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季屠宰量下降不是很正常嗎？李總你經驗比我豐富，以你的經驗，以往淡季的時候，缺過大豬嗎？」
王泉也不否認，點了點頭，道：「以現在的行情來看，確實賺不到錢，可誰敢保證以後不賺錢。你們說說看，最近這段時間副產品漲多少了？」
「操作？沒有操作啊。」
一旁的李宏顧不上安慰張浩明，也是出口問詢德城豬腰的中標情況。
他得回去調集人手，讓工人到銅鑼本部加工廠。
「我先說明啊，劉總監今天可是全程監督，根本沒有徇私的機會，他還特意交代了，你們三個的標書必須嚴格對待，如果出現悔標的情況，全部拉黑，以後永不考慮合作。」
林東付款的時候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差點嚇壞人家財務小姑娘，現在出來了，依舊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年前的價格太低，現在漲上來了，養殖戶害怕再跌下去，急著賣豬也不是不可能呀！」
佟部長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這件事，王泉和*圖*書報出讓人吃驚的價格，還主動要求直接連帶第三季度一起承包，甚至連威脅的話都寫上了，不得不重視。
「王總，標書上特別加註的那句話是你寫的吧？」
佟部長盯著王泉看了好久，最後笑著點頭，「行，怎麼不行。」
李宏順嘴接了一句。
在李宏的錯愕中，王泉離開了。
李宏懶得聽這些理論上的東西，只想弄明白，王泉為何這麼篤定，自己這次跟著他到底是賺錢還是賠錢。
佟部長眯著眼看著離去的劉總監，也沒說話，拿起自己的手機就往外走。
……
「從最初的豬瘟，凍品豬腰，豬肺，腦花，包括養殖場，我干過賠錢的買賣嗎？」
張浩明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眼神也黯淡許多。
「大豬有缺口了，如果我的判斷沒錯，以後屠宰的肥豬，體重越來越小，不信的話，等著看。」
……
說完，帶著財務部的人走了，帶走一分統計好的價格，等著收取保證金就行了。
林東和*圖*書張口，卻沒有說話，緊跟著搖頭道：「是沒賠過錢，可也不代表可以胡來呀。以前都是抄底，這次你溢價了！」
辦完轉款，從財務室出來，李宏還笑著開玩笑道：「哥哥現在跟你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怎麼操作了吧？」
佟部長過來之後，張浩明連客套話都懶得說了，直接問道：「老佟，結果出來了吧？」
「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敢保證，不出一個月，銅鑼的豬腰能讓你睡覺笑醒。」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銅鑼集團給出這次招標結果的公示，中標者無一不是喜笑顏開，沒中標的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失望，畢竟銅鑼不中，還有三匯這個龍頭呢，無非是代價更大而已。
「就這麼賣？能不賠錢都燒香了。」
看他點頭，佟部長又是追問，「你是認真的？」
林東一直沒說話，他還是懷疑王泉這次的決定，心裏不舒服，也不想多說話。
李宏只是大概了解過王泉的經歷，豬hetubook.com.com腰和腦花他親自經手的，豬肺和養殖場是什麼鬼？不解的看向身邊的林東。
「劉總監，我覺得有必要見見這幾個投標人，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劉總監想都沒想，點頭支持，道：「佟部長，市場運營這一塊我也不懂，你們自己看著辦就行。」
王泉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說道：「那你提前準備好吧，這頓酒是跑不了了。還有，你見著溫濤后，問問他康源的下一步計劃，肥豬體重會不會下降是關鍵。」
他倆不是一天兩天的關係了，佟部長也沒賣關子，坦誠點頭承認，同時也是略帶惋惜地說道：「你這次大意了呀。」
李宏此時也明白了，悔標兩字都出來了，這就已經有了答案，心裏總算安穩許多。
李宏根本不知道王泉還有這種騷操作，主動給佟部長續上茶水，笑著問道：「那我也連包第三季度的，明天一起簽合同。」
單單一個豬腰，保證金並不算多，只有二十萬，而且還要預交十萬塊錢和_圖_書的貨款。王泉的特殊要求也被添加進合同文本中，簽約很順利。
李宏剛要張嘴，突然想到什麼，眼神變幻不定。
「佟部長你就給個準話，能不能行？我總不能拿招標開玩笑吧！」
「別，只要不賠錢，我就請你喝酒。」
「按照正常情況來講，淡季屠宰量下降屬於正常，屠宰量下降最直接的影響應該是豬價低迷，可現在呢？豬價非但沒掉，反而慢漲。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肥豬體重也下降了？」
「統計完畢之後我就出來找你們了，進門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上，你們這樣真的好嗎？」佟部長自己給自己倒了茶水，一口喝下之後這才笑著反問道：「你們咋想的，價位報的那麼高，還有利潤嗎？」
「那你說為什麼？」
林東插嘴，這種情況並不是不可能，反而有很大的可能性。
沒有人質疑黑幕，銅鑼集團也不會把自己的利益拱手讓給別人，除非你有大關係，可話又說回來了，你要真有大背景，還用得著來銅鑼招標？
知和圖書道佟部長要過來，張浩明慌裡慌張的跑了過來，神色很是不安，他聽說了，好幾家凍品企業這次的目標跟自己一樣，就連金順這個牛羊類的老闆也想進來插一腳。
所有標書念完之後，工作人員統計出來每個單品最高報價，整理好之後列印出來交給佟部長。
王泉笑著，也不反駁他，又是追問道：「國人買漲不買跌的心理你們不知道？價格低迷的時候大量賣豬，價格高了，也大量賣豬？這正常嗎？」
出了銅鑼集團，佟部長這才跟李宏打電話，得知他們的位置之後，驅車趕過去。
王泉笑著搖頭，「別的不管，就沖佟部長你的面子也不能幹那事呀。」
「嗯，就這樣先賣著，盡量保證自己別賠錢，心放肚裏，等機會。」
悔標？
其中，73、74、75這三份報價後面都帶著一個特別的問號。
臨了，又是補充道：「我提醒佟部長一句，為了集團的利益，如果他們沒有過分的要求，可以好好談談。」
「漲價是因為屠宰量下降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