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烈眯縫起眼睛，盯著身前的妮可。但妮可雖然已經裝備上了浮遊，那兩門能量炮也已經鎖定了天烈，卻沒有搶佔先機開火。
兩人就這麼奇怪地對峙著。
「一個大男人，講話吞吞吐吐難不難看。」妮可哼了一聲：「直接說。」
「很好。如果你不願意帶我一起去零城，那我就乾脆幹掉你，再從你手上搶來那柄鑰匙好了。浮遊！」
鳳凰突然開口，打斷了陳小練的沉思。
「找辰？」妮可目光一凜：「你不是曾說過，辰大概率是在零城之中么？」
鳳凰回過頭，用疑問的目光看著陳小練。
「對啊。」天烈翻翻白眼：「我是說過。」
「莫斯科。」
「好。」妮可點了點頭，望向巷口的那塊招牌：「看來這裏應該是布拉索夫，離布加勒斯特不遠。走吧，我們先去布加勒斯特中轉，然後……再去你說的那個地點。對了，它在哪？」
天烈死死盯著妮可，目光里透著威脅：「這些日子來，我都差點忘了你還是天使軍團的成員了。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的外號吧和_圖_書。」
「你在說什麼？」天烈皺眉：「我們？」
「天使殺手，我當然記得。我還記得……在東京副本里，你這個天使殺手被我和陳小練他們聯手給幹掉了。被我這個浮遊天使。」妮可完全沒有把天烈目光中的威脅放在眼裡，冷笑了一聲。
「我既然答應了你，那我自然會做到。只是……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做。」陳小練想了想，面帶歉意：「相信我，等我手頭的事情辦完，我一定去找你。」
「我們只怕……還得先同路一陣子。」陳小練聳了聳肩：「找你時，我身邊還帶了一個朋友，他現在還留在布加勒斯特。我得先去找上他。」
「喂，等等！」陳小練在身後叫住了鳳凰。
……
鳳凰想了想，抬起頭，表情認真：「陳小練，我的朋友不多，你是一個。從我倆相識開始，你就沒有騙過我。這一次，我相信你也不會騙我。」
妮可秀美的面容，也完全被鎧甲遮蓋住，只在雙眼的位置有著兩條狹長的深紅色縫隙。
妮可冷眼看了和圖書一眼天烈：「你以為我想跟你在一起么？那兩個老怪物，應該是按照進入副本時的人員組合，把我們分頭傳送出來的。」
「那麼，再見。」鳳凰也不再多話，轉身便向著那小鎮的燈火走去。
天烈看看妮可，奇怪道：「你不明白？」
「你也記得是聯手啊。要不要我們在這裏來一場，看看這一次死的會是誰？」天烈擰了擰脖子，臉上露出了殘酷的笑容。
「算了，也用不著瞞著你。」天烈猶豫了一下，哈哈一笑：「我要去找辰。但這事……陳小練只怕不太願意看見。現在那兩個老怪物把我們四散分開，也省得我和陳小練尷尬了。」
兩人正處在一條小巷之中，好在歐洲的小鎮夜晚，偏僻的小巷周遭並沒有什麼行人。
但天烈卻仍舊只是保持著雙臂抱在胸前的姿勢，也沒有主動拉近距離攻擊的打算，身體也沒有轉變成金屬色的數據流。
「動手啊。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雖然終究是要輸，但先手開火，好歹也能占上點便宜。為什麼不開火？和圖書
」天烈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看著妮可。
「怎麼只有你？」天烈皺著眉頭，看著身前的妮可。
「什麼時候？」
「你說什麼？」妮可一愣，但雙肩的能量炮仍舊鎖定著天烈。
天烈摸了摸下巴，點點頭：「這麼說來，倒也不錯。至少……用不著讓陳小練那傢伙難做了。」
「就是我們。」妮可看看天烈：「你有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你的事，要辦多久，但辦完了之後，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就好。在那之前，我不會再去找那個戰虎。但如果……」
「問題……倒也不是太多，只有一個而已。」天烈翻翻眼睛：「我去找我的朋友，你去幹什麼？按照荊棘花團那一戰的存活者的說法，零城已經被徹底摧毀了。」
「那……」陳小練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你這話什麼意思？」
「殺你不難，但我沒把握在不殺你的前提下打贏你。」天烈攤了攤手：「我想來想去，還是不想在你身上破了我不殺女人的規矩。所以，不打了。」
妮可的身體突然挺直，表情肅然：「hｔｔps://wｗｗ•heｔubｏok.com•ｃｏｍ
我是零城天使軍團的浮遊天使妮可。零城就算已經毀滅，也一定還有倖存者存在。我……要去找到他們！」
「嗯。」陳小練點了點頭：「他的名字是韓必，也算是……是我的朋友。我之前並不知道是他搶走了你隊友的……名額。」
「謝謝你。」
鳳凰突然笑了起來：「陳小練，如果你說的可以復活我戰友的事，只是隨口說來，為了讓我和他罷斗……我就算是拼了我這條命，也一定會殺了你。」
「我知道。」陳小練點了點頭。
鳳凰看出陳小練在擔心什麼，美目在陳小練臉上打了個轉，微笑：「你怕我繼續去找戰虎的麻煩？」
妮可猛地一把抓住了天烈的手腕：「你的意思是……你得到了進入零城的辦法？！從那兩個老怪物手裡？」
「嘿！嘿！小妞，你悠著點！」天烈甩開妮可的手掌：「要是沒得到進入零城的法子，我上哪兒去找辰？那兩個怪物的其中一個，雖然自己沒辦法離開副本，但卻給了我……嗯，一把鑰匙。只要到了某個地點，使用它，就能—和圖書—按照他的說法，打開他之前曾經留下來的後門。」
「天烈，你……」妮可沉默了一下，落回地面，肩膀上的能量炮也收了回去。
巷口掛著一塊牌子，寫著「布拉索夫卡薩瓦格納酒館」的字樣。
天烈轉過了身去，向小巷的盡頭走去：「那個地方，在莫斯科。」
妮可一聲高叫，浮遊從空氣中顯現出來，飛速地附著在了身上。
「你管我？」妮可在面罩下發出了一聲冷笑。
「啊？」陳小練抬起頭，隨後立刻反應過來，鳳凰指的是讓自己幫她復活隊友的承諾。
「速戰速決吧。趁著現在這裏沒什麼人。」妮可羽翼振動，懸浮在幾米高的半空中，肩膀上的鎧甲變換了形態，兩座小型能量炮升起，瞄準了天烈。
銀白色的金屬鎧甲瞬間覆蓋了全身，兩道羽翼在身後招展了開來，無風自動。
半晌，天烈突然擺了擺手，笑了起來：「算了。」
這般想來，那兩個老怪物在傳送出副本的時候，把他們分開，只怕倒是最好的局面了。
「好。」鳳凰乾脆地點了點頭：「你知道在哪兒能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