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確認這一點，很簡單。」天烈哈哈一笑：「從空中望下去，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如果能看得見元老院原本所在的位置，那就直接飛過去。如果看到的景象和你記憶中的不一樣，我們……再想辦法找出弄鬼的那傢伙！」
妮可飛快地轉過頭，視線內卻沒有看見任何人影。
「這一把？」妮可敏銳地捕捉到了零話中的關鍵：「你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情況下，我們有戰鬥的必要？」
但——當亞當伸出手，按在屏幕上時，卻出現了截然不同的效果！
「創始人？」妮可剛問了一句，零卻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不足以用來解答那麼多無關的問題。跟我走吧，在路上，我會慢慢告訴你的。」
「是的。我感覺到了。」妮可閉上眼，過了幾秒才睜開：「你要我做什麼？」
「怎麼了？」天烈也停了下來，望著妮可。
妮可伸出手，指了指右手邊的一片廢墟：「我們經過的順序卻全部被打亂了。這裏就是天使軍團曾經的駐地，而我們已經是第二次經過這裏了。」
「當然可以。」
「我還要……」亞當歪著腦袋想了很久：「反正，我全都要！」
「我不知道。」零搖了搖頭：「歷史上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辰站起身，拉著亞當走到了那一片光幕的面前。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陳小練了？」妮可冷笑。
「我只是一個系統的管理員而已，不會被任何人所傷害，也沒有傷害任何人的能力和許可權。我只會送你離開而已。」零轉過臉，對天烈微笑：「我是說，徹底送出零城。」
一個面目平凡的中年男人，平凡到不管盯著他看上多久，只要一轉過臉，就會立刻將他的容貌忘得乾乾淨淨。
「沒什麼。」妮可猶豫了片刻，伸出手，正要拉起天烈的手，卻突然聽見了一個聲音：「不用看了，我剛https://m.hetubook.com.com才確實稍微改動了一下你們周圍的空間。」
「亞當，你真的確定，所有的設備都不需要麼？」
亞當伸出手，按在了光幕的上面，手掌像是按在水面上一樣，輕而易舉地透了進去。
而不管是誰，在伸手按在了這片屏幕上時，都只不過能夠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回應而已。在屏幕上顯現的，也只有接觸時的一點點水漾波紋。透過半透明的屏幕，還能夠看見後面的手臂。
屏幕靜悄悄的，只是蕩漾起了一片水波，漸漸消失於無形，便再也沒有了任何變化。
「告訴我，辰在哪裡？」
而門的邊上，站著一個人。
「有人弄鬼？」天烈捏了捏拳頭。
「可以。」零城點了點頭：「下達這條指令的許可權擁有者，是陳小練。」
零城的話音剛落，兩個人的眼前一花，再亮起時，周圍的城市廢墟都已經消失，而站在了一片光滑的地板上。
「拉我一把啊！你有飛行能力，我又沒有。」天烈聳聳肩：「你以為我想幹什麼？」
門內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你真的不會幫著他奪取零城的許可權？」妮可狐疑地看了一眼天烈。
「請跟我來。取得這一把鑰匙的過程中，並不需要戰鬥，兩位可以暫時先放鬆一下。」零衝著兩人微微一笑，轉過頭走向了前方。
「不對勁。」
「路……不對。」妮可搖了搖頭：「我們走了那麼久，早該到了。」
通道是青磚堆砌而成的，看上去堅實厚重，在前方分出了兩個分岔。
「那麼，下達這個指令的人是誰？這個問題你可以回答么？」
「是的。」那個男人點點頭：「叫我零就可以了。雖然你從沒有見過我，但我相信，你一定能記得觸摸那塊屏幕時的感覺。」
妮可看了一眼天烈：「我要去，你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待會會見到他
ｈｅtｕｂｏok.cｏm•com的。」零繼續對妮可道：「如果讓他得到了我的許可權，會有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發生。但目前看來，似乎我已經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了。如果許可權被奪取這件事無法避免的話，那麼……得到它的也絕不能是辰。」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過了三個路口，每一個路口經過時，零都沒有半點停留，像是這個迷宮的地形已經完全印在了腦海中一樣。
「算是……半個朋友吧。」天烈點了點頭：「我來這裏，就是為了找到他。」
「不用找了，你看不見我的。現在，只需要靜靜地聽我說就好。」那個聲音飄忽不定，也不知道具體是從哪個方位傳來的，甚至就像是直接在兩人耳邊響起的一樣：「我並沒有惡意，只是因為剛才忙著另一件事，所以沒有空余時間來管你們而已。而現在……看起來我需要你的幫助了。」
說完，零伸出手，緩緩打開了面前的那一扇門。
就好像被那一片屏幕吞沒了一樣！
「有一個人，想要取得我的許可權。」零邊走邊回頭，望著天烈：「聽起來，你好像認識他。」
「好的，那，你願意幫我么？」辰轉過身來，蹲下，面對著亞當，雙手捧著他的臉蛋。
妮可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天烈：「你想表達什麼？」
「因為我得到了一個指令。」零搖頭：「指令告訴我，要盡一切的可能，阻止辰得到我的許可權。而這條指令的優先順序，高於其他一切指令。」
越過了門框，兩人面前的漆黑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只能容兩人勉強並肩而行。
「你說讓我們進去，我們就進去？那如果我不進去，會怎樣？」天烈冷冷地看著零。
「小天使，你應該慶幸，自己是對現在的我說出這句話。」天烈深深望了一眼妮可：「重生之後再認識陳小練，讓我的脾氣好了不少。在那之前和圖書，每一個曾經質疑我說過的話的人……都受到了懲罰。嗯，很重的懲罰。」
天空是一片純白，地面也是一片純白，延伸到視線的盡頭，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我不清楚，即便清楚，回答這個問題也已經超出了我的許可權。」零城微笑：「我並沒有自己的意志，只能服從指令而已。」
「我。我要你得到……我。」
他的手消失了！
妮可翻了翻白眼，不再搭理天烈，向零問道：「那麼……得到了零城的許可權之後，我會怎麼樣？」
「我要開飛機！」
天烈和妮可對視了一眼，毫不猶豫地向著那扇門走去。
……
「你……是？」妮可猶豫了一下，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只是還不敢完全確認。
「辰，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么？」
「雖然這裏已經被毀壞得差不多了，但大體上的地形，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畢竟我在這座城市裡生活了那麼久。」妮可堅定地搖了搖頭：「從中心廣場出發，獵王團總部之後，接下來就是羅德里亞團的總部，然後是天使軍團的駐地，最後就到元老會了。但……」
「同樣在前往核心區域的路上。所以，我才希望你們能走得快一點，至少也要搶在他的前面抵達。」零的表情微微有些焦急，但還是保持著風度：「妮可小姐，你準備好了么？」
如果打個比方的話，之前觸摸屏幕時的感覺，就像是在看一步打了厚碼的日本愛情動作片的話，那麼現在的感覺，就是面對著4K解析度的3D藍光光碟。
「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你會得到那個不能被辰奪取許可權的指令？」妮可不解。
「好吧，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正在發生什麼，以及你要我所做的事情，會發生什麼。」妮可飛快地問道。
「是這樣沒錯，但我說過了，只是極微型的而已。並且身為系統管理員，我有一定的許可權。雖和*圖*書然原本給每一批訪問者的副本分發都是隨機的，但我卻可以做出一定的安排，挑選出更簡單一些的副本。」零走到了通道的盡頭，沒有任何猶豫地拐向左邊，繼續向前走著：「第一個副本，只是一個迷宮而已。雖然很複雜，但你們只要跟在我的身後就可以了。」
「你確定？」天烈哂笑一下：「該不會是你記錯了路吧？」
「是的，我記得。」妮可點頭：「這是哪裡……？」
「我是零城。準確地說，零城的主控系統。」
亞當回過頭，看了一眼辰：「你說好的哦，辰，要帶我出去。」
妮可在聽到聲音響起時，全身就突然有了一種古怪的感覺，就像是曾經觸摸著那塊屏幕一樣，與零城的主控建立起了精神上的聯繫，但這一次她的感覺，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強烈。
「幫助？」天烈冷笑一聲：「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幫助你？」
零城的聲音響了起來。
妮可一愣，還想要說什麼，卻被零城打斷：「不用質疑，現在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我現在需要你做的事情，很緊迫。我想……你應該能夠感覺到我的存在。」
「零城的核心區域。」零指了指那扇門：「更準確地說，是通往零城核心區域的道路。」
「核心區域？」妮可皺眉。
「不，我說的不是你，而是你身旁的那個女孩。」那個聲音淡淡道：「妮可，天使軍團浮遊天使，團隊編號0052。」
「我——全都給你，亞當，只要你能和我一起從這裏出去。」
「當然可以。」
「嗯！吉布斯他們早就告訴過我了，我就是被這麼設計出來的。」亞當用力點頭。
「你應該謝謝我變成了一個大度的人。」天烈聳聳肩。
在兩人的面前，立著一扇門。
「為什麼？」天烈冷冷地繼續插話道：「許可權是被辰奪取，還是被妮可奪取，有什麼區別？」
「我還要去登山！最高的山！」
然後，他向前邁和-圖-書了一步，整個人都消失在了屏幕里。
「別擔心！」天烈哈哈一笑，舉起了雙手：「我早就已經退出了荊棘花團，和辰已經不再是隊友了。他要做什麼，達成什麼目標，這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來這裏的路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只是來確認一下他還活著，並且沒有什麼危險而已。」
妮可皺著眉頭，停下了腳步。
兩人邁步，走進了門內。
「三把？」天烈立刻道：「也就是說，我們要通關三個副本？」
辰站在原本被稱為主控中心的地方，那一片屏幕前面，右手拉著亞當的小手。
說完，天烈向著妮可伸出了手。
「幹什麼？」妮可警惕地看著天烈。
「是的。你們平時生活的地方，只是零城的外層而已。真正的核心區域，從來沒有人進入過。就連我也沒有。」零笑了笑：「畢竟，我只是一個管理員而已。擁有進入核心區域許可權的，只有這裏的創始人們。」
妮可向前走了兩步，但天烈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你，就是……零城核心？」妮可看著那個男人。
「這不需要你來提醒。你不知道，我等待這一刻的到來，究竟等了多久……」辰笑了笑，淡淡道。
「不，也不一定是人。」妮可仔細想了想，緩緩道。
「好！」亞當開心地笑了起來，用力點點頭。
在零城被攻陷之前，零城核心的這座屏幕，就被放在主控中心之中，無論是零城核心團隊的成員，還是只是臨時得到進入許可權的遊客，都可以隨意觸摸。
「當然可以。」
「那麼，開始吧。」
「嗯……那我要去看大海！坐在帆船上釣魚！」
「是的。」零點了點頭，腳下的腳步卻不停：「通往零城的核心區域的通道，是封鎖住的，能夠打開這通道的，一共有六把鑰匙。而只要收集到其中三把，就能夠進入核心區域。收集每一把鑰匙的方式都各自不同。你可以理解為……是一個極其微型的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