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影響

痛苦女士灰白的手掌握著鞭子,對著朱庇萊克斯揮了下去。
……
薩拉堅定地說道,「七重天堂山必然會凈化一切!」
一方面是痛苦女士從來都沒有明確的教義和尊號,祂也不傳播信仰,信奉祂的信徒往往是追逐痛苦而來的生命。
威爾伍德公爵的身邊,一個身著金袍,十個戒指上戴了三十個寶石指環,雙手手腕上戴著六個銀白手鐲,脖子上戴了大金項鏈的胖子突兀的出現。
除此之外,聖圖爾帝國還可以打開空間通道,讓七重天堂山的天使降生下來。
祂是按照預言的那樣,繼續把目標放在悠達拉的身上,還是放棄悠達拉,另外選擇一個目標?
來自於天使的祝福會讓信徒們的身體素質得到不同程度的提升,如果有傷或者疾病在身,會有極大可能痊癒。
下一秒,黑色的氣息席捲而來,將祂包裹起來。
痛——
青年抬頭望著天空,灑落下來的聖輝依然光輝璀璨,但在他這位天使的眼中,這些聖輝之中多了一點其他的東西。
……
不能動了……
「機會來了。」
對神來說,痛苦是可以被豁免的情緒,可是,在痛苦女士的面前,悠達拉的豁免完全失效了。
很快,火焰就席捲了整個輝煌黎明,大量的建築轟然倒塌。
不知何時,一個身著戰甲,背後十幾對羽翼輕輕顫抖的女性天使出現在他的身後。
悠達拉掌握的權柄是『半身人』,而半身人和天使這樣純粹秩序善良陣營、又有諸神庇護、難以施加影響的種族不一樣,它們是秩序中立陣營的種族,也不是侍奉在神靈面前的種族,沒有那麼多神靈干涉。
包裹著火光的炮彈一整排一整排的轟擊在城牆上,將魔法防護湮滅,將土塊凝聚的防禦撕開。
因為接下來是祝福。
痛苦女士!
天使的身後,一個張開蝙蝠翅膀的類人形魔鬼緩緩的收回手,和它的手一起收回來的,還有這個天使的靈m.hetubook.com.com魂。
但那又如何?
啪!
甚至在祝福中,有信徒會被選中成為黎明教會的神職人員,成為神的牧羊人。
天使的心裏沉了沉,以他的實力,在這位面前沒有任何勝算可言,因為任何教會的教皇在借用了神的力量后,都是一個位面里最頂點的存在,是該位面可以容納的極限。
自從七重天堂山被入侵之後,任何同天堂山連接的召喚、通道都有一定概率連接上魔鬼/惡魔/上古邪物。
但威爾伍德公爵是個地道的軍人,他服從命令,所以在確認了命令的真實性后,他就集結好了軍隊,等待時機的出現。
強烈的痛楚從血痕處蔓延,完全佔據了他的每一個念頭,讓祂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七重天堂山必然會獲得最終的勝利,但神就未必了。
痛苦女士是突然出現在多元宇宙的強大神靈,和祂一起出現的還有祂支配的、號稱多元宇宙中摳的印記城。
實力越強,受到的針對就越大。
在接到命令之前,威爾伍德公爵差點懷疑皇帝陛下是不是腦袋上出了一個坑,不然怎麼會下這種命令。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信徒都騷動了起來,一些從外面長途跋涉趕來的信徒,他們眼中的期待幾乎溢了出來。
……薩拉沉默了下來,在從七重天堂山中汲取力量的時候,她的確是感覺到了力量中摻雜了一些偏向邪惡的力量。
薩拉暴怒的嘶吼了起來,身後的羽翼猛地一顫,拖著一把點燃了白色火焰的巨劍,沖了上去。
該死……朱庇萊克斯念頭剛剛轉動,浮現出兩個字,就再度沉寂了下去。
「最後,你追了我這麼久,都不知道我是在故意把你引走的嗎?」
許多信徒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祝福的降臨。
光柱之中,無數的魔鬼頂著七重天堂山的光輝,從裏面沖了出來。
她話剛剛開口,身後就傳來一陣刺痛。
和輝煌裏面有www•hetubook•com.com同樣遭遇的還有其他善神的教會總部。
一道鮮紅的血痕一下就從悠達拉的身上浮現出來。
高大的城牆在十幾輪炮火后,轟然坍塌。
青年點了點頭,神情肅穆地說道:「神的確強大,但敵人更加強大,薩拉,你和我一樣,是從七重天堂山中降生下來的天使,也曾參加過對無底深淵的戰鬥,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無底深淵的強大。」
主位面的外層,姜浩離開了冥王星,來到了太陽之中。
不僅失效,反而被放大了無數倍。
「你主?你主要給予他審判,恐怕得先從七重天堂山逃出來。」
「首先,天使就是天使,果然很呆板,我都闖入你神的地上天國了,你竟然還說『竟然敢』。」
「如果不是你們在這裏溝通七重天堂山,我又怎麼會抓住你們和七重天堂山的一點聯繫,偷偷摸摸的降臨下來呢。」
在過去的戰爭中,從來都是聖圖爾帝國主動入侵,而奧德斯帝國被動防守。
而在過去,善神的教會們為了能夠增強自身的力量,大量溝通七重天堂山,不僅從天堂山上汲取力量,降臨天使,還構建了大量的位面通道,以確保當教會遭受到攻擊的時候,天堂山的天使和神侍們能夠迅速降臨下來支援。
魔鬼輕笑一聲,展開自己的翅膀,迅速和這名天使拉開距離,逃了出去,「其次,我能進來這裏完全是你們的功勞啊。」
伴隨著天使的出現,灑落下來的聖輝更加密集了,密集到形成光雨,飄落在虔誠信徒們的頭上。
聖圖爾帝國的邊境線上,奧德斯帝國的威爾伍德公爵通過投影魔法看到了被點燃的建築和肆虐的魔鬼/惡魔,大手一揮,傳下命令,讓軍團壓上去。
他揮舞著巨劍,對著這個神之代言人發起決死的衝鋒。
朱庇萊克斯金色的瞳孔猛地一縮。
「魔鬼,你竟然敢闖入我神的地上國度。」
因此在國力上,聖圖爾帝和圖書國碾壓奧德斯帝國。
不同於別的善神,比如說公正與秩序之主、天使之神、黎明之主這樣的神靈,一旦奪走祂們手中掌握的權柄,必然會引發自身陣營的偏轉,深淵也會抗拒這樣真神。
另一方面是痛苦女士基本上不干涉和插手多元宇宙的事務。
天使的翅膀輕輕的顫動,
「實在很抱歉,打擾到你為他們進行祝福了,但以你們的神現在的狀況,從祂身上汲取神力來給信徒施加祝福,無疑是一種把你們的神往深淵推的行為,所以我相信你們的神知道后非但不會殺我,反而會感謝我。」
他們只需要讓信仰虔誠的青少年加入到教會裡面,再藉助神恩的力量提升他們的職業等級就可以了。
剛剛結束了盛大彌撒的信徒們沒有立即散去,而是一邊虔誠、一邊期待地仰視著這天地間的神跡。
在祂的前面,一個穿著大紅衣服,帶著異域風情的神靈高舉著鞭子,重重的揮落下來。
因為按照預言,半身人之神會被重創,然後被祂偷襲,權柄落在祂的手裡。
畢竟神不會時常關注信徒,不會時長降下神跡,信徒和教會卻需要神跡。
淡淡的聖揮從坍塌后的城牆裡冒了出來,一名持劍的天使飛了出來,本來面無表情的俊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色。
作為教會支持的大帝國,聖圖爾帝國不需要像其他帝國培養職業者那樣,先搜尋資質好的小孩,再投入大量的資源,把他/她培養成高階職業者。
面對無底深淵、九層地獄、上古邪物的入侵,七重天堂山真的能夠擋住嗎?就算能擋住,偉大的黎明之主不會出一點問題嗎?
在朱庇萊克斯的視線裏面,半身人之神悠達拉被鎖在一個木製的十字架上,無垠的黑暗吞沒了祂身後的一切,並逐漸向祂的身體蔓延。
但半身人之神悠達拉不一樣。
漸漸的,青年的聲音低沉了下去,「而且你在和神、和七重天堂山聯繫的時候應該也有所感和_圖_書覺吧,某種充滿了瘋狂、混亂、邪惡的迷霧籠罩了所有的層面、阻隔我們,甚至對我們這些降生到主位面中的天使也產生了影響。」
資本女神的代言人,教會的教皇……
發生在七重天堂山上的事情對主位面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秘密,但他是少數人中的一員。
在受到命運主宰的干涉后,這個一定概率變成了必定。
除半身人之神外,史萊姆之主也落入到痛苦女士的手中!
但是,為了吾主……
這位強大的真神突然出現在七重天堂山上,還抓住了自己的目標,讓祂有點不知所措。
隨著魔鬼的入侵,城市裡面發出了一聲聲尖叫。
……
雖然恢弘的神跡每年都有,但每一次見到神跡,信徒們的心裏依然被震撼到。
如果這是神親自出手製造的神跡,薩拉這種做法可以說是瀆神,但這不是神製造的神跡,而是教會的人接引七重天堂山的光輝下來,人為製造的神跡。
但就在祂等待的時候,抓住半身人之神,將痛苦給予這位真神的痛苦女士忽然抬頭看向朱庇萊克斯,金色的瞳孔里,瞬間映照出了朱庇萊克斯被祂囚禁的場景。
但問題是,作為以痛苦聞名,且向自己信徒傳達痛苦,以折磨他們為樂的神靈,痛苦女士並不是邪惡陣營的神靈,而是絕對中立陣營的真神。
祂怎麼來了?
這些生命被他人折磨之後喜歡上被折磨的感覺,在聽聞痛苦女士的神號后,自發的信奉痛苦女士。
沒想到時機這麼快就出現了,而且還這麼好。
本應該被夜幕逐漸吞沒、歸於黑暗的城市被洋洋洒洒落下來的聖揮佔據,天地一片明亮。
柔和的光芒從天使的身上釋放出來,將輝煌黎明照耀得如同白晝一樣。
「以神的名義,給予你們……」
「不用太過擔心,神是最強大的,祂是不會出事的!」
難以抗拒的力量束縛著祂的手腳,來自於高位格的力量壓制了祂的思維運轉,延長祂念頭產和*圖*書生的時間。
緊接著,悠達拉這位半身人之神就像是遭受到了莫大的痛苦一樣,發出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他用劍指著威爾伍德公爵,冰冷冷地說道,「違背秩序的逆徒,帶著你的爪牙離開,否則的話,吾主將給予你公正的審判。」
如果祂能奪取『半身人』權柄,就可以施加影響力,引導這個種族向混亂邪惡陣營滑落,讓自己的尊號裏面加上半身人之主這個的詞綴。
一排排火炮推了出來排好。
朱庇萊克斯謹慎的看著半身人之神和痛苦女士,在域外虛空中停了下來,面對和預言中完全不一樣的場景,祂選擇相信預言,等待時機的到來。
他望著這名天使,露出鑲嵌了金牙的牙齒,「但我看你主怕是沒機會逃出來了。」
輝煌黎明,黎明教會的總部。
這種便宜的,用金幣就能買到的武器搭配刻錄上破魔、破甲符文的炮彈,簡直就是攻城的利器。
它話音剛落,遠處輝煌黎明的天空上,一道巨大的光柱衝天而起,接連天地。
在純粹的光輝之中,漫漫的聖歌忽然響了起來,一位面容聖潔的天使從光芒之中浮現出來,緩緩地降落在地上。
她愕然低頭,只看見一個黑色的爪子從她的前胸刺了出來。
轟轟轟——
可現在,皇帝陛下竟然想要入侵聖圖爾帝國,這不是腦子有坑是什麼?
聖圖爾帝國是政教合一的大帝國,也是秩序教會的大本營,信仰公正與秩序之主。
薩拉同樣看著天空,她揮揮手,天上的聖輝突兀的明亮了一些,其中蘊含的其他東西被徹底凈化。
黑色的木製十字架從翻滾的黑色氣息中凝聚出來,落在祂的身後。
可現在,這些被視作是底牌的通道,全部都變成了催命符。
一個身著白袍的青年站在純白的台階上,仰望著天空中飄落的聖輝,目光里透露出來的不是信徒眼中的虔誠和期待、也不是神職人員眼中的歡喜和敬畏,而是淡淡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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