比喻來說，大概是這麼個意思。」那個聲音緩緩道：「所以，這個系統里，應該是存在一個類似於『數據回收處理中心』這麼一個存在的地方。」
「閉嘴！你這個混蛋！滾出我的領域！」
嚓！
「不用高興的太早，這個辦法，是理論上的。沒有人成功做到過。」
「你其實想說的是：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成上帝了，對吧？」
說話的聲音來自天空，不過卻是第二個聲音。
那個hetubook.com.com復讎天使走到了陳小練的面前，冷冷的看著陳小練。
「別廢話了，說吧，什麼辦法。」
聽著天空之中兩個聲音在鬥嘴，陳小練有些驚奇，但是卻閉著嘴巴不說話，而是將一份治療藥劑拿了出來塞進了嘴巴里。
「哼，我們說好了，可以觀看彼此對方的遊戲過程，你讓我滾我就要滾么？」
「除非我死了！」陳小練沉聲道。
「不錯，這個遊戲么，我們給它命名為『勘破生死』，嗯，就是這樣。從這個遊戲開始以來，你是第一個看破這裏秘密的進入者，所以，恭喜你通關，獎勵很豐厚哦。」
「我們如果能做到這種事情，也不會待在這個副本世界里不出去了。」那個聲音嘆息。
陳小練沉默了下來。
陳小練抬頭和它對視。
「通關？」
「所以呢……你想法，正常的情況下，你是遊戲里的一個文件，怎麼能去電腦里的回收站呢？根本不在一個文件夾啊！甚至不在一個盤裡啊。我這麼說和-圖-書你能理解吧？沒聽說過文件可以自己從一個文件夾跑到別的文件夾里的。除非……」
復讎天使轉身，騰空而起，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現在通關流程第一步。你可以許願了，許一個願望。」
「哦？」
「……猜猜你們到底能做到哪些事情？」陳小練冷笑：「我明白了，比如我如果要求你們毀滅系統，這種願望當然實現不了，對吧。」
「小子，不用浪費藥劑。那個復讎天使給你弄出的傷勢都是幻覺，一會兒等幻境結束了，傷勢自然複原。當然，如果你是土豪，遊戲點數多的用不光，拿治療藥劑當零食吃，那就隨意了。」
但是，無論多少雜念，從陳小練心中冒出的第一個最大的問題當然毫無疑問，只有一個！
「哈哈哈哈！」陳小練嘲笑著：「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們不是把自己當上帝，你們是把自己當成許願神燈了——什麼願望都能實現么？」
那個聲音沉默了好久。
「等等，你說『應該』？」陳小練問道。
和-圖-書「好了，我可不是剛才那傢伙，我的臉皮比他厚多了，所以你這種非刺|激人的話，對我沒有效果的。現在……我們繼續通關流程吧。」
我問你，一台電腦里，如果你想刪除一個文件，這個文件會被送到哪裡？」
但是漏洞者不同，漏洞者一旦死亡，文件就會被刪除掉。
陳小練喘了口氣：「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陳小練愣在了當場。
「你還算聰明。」那個聲音彷彿絲毫都沒有因為「漏洞者」這個身份而感覺到驚訝，而是緩緩道：「你剛才如果直接讓我們幫你復活你的隊友，我們做不到，你就浪費掉了這個願望。不過你說的是，我們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你做到……我就不得不告訴你實話了，辦法么……倒是還真有一個。」
「繼續說下去。」陳小練皺眉道。
「廢話，當然是一個猜測，理論上的。我又沒死過，沒去過那種地方。」
「如果，我是說如果。」陳小練認真地問道：「如果我想復活一個死去而且沒有被刷新為https://m.hetubook.com.com普通人的隊友，那麼……你們能有什麼辦法幫助我做到么？」
他置身在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頭頂和周圍都是白茫茫的虛空，而自己就坐在虛空之中一個如盤子一般的金屬圓盤上。
「……」
「小子，恭喜你，本次副本遊戲，通關了——而且你是我們佔據這個副本世界以來，第一個通關者哦。」
「這個小子比我預想的有趣多了，而且也聰明多了。這麼久以來，他是第一個看穿你把戲的人啊。我說老怪物，你的遊戲被人看穿了，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尷尬啊？就算是惱羞成怒，也別打人來發泄啊。你再怎麼打，也不能發殺了他，不過就是讓他吃點皮肉之苦，卻反而讓人嘲笑啊！」
陳小練絲毫不畏懼，目光迎著對方的劍鋒！
「不錯。而且不用你問了，我可以告訴你，我也是。」陳小練搖頭道：「我們可以省略掉一些廢話了，直接說吧。」
「理論來說，我們做個比喻。這個世界就如同都在一台電腦里，掌控這個世界的，是電腦的主程序。https://m.hetubook.com.com我們所有人都是電腦里的一個遊戲里的存在，形象的比喻一下，你，我，遊戲的所有的人物，都是遊戲里的一個文件。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個文件。
說起來，他心中有許多需要解決的問題，比如在零城裡的遭遇，比如自己在那個特殊的房間里，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會導致了零城的不設防？等等等等。
「當然不是，哪有這種美事。」那個聲音立刻道：「這也是測試的一部分：你要猜猜我們到底能做到些什麼。在我們能力範圍內，我們有求必應，一定滿足你的一個願望。但是……如果是我們能力之外的，那麼你就浪費了一個願望了。」
忽然，復讎天使將劍舉起，然後落下！
那個聲音似乎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認真的思索起來。
陳小練想了想：「回收站？垃圾箱？」
陳小練冷笑：「通關？獎勵？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成系統了。」
天空之中發，忽然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比之前那個聲音聽上去，嗓音要渾厚幾分，只不過卻彷彿笑得氣都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