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哥，貨不夠用嗎？那我……」
「今天的地銷暫時停了吧，等會那些老闆們來了之後，你跟他們說一聲。」王泉交待一聲正要離開，瞥見張舒，猶豫一下，道：「你來的早，你看看需要什麼，讓秋哥幫忙出貨。」
這也是林秋認識張舒的緣故，之所以說謊，是因為林秋看到了王泉的異樣。
林秋說的很對，這些客戶每天的消化量基本上很穩定，昨天報貨的時候王泉沒細心看，如果不是楊德軍打過來電話，王泉還發現不了這個情況。
直到林秋遠去，王泉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幫自己創造機會。心裏暗暗感慨林秋有眼色，臉上掛出自認為溫和帥氣的笑。
張舒笑笑沒有接話，對於這些已婚婦女，張舒不敢招惹，她們是真的口無禁忌，啥話都敢往外說。
電話楊德軍打來的，昨天晚上他已經報過貨了，現在打過來的目的是想要加量。放下電話，王泉問林秋昨天殺了多少豬。
事出反常必有妖。
按照張舒的要求，林秋去給她裝貨，等林秋進入庫房后
和*圖*書，溫姐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看著張舒，小聲問道：「小舒，我記得你好像還沒對象吧？」
「豬腰的報貨量怎麼下降這麼多？還有豬心……」
「這個場子昨天殺了一千二，另外一個場好像不到一千吧。」
「這是老闆的表弟，也是我們的老闆，你倆先在辦公室等一會兒，我去買早餐。」
說完，直接邁步離開。
林秋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豬腰這種東西，中原地區很少有人吃，基本上都是南方客戶需要，按照他們報的數量，今天場子里的豬腰肯定賣不完，最讓人頭疼的是，本地地銷也賣不動豬腰。
上個月，搬運貨物的時候摔了一下，腳踝骨折，現在在家休養。
小劉是前段時間跟著王泉一起調貨的司機，基本上王泉跑過的場子他都知道位置，溫姐和張嬸是兩個場子里的出納，負責出庫和入庫。
張舒的父親是市內農貿市場的批發商，名叫張成剛，他家主要經營豬肉和豬副產品，基本上所有的產品都是從林和_圖_書東承包的場子進貨，跟林東合作兩年多了。
不等張舒拒絕，林秋再次開口。
一直等了十幾分鐘，林秋終於回來了。
溫姐是這個場子的出納，出庫的時候自然需要在旁邊計數，聽到張舒的話，頓時一笑，道：「你應該說，幸好你長的漂亮，如果你是一個糙老爺們兒，你看看泉子會不會讓你拿貨。」
正常的標豬，一頭豬的豬肝大概1.5公斤左右，兩千頭豬也才3000公斤左右，王泉再次拿起手機，把昨天客戶的報貨量統計出來，頓時眉頭一皺。
以前場子不忙的時候，像張成剛這種市區的客戶都是司機發貨的時候順便捎帶過去，現在發貨量增加了，只能讓他們自己過來拿貨。
「張舒。」
進入辦公室，王泉給張舒倒了杯水，兩人就陷入沉默。十幾平方的辦公室內，孤男寡女沉默以對，實屬尷尬。
林秋連續打了兩個電話，返回自己的位置繼續吃飯，王泉則是愣愣的看著手上的數據，心裏直犯嘀咕。僅僅豬肝這個單品就報了四噸，和-圖-書豬肚的量也有三噸多，所有的產品加起來，大概超過了二十五噸，比平時足足多出七八噸。這還沒算上林東的那些老客戶，等林東手裡的單子統計出來，缺口只會更大。
有了林秋的保證，張舒稍顯安心，偷偷看了一眼王泉，嚴肅起來還真有點唬人。
肯定是哪裡出問題了，王泉心裏明白，但不方便說，等溫姐統計出來缺口之後，王泉給郭傑打了電話，讓他那邊的場子提前準備需要的貨。
「這情況不對勁兒呀，泉子，這些客戶的要貨量挺穩定的，怎麼這次的報貨量都增加了？其中好幾樣東西都超出了咱們的出產量啊，這是逼著咱們出去調貨？」
三人分好東西，剛準備吃飯，王泉的電話響了。
看著兩人臉上都是一副解脫的神色，林秋明白了怎麼回事，心裏暗罵王泉不爭氣，多好的機會呀，你怎麼就把握不住呢。
男人嘛，見到漂亮女人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更別說王泉這種單身狗了，露出豬哥像也情有可原，恰巧的是，張舒應該也是單身。
王泉尷尬和*圖*書的笑了笑，招呼張舒朝著辦公室走去。
林秋跟王泉的對話讓一旁的張舒心裏一緊，聽他們的意思，今天的出貨量很大，而且場子里的存貨不夠，那會不會影響自己進貨？
「跟小劉打電話，讓他接上溫姐和張嬸現在過來，等會統計一下缺口有多少，讓小劉去調貨。」
等王泉離開之後，張舒小聲說道：「幸好我來的早，不然今天真要犯難了。」
客戶報貨的時候品種比較多，每一樣都是幾十公斤到幾百公斤不等，單個看起來還不是很多，現在匯總之後，豬肝的需求量明顯大於產出。
林秋一走，張舒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不見了，剛才王泉的目光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張成剛骨折住院之後，家裡的生意就靠他老婆一個人強撐著，張舒休息的時候，會幫忙進貨。
見張舒點頭，溫姐眼中意味更濃，挪步貼近張舒，繼續問道：「你覺得我們這個小老闆怎麼樣？」
「也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就隨便買了點油條胡辣湯，來吧，吃飯。」
見王泉皺著眉頭看著匯總出來的單https://www.hetubook.com.com據，林秋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油條，起身走到王泉身邊，瞄了一眼，「豬肝報了4000多公斤？豬肚的量也沒有那麼多啊。」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小劉他們才到。
「楊叔，嗯，好，我看看，如果可以就給你多加五百公斤，嗯，行。」
林秋毫不在意，喝了一口胡辣湯，道：「沒事，你來都來了，今天怎麼著也不能讓你空手回去。再說了，咱們自己的貨不夠用，不是還能從別的場子里調貨嘛。」
……
張舒低頭吃飯的時候小聲問著身邊的林秋，自己大清早起床跑到這裏，萬一真的不給貨，白跑一趟倒無所謂，關鍵是店裡今天怎麼做生意？
張舒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微笑，衝著王泉點了點頭。
王泉心裏苦澀，面對客戶自己能侃侃而談，絲毫不怯場。可見到漂亮女孩兒怎麼就變得找不到話題了呢？
歪著頭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王泉，他還真是老闆。
讓溫姐和張嬸統計出來兩個場子的入庫數據，跟報貨數據一對比，王泉臉色更加難看。
「我叫王泉，怎麼稱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