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這東西用得著倆月的時間？」
何金輝小心翼翼的瞥了董鑫一眼，見他沒有在意，這才繼續說道：「董場長以前是在三彙集團養殖場當技術場長，人家是真正的養豬專家，比在座這些野路子比起來，人家比咱們強了不止一丁半點。」
王泉眼神裡帶著質疑，董鑫搖頭道：「兩月是前幾年的標準，現在的標準是45天。其實吧，只要一到兩周的時間就能確定有沒有病原體，只不過時間越長越有保障。」
王泉從兜里掏出煙，主動給兩人遞過去，經過你來我往的推讓，最後才接下。
「對了，董哥，種豬隔離觀察主要是觀察哪方面？」
回應何金輝的是稀疏的掌聲和小聲的議論聲，隱約能夠聽到有人問，為什麼不是王泉親自過來。
或許是王泉調整燈光的舉動加上和善的語氣，讓兩人稍微放心一點，慢慢走近，距離王泉五米左右的地方站定，手電筒的燈光打在王泉腳邊，又是問道：「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裏幹啥了？沒建好的養豬場有啥好看的。」
王泉一覺睡和*圖*書醒，直接開車前往平西縣，先是來到畜牧局找到趙磊。
開車重新上路返回市區，王泉臉色就有些陰鬱，董鑫在一旁小聲問道：「咋了？這個姓郭的你認識？」
「不瞞兩位，我也是養豬的，這還是第一次在咱們洛河見到這麼大的養豬場呢，有點好奇就過來瞅瞅。」
聽他語氣有些不對，董鑫很識趣的沒有多問。過了一會兒，突然笑著說道：「這麼大的養殖場，年前也不知道能不能建成。建成之後說不定咱們的種豬場已經開始正式運行了，搞不好以後還能有業務來往呢。」
簡單問詢一遍養殖場的近況，然後帶著兩個技術員開始巡視豬圈。
趙磊知道王泉過來的目的，不等他開口就主動說出了王泉關心的事情。看王泉臉上笑容不斷，又接著說道：「你最好是先把沼氣發電池的具體項目材料準備好，然後再去農行聯繫貸款的事情，看看第一次貸款多少比較合適。」
董鑫上樓，看到劉漢生，趕緊問好。劉漢生也是笑著點頭，說道：「你們忙你們和圖書的，弄完之後給我打電話，我再過來鎖門。」
王泉暗自發笑，沒有跟他爭辯，而是附和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厲害，也不知道是哪個老闆弄的，我養豬也不少年了，沒聽說咱們洛河有啥養豬大老闆啊？」
何金輝轉頭看向董鑫，笑著說道：「董哥，給大傢伙兒說兩句？」
『第一次』這三個字讓王泉心裏更加高興，說明一切都在按照原計劃進行，瞭然點頭之後，小心翼翼地說道：「領導，昨天晚上的衛視新聞播發之後，牡丹城那邊就有一家兩千頭母豬的規模養殖場主動聯繫我，要購買種豬和豬精了。」
掛了電話，董鑫把老養殖場的技術員召集起來，小陳還在新養殖場那邊值班，老養殖場就剩下毛安雅和另外一個最早跟著他一起過來的技術員，趙雪峰。
九點半，董鑫接到何金輝的電話，說是那些養殖戶都已經來到村委大院了，讓他抓緊時間過來。
越往裡走，熟悉的味道越濃，顯然有人剛從豬圈裡出來，身上帶著味道。
三匯一個養殖場都有百十號和圖書員工，此時面對二三十個陌生人，董鑫絲毫不怯場，淡然的笑著說道：「剛從米國購買種豬回來，好多事情都要忙，我們老闆今天沒有時間，就讓我代替他過來跟大傢伙兒見個面，簡單的聊聊。」
已經點上煙的男人說話還算好聽，回答了王泉的問題，而後又是擺手說道：「你要是想看，白天過來看，這麼晚了，趕緊走吧，俺倆還得睡覺呢。」
說話的時候仔細觀察著趙磊的表情，看到他眉頭微微一擰，趕緊說道：「領導，我專門了解過，一般的隔離觀察，兩周左右的時間就足夠看出有沒有問題了，你看是不是可以跟上面溝通一下？」
聽到這句話，圍坐的養殖戶臉色才多少好看一些。
王泉一愣，心裏盤算一下，嘴角一揚。
「我剛回來，還有好多事情等著處理，你別喊太多人，挑一些具有代表性的養殖戶過來就行了。也別跑遠，就在大劉村村委匯合，你們過來之後給我打電話就行。」
……
「董哥，停院子中間就行，都是咱們自己人的車，不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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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沒點煙的男人猛不丁的插話說道：「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這個老闆還真就是咱們洛河本地人，聽說在外面發了大財。」
快速點頭，王泉又是說道：「不過我告訴他咱們的種豬還在觀察期，現在滿足不了他的需求。」
王泉點頭，漠然道：「如果是他的話，還真認識。」
董鑫輕聲說道：「還能觀察啥？疫病疫情唄，防止國外病原體流入國內市場。」
趙磊詫異的看了王泉一眼，驚訝道：「還有這種好事？」
等劉漢生離開之後，董鑫跟著何金輝走進會議室。此時的會議室內，坐滿了人，只是看了一眼，最少也得有二三十個人，其中還有幾個女性。
「叫啥不知道，光知道姓郭，俺們工頭喊他郭老闆。」
這個男人的口氣稍微有些不善，王泉也懶得跟他計較，依舊保持著笑容，很是虛心地問道：「這老闆叫啥名啊？」
聽到姓郭，王泉眼神一縮，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蹦出一個熟悉的名字。聽到工人趕人，也不多留，點頭答應轉身上車。
瞥了王泉一眼，趙磊沉
和*圖*書吟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等幾天我幫你問問。」
王泉聽后眼神閃爍，賊笑著問道：「能不能找找關係，把觀察期縮短？」
「昨天回來之後，我就把所有情況跟領導彙報了。等會兒我給你一個電話，你跟他聯繫貸款的事情。」
這些人注視著董鑫，眼裡帶著好奇，何金輝身為唯一的聯繫人，自然承擔著主持工作，站在董鑫身邊大聲介紹道：「我身邊這位，是王老闆養殖場的技術場長董場長，大傢伙兒呱唧呱唧。」
董鑫給兩個技術員叮囑一番后，這才開車朝著大劉村行進。村委大院已經停了十幾輛車，而且停放的沒有一點章法，此時看去根本沒有空余的位置給他停車。正發愁呢，就看到何金輝在二樓朝他揮手示意。
第二天早上，董鑫早早來到老養殖場，給何金輝打電話。
其中一個男人接過王泉發的煙沒點，就這麼夾在手裡，另外一個已經點火的男人傲然笑著說道：「那你可說對了，這個養豬場佔地將近四百畝呢，別說是洛河了，周邊幾個市也不一定能找出這麼大的養殖場。」