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兩天一直跟王泉在一起，沒有機會遇到其他的同行，除了正常的客戶溝通，他這兩天根本沒顧上聯繫其他同行。
「銅鑼這個規則修改的好哇，這完全就是給咱們準備的。」
張浩明突然發聲，大傢伙兒也都認同他說的，紛紛贊同，隨後就準備離開。
張浩明臨走的時候，扭頭對著王泉喊道：「去老茶館。」
一路無話，來到經常喝茶的那個茶樓。
他這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黃牙，甚至有些發黑。
聽他們的意思，規則改動之前他們就商量好要壟斷銅鑼的豬腦了？心思這麼大嗎？
格子襯衫的中年男人就是老黃，瞥了圓寸頭一眼，沒有接話，反倒是老黃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頗感興趣，笑著問道：「為什麼呢？」
「王總，我剛才看到幾個中原老鄉，實力都還不錯，要是他們不帶咱們玩，咱們就去找那幾個老鄉去。」
想到前幾天李宏跟自己單獨聊的那些話，佟部長暗暗苦笑，原本還和*圖*書以為李宏他們聯合起來會對招標產生不利的影響，現在看來，或許他們只是未雨綢繆，真正的麻煩肯定不是他們這群人。
市場部作為招標會的主要負責部門，已經根據最近的行情預估了這次招標會的效果，儘管比著第二季度的招標會高估了百分之三十，結果呢？
好容易制定出細則，緊繃了大半天的神經才得到放鬆。
圓寸頭揉著手指上的戒子，一臉傲氣道：「不是所有商貿公司都有實力的，想要跟咱們搶，那就得看他有多大實力了，拼實力這種事，我還真沒怕過誰。」
大黃牙點頭，咧嘴笑著。
他們要囤豬腦？
他左手邊，帶著金絲眼鏡，穿著格子襯衫的中年男人並沒有表現出高興，反倒皺眉道：「原本只需要面對一群弱小，現在卻要面對一群大佬，甚至是弱小的聯合體，事情反倒變得麻煩了，真不知道你高興什麼。」
「老黃，你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ｈttps://wwｗ.ｈetuboｏk.ｃoｍ•coｍ？弱小即便聯合再多人，他們依舊是弱小，你知道為啥不？」
王泉聽后哈哈一笑，道：「真是生意人啊。」
「既然這樣的話，咱們也沒必要在這裏傻等了，等老佟把條件要求發過來之後，咱們重新商量好之後再來不就行了。」
行情的變化讓很多自認為小有實力的人想要過來分口吃食，但凡是私人屠宰場滿足不了客戶需求的承包商，想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圍了過來。
還是低估了。
正是他們的不管不顧，才造成了這次招標改規則，因果不爽。
李宏跟著發笑，只是笑的有些苦澀，道：「這還是沒有改規則之前商量的結果，現在規則改了，估計他們的心思也更多了。」
當然了，有聰明人已經開始拉攏其他同行，想要聯合起來參与進來，門口那些三五成群，七八成團的小團體足夠說明一切。
一處叫做川味居的飯店包廂內，三個男人圍坐其和圖書中，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三十來歲的男人臉上鋪滿了得意，摸了摸自己的圓寸頭，笑著說道：「原本就嫌一個一個投標太麻煩，現在好了，全部加工廠只需要一份標書就搞定了。」
「規則改了，這次需要提前預交保證金，只有預交保證金的人才能拿到標書。根據單品不同，保證金也不相同。當然了，你要是想要投多個單品，那就需要多交幾份保證金。」
誰能想到那些從未參与過銅鑼招標的人這一次也來了，而且是主動前來，甚至都沒有接到邀請。
偷偷看了王泉一眼，見他面色平靜，顯然也是提前知道這事，心裏更是不淡定了。
老黃沒有反駁圓寸頭，追問道：「這一次商貿公司也來了不少，再說，臨易本地的商貿公司本來就多，你敢肯定他們不會成為我們的競爭對手？」
上午的場面他看到了，烏壓壓的一片，按理說他這個市場部長看到這樣的場景應該高興的，其實並不然，一下來了這麼多和_圖_書人，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招標的正常開展，沒辦法，只能請示上級領導，最終決定修改本次招標流程。
說完，李宏又是嘆道：「這一次，妥妥的拼刺刀的節奏啊。」
圓寸頭，名叫竇遠洋。
甚至，隱隱為李宏他們擔心，面對如此多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他們會不會失敗？
林慶州不說話，心裏卻是激烈活動著。
圓寸頭放下筷子，伸出手指敲擊著桌面，道：「有一句老話是這樣說的，人多吃飯人少幹事。人越多，心思越多，一群唯利是圖的人聚在一起，能幹成事？」
……
林慶州不明白張浩明讓他們去茶館是什麼意思，順嘴把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但規則改了，時間也推后一天。」
現在看到他們，心裏生出一股希望，萬一李宏真不帶他玩，跟老鄉聯手也行啊。
幾人說話的時候，院子里那些等待的人也開始蜂擁出來，有人臉上帶著興奮，有人則是罵罵咧咧的，一臉憤恨。
……
畢竟，論起私交和圖書，他更傾向於李宏他們能夠中標。
「可是，他們中間有些人根本沒有豬腦的銷售渠道，這些人就想著幫忙出錢承包，然後轉手賣給咱們。」
屋裡只有張浩明和李宏，見王泉進來之後，張浩明瞥了林慶州一眼，這才說道：「那些個老鄉們各自的渠道不一樣，估計很難達成統一意見。我倆好說歹說，廢了好幾天的工夫，才說通他們一起出錢承包豬腦。」
圓寸頭聽后非但沒有收斂，反而笑得更加肆意了。
老黃語噎，不在說話，一旁的大黃牙嘿嘿笑道：「我就喜歡跟遠洋共事，年輕人有闖勁兒。」
想到這裏，林慶州的眼神變得飄忽起來。
林慶州注視著出來的這些人，眼睛微微一亮，他看到了幾個認識的同行，也是從中原過來的。
「王總，你說，給他們什麼樣的空間合適？」
王泉笑著點頭，目送他們離開之後，這才跟林慶州一起取車。
林慶州慌了，這都要分開了，也沒給自己個准信，你們到底帶不帶我玩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