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自己就皺起了眉頭，為難說道：「關鍵是我不知道爸媽喜歡什麼，你覺得給他們買點什麼好？」

良久之後，電話里傳來聲音。

「你跟誰說話呢？」

「裝！」

「咋沒有活兒？出去之前你不是租了一個倉庫么，我這兩天沒事就過去看看裝修進度。現在就剩下一些雜活兒了，估摸著明天就能完工了。」

一開始的時候，生意還可以，三匯積累的人脈關係還能幫上忙，隨著時間越來越久，人情關係就變得淡薄。沒有了人脈的助力，程海洋的生意開始下滑，去年的行情跌入低谷，聽說他賠進去不少錢，生意也沒有繼續做下去了。

「我前幾天剛買的小雞崽，等你坐月子的時候正好能用上，全部都是小母雞。」

劉香蘭拿著手機，快步朝著宿舍旁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調整攝像頭。畫面切換，不再抖動，一群拳頭大小的紅褐色雞崽在地上跑動。

程海洋，洛河人，三十二歲，跟林東m.hetubook.com.com一樣曾經在三匯做過業務員，不同的是，林東做的是生鮮業務，程海洋當時負責的是凍品業務。前年從三匯辭職后，自己出來做事，依舊是在豬肉行業。

王泉悻悻走到一旁坐下，聽著張舒和劉香蘭聊著，大部分時候是劉香蘭在說話，叮囑張舒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項，張舒一副乖巧模樣附和著劉香蘭。

事實證明，朋友圈的強大，遠遠超過人們對它的正常預估。

王泉解釋一句之後，突然想到什麼，又是說道：「對了，屠宰場的工人就別讓去工地了，他們得去屠宰場幹活。要是人手不夠的話，讓俺大舅幫忙在村裡找點人。」

掛了電話，算了算時間，國內應該已經是清晨了。之前時間太早，害怕打擾王紅軍休息，撥通電話，僅僅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省城的招聘不順利，讓林東很是惱火，回來之後一時衝動就在朋友圈裡發了兩句牢騷。也正是這兩句牢騷https://m.hetubook.com.com，引來了朋友的問詢，知道林東想要招聘什麼樣的人後，很快就有朋友主動推薦，不但符合林東的招聘要求，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用起來更加放心。

挑選出幾個關係還不錯的人，林東開始一一打電話。半個小時后，終於露出喜色。

在王泉的印象中，王紅軍一直都是早上五六點鐘就會起床，這是多年干工地養成的生物鍾。聽到熟悉的聲音，王泉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笑著說道：「你起這麼早幹啥？又沒有活兒讓你干。」

「泉子。」

畫面中的小雞崽足足有二十多隻，看起來很可愛，特別是跑動時候。張舒下意識地說道：「謝謝媽。」

王泉果斷回道，又是叮囑道：「專業的東西我不懂，但我相信你倆的眼光，一定要做好監督工作。剛才跟趙局長和毛站長彙報工作的時候，他倆一致認為咱們回國時候要進行宣傳，聽他們的意思，到時候應該會有領導參和-圖-書加。所以，務必保證萬無一失。」

果不其然，電話里再次傳來劉香蘭的聲音，王泉扭頭看了一眼張舒，無奈笑道：「我先掛了，給你發視頻。」

掛斷電話，重新發送視頻通話請求，幾乎是瞬間接通，能夠看出來，劉香蘭應該是剛剛起床，頭髮還有些蓬亂，笑著問道：「小舒呢？」

王泉跟王紅軍的交流向來簡單直接，王紅軍聽后一喜，忙問道：「豬瘟不用管了？」

得知公司註冊資本上億，並且還是在豬肉這個行業內后，程海洋有過一剎那的恍惚，恍惚之後直接答應，說是馬上請假回來，約好晚上見面。

「趙局長說沒事了。」

張舒抬頭看了王泉一眼，眼神裡帶著好奇。

前段時間，聽別人提起過他，說是去洛河本地的食品加工廠做業務員去了。林東打電話的時候，程海洋正在外地出差，兩人簡單的寒暄之後，林東說明目的。

畫面切換回來，劉香蘭的面容重新出現在屏幕里，滿不在乎和-圖-書地說道：「謝啥謝，都是我該做的。我跟你說，這些小雞崽一點飼料都不喂，讓它們在地里自己找吃的，偶爾喂一把米就行了。保證好吃，等你坐月子的時候，一天殺一隻，只要營養跟得上，肯定能把孩子養的白白胖胖的。」

……

張舒偷偷鬆了口氣，稍微放鬆一些。

「行。」

「你們啥時候回來？小舒身體咋樣？」

劉香蘭自顧自地說道：「我跟場里的工人說了，讓她們回去之後幫忙留意誰家養的有母雞，自己養的不夠用時，就從村裡買。」

張舒聽後有些出神，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抬頭說道：「要不去給爸媽買點東西？」

「裝修那邊你就別過去了，我們明天就能回去了。給你打電話的目的是讓你通知工人，新養殖場那邊可以開工了，並且還得加班加點的干。」

電話里，突然傳來劉香蘭和王紅軍的對話聲，緊接著電話里傳來摩擦聲，應該是劉香蘭從王紅軍手裡搶過電話。

這都扯到奶孩子了，張舒沒m.hetubook.com.com好意思接話。

「還好沒瘦。」

看到張舒，劉香蘭笑的更加開心了，盯著屏幕看了好久，給人一種審視的感覺。張舒也是微笑看著屏幕，王泉把手機交給張舒，讓她正面對著手機，無聲笑著。他能感覺到，被劉香蘭盯著，張舒連大氣都不敢喘了，臉上的微笑也是強撐出來的。

「喂。」

王泉心裏很是無奈，親兒子不問，張嘴第一句就是問張舒。躺在床上的張舒聽到劉香蘭的聲音，趕緊從床上下來，走到王泉身邊，伸頭看向屏幕。

王紅軍的聲音依舊沉穩洪亮。

放下手機，王泉轉頭看向張舒，問道：「明天沒有事情忙，是在酒店休息一天，還是出去轉轉？」

足足半個小時，她倆才聊完，把手機還給王泉和王紅軍。

朋友圈的能量讓林東恍然醒悟，內勤已經夠用了，那就剩下專業要求或者是經驗要求比較高的崗位了。

送完孩子，林東找出昨天篩選出來的名單，名單上面這些人，都是他在三匯做業務時積累的人脈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